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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宠之仵作医妃》-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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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心兰一一记下,秦莞略一沉吟又道,“若大嫂突然心慌惊悸,并伴有腹痛和下坠之感,当立即着墨书来告知于我,此外,心中烦热,呼吸气短,腹中胀满也需得让我知晓,眼下大嫂腹中孩儿已成形成骨,并没有此前那般娇弱,大嫂这些日子大可心情开怀舒畅些,不必过分担忧,否则倒是会起反作用。”

      稍稍一停,“明日我给大嫂送些安神丸来。”

      姚心兰眸露感激,“好好好,我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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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心兰轻笑一声,呼出口气,“记下了记下了,为了我的孩儿,我也要多想些开心的事。”说着话,姚心兰满心爱怜的去摸自己鼓起的肚皮。

      秦莞又交代几句,眼看着天色不早,这才起身告辞出来,姚心兰本还依依不舍,可秦莞要她多静养休息,她这才乖乖服了药丸躺了下来。

      秦莞缓步而出,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她不确定刚才姚心兰的晃神是因为什么,从脉象亦也看不出病灶来,相反,她孕期见红,体弱气虚,倒也极有可能造成心神紊乱。

      从前她并未特别研习过疯症,只在医术上看过相关记述,更是从未治过疯症病人,姚心兰家族有疯症史必定是真的,而姚心兰若当真有疯症之状,那她所言便当真不足信了。

      可那麝香和当归又是谁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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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妹妹怎么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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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挑礼物不是也挑了很久?”

      秦莞走出来,不打算和秦隶多言,本想直接出门,谁知道秦隶跟了上来,且直言道,“不是二哥挑礼物挑的久,是二哥专门在这里等着九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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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妹妹医术惊人,真叫人意外。”

      “本不愿露技的,可总不能一直躲在西后院过活。”

      秦莞说的直接,秦隶眼底亮了亮,“九妹妹是跳了一趟湖,而后醒悟了?”

      秦莞转眸,目光锐利的看向秦隶,却见秦隶眼底更多的是调笑和好奇,仍然未见凶意,秦莞心底拿不准,笑了一下,“死过一次,自然不想再死第二次。”

      这话太符合秦莞的心境,以至于不自觉带着凄凉意味,秦隶听的一愣,面上的调笑散了几分,然而他眼底探究一深,“不想死第二次,所以九妹妹去了紫竹林?”

      微微一顿,秦隶倾身靠近了秦莞,“紫竹林有什么吸引了九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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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隶直起身子,颇为自如的抓了抓自己脖颈,“自是好奇九妹妹要做什么。”

      “哦?我不过是好奇紫竹林中有什么。”

      秦隶眯眸,忽然阴森森的道,“九妹妹还是莫要好奇了。”见秦莞神色冷静,他又邪邪笑一下,轻声道,“紫竹林里面有什么,自然是有鬼啊”

      他本就是一副诡异笑相,再加上故作惊悚的语气,无端便叫人背脊一阵发凉,秦莞眉头一皱正要反驳,他却又忽的直起身子来,看了秦莞身后一眼,“汀兰苑到了,九妹妹回去吧。”微微一顿,他仍然用阴测测的语气道,“天黑了,可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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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茯苓闻言唇角一抿,气鼓鼓道,“二公子整日里游手好闲的,每次遇见咱们都要调笑一番,还摸过奴婢的脸,对小姐也不甚尊重,二公子从前还说要把奴婢讨过去,奴婢每次见到二公子便心惊胆战的,生怕把奴婢从小姐身边抢走了”

      秦莞双眸微狭,她有意试探秦隶,就在她觉得秦隶对她没有凶意的时候,他却又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紫竹林有鬼,天黑别乱跑,似乎是不想让她去紫竹林

      秦莞进屋,手下意识抓到了袖袋,袖袋之内沉甸甸的,是燕迟给她的素问九针和寒月,她隔着袖袋,紧紧捏着寒月,那颗被秦隶搅乱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时隔多日,紫竹林或许不会留下什么确切的证据,可九小姐的死,一定和紫竹林有关系,九小姐是在紫竹林被杀的,那一夜,九小姐到底是为什么走到了紫竹林去?

