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安宁?你是安宁吧!?”尖锐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的话。
小安律微微蹙眉,停车场里有些昏暗,直到一个身影硬拉着另一个人走到母子面前,他才看清楚对方,小脸顿时冷下来。
正文 第36章 你说谁是野种
“安宁,我终于找到你了!”
傅珍硬拉着丈夫冯丰远走过来,神情激动,竟好似见到了亲人一般。
安宁心中不由讽刺。
这便是七年前将她从海边救下的老人,冯泰平的儿子和儿媳妇。
当初安宁怀孕借住在冯家,傅珍心疼那点钱,一口一个【创建和谐家园】野种的骂,恨不得立刻将她撵出去。在冯宽意图不轨、殴打得她早产之后,更是倒打一耙,污蔑安宁勾引她儿子,泼妇嘴脸让人作呕!
安宁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傅珍了,自从她带着小安律离开冯家,便再也没有回去过,冯泰平心虚,也约束着儿女们不敢来找她。
直到两年,冯泰平因病去世,傅珍才突然找上门,张口闭口说老人对她有恩,要安宁拿出五万块的安葬费。
安宁毫不犹豫地把人赶出去,傅珍不甘心,又跑来闹了几次,被容少景知道了,他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从那之后,傅珍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安宁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谁知两年过去,这个女人还是这么阴魂不散,竟找到了明蓝的墓园里!
安宁脸色难看起来,不等傅珍开口道:“你如果是来找我要钱的,那最好别开口,我没有钱给你,你也不要痴心妄想。”
她欠冯家的恩,早就还清了!
“小律,我们走。”安宁牵着小安律,对两人视而不见,径直往车走去。
“哎,你等等,别走啊!”
傅珍冲过来拦住她,不高兴地说,“安宁,怎么说我也是你婶子,你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掉头就走,话还说得这么难听,也太没礼貌了吧?”
安宁讽刺道:“真是不容易,畜生也懂得什么叫礼貌了。”
傅珍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指着她,“你你……你还学会骂人了?!”
七年前,安宁年少,不懂事,懦弱,甚至委曲求全。
孤身闯荡六年,她带着小律母子两人步履蹒跚,历经变故,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这冷漠的世界,她学会了处事圆滑,且不再懦弱,甚至比任何女人都要坚强勇敢!早已经不是当初逆来顺受的柔弱女孩。
若傅珍还当她像从前一样好欺负,可就要大失所望了!
小安律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妈咪从来不骂人。”
安宁一下没忍住噗了,傅珍却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安宁从来不骂人,但被她骂了的傅珍,岂不就……不是人?!
瞧瞧这孩子,小小年纪,看着乖巧懂事,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讥嘲人的话来!
“小野种,你骂谁呢?!”傅珍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闻言不由大怒,转而指着小安律对安宁厉吼。
“看你养得野种,小小年纪心肠这么恶毒,一看就是没家教!难怪你当初那么小就被人搞大了肚子,生出来的野种也是个没爹养的!还敢站在这里骂人,我呸!野种就是野种,不知羞耻!”
她狠狠啐了小安律一口,散发着异味的口水差点吐到小安律脸上。
安宁眼神骤然阴冷,将小安律护在身后,清冷的眸子里流露出杀机意味,“你说谁是野种?!”
正文 第37章 做人不能这样没良心
傅珍从来没见过安宁如此表情,一时有些愣怔。
°²ÄþÉùÉ«ÁÝÙý£º¡°ËµÑ½£¡¡±
对上她清冷眸中狠绝的厉色,傅珍不由一阵心惊,后背渗出了冷汗。
即便是两年前,傅珍打着老人安葬费的幌子找安宁要钱,吵闹几回,安宁虽然很生气,也没有露出这幅样子。而且比这更难听的话傅珍从前也骂过,安宁都给忍了,怎么现在却……
傅珍心里惊疑不定。
“你就少说两句吧。”傅珍的丈夫冯丰远是个老实憨厚的男人,连他都觉得傅珍话说得太难听,没忍住瞪了她一眼,低声喝道。
傅珍被丈夫喝斥,心里一阵恼恨,心想若不是为了钱,老娘会忍她一个丫头片子?!
