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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倾大宋》-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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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王秀有点吃不消了,好不容易收了卷子,在引道吏士吆喝下,各监区的众位士子很有风度地划成几块,顺着贡院内的不同的的小道,慢悠悠地向大道汇集。

      他们是士子,天下文人的精英,再累再困乏也要有风度,一股脑地向大门冲去,那不成贩夫走卒了。

      贡院大门前,王秀与赵楷再次相遇,当四目交错时,王秀感觉有点好笑,拱手道:“看来我们真有缘。”

      赵楷呵呵一笑,还礼道:“还真有缘,在下无论能不能取甲科,这场酒都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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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事向阁下请教,怎么能算了,不知阁下住在何处?”赵楷心情不错,作为一个有学问的皇子,他决不愿放弃认识青年俊杰的机会,尤其是能写出心学正论的士子,如果错过这种人,他肯定要后悔。

      王秀切牙一笑,他真心不想跟赵楷交往,但对方似乎对他很有兴趣,不得不低声道:“在下住国子监监舍,找到万事兴沈家沈默,便能找到在下。”

      赵楷心满意足地去了,王秀却陷入沉思,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位才华横溢的藩王,应该是真正的状元,因赵佶恐怕天下士人说话,才让他委屈个榜眼,王昂纯粹占了赵楷的便宜,才能披红跨马东华门。

      可以说,赵楷是个有文采,却没有任何野心的皇子,或许他的人品温文尔雅,待人颇有几分真诚,可惜他无缘皇位,最终以悲剧结束。

      回望贡院朱蓝相间的牌坊,王秀心念一动,要能偷天换日,李代桃僵,天降将是一番怎样的景象?遽然间,他被自己疯狂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或许是自己达到某种层次,才产生操控天下的念头吧!

      当沈默笑眯眯地走过来,他才把疯狂的念头压在心底,道:“看老兄神色淡定,肯定考的不错。”

      沈默眉头一挑,咧着嘴角笑道:“你不也是面带春色。”

      “什么叫面带春色,有你这么说话的嘛?”王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累死人了,比厅子解试还要累人,走,咱们兄弟吃酒去。”沈默大手一挥,考的不错自然要庆贺一下。

      王秀嘿嘿一笑,道:“正好午后没地方吃饭,既然是沈大少做东,我哪有不去的道理,找个小店品尝一下美味。”大酒楼色香味和娱乐一应俱全,但总是少了潇洒的自如。

      二人一路到了朱雀门内,龙津桥东的曹婆婆肉饼。这可是享誉百年的老店了,几代东主早换成彪形大汉,但肉饼和汤糜的味道却一点没变,闻着香味让食欲大振。

      “早就想来吃肉饼,老兄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王秀闻着香味,忍不住一阵嘴馋。

      “你啊!在这里请客,也剩我几个钱。”

      “万事兴家大业大,还在乎几个小钱”王秀说着步入厅子,话还没说完就一愣,原来赵楷正坐在临窗的位置,两个随从在一旁时候,他左手端着汤,右手拿着饼,正吃的不亦乐乎,一点形象也没有。

      他不由地笑道:“第三次了,还真是有缘啊!”

      “谁?原来是赵兄。”沈默没往皇子身上想,是想皇子偷偷出来参加贡举,这不是笑话吗?皇子要是中了甲科,天下士人还不得用唾液把他给淹了。

      赵楷也看到了王秀,停下吃喝嘴中仍在大嚼,向王秀摆了摆手,口齿不清地道:“二位快来拼桌。”

      王秀一阵苦笑,想敬而远之却躲也躲不掉,人家招呼了又不能不给面子,只好走过去坐下,沈默也跟了上去。

      “快去给二位端热汤,拿几块肉饼。”赵楷说着话,又大口咬了几块肉饼,咕噜喝了几口热汤,才笑道:“饼子要趁热,汤糜也要趁热才有味道。”

      沈默点了点头,道:“不错,在肉饼店不用文雅,放开肚子开吃就是。”

      王秀一挑眉头,笑呵呵地道:“这才是上古先民饮食之道,礼乐饮食太累人了,喝了一肚子酒水连饭还没吃饱。”待随从端上汤饼子,他橹起了袖子,一手端汤一手拿饼开吃。

      三人一阵大快朵颐,吃的鼻子冒汗,浑身上下舒坦不已,最后一口汤被喝下去,赵楷用手帕擦了擦嘴,笑道:“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沈默深有感触,叹道:“不错,往日里都是家人买回去吃,哪里有在铺子里,对着汤锅吃着随意。”

      “哈哈说的不错,不再肉饼铺子里吃,实在少了一分味道。”赵楷深深看了眼沈默,意犹未尽地道:“尤其是和心学正论两位撰写者痛吃,痛快,真是太痛快了。”

      王秀切牙一笑,道:“区区小作,哪里能入阁下法眼。”

      赵楷摇了摇头,笑眯眯地道:“太谦虚了,王兄要是登了黄甲龙飞,必然会一步登天,声名鹊起,就是当今官家召见,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秀心念一动,不动声色地笑道:“要能侥幸登了龙飞榜三鼎甲,也能蒙官家召见,可惜很难,难于上青天。”

      “你说我能得三鼎甲,难道没有给自己算算?”赵楷心情不错,开起了王秀的玩笑。

      “易学河洛不可给自己说。”王秀一阵尴尬,他哪里知道自己名次,能得到乙科赐进士出身就不错了,三鼎甲?还是得了吧!

