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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柄》-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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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四三章 江上行

        小清河上通埠码头,南下的船队就要起航。

        太子、老三、老六老七都来为秦雷送行。再加上李光远、皇甫两兄弟、秦守拙等人,确实比老大离京时要风光许多,这也让秦雷小小的虚荣一把。

        永福身子不好,自然不能来送,当然也别指望李家小姐能来。不过两人一起为他绣了个香囊,让他贴身藏着,说是祈求平安。秦雷当然老老实实照办。

        践行自有仪式,却远远比不上秦雷当日入京时的风光。喝完三杯觞行酒,吃上九个如意饺子,捧上一抔故乡土,秦雷便向众人团团作揖,洒然笑道:“诸位,就此别过。”

        太子带着众人也向他拱手道:“一路顺风。”

        秦雷抱着装土的小坛子,哈哈大笑着登船而去,样子说不出的洒脱写意。

        待众随从也上得船来,船板抽起,几个水手摇着船头的辘轳,把沉在水底的石碇收回船舱。船老大站在舱顶大声喊道:“扬帆……”

        一种水手齐声和道:“启航喽……”

        船队便缓缓移动起来,远离了码头。秦雷站在船尾,直到岸上的人越来越小,最后模糊到再也看不见才转回船舱。

        秦雷的船队一共有七条船,载着他的一众属下共四五百人。再加上岸上秘密潜行的护卫们,怕死的秦雷居然把自己三分之二的家底都带上了。

        这些护卫基本上出自秦雷草原练兵时打造地近战格斗中队和【创建和谐家园】神射队。这两个中队因为不善跋涉,因而没有参加沈青的远征军。而是跟着秦奇一同返回了中都,只是一直秘密驻扎在京郊钟家村内,没有进过城。这次秦雷南下,便把他们一股脑带了出去,只留下二百人在京里保护馆陶他们。

        因为秦雷的黑衣卫不断有被派差事出去的,是以秦雷也从两个中队中选拔了一些忠心能力都不错的卫士补充进了黑衣卫,负责自己的贴身安全。

        此时秦雷乘坐的三层大船。便是由黑衣卫们护卫地。秦雷笑眯眯的和沿途遇到地卫士打过招呼,便进了一层的大厅。

        石猛、石勇、朱贵几个正聚在一起喝酒。朱贵几个竟秦奇一番【创建和谐家园】,收起了那番没有道理的傲气后,倒与石勇他们相处的不错。几人见秦雷进来,纷纷起身相迎,秦雷见谢无忧和程思远还有些紧张,微笑道:“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拘礼,要向石猛学习。”

        石猛使劲眨着眼睛道:“俺有那么好么?俺咋不知道呢?”哄笑声中。两人的拘束也消散无形。

        众人拥着秦雷入席,招呼着卫士重新添些煮花生、茴香豆、酱牛肉之类的,便开始敬起秦雷酒来。

        一离了中都,秦雷便感觉轻松不少,也随和了不少,属下敬酒来者不拒,连干了七八碗,这才打着饱嗝。摆手道:“不喝了,不喝了,咱们说点正事。”

        听到要说正事,喧闹地大厅立刻安静下来。秦雷捏个茴香豆,却没有往嘴里放,笑眯眯道:“此次南下。首先要把皇差办好。不过孤王身边卫士景从,到哪里都会招摇的紧,却把贼寇都吓得躲起来,所以这样不行……”

        众人以为殿下要行那白龙鱼服的龌龊之事,不由大惊失色,纷纷劝谏,好半天秦雷才为难道:“若不如此,这皇差如何办的?”

        厅里众人赶紧拍胸脯道:“主有事,臣下服其劳,就交给我们吧!”

        秦雷这才有些遗憾道:“既然你们一片孝心。孤若不受着。岂不太不识抬举。你们晚上趁黑就上路吧!”

        众人这才明白,王爷本来就没打算自己出去。开玩笑。一个出门要带上千人卫队的家伙,舍得自己冒险吗?

