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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柄》-第1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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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烧死那个老虔婆才好来!都老成那个奶奶样了。还不让老子纳妾!”看来李家果然有惧内的传统。

        李家两叔侄就在这样一片鬼哭狼嚎中,边走边聊,闲庭信步般来到校场,在那里,两千天策骑军已经着甲上马,静候二位统领的到来。

        到了属下面前,两人顿时恢复了往日威严的样子,右臂夹着头盔,大步走到队伍前。亲兵赶紧将马牵过来,又有人趴在地上,让二位统领踩着上马。

        李清骑上自己心爱的‘小赤兔’,视线扫过整装待发的天策骑兵,冷声道:“外面是秦雷的人,就是他们践踏了我们地红线、也是他们杀害了手无寸铁的二百弓营弟兄、还是他们在金殿上羞辱了你们的将军、在南方刺杀了我们的大公子。而现在,他们又在府外纵火,妄图将我们全部烧死。本将想就着这熊熊的大火问问你们,如何才能洗刷他们给我们带来的耻辱?如何才能平复他们给我们带来地伤痛?”

        “杀!杀!杀!”

        ……

        那个被天策骑军大喊杀杀杀的家伙,正悠哉游哉坐在太尉府一里外的一栋民居顶上,一边轻啜着手中的美酒英雄血,一边陶醉地欣赏着太尉府红红火火的盛况,还不时为下面的石猛充满【创建和谐家园】的解说道:“大火在崇高的太尉府熊熊燃起,整个太尉府已经沸腾了!现在已经烧到库房了,据中都谍报局说,里面也储备了些火油,但未经证实。”

        望了望下面可怜巴巴仰着头的石猛,秦雷一边比划个开花地手势,一边满脸正经道:“若是一会有很响很响地轰的一声,并有蘑菇状云朵升起,便说明谍报局的情报是真地,否则……”

        话音未落,太尉府库房突然耀眼的一闪,伴着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波气浪朝四面八方喷涌过来,自然也不会因为秦雷长得帅便单单把他放过。

        秦雷先是被那‘很响很响的轰的一声’震得耳鸣眼花,接着便被爆炸的冲击波狠狠推倒在房檐上。若不是身边护卫众多,有人挡住了他,恐怕要摔下房来,二次卧床不起。

        饶是如此,他也弄了个灰头土脸,咳嗽着从房上下来,任黑衣卫给他拍打身上地灰土。见石猛一副强忍住笑得样子。秦雷挖苦道:“被自己绊倒,摔成瘸子的人。是没有资格笑话别人的!”

        石猛果然笑不起来了,本来上翘的嘴巴也耷拉下来,翁声道:“不是说好不再笑话俺了吗?”他昨日回到京城,便去满园春见自己老婆,当晚就宿在那里。若不是他与庄蝶儿一别数月,精力过于旺盛,折腾到着火时还没有睡下。恐怕这对戏水鸳鸯就要变成烤鹌鹑了。

        一见着火,石猛二话不说,给老婆套上件长袍便抱着要往外跑。虽然庄蝶儿不沉,但石猛毕竟是操劳两三个时辰的人了,脚下自然虚浮,左腿一软、右腿一绊,啪地摔了个狗吃屎,竟把左腿膝盖摔坏了。登时就爬不起来。

        当时大火已经蔓延到他们住地院子了,石猛惶急地让庄蝶儿先走,庄蝶儿却也一根筋,死活要把他拖出去。但水牛一样重的石猛,岂是庄蝶儿这种娇柔地南国女子可以撼动的?

        拽了几下没有拽动,还把庄蝶儿自个闪了个大跟头。摔在石敢身上。此时外面已是一片火光,在屋里都能感到那种恐怖的炙热,石猛又大骂着让庄蝶儿走,庄蝶儿却抱着他的胳膊轻声道:“王爷说过,相公你是一撇、妾身我是一捺,咱们一撇一捺就是一个人,怎么能分开呢。”说着竟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石猛无法理解这女人的愚蠢想法,但不可否认,从这一刻起,他彻底爱上了庄蝶儿。不再是原来那种单纯的迷恋和依赖。这种突然爆发地感情。让他重新充满力量,最终在庄蝶儿的协助下。双手交错着爬出了火场……