小【创建和谐家园】!死野种!有爹生没爹养的下【创建和谐家园】!
狠狠咒骂一通,傅珍才觉得心里火气舒畅了些,心有不甘地冷哼一声。
冯丰远有些局促的站在安宁母子面前,嚅嗫道:“安宁,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们,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们也不想来打扰你……”
这个男人一向老实,从前她住在冯家时,除了冯泰平,就只有冯丰远没有苛待过她,然而他懦弱无能的性格,却让人无法欣赏。
安宁皱起眉,淡淡道:“我和你们家无亲无故,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你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冯丰远一下涨红了脸,噎得说不出话来。
“安宁,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傅珍一见丈夫没用,有些急了,一把将冯丰远扯开,自己顶了上来,嚷嚷着道:“当初若不是我爸救了你,还花钱给你治病,你早就淹死在海里了!我们冯家对你恩情大着呢!如今你有钱了,翅膀也硬了,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呢?!做人可不能这样没良心啊!”
安宁嘲弄地勾唇,良心?冯家的确对她有恩,但那点小恩小惠,能和她女儿的生命相比吗?
她离开冯家这么多年,当初冯家在她身上花过的医药费,她早就双倍还了,没想到却因此勾起了傅珍的贪婪,以为她很有钱,竟打着老人安葬费的幌子上门来敲诈。
当她是傻子吗?
傅珍见她不为所动,眼睛一瞪刚要发火,忽然又想起什么,硬生生挤出一个笑脸。
“安宁啊,我知道,我们从前是有那么一点误会,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没必要挂在心上啊!婶子找你是有正事的,你哥前些天开车出了点事故,不小心撞死了人,现在还被关在局里,对方要你哥赔三十万呢!你哥哪有那么多钱?!对方就要抓你哥去坐牢,婶子急得头发都白了,安宁啊……”
她想拉住安宁,伸出来的手,指甲缝里全是黑色的污渍,恶心极了。
安宁嫌恶得躲开,小安律更是捂住了鼻子。
傅珍也不在意,哭嚎着说:“安宁,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婶子就你哥一个儿子,他要是被抓了,婶子也活不成了!我知道你现在有钱,只是三十万而已,能救你哥一命呢!你肯定会帮忙的,对不对?!”
说完就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正文 第38章 良心被狗吃了吗
安宁握紧了手指,面无表情。
傅珍见她态度冷淡,又赶紧回头扯了一把丈夫,低声怒斥道:“你傻了啊,赶紧说话啊!”儿子还在公安局里等着钱救命呢!
冯丰远被傅珍扯得一个踉跄,抬头对上安宁嘲弄冰寒的眼神,脸皮不由得涨红。
“那个……安宁啊……”他结结巴巴地说,“冯叔就这一个儿子,总不能扔下不管,你现在也不缺钱,能不能借一点……”
傅珍迫不及待的插口:“不是一点,是三十万!”
安宁冷然道:“我没钱。”
她现在虽然收入不菲,但三年前贷款买下的房子,每个月还要支付一大笔房贷。还有小安律,他正处在长身体的年纪,营养补贴、衣食住行,每一样都需要开销,再加上母子俩的生活开支,安宁没有这么多钱。
傅珍哪会相信,她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安宁,说:“你开什么玩笑呢?可别想糊弄你婶子!我知道你在颐涟园买了房子,那儿的房价好几万一平方呢,你都买得起!你还买了车,怎么可能没钱?三十万都拿不出来,你骗谁呢?!”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竟好像安宁欠了她三十万一样。
安宁气极反笑:“我说没钱就没钱,就算我有,又凭什么给你?”