        开过玩笑,秦雷才正色道:“我们这次南下,有很多不可预知的危险,所以孤打算把你们隐于黑暗中,这样咱们一明一暗,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起身拱手道:“但凭王爷吩咐。”

        秦雷点点头,带众人来到二层的作战室。让石敢拉开帷幕,露出一副南方地图。秦雷把秦泗水那个恋家的东西留在了民情司,塞给他几张图纸,限他在秦雷归来之前捣鼓出来,便不再管他。现在石敢便成了秦雷地侍卫长兼跟班,担子重得很。

        秦雷接过石敢递过来的竹鞭,在襄阳府、南阳府和荆州府上点了三下,朗声道:“根据南军情司的通报,东齐间谍渗透最严重的是这三个地方。我命令……”

        众人肃然起立,等待秦雷发令。

        “石勇带谢无忧于鲁山一带下船,务必将南阳府周边的寺庙村庄摸遍,将可疑状况报上后,便潜伏下来等待下一步命令。”石勇领命而去。

        “朱贵带程思远于樊城一带下船,同样将周边至襄阳府的情况摸清,将线索上报后,同样潜伏。”朱贵领命而去。

        剩下石猛马南还笔直站着,秦雷没好气道:“还用吩咐吗?荆州府是你们地。还要给本王打好前站,若是本王到后依然两眼一抹黑,小心你们的【创建和谐家园】,滚吧!”两人才嘻嘻哈哈的行礼离去。

        等两人走了,厅里除了石敢,便只剩下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冰,这位秦雷的情报头子因为上次的失败自责的厉害,方才在楼下喝酒的人里,便没有他。

        秦雷拍拍他的肩膀,望着大秦南疆图,轻声道:“真实的情况,比他们地知道地更糟,我们南下查间谍也不过是个引子,还不一定引出什么牛黄马宝来。”说着提高声调道:“所以沈冰,你要振作啊!不然本王可能就回不去中都了。”沈冰眼中光芒一闪即逝,缓缓地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言语。

        秦雷知道这种人只要点头,就表示真地振作了,高兴地又拍了下他的肩膀。走到地图前站定,把双手撑在两侧,仿佛说给沈冰听,又仿佛自言自语,厉声道:“那些老东西想让老子当棋子,一步一步按他们规划好的走,老子偏要把这盘棋搅乱,让你们谁也别想稳坐【创建和谐家园】!都给我下来湿湿鞋!”

        ……

        船队顺运河而下,一路上除了几次靠岸补给,基本上未作停留。两岸的风光虽然美不胜收,看的久了,也没有意思。几天后秦雷索性躲在船舱里,与死活跟来的若兰做一些喜欢做的事,颇有些荒淫无道的感觉。

        这日两人又大战一番,秦雷正搂着若兰说一些甜言蜜语,外面的石敢敲门道:“殿下,船上的水手救上个溺水的姑娘来。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秦雷正闲得无聊,听说有乐子瞧,忙不迭声道:“这就去。”若兰娇笑着给他穿好衣裳,细心的为他擦净脸上的胭脂,又搂着秦雷的脖子好一阵撒娇,这才放他出去。话说离了京都,若兰也开朗了很多。

        秦雷一摇三晃地跟着石敢来到客房,船上的几个老妈子正在照料一个面色惨白,浑身湿淋淋的女子。秦雷刚要凑近了看热闹,便被一个老妈子阻在门外,粗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姑娘家换衣服。”秦雷的日常起居都是由若兰照料,是以这些老妈子并不认识他。

        秦雷摸着鼻子朝石敢嘿嘿笑道:“确实没见过。”然后让他把救人的水手叫过来细细盘问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打发他走人。

        等到掌灯时分,那姑娘才悠悠醒来,便有侍卫通知秦雷,秦雷这才有机会看一看传说中的落水女神。

        举着油灯,秦雷把姑娘从头打量到脚,最后目光聚焦在姑娘的脸上,啧啧有声道:“果然是江南美女,就是比咱们北方娘们精致许多。”刚刚醒过来的姑娘差点再次昏厥过去。

        打量完了,秦雷大咧咧地坐在姑娘面前,粗声道:“小娘子,快把姓氏籍贯报上来,晚得一刻便把你再抛到江里。”秦雷也是过分,人家刚刚苏醒过来,哪有半分精力答话。

        果然姑娘两眼无神地望着秦雷,嘴巴抖动几下,说不出话来。

        秦雷却不管这套,等了片刻,便大喝一声:“来人哪,把她给我扔回江里去!”

        话音一落,两个彪形大汉上前,抬起姑娘床上的船板,就要往外面去。床上的姑娘又急又怕,竟然又晕过去了。

        秦雷见了,郁闷的挥挥手道:“不玩了,不好玩。把她扔这吧!”

