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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冷笑道:“老爷心知肚明我以为该如何,又何必明知故问?”
顿了顿,放缓了语气,“我知道老爷骨肉情深,我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实在是二叔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我每日还要如何好酒好菜的款待着他和二老?可老爷自己说说这才几日,二叔便生出了这么过分的事来,时间一长,不是更得变本加厉吗?所以依我之见,还是尽早将二叔和二老送回老家的好,一来他们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京城再好,又哪里及得上家乡?”
“这二来嘛,老爷也能更安心的忙公务,不至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今日也就是林妈妈赶到得及时,让人将人救起来得及时,要是再晚片刻,人这会儿只怕早已不在了,就这样,人也至今没醒,谁又敢说不会闹出人命?那一旦传了出去,于老爷的名声可不好听,老爷难道想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吗?至多我答应老爷,以后每年送回去的财物,都翻倍,管保不会委屈了二老和二叔便是,老爷意下如何?”
哪怕一年得送上千的银子和东西回去,她如今也认了,只当是破财免灾吧,她是真没想到,世上还能有如此奇葩不堪的一家人!
施延昌就知道张氏会这么说,也有些不高兴了。
那好歹也是她的公婆和小叔子,她却跟甩破烂似的,一刻都多等不得,不觉得自己不贤不孝吗?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怎么别家的儿媳和主母就不像她呢!
他沉默片刻,方淡声道:“太太说得极是,二弟今日也的确太过分。可他们拢共才进京几日,就要送他们回去,我实在做不出来,那可是我的亲爹娘亲弟弟,又与我这么多年不见,如今难得团聚,我多少也该尽一点为人子的孝心和为人兄的责任才是。何况清如舍不得祖父祖母,至少在大事尘埃落定之前,她是一定不愿他们回去的,若我们坚持,弄得最后大家都不痛快,影响了大计,岂非因小失大,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太太也三思的好啊。”
张氏听他到了这个地步,还只想着糊弄自己,一句实话都没有,似笑非笑道:“老爷确定真是清如舍不得祖父祖母吗?我可问过她了,她没有舍不得啊,所以说穿了,都是老爷自己舍不得吧!”
施延昌没想到施清如当着自己和张氏完全是两套说辞,心下很是恼怒。
那死丫头到底想干嘛,非要挑拨得他跟太太夫妻离心该高兴是不是?
却是有苦说不出,只得道:“我的确舍不得二老,乌鸦尚知反哺,羊羔尚知跪乳,我难道连畜生且不如吗?何况我没想留他们久住不走,只是想留他们到清如顺利进了提督府而已,就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太太都不能容忍吗?那我少不得只能去伯府,请岳母和舅兄替我评理了。”
等把人顺利送进提督府后,什么时候送人走,就更不是她张氏说了能算的了。
当然,也不是他说了能算的,还得看清如怎么说,——也是可笑,活了一把年纪,到头来居然要受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掣肘与威胁,还是自己的女儿,不过若能得偿所愿,步步高升,忍一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氏没想到施延昌还敢反过来拿捏自己,越发气得黄了脸,道:“行啊,老爷要反哺跪乳可以,那就把二叔一个人送走吧,反哺跪乳可不包括自己的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粒老鼠屎,坏了一大锅好粥,便是我母亲和大哥知道了,也一定不会说我做错了!”
如果有可能,施延昌何尝不想把不成器的弟弟送走?
便是不能送回桃溪,随便送到哪个庄子上去,也不是不可以,问题还是清如绝不可能同意;何况照现在的情形,便是清如同意,只怕弟弟和二老也是要死赖着不走的。
他只得强忍烦心道:“我知道太太生气,我也一样,那就让我来善后此事吧,一定会处理得妥妥帖帖,不叫太太再烦心的。若太太还不愿意,我也只好把他们所有人包括清如在内,都送回桃溪去了,反正我一个同进士,能做到从五品,已经是不容易了,如今的日子我也还算满意,以后能不能升迁,就听天由命吧。”
说完绕过张氏,一甩门帘出去了。
余下张氏又是生气又是恼怒,气得直喘粗气,片刻之后,忽然一拂手,把桌上的整套茶具都拂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第六十二回 痛打
再说施延昌怒气冲冲的到了西跨院,就见无论是施老爷子施老太太的正房,还是施二老爷的东厢房,房门都关得死死的,看不到听不到任何动静。
他怒极反笑,现在知道怕了,知道装死了?之前对人图谋不轨时,怎么不知道呢!
他走到东厢房前,便飞起一脚,踹开了施二老爷的房门,“施延盛,你给我滚出来!”