        大伙都羡慕这小子娶到个好老婆,于是更加卖力的嘲笑他左腿绊倒右腿的光荣事迹——虽然保住小命,但那条左腿的膝盖却受了重伤,恐怕两三个月都要靠拐杖走道了。所以他既没有参与许田他们的准备工作,也没有参加石敢石勇他们的攻击行动,只能老实在秦雷身边待着。好在他是秦雷钦定的王府最佳【创建和谐家园】,给王爷解闷是把好手,也不算全无用处。

        两人打屁几句,外面石勇跑进来,沉声禀报道:“天策骑军出来了。”

        秦雷颔首道:“下令撤退吧!”他没想到天策军反应速度如此之快,这一会功夫居然就完成集结,冲了出来。

        望着石勇匆匆而去地背影,秦雷面色逐渐严峻起来,自言自语道:“看起来正面交锋不可避免了。”按他的本意,这次是不想与天策军交锋的。倒不是怕了,而他采纳了馆陶的建议,此次报复只注重震慑效果,不求真正消灭太尉府的有生力量,以免冲突升级,局势无法控制。

        一颗绿色信号弹在空中爆开,用王府独家研制的‘弹弓车’射击地黑衣卫们立刻停下设计,将弹弓车上的机簧弹片等部件小心翼翼卸下来,装进马车上的箱子里。然后将一具具只剩下木头架子的‘弹弓车’推到一起,倒上两大罐火油,最后扔一根线香进去,大火猛烈的燃起,眨眼间吞噬了这些徒有其表的弹弓车。

        这个过程说慢不慢,却也需要至少一刻钟,所以黑甲骑兵必须拖住敌人一刻钟,正面的交锋不可避免。没有人害怕,反而都有些微微兴奋,黑甲骑兵自从成军以来,还未打过什么硬仗。上次与血杀决战,他们只赶上最后的围歼,最【创建和谐家园】过瘾的啃骨头阶段,却错过了。是以从军官到士兵,都迫切希望与强手过过招,衡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到底在大秦能排第几。

        今日按计划,他们要为弹弓车队保驾护航。原本从时间上讲,是碰不到什么有力队伍地,没想到天策骑兵比所有人料想地都快,一刻多钟的时间便出现在了大街上。

        黑甲骑兵大喜过望,在领队军官地调度下,已经冲杀散乱的前阵从两翼撤出战场,将通道让给一直森严戒备的后队。后队地五百骑毫不迟疑地加速,转眼超越向后掠去的同袍。一往无前地朝天策骑军冲去。

        稳坐大秦第一强军宝座的天策军,共有四万余人,皆是骑军,轻重各半。日常有两千人常驻太尉府左右,此时先出来的是一千轻骑。虽说是轻骑,但也重要部位也是甲具俱全,且——都是控弦之士!

        而且统统用得是正正经经的组合弓。不像黑甲骑兵要靠弩弓弥补射术的不足。当见到第一波箭雨是由敌人时,已经习惯用【创建和谐家园】蹂躏别人的五百黑甲骑兵愣了一下。这才急匆匆取下背上地小圆盾,将上身勉强护住。

        箭雨转瞬既至,拜身上铠甲、手中圆盾所赐,大部分弓箭射在黑甲骑兵身上,只发出叮当声便弹到地上去了。虽然人没事,但战马可遭了殃,这些战马虽然前胸、脖子上都有甲具防护。但毕竟不能像人一样包裹的密不透风。且天策军采用地是抛射,许多锋利的箭头,便扎在毫无防护的马背马臀部位,重创了战马。

        十几匹战马倒下了,但更多的仍在无畏的冲刺,转眼便向前进了几丈远。同时也重新挨了一波箭雨,又栽倒二十几匹战马。黑甲骑兵感到异常憋屈,他们意识到自己犯了错。方才对方第一波箭雨射过来时,是不应该拿盾的,而是应该用弩弓对射。他们虽然射术不如对方,但胜在可以连发,定然可以在捱过一波箭雨后,将对手压制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缩头乌龟一般被动挨打。