        大汉又把床放下,跟着秦雷出了房间。

        屋里恢复了安静,那昏迷中的姑娘嘴角微微上翘,仿佛得意极了。

      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四四章 愉快的旅途 难得的消遣

        船队继续南下,眼看就要到襄阳府了。这一日天气很好,四月的阳光,既不刺眼又不炽人。秦雷命人在露台上支起躺椅,便懒散地躺在上面,一边吃着若兰递过的樱桃,一边仔细的品味着手中的《新三国志》。

        秦雷在齐国读这本书时,便觉得上面小楷写得极是工整秀气。后来忍不住问了李光远,才知道是诗韵心疼父亲,替他抄的。秦雷不禁对这本已经看完好久的书,又爱不释手起来。只觉得一笔一划都那么美不胜收,仿佛李家小姐在纸上朝自己笑一般。

        若兰起初见他每字每句都看得认真无比,心道爷终于开始用功读书了,不仅欣慰万分。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秦雷仍没翻一页,兀自盯着上面的文字傻笑,仿佛在想些什么好事,后来更是连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这可吓坏了一颗芳心都扑在秦雷身上的若兰,她轻声唤道:“爷……爷……”好几声才把他从幻想中拉回来。秦雷知道自己失态了,一擦口水,嘿嘿笑道:“我在回味昨天晚上呢……”

        若兰想起昨夜自己的荒唐,居然……,粉面登时通红,嘤咛一声,千娇百媚地看了秦雷一眼便捂着脸跑回船舱,再也不敢出来。

        秦雷贼笑两声,心中大喊过瘾,若兰夜里极是大胆,偏白日里又娇羞无限,着实惹人怜爱啊!

        见若兰离去,秦雷清声道:“上来吧!”不一会石敢上来。恭声道:“公子,那姑娘求见。”

        秦雷点点头,片刻工夫石敢便领着一个素服女子来到秦雷面前,那女子恭恭敬敬的行礼后,便垂首跪在那里。

        秦雷见这女子身材极好,不禁兴致盎然,有些轻佻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闻言身体一颤。但还是缓缓抬起头来,露出那绝世地容颜。惊艳无比的感觉令秦雷心脏一收。血液有些沸腾。他攥紧那本《新三国志》,毫不掩饰眼中的绿光,嘶声道:“站起来。”

        女子仿佛认命般的袅袅起身,款款地站在秦雷面前。只见她浓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竟是与诗韵相比也毫不逊色,虽然比不得诗韵的仪静体闲、端庄温婉,但在明眸善睐、瑰姿艳逸上却要胜过一筹。

        秦雷心中狂呼:这叫什么来着?对,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那日刚从江里捞上来时,却没有这般好看。

        他这是废话,把谁搁在水里泡上半天,都好看不到哪去。

        秦雷望着如出水芙蓉般清纯、却又如暗夜罂粟般妖娆的女子,很想说:“转个圈给大爷看看。”但好在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干咳几声,把视线投向书上,那里有一排排隽秀的小楷,仿佛在无声嘲笑这个见色眼开地家伙。秦雷只好又望向蔚蓝的天空。悠悠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婆家了吗?”

        再看那女子,似乎已经被吓傻了。秦雷才干笑几声,辩解道:“我地意思是。把你送到婆家还是娘家,不要误会。”

        女子福一福,柔声道:“回大官人的话,小女子贱名云依,乃是襄阳府人氏。”

        秦雷点点头,指了指边上的胡凳,笑道:“仰的脖子疼,坐下说话。”

        云依谢过秦雷,无限娇柔地坐在秦雷下首。秦雷拿起一粒樱桃,热情道:“吃不吃?”

        一种荒谬感涌上女子心头。这种身份的贵公子。怎么会如此轻佻粗俗?莫非他看出什么来了?女子仔细回想一下自己上船以后的种种,确认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放下心来。百倍小心地应付秦雷。她娇娇怯怯地摇头道:“小女子心有家中父母,吃不下。”

        秦雷面露惋惜之色道:“是这样啊!那太可惜了。”说着把那樱桃送入嘴中,一脸陶醉的品味起来。良久才感叹道:“这樱桃可是时鲜水果,过了这季可就得明年才能吃了。云依,你真不吃?”

        云依心中的荒谬感顿时被无力感代替,微弱但坚决地摇头道:“不吃。”

        秦雷点点头,笑道:“也好,那我就多吃点。”说完便真的聚精会神品起红樱桃来,吃到高兴处还要摇头晃脑,啧啧有声的夸赞一番。偏偏词汇极其匮乏,只会一味说些:“好”、“很好”“非常好”之类的,了不得还能说句“好地不得了。”把个云依姑娘听得头晕脑胀、烦躁恶心,偏还得老老实实坐着,实在是前所未有的折磨。

        江上行船虽然物资稀罕,但绝对缺不到秦雷,他还未吃完一盘,又有侍女为他端上一盘。就这样吃到日头偏西,秦雷这才拍拍肚子,哈哈大笑道:“过瘾啊!过瘾。”然后才想起云依姑娘一般,不好意思道:“本王要去用膳了,姑娘同去?”