片刻之后,施二老爷抖抖索索的从卧室里出来了,一见施延昌满脸怒气的样子,便知道大哥什么都知道了,小心翼翼道:“大哥,你别生气,我已经知道错了,真的……我中午多喝了两杯酒,又吹了风,本来没醉的,也有些醉了,其实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会、会……闹成这样呢?大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施延昌听得他说自己喝多了,虽知道是借口,但有借口总比没借口的好,心下稍松。
面上却仍是怒气冲冲,恨声道:“你不知道会闹成这样?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年轻媳妇子,你就算喝多了,难道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吗?简直禽兽不如,我今儿不打死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来人,取板子来——”
便有两个小厮应声抬了长凳,拿了板子进来。
施延昌不由分说便将施二老爷踹倒在椅子上,亲自打起他的板子来,立时便打得他鬼哭狼嚎,且一连打了十几下后,依然没有半分手软心软的架势,——他是真的恨弟弟不争气,所以这顿板子便不只是装样子,也是真的想发泄一下自己的烦恼与憋屈,真的想给他一个教训。
这般大的动静,施老太爷与施老太太就算门窗关得再紧,也听见了,忙开门跑了过来。
见次子已让长子打得半死了,施老太太忙哭着上前抱住了施延昌手里的板子,“老大,你这是干什么,想打死你弟弟吗?他是有错,可他心里的苦你又不是不知道,却还要被日日都关在巴掌大一个院子里,心里怎么会不更苦闷?这苦闷之下酒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做了错事,也不能都怪他啊,何况那不过只是一个下人而已,难道在你心里,自己的亲弟弟连个下人都及不上了?还是你媳妇儿逼你打你弟弟的,我这就找她说理去!”
说完就要往外走。
气得施延昌忙一把拉住了,咬牙道:“娘想找张氏说什么理,明明就是二弟理亏在先!我还要怎么跟你们说,让你们就安安分分的待在院子里,好吃好喝好睡,这日子还不好吗?偏要给我惹事生非,当我一天很清闲呢!”
话没说完,施老太太已叫道:“这日子好在哪里了,日日连院门都不许我们出一步,把我们当犯人还是当猪养呢?从来不说来给我请安,不来服侍我就算了,我们进京这都多少天了,她娘家居然一句话都没有,也不说请了我们上门去做客。今日更好,她自己要回去,也不说带了我去伯府见一见世面,反倒把那两个死丫头都带上了,什么意思?别说你二弟一个大男人,以前哪里都去得,如今却被关犯人一样,就是我以前出门那么少的,都觉得快闷死了,怎么怪得他?你要再打他,就连我一起打吧,看你怕不怕天打五雷轰!”
昨日琥珀过来教施兰如规矩,今日早上又来给她妆扮时,施老太太心里已经很不痛快了,觉得张氏简直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那可是堂堂伯府,带她也去见一见世面怎么了?
施老太太自然不会认为自己会给张氏丢脸的,只想着施兰如今日那一身衣裳和首饰至少也得值个几十上百两,张氏有那个银子,孝顺她不行吗,为什么偏要浪费到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生的小【创建和谐家园】身上!
等施二老爷闯了祸,惊慌失措的跑回来,把事情与他们老两口儿一说后,她虽也有些慌,怕闹出人命,但仍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只是一个下人,反倒越发对张氏不满了。
都知道老二身边没人服侍,你就该趁早挑个好丫头送给他才对,还弄得他差点儿与一个媳妇子滚到了一起,算怎么一回事?
却没想到,长子会这般愤怒,不但不理解次子和他们的苦闷和憋屈,还对次子动起手来,那索性连他们两口子儿一起,通通打死算了!
施延昌也知道把人一直变相的关在西跨院不是长久之计,可也没想到这才几日功夫,施二老爷已经给他惹出事来了,更没想到施老太太到了这个地步,还要这样护着弟弟。
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娘,您知道什么!京城可是天子脚下,遍地都是达官贵人,哪能跟桃溪一样,任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你们要是出了门,万一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不该惹的人,便是我也救不了你们,我可都是为了你们好!”
“为我们好,呸,你……”施老太太还待再说,施老太爷见施延昌气得眼睛都红了,估摸着张氏那边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忙拉了施老太太一把:“行了,你就少说两句,老大难道还能害自己的亲爹亲娘亲弟弟不成?”
