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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失落在心中弥漫,一个声音不停的呼唤他去揭开帐篷,找到里面的少女,但高峰双手紧紧握住,让自己保持最后的理智,他并不是那种满脑子yù望的家伙,意志力在这一刻得到体现。
心中的纠结是一定的,在这纠结中,少女的一嗔一笑都浮在脑中,不断的在他心中刻划出更深地痕迹。
就在他心中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恺月钻出了小脑袋,望着以军姿站立一动不动的高峰,不由地绽放了笑颜,抬手便送给高峰一个鼓囊的袋子。
“记得,我叫恺月,记得,成为战士之后来找我……。”恺月有些焦急,也有些不舍地说完这番话,便深深地凝视了高峰一眼,将他的面容刻在眼中,慢慢地退回到帐篷。
“啪……。”一阵骨节脆响,手指死命地捏住,高峰心中发出无声的呐喊,却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留下身后帐篷缝隙一双明亮而温糯的双眼凝视……
地犰绝对不会想到,高峰会遇到一个叫做恺月的女孩儿,误打误撞之下,成为了满头部落的前卒,更没有想到,高峰擅长敌后渗透,在他视为绝地的荒人部落,在高峰眼中是处处漏洞的筛子,十多个部落混在一起,进进出出的荒人战士并不相熟,高峰便借机轻而易举的混了出去。
走出荒人部落的高峰就像失了魂一般,双目空洞的向前走去,此刻,他心中竟不是早点回到部落去当他的大长老,而是转身去守住那个栀子花一般的少女。
在他转身瞬间,豁牙和杆子在战场上的舍身忘死,部落勇士狂热而尊崇的目光,还有妇孺们可伶而凄惨的哭号,如果他转身,可能整个黑爪部落都会泯灭,所有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会死。
“也许她很快就会忘掉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儿身边总是不缺男人的……。”高峰难得丝了一回,自嘲的劝说自己,提着袋子默然向前走。
当他越过第一道关卡的时候,两只长矛便对准了高峰的胸口,一左一右两个身上涂装着骷髅的部落勇士高傲的仰头,用眼角的余光俯视高峰。
“去哪儿?”很简单的一句问话有着不可置疑的强硬,显然,没有武器的高峰并不受他们重视。
“我是满头部落的前卒,昨夜走失了,去找到他们……。”高峰用骗恺月的话继续编造自己的身份。
“满头部落?那群胆小鬼么?”一个部落勇士不屑的说道,手中的长矛不由地降下,另外一支却纹丝不动。
“把袋子打开……。”命令式的言语让高峰眉头微皱,双眼陡然yīn寒。
“什么事儿……。”一声高昂的询问从头顶传来,三人一起抬头,高峰的心却冰寒,眼前的关卡只是幌子,真正的防御在头顶上,吸取了夜魔部落覆灭的教训,荒人在山谷两边设立了隐蔽战壕,百多拿着投枪的荒人战士纷纷伸出头张望,在高峰这个距离,别说他,就算黑爪来了都又死无生。
“没事儿,满头部落走丢的小崽子……。”回应让上面的人纷纷缩回了头,再也看不出哪里隐藏的巨大陷阱。
“把袋子打开。”重复的话语之后,是长矛抵在高峰的心口,若是高峰稍有迟疑,他们就会下手杀了这个没有背景的少年。
“看吧……。”高峰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敞开了袋子在两人面前,之前那先收回长矛的部落勇士显然没有兴趣,抱着长矛凝望着山壁上生长的一颗异xìng植物,而另外一人jǐng告地瞪了高峰一眼,随手将长矛插在脚边,伸手拿过袋子向下倒下。
稀里哗啦的掉落出很多东西,都是各种造型可爱的糕点,还有几瓶秀气的木头瓶子,一个瓶子摔开了瓶塞,流出碧绿sè的清香液体,让两个部落勇士同时涌起口水。
“我的了……。”那人随手叫袋子甩在脚边,伸手去捡。
“我也要……”眺望山壁的荒人战士连长矛都不要了,张开巴掌就要去推捡拾糕点的家伙。
“卡擦……。”两声脆响,高峰有力的双手同时使劲儿,捏断了两人的喉结,两人一起摸着颈子,惊讶地瞪着面sèyīn寒暴戾的高峰,张嘴发出咯咯声,高峰望着地上散落的糕点数秒钟,猛地抬头,眼神中的疯狂与暴怒让其中一个荒人战士仰头想要求救,但喉部的剧痛,让他吼不出来。
