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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倾大宋》-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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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穷人啊!识之兄这是杀贫济富,很不地道啊!”王秀态度不失幽默,既然沈默是性情中人,他又何妨过分拘谨,让别人看轻。

      沈默呵呵笑道:“远来为客。”

      “商水县比不得东京,连州治宛丘也比不得,粗茶淡饭的倒是有,那我就请识之兄一杯水酒,一碗素面。”王秀洒洒脱脱,满脸笑容。

      “此君子待客之道!”沈默温和地笑了。

      这还是财大气粗的少东主吗?何老道迷茫了,家丁护卫也迷茫了,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人,有时候就难怪,有的共事一生,却毫无缘分,私交泛泛,有的就那么一眼两言,便如知己老友,用句不好听的话,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wwwμ((

      第三十三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一处干净简朴的街坊小酒馆,王秀招待了沈默。

      酒馆虽说是干净,却颇为简陋,寒酸程度让何老道与四名家丁护卫不忍睹,甚至猜想少东主会勃然大怒,然后拂袖而去,不待这样寒惨人的。

      让他们很失望,也万分的诧异的是,只有一壶浊酒,两个素盘外加一尾鱼、一盘白煮触汁猪肉。

      沈默却吃的津津有味,尤其那碗酱拌面,沈默是大快朵颐,连声称好。

      王秀始终神色平淡,不以沈默高兴而兴奋,仿佛一位多年的老友,偶尔聚在一起,波澜不惊。他并没有刻意为之,绝不是有富贵人家【创建和谐家园】,吃到外郡县民间小吃便兴致勃勃,这种肤浅的道理,在他看来,这都是小说中杜撰出来的。

      连天子每年也要春耕做样子,就别说那些官僚贵族子弟了!万事兴之所以数十年兴旺,沈家从质库逐渐扩张,他们可以培养的核心族人,绝不会是废物。

      他之所以请上这顿,就想看看沈默为人,如沈默没有一丝犹豫,他会立即断绝来往,最起码不会拿出真家伙,人城府深不可怕,可怕就可怕在,不得不与城府深,有着绝对财力的人打交道,那可是连骨头都会被啃光的。

      至少,沈默让他有些满意,当他看到白肉的那一瞬的蹙眉,并且苦笑道:“白水煮肉,实在难以下咽。”

      王秀的戒备之心放下三层,沈默没有完全隐瞒自己观点,就说明此人至少带有几分诚心而来,只要把利益控制得当,相信会有皆大欢喜的局面,想想心下释然。

      “尝一点,看看滋味如何?”

      沈默怪异地看了看王秀,似乎鼓足了勇气,加了一块瘦一点的白条肉,沾了点调料,慢慢放在嘴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慢慢地咀嚼,做好了一旦不行,立即吐掉的准备。

      “滋味如何?”

      “原本以为清水白肉无味,哪里想到另有蹊跷,肥而不腻,要不蘸着调料吃,绝对是原滋原味,后悔上次没有过来品尝。”沈默似乎回味悠长,把剩下的一口吃进去。

      一语双关,表示遗憾上次失之交臂,很委婉却无道歉,王秀淡然一笑,又不欠谁什么,有何道歉?

      “用水把肥油都煮出来了,自然肥而不腻,不过常吃就没味道了!”王秀呵呵一笑,道:“酒足饭饱,我要先去场子里看看,识之兄一起去可好?”

      “这是当然。”沈默很知趣没提它事,还不到时候嘛!

      酒足饭饱,他们一起来到县学旁的仓储所在,十台辊筒榨蔗机整齐地排列在屋内。

      不仅是沈默,连何老道也是第一次见,仅有三四个小厮,一台机子两头牛干活。不过,随着两人不断地续甘蔗,甘蔗汁流入大缸内,一人不断向另一个大缸里,送甘蔗汁熬糖,四个人正好一套班子,有条不紊。

      “这便是辊筒榨蔗机?”沈默仔细观察一阵,叹道:“甘蔗无需切成小块,洗干净直接投入,不需要太多人力,而是用机括用牛力带动。”目光落在王秀脸上,正色道:“老弟真是人杰啊!”