      秦莞心底的疑窦如蔓草一般疯长,只恨不得趁着天黑再去一次紫竹林,可眼下她换了院子,距离紫竹林更远,若此去被人撞见,必定在府内生出波澜。

      “小姐,别想二公子说的话啦,他神叨叨的没个正形,我们要离他远些才好,您快来看看。”茯苓将那两匹绸缎放在秦莞身前的矮榻上,“您来看,这是京城锦绣坊上好的碧罗青,只有这两匹,五小姐和六小姐都不爱着青,我都给您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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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茯苓一边说一边语生向往,“听闻那绡红纱是用朔西高原上的红云杉染就,颜色红艳似火,是锦绣坊专门给贵族小姐们做礼服和嫁衣的,光是一套衣裙便价值千金,刚才那负责抬箱的嬷嬷还说,绡红纱什么污渍弄上去都不显,只有松烟墨,沾上便是青黑之色,且怎么都去之不掉,所以此番送来的时候,和送给少爷老爷的文房四宝分的开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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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莞喃喃轻语,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暗沉,那夜那无头女尸所留嫁衣上的痕迹并非苔痕,而是墨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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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8章 验尸无果,求救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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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义庄内阴风阵阵,他片刻也不想在此久待。

      为了保证宋柔的尸身不【创建和谐家园】的太快,简陋的义庄内放满了冰块,饶是如此,几日过去,停放宋柔的偏堂里也腐臭满盈

      “呼真是受不住,太恶心了!”

      霍甯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尘埃,仿佛想把尸臭从自己身上拍下去。

      他的小厮飞泉和南风一个手拿香丸,一个手拿折扇,一个醺一个扇,俱是满眸的心疼。

      飞泉和南风皆是上古名琴,霍甯喜好风雅,好弄琴瑟,身边侍从皆以琴名命名,另有两个贴身丫头,一名独幽,一名绿绮。

      “公子真是太辛劳了,还专门又跑过来一趟,若是夫人知道,必定要心疼死了,公子,咱们且快回府吧,让绿绮服侍公子沐浴,再喝一碗独幽熬的祛晦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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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尽量不往那尸体身上看,可就是眼风扫到了几眼便快要把他的魂魄吓出来,这地方,他真是一刻也不愿待了,也不知他家公子怎么了,忽然就要来管老爷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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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泉苦笑连连,“公子啊,您身上的味儿,只有这东西能盖得下去,这味道虽然妖艳了些,可至少比您身上的味儿强啊!”

      霍甯本就被尸臭熏的头晕眼花,此刻再闻到这浓艳刺鼻的香粉味儿,立时搅得胃里一阵阵的反酸,他瞪了飞泉一眼,“你家公子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用这东西做什么?!滚!”

      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却不离开,反而张望着远处的长街。

      飞泉悻悻的把那香粉丸收了起来,一旁南风也随步上来跟着霍甯张望,“公子在等什么?眼看着天黑了,咱们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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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和飞泉对视一眼,南风微讶道,“公子要等谁?”

      “我要等徐河,我和他说好了,今次他要过来再验一次尸。”

      南风和飞泉满眸的惊颤,飞泉话都说不利索了,“公子啊,您您要跟着徐仵作验尸?公子,老爷知道这件事吗?夫人知道吗?”

      霍甯下颌一扬,“母亲不需要知道男人在外面的公事,父亲那里等我得了结果再告知与他便可。”说着转眸瞪眼,“你们两个,把嘴巴给我闭紧些!”