施老太太这才悻悻的没有再说,却是片刻后,又没忍住开了口:“老大,不是我们不体谅你也不容易,实在是你弟弟他心里真的苦啊,年纪轻轻的,身边却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你饱汉子哪里知道饿汉子饥?我和你爹也知道,这一时半会儿间,要给他娶房满意的媳妇不容易,虽然我们要求不高,只要嫁妆过得去,出身也过得去,能生儿子就成,那要不就先给他纳个妾吧。我瞧着你媳妇儿身边那日我们刚来时,给我们上茶的丫头就不错,正好你弟弟也喜欢,那就把她给了你弟弟,他身边有了人照顾暖床,自然也就不会再犯今日这样的错了。”
施延昌不防自己老娘连这样粗俗的话都说得出来,什么‘饱汉子哪里知道饿汉子饥’,什么‘照顾暖床’,便是乡野村妇,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正要说话,就见林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就在门口站着,那方才的话,林妈妈自然也听见了,回头便能传到张氏耳朵里。
脸涨得通红,怒道:“二弟妹才过世多久?二弟就想再娶了,还想先纳妾,娘当他是谁呢,这事儿不得再提,——今日这顿打你也给我记好了,要敢再犯,就不是一顿板子了,我腿都给你打折了!”
一边说,一边发狠又打了施二老爷十几板子,打得他喊都喊不出来了,才扔下板子,在施老太太的哭声和骂声中,拂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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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善后(二更)
施延昌怒气冲冲的出了西跨院后,让冷风一吹,气得发昏的头脑总算恢复了几分清明,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痛,只怕除了方才动手的原因,还有吹了冷风的原因,他身上可连个披风都没有。
可他却还不能立时回正房去喝一碗姜汤驱寒,还得去给施二老爷善后,心里少不得又把施二老爷骂了个半死。
对施清如也是一百个没好气,要不是那死丫头把一家子都给逼进了京来,还不许他送走他们,他又何至于这样两头不是人,只能什么都自己受自己扛?
也不知道那些年,他一心向学,万事不管,祝氏都是怎么熬了过来的?尤其他不在家那几年,她又是怎么……
施延昌忙一甩头,把有关祝氏的想法都甩开了脑后,大步去了外院。
到了晚上,豆蔻终于醒了过来,施延昌也把善后的事处理得七七八八了。
他先让人把刘妈妈的儿子叫到了自己的书房,给了他一百两的银票,还许诺让他们夫妇去施府名下的一个庄子上去管事。
刘妈妈的儿子心痛媳妇所受的屈辱,先还不肯接银票,只是低着头,闷声不说话。
施延昌便又让人去叫了刘妈妈来。
刘妈妈比儿子多吃了二十年的饭,却知道他们终究是下人,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便是太太有心护着他们,为他们做主,老爷到底是太太的夫君,是太太儿女的父亲,难道太太还真能为了他们,拼着与老爷夫妻情分破裂的风险,把二老爷怎么样不成?
那可是太太嫡亲的小叔子,太太也先是施家的主母,是施张氏,然后才是常宁伯府的大姑奶奶。
何况二老爷终究没把她儿媳怎么样,还喝了酒的,说一句“酒后失态”或是“酒后认错了人”,也说得过去,到头来吃亏的、被人耻笑的,还不是他们家吗?
刘妈妈遂代儿子做主,接了施延昌的银票,也应了等豆蔻好些后,便送他们小夫妇去庄子上。
至于刘妈妈自己,却哪怕接下来一段时间得被人说嘴非议,也是要咬紧牙关,不肯随了儿子儿媳去庄子上的,厨房那样油水大的地方,一旦她此番让了,以后再想要回来,可就难如登天了,她原本是想的,等她再带儿媳几年,待豆蔻把她的看家本领都学会了,可以独当一面后,她就让儿媳接了自己的班,自己回家带孙子去。
如今也只能改变计划,先把位子给儿媳占着,等过几年事情淡了,自家太太也早把该料理的都已料理了,她再求了太太让儿子儿媳回来,让儿媳接自己的班了,届时太太心里多少有几分愧疚,想来还是不难的,那她就算将来死了,儿媳已能撑起这个家,便不用担心儿子和孙子孙女们无以为继了。
施延昌打发了刘妈妈母子后,方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想到施二老爷续弦的事,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就他那样的一事无成,一无所有,还敢奢望‘嫁妆过得去,出身也过得去’的?何况金氏的死因只有他们自家人才知道,外人却不知道,这总得满了一年后,他才好再娶吧?
不过老娘话糙理不糙,那不成器的东西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身边没个女人的确不成……罢了,明日他便让人去给他买个相貌过得去,人也老实本分的丫头先放到房里吧,那他应当能老实几个月,几个月后,他所谋之事成与不成,也肯定早有定论了。
至于老娘说的张氏那个丫头珠玑,那可是张氏跟前儿得用的大丫头,张氏断不肯给的,何况长嫂身边的丫头给了小叔子当房里人,算怎么一回事?
传了出去,还不知道旁人会怎样说嘴笑话儿,他回头也得严词警告一下两老和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以后这样的话,断不许再说……真是烦死他了,怎么就这么多破事儿!