      何老道的震撼不小,他是老经济了,一眼就看出其中商机,关键是效率的提升,牛代替人力,还不需要把甘蔗切成小块,又剩下大把时间。

      “一台机子,最多两人便可,太奢靡了!”沈默到底是商人世家,从小就被熏陶最小的代价,产生最大化的利益,比何老道的眼光更贼。

      王秀轻轻一笑,开心地道:“识之兄好眼光,可惜缺少人力,不然十台机子全力以赴,才能供得上黑糖脱色,要在水利便利之地,两人操作就行了。”

      沈默点了点头,玩味地道:“看来老弟并不在乎这些。”

      “连同脱色技术,早晚要推广,我全给交给家中大姐打理。”王秀说的很平淡,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娘滴!白糖都被他卖到五百钱,王秀竟然满不在乎,何老道一阵眼皮子跳,也不忌惮沈默在场,急忙道:“我分店可以联合,在他们尚未做好准备,便大量生产。”

      沈默看了眼何老道,并未说话。

      王秀轻松动地道:“既然何掌柜说了,也好!不过要赶紧储备甘蔗,招募人手,我那还有六七十个机括,可以组装机子,你可去寻我家大姐商谈,到时候一起脱色制造白糖。”

      何老道大喜,沈默却眉头一动,知王秀在显示诚意,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王秀已看不上制糖技术,手中必然还有更好,从备下六七十个机括,可以看出来,抢占市场先机并非技术保密,有些东西你是住的,那就大量生产,夺取最大的份额,然后再从别的地方赚钱。

      “这些白糖,全部储存起来,够了万斤再运去开封,万事兴用每斤三百五十钱收购。”沈默心下计较,决定提前投资。

      王秀颇有意味地笑道:“那就谢识之兄了,再有好玩的杂学技术,我家大姐自然会和万事兴合作。”

      何老道大喜之下,又有些凄然,有沈默的这句话,他与王家平等交易地位,下降到一个联络人的角色。

      二人出了场子,便要向回走,却恰恰遇到钟离秋,依旧是一身白袍,提着一罐酒,慢悠悠地向县学而去。

      王秀急忙迎上去,躬身作揖道:“学生见过先生。”

      钟离秋扫了眼众人,才淡淡地道:“无须多礼,你家铺子不开了,害得我还得去别家买青花烧春。”

      王秀一阵赫然,这位县学教习还真幽默,未等他说话,沈默疾步趋上,脸色有几分忐忑,却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学生,见过先生。”

      王秀一怔,他没想到沈默竟对钟离秋恭敬有礼,不由地对钟离秋身份又多了几分好奇,如果说钟离秋让县里大户恭敬那也就罢了,连万事兴少东主也恭敬有加,这就成问题了,对方在鸿学大儒中,并无任何的名声啊!

      钟离秋淡淡地瞥了眼沈默,似乎没有认出对方,目光扫过何老道,道:“小官人无须多礼,在下不过一县学教习。”

      何老道无奈地摇头拱了拱手,有少东主在,还轮不到他说话。

      沈默尴尬地一笑,仍口气恭敬地道:“数年前,学生曾聆听先生教诲,家父对先生也是敬仰有加。”

      “哦,看我这记性,小官人应是万事兴沈老的后人,不必多礼。”钟离秋似乎想起了什么,口气稍有温和,但他的态度依旧保持距离。

      沈默松了口气,热脸贴冷【创建和谐家园】可不好受,好在对方总算认出自己,笑道:“来的太匆忙了,这不,学生刚到商水,尚未拜访,还望先生见谅。”

      钟离秋仿佛并不关心,点了点头,目光却看着王秀,玩味地道:“大郎这几个月,倒是搞的有风有色,没看出来你竟有这等能耐。”