        虽然意识到错误,却也没必要改正了,双方相距不到二十步,对于冲刺中的骑兵来说,转瞬既至。这意味着白刃战即将开始了。

        对面地天策齐军显然也没有异议,只见他们纷纷收起弓箭,从马鞍上摘下长戟,毫不畏惧的迎面冲了上来。

        就在双方距离不到十步时,黑甲骑兵们齐齐将手中圆盾掷了出去。盘旋的圆盾有着锋利的边缘。又是这么近的距离,大力投掷之下。对于轻甲骑兵来说,还是会有一定威胁的。

        没有人敢尝试自己是否能硬扛住飞过来的大铁盘子,有眼疾手快的,出手如电,将圆盾用长戟拍落。但有这样眼力身手地毕竟是少数,更多的天策骑军只能乖乖低头躲闪,让那些圆盾呼啸着从头顶飞过。

        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明显让天策骑军的阵型一乱,虽然仅是短短一瞬便恢复正常。但这要命的一瞬已经足够让黑甲骑兵抢先刺出第一击了。

        眼看有百十人便要被挑【创建和谐家园】下了,黑甲骑兵不禁使劲攥了攥手中的铁槊,暴喝着递出致命地一击。

        两队霎那相交,就在此时,黑甲骑兵骇然发现,对手凭空从马背上消失了,那十拿九稳的一击居然十有【创建和谐家园】落了空。

        天策军不愧久经战阵,在危急时刻,下意识的纷纷用出一招半藏蹬,缩身藏到了马鞍下,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只有十几个动作慢些的,要么被刺个洞穿、要么被撞下马来,践踏成泥。

        双方并不停留,各自奔行出十几丈,这才掉转马头,重新面对面,准备下一次冲锋。

        第一回合,黑甲骑兵在弓箭上吃了大亏,若不是甲胄齐全,不畏矢石,恐怕都冲不到敌人面前。好在他们出其不意的投掷圆盾,扭转了不利局势,虽然最终没有奈何身经百战的天策骑军,但也挽回些损失,好歹算是打了个平手。

        一次试探之后,双方都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了解。天策军强在弓马娴熟、久经战阵,经验丰富。而黑甲骑军则胜在装备精良、防护一流,未战先立于不败之地。

        双方都认为找到了对方的弱点,下一次便可分出胜负,正要催动战马,全力发起冲击时——

        却听到一声炮响,两队身穿明黄战甲的重装骑兵从两侧包围了大将军街……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一五章 再坚持一会多好

        见到身着明黄铠甲的骑兵出现,秦雷把脑袋收回车厢,松口气道:“老头子再晚来一会儿,就拉都拉不开了。”

        对面的石猛翁声道:“王爷,咱们不出去看看?弟兄们被欺负了怎么办?”

        秦雷哧笑道:“方才点火的时候,老头子怎么不来?明显是来拉偏架的嘛!”说着一本正经道:“再说隆郡王殿下应该明日抵京且缠绵病榻,怎么能活蹦乱跳的在这出现呢?”

        不出秦雷所料,御林军出现后,迅速将两军分隔开来,但也许是大将军街过于宽敞,御林军完全没有阻断两军的后路。石敢石勇自然不会辜负御林同仁的美意,打个唿哨,便带着队伍向北奔驰而去,甚至还救起了【创建和谐家园】的袍泽。

        这让天策军队中的李清恼火异常,他策马排众而出,到了御林军年轻的领军校尉面前,傲然道:“沈潍呢?叫他出来见我!”

        这御林校尉生的唇红齿白,英挺不凡,闻言面色不虞道:“李将军好像没资格命令我家将军吧!”

        李清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一个校尉也敢对自己不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是一鞭,想要教训下这小子。口中也不干净道:“小兔崽子,你给我让开!”

        谁知那年青校尉却不是吃素的,猛地伸出戴着锁链手套地右手。电光火石间抓住鞭梢,左手的龙泉宝剑锵然出鞘,寒光一闪,已经架在李清的脖子上。

        李清猝不及防间,一招受制,立刻使场中气氛紧张起来。本来以为今夜到此为止的天策军叫嚣着冲上前,要解救自己的将军。他们的死对头御林军自然不会示弱。呼喝着迎上去,双方叫骂着对峙起来。眼看便会爆发冲突。

        刀架在脖子上,李清兀自面色强硬道:“小子,你可看好了,倘若两军真打起来,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