傅珍见她态度冷硬,丝毫没有回旋余地,脸色便难看起来,阴冷冷道:“这么说,你是要眼睁睁看着你哥去死,你也袖手不管了?!”
她的声音骤然拔高,指着安宁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不要脸的小【创建和谐家园】!我们冯家好歹救了你一命,现在你翅膀硬了,良心就被狗吃了吗?!一个没脸没皮被人搞大了肚子的小【创建和谐家园】!要不是我们冯家,你能有今天?!没良心的白眼狼!”
“你骂够了没有?”
当着孩子的面骂出这种话,安宁只觉得脏了小安律的耳朵,心中怒火不断高涨。
“冯老爷子对我的恩情,我已经还清楚了,但那是冯老爷子的不是你的!别张口闭口就拿恩情来说事,你们冯家对我有什么恩,我女儿的一条命还不够还吗!?”
说到这件事,傅珍心里就有些打鼓,当初安宁被冯宽打得早产,若不是她逼着冯泰平给安宁施压,这件事也没那么容易过去。
自从冯泰平在医院给安宁下跪,硬逼着她答应不再追究冯宽之后,冯家对安宁,就只有亏欠,没有恩情!
明蓝的性命,小安律早产落下的病根,这都是冯家欠她!
安宁胸口阵阵起伏,至今无法释怀当年的羞辱和凌虐,看着心虚的傅珍、满脸憋红的冯丰远,安宁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冯宽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没有亲手杀了他给明蓝报仇,已经很厚道了!你们给我听着,我安宁,不欠你冯家的!你们再敢出现,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她再也不多看他们一眼,牵起小安律的手,转身开车离去。
傅珍眼睁睁地看着车尾消失,气得脸庞扭曲,指着车子双眼冒火,“她这是什么态度?!没良心的白眼狼,要不是我们冯家……”
正文 第39章 父子擦肩而过
回公寓的路上,安宁心情有些阴郁,和傅珍的争执勾起了她许多不好的回忆,傅珍对小安律的辱骂,更让她心头火起。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儿子。
小安律平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小小的一团,眉眼稚气清冷,看上去和平时并无区别。
但傅珍那一句“有爹生没爹养的小野种”,即使是安宁听了都有些刺心,小安律还这么小,听到这种话,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安宁有些不放心,试探着问:“小律,关于你爹地的事情……你想知道吗?”
小安律摇摇头,“不想。”
安宁一愣,“为什么?小律不喜欢爹地吗?”
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正常来讲,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最渴望父爱的时候,可小安律却完全没有,他甚至没有对安宁问起过爹地的事。
小安律抿了抿唇,平静地说:“爹地是什么,我不知道。”
他的人生一开始就只有妈咪一个亲人,四岁之后又多了一个妹妹,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根据妈咪的描述,小安律还是很快便喜欢上了明蓝。
但是爹地,一个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他为什么要喜欢?
他只要妈咪就够了!
小安律的话,让安宁不知如何回答,连她都不知道小安律的生父究竟是谁,又怎么能给孩子一个确切的答复?
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结婚了吗?为什么会怀着身孕坠海?小安律的父亲到底知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她真正的亲人又在哪里呢?
这些疑问一直压在安宁心头。
拐弯路口,红灯忽然亮了。
安宁停下车,只见路口对面处,停着一辆极为炫目的布加迪威龙,车窗半敞,隐约可见一个男人坐在车厢中,单手随意地搁在窗边。
“这车真漂亮。”安宁不由赞道,“土豪啊!”
另一边。
布加迪的车厢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后视镜中,男人深幽的邪眸透过车窗微微眯起,唇角弯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穆炎爵随意且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单手撑起倨傲的下颚,一手掌着方向盘,狭眸微敛,神色漫不经心。
“呐,爵哥哥,你怎么都不说话?我一个人坐着好无聊哦!”
副驾驶座上,徐伊人嘟起小嘴,一脸的天真娇憨,“好歹是伯母让你照顾我,你陪人家说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