      王秀一阵尴尬,舔着脸笑道:“这都是看些杂书,偶尔琢磨出来的小门道,实在不入先生法眼。”

      “不要轻视杂学,你口中所谓的杂学,才是正经地惠民方子,远胜于那些迂腐高论。”钟离秋似乎有点兴趣。

      “学生受教了。”王秀恭恭敬敬地作揖,忽然间,他心念一动,道:“学生与识之兄共同撰写‘心学正论’一书,待书册刊印成册,还望先生指教。”

      钟离秋一怔,颇有意味地看了看王秀,又看了看沈默和何老道,似乎有些明悟王秀为什么让他指教,意味深长地笑道:“大郎有今日成就,果然人不可貌相,世间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外乎人心善恶所致,学以致用,大善。”

      王秀见钟离秋玩味地笑容,明白其已知他意图,老脸微赫,谦恭地道:“谢先生指教。”

      wwwμ((

      第三十四章 沈默的疑问

      当沈默应约来到王家,他和王秀一齐进了房间,何老道在客厅,由王成陪着说话。

      “何掌柜,万事兴的少东主。这,不知所来商水有什么事?”王成心里拿不准,堂堂的大商行少东主,竟然凭儿子一封书信,日夜兼程而来,刚刚到了商水就和儿子一头扎进房间,半天不见动静,他真的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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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王卿苧颇感兴趣地偷看,却被谢氏拉过来,道:“大姐,你个妇道人家,趁什么热闹。”

      “娘,这可是万事兴的少东主,天下最大质库的未来继承人。万事兴,万事兴啊要能得到万事兴支持,咱家的生意可就一帆风顺了。”王卿苧一张巧丽脸蛋,激动地发红。

      谢氏一生都操劳家事,哪里明白儿女心思,没有夫家的牵绊,女儿在儿子的牵引下,心早就飞翔在天空。

      见女儿美目发光,不禁暗叹,是不是该给女儿物色个婆家了,反正现在王家也是中资大家,有人愿意续弦王卿苧。

      王卿苧正在琢磨王秀与沈默,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二人进来时,仿佛一对经年老友,沈默也很有礼节地以晚辈礼,见过王成和谢氏,表现出令人心折的风度。

      说她芳心不动那是玩笑,却知自己身份,既然有自知之明,被王秀引导出来经商天赋的她,算盘自然打在万事兴上。

      沈默来的低调,但却避不开有心人,李寡妇带着有琴莫言过来。她是轻车熟路了,王家也不避讳她,刚进来就看到厅子里坐着王成、何老道,还有四名家庭护卫打扮的人,看着四人虽是下人,却实实在在在何老道面前坐下,一点也没有谦虚的味道,倒把她吓了一跳。

      转到小院里才看到谢氏和王卿苧母女,李寡妇神秘兮兮地道:“谢娘子,府上来谁了?怎地连家丁也登堂就坐的。”

      谢氏无奈地看了眼李寡妇,轻声道:“是万事兴的少东主,沈家小官人。”

      “乖乖,这可是富甲天下的小官人,人家怎么来你家了?”李寡妇似乎胸大无脑,冒冒失失来了句。

      谢氏愕然苦笑,王卿苧一脸的鄙夷,有琴莫言恨恨白了眼李寡妇,气鼓鼓地道:“娘,人家与哥哥认识,自然能来。”

      李寡妇似乎回过味来,话说的有点大条了,尴尬地笑道:“倒是我浅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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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多久了?”有琴莫言微笑问道。

      “好大一阵了。”

      “没有送茶水?”