张氏很快便自林妈妈之口,知道了施延昌是怎么善后的,冷笑道:“事关他那恶心的弟弟和老不修的爹娘,他倒是雷厉风行,出手也是够大方,一百两,我当年买豆蔻时,花了多少银子来着,八两还是十两?都够买十个豆蔻有余了,也不怪刘妈妈动心!”
林妈妈低声道:“她又能怎样,那到底是老爷。太太也别生气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终归是老爷的亲弟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老爷也自己把后善了,何况豆蔻到底也没被二老爷污了去,人也醒了,太太再不依不饶下去,可就真要与老爷离心了……”
话没说完,张氏已冷笑道:“我怕与他离心?本来也从来没……”
“太太就算不怕与老爷离心,难道也不在乎伯爷能不能得偿所愿,不在乎大小姐的亲事吗?”轮到林妈妈打断张氏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把听雨楼那个送进提督府去啊,等人进去了,太太再撵人也不迟啊!”
陈嬿及她的婚事便是张氏如今最大的软肋,闻言到底软了下来,咬牙道:“我且再忍他们一段时间,等大事定了,再旧账新账一起算!不过珠玑我是绝不会给那个渣滓的!”
林妈妈忙道:“这个自然,珠玑可是太太的贴身丫鬟,给了小叔子算什么?何况珠玑模样性情都好,给了那一个,不是白白糟蹋了?还想太太给他娶妻,便是珠玑给她当老婆,都糟蹋了珠玑,还想要出身好的,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火上浇油了,忙及时打住,“我也会管好家里所有人的嘴,不会再给太太添半分堵的,太太只管放心吧,想来才挨了打,老爷又发了那么大的火,他们应当也能安分一段时间了。”
之后几日,施府果然让林妈妈管得风平浪静,没人敢胡乱说嘴,刘妈妈送走了儿子儿媳后,亦是兢兢业业,一如既往。
另一边,施延昌动作也快,很快便替施二老爷买了个丫头来放到屋里,总算暂时安抚住了他,他既消停了,施老太爷施老太太自然跟着消停了。
施延昌与张氏便也恢复了之前的相敬如宾。
只夫妇两个心里都不痛快,一个是惟恐父母和不成器的兄弟再生事端,连白日去了衙门都提心吊胆;也怨对方不拿自己的父母兄弟当自己的父母兄弟,不然她若真有那个心,哪里会哄不住没什么见识的公婆和小叔子?
一个则是忍字头上一把刀,时刻窝着满肚子的火,看什么都不顺眼,只等大事落定后,来个一次性的大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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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再去伯府
如此又过了两日,张氏接到了常宁伯让人送来的消息,让她于次日巳时之前,带了施清如再去一次常宁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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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叫了林妈妈进屋,让她亲自去听雨楼告诉施清如此事,再替她搭配一下明日的衣妆首饰,务必要顺利通过第一关。
林妈妈当然也知道这一关的重要性,忙应了“是”,去了听雨楼。
彼时施清如正站在长案前列自己所知道的药膳和滋补汤水粥品种类的清单,打算就这两日,便向施延昌开口,在听雨楼设一个小厨房,再给她一个善厨事的婆子,她好把那些药膳和汤水粥品都先练好怎么做,将来才好做给韩公公吃。
说来惭愧,她虽一心报答韩公公的大恩大德,真要具体怎么报,却自己都说不上来,毕竟韩公公什么都不缺,眼下也还没遇上危机,便是将来也跟前世一样遇上了,以他的运筹帷幄,只怕也早就心中有数,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那便只能力所能及的为他做点这些小事了,她记得师父曾无意说过,他一直都有头疼和胃疼的毛病,药补又从来不如食补,那她倒是正好学以致用了。
“二小姐,林妈妈来了。”
就见玉秀领着林妈妈进来了,“奴婢见过二小姐。”
施清如便放了笔,接过桃子递上的帕子擦了一下手,笑道:“林妈妈这会儿过来,可是太太有什么吩咐?您只管打发个小丫头子跑一趟即可,又何必亲自跑一趟。”
林妈妈觑了一眼她写的东西,不由心下一惊,竟是一笔不输太太的簪花小楷,这施清如到底瞒了大家伙儿多少事?便是老爷,只怕也不知道这个女儿的深浅吧?
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笑道:“回二小姐,是太夫人想您了,才打发了人过来传话儿,说让太太明日带了您再去一趟伯府,我正好闲着也是闲着,便领了这趟差。”
施清如闻言,怔了一下,上辈子没有这一出啊,张氏和常宁伯太夫人母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是韩公公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那就糟糕了……
她稳了一下心神,笑道:“太夫人她老人家慈眉善目的,我也极是孺慕,那明日少不得要跟太太再去伯府叨扰了,对了林妈妈,三妹妹还去吗?”
反正在她进提督府这一件事上,张氏兄妹母子跟她都是一样的心,便真有变故,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去解决的,她倒是不用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