        云依骇得差点摔在地上,难道这位五爷是猪精转世?怎么身材还这么好?忙不迭摇头告罪道:“民女大病初愈,身子乏得紧,想回去躺下了。”

        秦雷挥挥手,点头道:“去吧!”云依朝秦雷福了福,片刻不停留地下了船舱。

        望着云依的背影,秦雷揉着肚子眨眨眼,对一边的石敢笑道:“路上有解闷的了。”这姑娘虽然如诗韵般绝色,无奈诗韵却早已占据秦雷心房,是以一见之下虽然惊艳,却不会产生初见诗韵时那种怦然心动,寤寐思服地感觉。

        毕竟爱上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诗韵还没追到手的情况下。

        ……

        船行数日,秦雷每天都会把云依找上来给自己解闷,却偏不让她提家中的事情,只说到了襄阳就把她放回去。

        终于一日,云依忍不住气苦道:“大官人,奴家问过船家了,咱们已经过了襄阳好几天,快到荆州了。”

        秦雷哈哈笑道:“是吗?快到荆州府了?那本公子要准备准备了。要穿得帅气点。对了云依,你知道帅气是什么意思吗?”

        云依有些木然地摇摇头。

        秦雷摆出一个一本正经的模样,指着自己的脸,严肃道:“这就是帅气,以后要是有人问你这个问题,你就说五公子就帅气,帅气就是五公子的样子。”

        云依认命般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秦雷满意的起身,不厌其烦地问道:“你说我穿什么衣服比较帅气些?虽然怎么穿都帅气,真是烦恼啊!”

        云依终于确定这个五公子是个臆想狂,还有严重地自恋倾向,用尽全力挤出一丝笑容道:“这不是您地错。”

        这时候,石敢过来通禀,还有半个时辰,船就要到岸了。秦雷朝云依呲牙笑道:“不,这就是我的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说着也不管目瞪口呆地云依,一摇三晃地走进里屋。一边偷笑得若兰也赶紧跟着进去。

        一进里屋,两人先温存一会。若兰伏在秦雷怀中。娇声问道:“爷,奴婢见云依妹妹孤苦伶仃,挺可怜的,您能不能不作弄她了?”秦雷轻声笑道:“有人天生就是让人疼的,比若说我的宝贝小若兰。”若兰听了,羞喜交加,使劲把小脑袋往秦雷怀里拱。秦雷拍着她的头,戏谑道:“有人虽不是天生让人作弄,但偏要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孤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若兰似懂非懂的扬起头,望向秦雷灿若星辰的双眼,轻声道:“爷是说……”秦雷点了一下她的小琼鼻,微笑道:“不必多心,你只要记住长个心眼就行了。我的小若兰比谁都聪明来着。”

        若兰摇头不依道:“奴婢最笨了。”一月江上行,若兰渐渐放开心怀,不那么拘束,两人之间也亲昵了很多。

        好不容易从秦雷怀里爬起来,若兰打开衣柜,抱出黑色绣金王服。

        江上行舟数十日,秦雷一直穿着宽松的便装。见若兰抱着有些约束的王服,不由轻叹一声:“醉过才知清浓、醒来方知梦好啊!”

        再美好的旅程,终究还是有到达终点的一刻。

        远处的荆江码头,旌旗招展,华盖如云,江北省的军政要员、士绅豪族齐聚一堂,等着迎接皇子钦差隆郡王殿下。

      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四五章 望江楼上望江流

        大秦地方官署分行省、州府、县三级,省乃最高一级区划,共分九省,一百单八州。小的省只有七八个州、大的省足有二十个州。

        像山南、江北都属于大省行列。

        为防止唐时藩镇割据的局面,大秦在每个省级区划放置两位封疆大吏。一曰巡抚,掌地方税赋、劳役、诉讼等政务,一曰总督,掌地方军事,但在品级上高巡抚一级,有兵事为大之意。

        此时江北省的两大巨头,总督麴延武、巡抚卓文正却规规矩矩地站在荆州码头上,翘首以待。一列船队自北方徐徐而来,渐渐出现在岸上众人的视线中。

        岸上一阵骚动,却换来两位大佬狼眉竖眼的一瞪,一时间整个码头上千号人,居然鸦雀无声、肃穆以待。

        按说两人督抚一方,完全没必要为一个还未成年的小王爷如此大动干戈,只要说得过去也就罢了。但两人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又身处漩涡之中,怎能体会不到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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