        对面的年青校尉却不吃他这套,冷声道:“那我就兜着。”

        “嘶……”李清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世道真要变了,年轻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边疾驰而去地黑甲骑兵也遇到了麻烦,当他们快驶出将军街时,从斜刺里杀出一彪重甲骑兵,竟然硬生生挡在他们前面。

        正是李二合带领的天策重骑兵。

        见去路受阻,石敢毫不迟疑地发出冲锋的命令,对面的天策军也缓缓拐弯,冲杀过来。双方相距仅仅十几丈远。

        一时间,十几丈宽,两百丈长的大将军街上,汇聚了进六千骑兵,把异常最宽阔的大道塞得拥挤不堪。这六千大秦最精锐、也是当今世上最强悍的骑兵,分成三帮两对。两两对峙起来。

        两个战场,全部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两条火蛇忽的出现在街面上,几乎是转眼间,大火就蔓延开来,宽阔地大将军街变成了一片火海,将六千多骑兵吞没其中。

        除了黑甲骑兵的战马预先放下眼罩,没有受到影响外,无论是天策军还是御林军的战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烈火惊到了。嘶叫着乱了套。

        李二合见大火越烧越烈。胯下战马也开始不受控制,只好狠狠的吐口吐沫。拨转马头向北撤去。麾下骑兵们见主将撤退,也纷纷勒住马缰、掉头跟了上去。

        而此时,黑甲骑兵已经冲到几丈外——本来对冲的双方一下子变成撤退与追击,场上形势立时逆转。

        见此情形,秦雷敲敲车厢壁,马车便缓缓地驶离了一片火光中的大将军街。

        另一边对峙的两方骑兵,也争先恐后地策马想要逃出火场。好在火势虽大,但并不能阻住奔驰的骏马。只是他们本来就纠缠在一起,又一路狼奔豕突,待两方都逃出去,终于停下来时,才发现早已混杂在一起,不分彼此了。

        望着身后的大火,两方也失去厮打的兴致,纷纷勒转马头,寻找各自的队伍去了。

        “谁见着我们将军大人了?”“我们校尉大人在哪呢?”待双方好不容易分开,整队的军官却发现找不见各自地长官了。再仔细寻找时,却发现二位大人依旧在大火中纹丝不动……

        “你若是不松手,烧死的可不止是本将……”眼见大火在身侧蔓延,李清色厉内荏道。

        “道歉……”年青校尉没头没脑说一句,手中的宝剑依旧稳稳地架在李清脖子上。

        “呃?”李清不知自己该道什么歉。

        “向皇甫家道歉……向皇甫战文将军道歉!”年青校尉恶狠狠道。

        “你是他什么人?”听到这个名字,李清才有些恍然。

        “皇甫战文将军之弟,皇甫胜文!”原来这就是去年一路护送秦雷返京的那位校尉。

        李清见火越烧越大,身上已经被烤的汗流浃背,眼看就逃不去了,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哼哼道:“对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李二爷自从在金殿之上被秦雷戟射了,就一直信奉这句金玉良言。

        “没听见!”皇甫战文显然并不满意。

        “对不起。”声音提高了点。

        “还是没听见。”皇甫战文讥讽道:“难道你的力气都用到女人身上了吗?还是已经老得不中用了?”

        李清被激怒了,恼火道:“小子,不要欺人太甚,老子再说最后一遍,若是还听不到。大家便一起烧死了事!”老李家的【创建和谐家园】又要开始发作。“听好了!”清清嗓子,李清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对……不……起!”声如洪钟,整条大将军街都听得到,显然不像已经不中用了。

        说来也怪,他话音一落,四周地火势便明显小了很多。不一会儿竟然渐渐熄灭了……

        望着还冒着热气的焦黑地面,李清欲哭无泪。心中默念道:只要再坚持一小会,坚持一小会……面色无比沮丧。

        一声轻哼!雪亮的宝剑从他颈上撤下,嘡啷一声插回鞘中,听起来无比刺耳。

        望着策马傲然离去地年青校尉,李【创建和谐家园】地觉得自己不中用了,似乎当日秦雷那一戟,便把他的胆子射破了一般。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秦雷这边。已经出了中都城,那辆巨大地四驾马车奔跑在宽阔地官道上,又快又平。就像车里几位的心情一般。

        秦雷、石敢、许田三人围着小桌子坐着,一人抱一个小酒坛,就着桌上地一碟茴香豆、几片油豆腐,一边高声谈笑,一边开怀畅饮。

        自从病倒以后,云裳便禁止他饮酒。等云裳离去以后,石敢和若兰又接替监督上了,今天好不容易把一个派出去当差,一个留在船上,岂能不趁机解解馋?