      飞泉和南风嘴巴一瘪,哭丧着脸应了声。

      话音落定,长街尽头一个细瘦的人影小跑着出现了。

      徐河身量中等,人极瘦,他细竹竿一般的身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器物箱子,整个人跑的拖拖踏踏十分费力,霍甯看着徐河,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自从半年前知府府衙的老仵作病死之后,便来了这个新仵作顶替,这新仵作从前是在锦州底下的某个小县衙里当差的,听闻没办过几件差事,何况看他那背个箱子跑个步都费力的样子,多半是靠不住的。

      霍甯叹了口气,然而也没别的法子了,仵作是贱役,且是个靠手艺和经验吃饭的活计,这徐河这么年轻,又没办过几件案子,想想也知道功力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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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小人、小人来了”

      霍甯有些不耐的扫了他一眼,下颌微扬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徐河弯着腰讨好笑道,“小人下午整理了府衙的旧公文,这才耽误了时间,公子,现在就开始验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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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进去验,我在这里等。”

      徐河闻言唇角一颤,这会儿已经天色将黑了,里面虽然可以点亮灯火,可若他一个人在里面怎么也有点害怕,这么想着,徐河脑海中却划过了一道身影,那身影比他还纤弱,可站在开膛破肚的尸体跟前,却是那般的从容镇定。

      徐河胸膛一挺,“好,请公子稍后”

      说完,人便朝着昏暗的正堂走了进去。

      霍甯眉头一抬,“有意思,看着畏畏缩缩瘦瘦弱弱的,胆子倒是不小。”

      飞泉叹了口气,“公子,人家是仵作,仵作本就是做这一行的,他们见死人见的太多了,眼下看着那白花花的尸体只怕和看着一块猪肉一般,怎会害怕”

      霍甯抬脚便朝飞泉踢了过去,“浑说什么,一墙之隔,你竟比作猪肉当心晚上来找你。”话音落定,霍甯咬着牙将胃里泛起的酸气压了下去。

      飞泉被霍甯的话吓了一跳,一把捂住嘴朝内堂的方向连连鞠躬,“小人错了小认错了,不该胡言乱语,莫要找我莫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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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满是不情愿,可是霍甯的眼风刀子一眼扫过来,只得进去一趟。

      南风去得快,回来的更快,一出门便是大口大口的喘气,而后才道,“在点中药,眼下里面的臭味淡了不少,我瞧着徐仵作器物齐全,有模有样的,公子,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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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拿着扇子不停的善,三人站在义庄门口,神情各异的看着天边最后一点亮光暗了下去,小半个时辰之后,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飞泉和南风一惊,赶忙回头去看,只见徐河挎着箱子,脸色微白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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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凉夜,徐河摸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苦着脸道,“公子,基本上还是嗯,还是先前的那些死亡时间是在五天之前,死因是”

      “够了够了!”霍甯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的验状我已经看了不下百十次!可那上面说的,是一个外人都能知道的,宋小姐脑袋都没了,死因自然是这个,死的时间,自然也是她到锦州城的那一日,你说你一个术业有专攻的仵作,就不能找出一点对案情有用的?”

      霍甯十分不耐烦,已经好多天了,他第一次如此专注在一件大事公事上,可钻研多日没有结果,这让他无比的挫败焦躁!

      徐河面生惭愧之色,仍然不疾不徐道,“是小人学艺不精,公子莫要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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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发已经五天了,除了这些所有人都知道的,府衙竟然没找出一点别人不知道的信息,这宋小姐的脑袋总要找到的,要是国公府的人来了问责知府大人,第一个重罚的就是你,做为一个仵作,你一点做为都没有,真不知道要你何用”

      霍甯气急败坏,颇有些朝徐河撒气的架势,可徐河一边听着一边惭愧谦卑的点头,反让霍甯生出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就在他满心懊恼骂人都懒得骂的时候,徐河忽然抬起了头来,“公子,要破此案,只怕要请一位高人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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