      “哈哈”赵楷一阵大笑起身,拱手道:“吃饱喝足,在下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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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七章 金明池畔那点破事1

      二月贡举阅卷很快,到了中旬就定了各军州举子个太学上舍贡士的名次,在金明池放进士科登科榜,进士科和明经、算科等不同,进士科最受时人重视,可以说各种打算的人都有,多少人彻夜不眠。

      礼部试和太学上舍试是分开的,但名次都列在一起。正所谓下舍生免解试,直接参加礼部试,中舍生免礼部试,直接参加殿试,上舍生直接授官。

      上舍试第一名是非常荣耀的,名字也列在龙飞黄甲的榜首,后面四人位赐进士及第,其他上舍生为赐进士出身。当然,上舍生也可以参加殿试,不过没有几个傻瓜罢了。

      监舍的草地上,到处是游荡的士子,或是三五成群讨论,或是一个人捻转叹息。

      王秀也不能免俗,他也在揪心自己能不能上榜,糊名制虽说不能完全避免作弊,但大多数士子还是凭真本事的,一山还有一山高,他也没有完全把握拿下一关。

      放松下来,他更多的是想起了有琴莫言,她在商水怎么样了?还有朱琏,她为何没有出现?实在让他心有牵挂。

      是日,登科榜放榜之日,举子们个个起个大早,纷纷赶往西厢城金明池。

      大宋真宗皇帝定三年一次的贡举制度,仁宗皇帝把放榜设在金明池,历次登科榜无不在此张榜,演出了一幕幕笑剧和悲剧。

      登科榜张贴并非糊上去就算了,那都是通缉犯人的榜文,三年一举的大事,朝廷的脸面,文人的荣耀,岂可等闲视之。要在吉时由专门的大臣,经一系列繁琐程序把榜文挂上。

      要知道已经被录名的举子,只要殿试不犯大错,基本是铁定的进士,不过是及第、出身不同,同进士自不入大户眼界,但寻常富户却也看重。开封城的居民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很多,但也不乏来拉郎配的。

      举目望去人山人海,大小【创建和谐家园】豪绅派人在此守候着,一旦现某人榜上有名,立即当场捉住定亲事,至有现场出价买婿者,进士及第定金高达千余贯,可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只是这般以榜捉女婿,实在让人情何以堪,女子固然是身不由己,被家族当作争取有前途的青年才俊的筹码,男方却也有人早有意中人。

      那些寒门士子、平民子弟,慑于高门大户的权势,即便家有糟糠,也不得不被迫休妻入赘,上演不计其数的悲喜剧。

      老包怒斩陈世美,何其的冤枉啊!寒门士子连高门大户也无力反抗,何况煌煌天家,老包手里的冤假错案啊!虽说是戏剧演绎,却透出当时的无奈。

      王秀和沈默连襟而来,一路上沈默对王秀淳淳告诫,千万要小心别被人抓住,万一时运不济就报万事兴沈家名号。沈家虽比不得那些贵胄世家,但也是富甲天下,一般人还惹不起,只要别被沈家支庶捉女婿的抓到就行了。

      到了地方才让王秀一阵头疼,榜文是张贴了,但那一片人山人海,压根就挤不进去。

      王秀苦笑着道:“早这要等到什么时候,知道起早点。”

      沈默呵呵笑道:“你别逗了,我看还不如来晚些,最好等他们走的差不多了。”

      隐隐可以看到,有的人走了出来,捉女婿的勾当开始了。分别中没中很容易,凡是上了登科榜的士子,哪个不是脸色神采飞扬,手里还拿着参加殿试的具状,没有中的自然是脸色灰白,萎靡不振。

      王秀眼看旁边一名老者蠢蠢欲动,却又筹措不定,笑道:“老宿,赶紧上去捉女婿啊!晚了可就没有了。”

      老人瞥了眼王秀,很拘谨地笑道:“官人说笑了,老汉家资不丰,也就是来看看混个眼熟,比得上那些高门大户。”

      王秀一愣,这可就奇怪了,明明来钓大鱼的,怎么放了榜不见上去?让他很不解。

      沈默呵呵一笑,低声给王秀解释了一番,才让他恍然大悟。原来,既然高门大户现场捉人,自会产生反抗,很多士子压根不在乎门第出身,在他们看来只要有真本事,仕途未尝没有有出路,朝廷往往很重视寒门出身的官员,这种官员没有盘根错节的利益网络。

      他们不断地总结经验,一代又一代的传下来,导致历次漏网之鱼不少。高门大户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榜前名次高的错不了,立马地拿下,一些名次低的反而被放走了。

      一般的富家官宦把目光转到了龙飞榜上,那时殿试定了等次,可以说大局已定,那些同进士入了这些人的眼,还得跟孙子一样求人入赘。

      王秀有点想笑,恶作剧地四下看了看,希望能发现赵楷的身影,一个皇子要被哪个捉了女婿,那乐子可就大了。

      “人散了不少,咱们赶紧进去,速战速决。”沈默不待王秀反应,急忙拉着他的袖子向榜文前闯。

      虽说人散去不少,但驻足的举子还有不少,他们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挤到榜文前,目光唰地一下落在红榜上。

      “竟然那么多人!”王秀看着榜文上密密麻麻的人名,眼都要花了,足足有五百余人啊!