      “刚来就进去了,没来得及。”王卿苧说着,心中一动,转首看着洋溢两个甜甜小酒窝的有琴莫言,‘啐’了声,轻声道:“好个鬼丫头。”

      。。

      王秀的卧室兼书房,的确是朴实无华,用简陋寒酸形容也不为过,虽说挣了不少钱,却没有时间却享受,一切都是快节奏的。换句话说,他并不认为自己成功,一切才刚刚起步,远没有到他所预想的地步,人一旦贪图享受,路也算是走到头了。

      沈默并未因为陋室而不悦,更没有哪怕是一丝轻蔑,他冷静地何王秀交谈,当看到一部分书稿,目光立即迸射出炙热的光芒,一页一页细细地看,几乎忘了时间的流逝。

      “老弟真是能人所不能,这就是心学?”沈默看完第十页纸,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长长一叹。

      虽然是区区十页纸,聊聊三千字,却让他眼前一亮,王秀的学识思路脉络,逐渐展现在他心中。

      沈默的震撼和感慨,在王秀意料之中,要是沈默看完三千字没有任何表示,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心学是明代王守仁集儒学大成创下的一门学说,甚至可以说独立于儒学之外的学术,直接对格物致知开火,强调‘致良知’,对程颐的格物致知,应该说是朱熹的大乘理学强烈轰击。

      “不过,时下朝廷诸公,讲二程学说者颇多,恐怕心学一出,士林会有轰动,那时就不得安生了。”沈默身在东京开封,又是大商贾世家出身,考虑问题那叫慎密长远。

      王秀既然敢拿出心学,当是考虑到社会的影响,肯定有非难,甚至会有学术攻击,但那又怎样?心学是他以王守仁学说精华,融入后现代的研究结合而成,可以说是相当完备的学术体系,他有信心征服人心。

      不过,沈默的谨慎让他很满意,一个不会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人,绝对是只得成为朋友的人。

      “识之兄,江山代有人才出,你屈从古人,能有什么作为?岂不闻南山有鸟,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道理。”王秀笑了,笑的很干脆。

      沈默稍加沉吟,脸色有点吃味,道:“老弟说的倒是有理,要么默默无闻,要么一飞冲天。”

      王秀淡淡一笑,感到沈默左右不定的心理,平静地道:“怎么样?”

      沈默冷不防浑身一哆嗦,脸色变了几变,急忙道:“在下着像了,但还有一个疑问,请老弟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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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弟凭借心学,足够让朝廷征召特奏名进入殿试,何必在意区区解试?”沈默的双目紧紧盯着王秀,仿佛要看透对方的心。

      王秀眉头轻挑,轻松地道:“人生乐趣在于步步争取,靠着一篇文章,得到天子的恩赐,太没意思了!”

      他又何尝不想一步登天,但天下没有掉下来的馅饼,有时候根基不稳,爬得越高摔得越狠,一步步来打实基础,对人生发展并无坏处。

      之所以借用后世心学,他也算是投机取巧,但他对心学有相当的理解,可以说有很多自己的东西,并没有多少愧疚之处,拉上一位有实力的伙伴,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不是仅为了一个名额,那县尉和何老道仅仅是一个契机,他趁势引入外援的机会。

      “老弟倒是好志向。”沈默倒是大为感叹,他深蕴经营之道,商人虽有投机取巧,但归根结底还是一步步积累,实质上并无投机取巧的可能,正如他的家族是经过三代人的打拼,才有今日之辉煌。

      王秀切了切牙口,笑道:“志向不志向的,太虚无飘渺,抓住眼前才是关键。时不我待,还要甄别对错字,犯禁字句和排版印刷,要干的活一点不少。”

      “老弟说的通透,说句实话,在下也是看利之所在,既然老弟信心十足,那我何不搏上一搏。”沈默畅快地大笑。

      王秀颇有深意地看了眼沈默,对沈默袒露心扉并无其它想,反倒觉得对方坦诚,这是合作的良好开端,如果遮遮掩掩,反倒让人不会安心,当下笑道:“那就搏上一搏。”

      沈默爽朗地笑了,作为一个名不见经史的人,他全然没想到,今天他与王秀的坦诚对话,对他,对他的家族,甚至他对后世的影响,有何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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