        石猛两个不知道这茬,但恐怕即使知道也会假装不知的。他们俩不像石敢考虑的那么多,他们觉得只要王爷能高兴,就比什么都强。所以秦雷饮得极是欢畅,不一会,小半坛烈酒便已下肚,醉眼朦胧的哼着小曲,显得心情极好。

        石猛两个狠狠出了口恶气,自然也是心情舒畅至极,比秦雷喝的还要多。许田一喝酒话就多,只听他哈哈笑道:“痛快啊痛快。他们烧了咱们十一处地方。咱们就烧了他二十二处。真想看看李浑满脸晦气的样子啊!”

        石猛翁声道:“谁叫人家家大业大呢?”说着夹块油豆腐,一下全部塞到嘴里。狠狠咀嚼道:“杀了他才解气呢!”突然想起一时,翁声问道:“王爷,那个校尉怎么跟李清有仇似的?怎么二话不说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秦雷捏个茴香豆,送入嘴中细细品道:“你小子什么眼神,没看出那是谁?”

        石猛一脸迷惑地望向许田,许田摇头道:“别看我,我不在场。”石猛只好可怜兮兮地望向秦雷,听他微笑道:“那就是当日送咱们回京的皇甫胜文,皇甫战文的弟弟。”

        石猛恍然道:“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说完唏嘘道:“两家这仇可够大的,见面就要动刀子呀!”

        秦雷喝下口美酒,感受着久违的滚烫感觉,呵呵笑道:“若是李家别的人,皇甫胜文倒不至于,不过这个李清有些特别。”

        石猛自然凑趣道:“怎么特别呢?”

        秦雷着实喜欢看石猛一脸茫茫然的样子,哈哈一笑,放下酒坛,打开了话匣子……

        这里面牵扯到一桩公案。却要从禁军八军说起,因为这八军互不统属,作战时配合不畅,远不如两两相加、理论上地战力来得高。

        举个例子,一支天策军对战百胜军已经可以勉强不落下风,按道理讲,再加上一支御林军或者铁甲军,百胜军便只有大败的份。可实际上百胜军仍可以且战且退,丝毫不乱章程。至于包围剿灭,更是想都不要想。

        所以当时还健在的皇甫旦与李浑合计着设立一位战时将军,名唤骠骑将军,在战时负责统筹指挥八军。亦是说,这个骠骑将军虽然在平时管不了八大军中的任何一支,但只要一打仗,八大军都得听他的。

        人选便要从禁军八军的优秀校尉中选拔——这个有些空筒子味的将军,是不能引起八位统领将军兴趣的。但几乎所有校尉都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名义将军也是将军。

        最终决定八大军各出一名校尉,皆领本营进行较量,胜出者便为骠骑将军。禁军八军向来并称。虽有实力高下之分,却从未具体排位。因而都派出最强的八个营参加这次选拔,这八营就是后来所说地禁军八彪,铁鹰、钟离坎、皇甫战文、以及当时还是天策军校尉的李清的部队,都是八彪之一。这八彪比阵法、比行军、比战力,等等等等,进行了一番旷日持久的较量。最终皇甫战文的越骑营、钟离坎的浮屠营、铁鹰地隼营、以及李清地神策营排在了前四,未来的骠骑将军也定然从这四人中产生。

        在宣布结果地前一天。李清说要请几人去家中喝酒。几人不打不相识,彼此也是惺惺相惜,因而都欣然应允。那日傍晚,三人便带着礼品到了李清的外宅,李清自然摆开宴席、盛情招待。都是军中粗豪汉子,没有不好杯中之物的,又没有公务在身。几人便开怀畅饮起来,喝到兴奋处,李清还让自己的小妾出来敬酒献舞。那小妾着实美貌的紧,声音也甜,把三人弄得五迷三道,全都喝的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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