      一个个名字的找,王秀的心都提高嗓子眼了,从第一个人命开始看,何圭、陆德先一个个人名字看下去。

      沈默现实脸色一变,继而张开了嘴大笑道:“我。那是我,我排名第五十二,肯定比你高了。”

      王秀翻个白眼,没去理会得意忘形的沈默,继续在榜文上寻找他的姓名,一举夺第与恩赐同进士有云泥之别,他当然希望自己一次过关,但看到六十多人的名字,还是没有自己,心里不免焦急起来。

      要是入不了登科榜丢人事小,恐怕张家又要趾高气昂了,因为第三十六名就是张启元,这小子很有实力,俗话说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他绝不能落在后面。

      “这是大郎吗?”王秀听声音一阵寒掺,真是冤家路窄。

      张启元笑眯眯地过来,又对沈默笑道:“少东主。”嘴上很客气,却完全没有在商水的敬畏,此一时彼一时,沈家是财大气粗不假,但他也一跃入登科榜,按照殿试不黜人的惯例,他是铁定的进士,没有必要太理会沈默。

      沈默瞥了眼张启元,微微颔首一笑,他与张启元并无冲突,对他而言张启元不过是伪君子,对他恭敬也好、疏离也好,只要别惹他就行。

      “别找了。”

      王秀淡淡地看了眼张启元,目光又挪到榜文上。

      “在三百一十六名。”张启元的语气仍然平稳,面带温和地笑容。

      王秀瞳孔紧缩,直接把目光定位在红榜的中后部。

      “快看,你的名字。”沈默轻声说了句。

      张启元眼角余光关注王秀,从一大早他就过来,榜文挂上便寻找自己和王秀的名字,当他看到王秀的等次中下,不由地心下大爽,等着王秀过来看看其灰败的脸色、

      没有想到的是,王秀仅是点了点头,笑【创建和谐家园】地道:“可算是榜上有名了,走,咱们拿参加殿试的具状去。”

      待看着王秀挤出人群,张启元愣住了,他希望看的一幕并没出现,实在大出意料之外,这是怎么回事?以王秀的名次,殿试策士只要没有奇迹出现,龙飞黄甲上不过是赐同进士出身,多了一字则云泥之别。

      他不理解王秀,应该说他不真正了解王秀,一个多出时人近千年经验的人,有岂能是他能揣摩透彻的!

      “开封府举子沈默,第五十二名。”

      “商水县举子王秀,第三百一十六名。”

      “商水县举子张启元,第三十六名。”

      随着一名唱名吏士高昂地嗓音喊出,一道道如虎狼般地目光,刷地定格在他们身上,那股子气势让人不吝而寒,连张启元也打了个冷战。

      “咱们赶紧走,要被拦住就走不得了。”沈默虽然不怕,但也被看的心虚。

      王秀摇了摇头,坏坏地笑道:“不怕,我的名次低人家看不上我,你倒是小心了。”

      沈默翻个大大的白眼,鄙夷道:“你倒是好算计。”

      “二位,在下先行一步,你们慢慢聊。”张启元多精明的人,刚才是为看王秀脸色望着捉女婿这茬,眼看他们三人形单影孤,立马要闪人。

      “张兄小心。”毕竟是商水的老乡,王秀还算厚道地提醒一句。

      张启元落荒而逃,还没有几步,就被几个官家打扮的人拦住,人家一脸笑容可掬,手里没有半点留情,拉拉扯扯的。

      “刘老二,你这厮放手,我先捉到的。”

      “马六,你这厮混账,明明是我先捉到的。”

      “好了,谁抢到算谁家的。”

      “出个价。”

      让张启元尴尬到了极点,张家在商水时大户不假,他是地道的富二代,但到了开封府就算不上哪门子葱,人家管你是县城里的一霸还是什么的,在金明湖就是土鳖,任他们拉回去让老爷看的女婿,他心里大恨,暗骂起了王秀,却不敢对几个官家假以辞色,人家一看就是高门大户派出的豪奴,他哪里敢得罪这些人。

      王秀看的嘴角上翘,张启元你也有今天,要是摊上个无盐女那就更好了!

      沈默见王秀兴趣盎然,急忙拉了拉他,道:“赶紧走,别看你名次低,到了外边还是有人拉你。”

      王秀听得头皮发麻,急忙点了点头,道:“那好,你在前面,有你保驾护航。”

      沈默翻个白眼,二人赶紧擦身而过,哪知道又有几人眼尖腿快,分路包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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