破碎而坍塌的喉结堵住了两人的呼吸道,他们再也吸不到空气,高峰将地上的东西收敛到袋子里,冰寒的目光从他们青紫sè的面庞扫过,毫不犹豫地跨过了他们的身体,向前走去。
在他身后,两人慢慢地窒息而亡,上面隐蔽壕沟里并没有察觉到下面两人的状况,一直到他走出峡谷,身后才隐隐传来jǐng报,高峰猛地回头,yīn冷地看着身后……。
高峰是个xìng格矛盾的人,心中有柔软,也有坚硬,有怜悯,也有冷酷,对待敌人,他能毫不手软的杀掉,但并不滥杀,他心中也有自己的底线,也许是两辈子都没有母亲,他对所有小孩子都同病相怜,就像小红沙,只是生命中短短的过客,却在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而他在前世的经历中,永远遵循一个原则,局部服从大局,以少数人的牺牲来保全大部分人,不管是在战火连天的战场上,还是在贫瘠荒凉的西部荒野,不知不觉中,总是按照这种思想去决定一件事物。
因为军人的冷酷,战场上没有什么是不可牺牲的,包括他自己,若战斗,便专注的战斗,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生命都与胜利无关。
在战场之下,他又是个纠结的人,上半辈子的记忆中,没有战场之下的生活方式,他不懂怎么在和平的环境中生存,所以他有自己的坚持,按照自己想想中的生活方式坚持,他善待孩子,保护妇孺,因为这在他心中才是正常人的生活方式,这便造成他xìng格上的矛盾,因为他不懂战场之下的世界。
084 不后悔
若是不熟悉高峰的人,可能对他的xìng格费解,但真正了解他的人,便会知道,高峰是战场上的疯子,战场下的普通人,唯凭本心行事,并不会去想太多的后果。
今天高峰破例了,按照他以前的行事方式,扔掉袋子走人是最好不过的,既免去了麻烦,也不差那点食物。
可高峰还是杀了他们,只因为,两个粗鄙的荒人勇士触及了心中最后的软弱,虽然和恺月交流的时间不长,不知不觉,便将她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追杀随之而来,最先是一两个,之后是十多个,荒野不是丛林,没有太多隐蔽之所,高峰总能在最短的时间被人发现,随之而来的便是无休无止的杀戮,在他前进的道路之后,尸体与鲜血连接的路标排列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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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伤口已经被疗伤药治疗,但在跑动中,这些伤口还是会随肌肉的扭曲而炸口,滴出殷红的鲜血,脚下的红沙茫茫,升腾着炙热的高温,鲜血滴落很快就会干枯,却掩饰不止那材质不同的特质,总是能让善于追踪猎物的荒人战士发现蛛丝马迹。
高峰一次次从短暂的杀戮中挣脱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第几次杀出重围,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伤口在身上刺痛。
高峰没有后悔,没有想如果,恺月给他的袋子一直在身上,这就足够了。
“他在哪儿”又是一阵惊呼,高峰骤然加速,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冲去,却是个落单的荒人战士,这名荒人战士嗷嗷叫喊着挺刺长矛,犹如闪电向高峰刺来,高峰轻灵侧身,险险让过长矛,不等那战士收回,双手攀住长矛猛地一搓,巨大的力道让长矛在战士手中翻滚,裂开了虎口,下一刻,被缴械的战士被高峰攀住手臂扔了出去。
飞出去荒人战士哇哇大叫,头上脚下的向后翻滚。天空变成了大地,大地在眼中划过,高峰狰狞的脸颊骤然出现,两只大手骤然抱住他的脑袋猛地转动,颈骨脆响中,他歪着脑袋摔在地上翻滚,直到动弹不得。
掰断荒人战士颈子的高峰足尖轻挑,长矛落入手中,恰在这时,三个荒人战士在前,七八个荒人战士在后,成箭矢阵型向他扑来。
高峰不用去多想,若是近距离搏杀,他还有一些把握,转身逃跑的话,他是跑不过善于追赶猎物的荒人战士的。
长矛脱手而出,一人想要挥舞兽骨挑飞长矛,却没想到,正是因为他使用兽骨,高峰才挑他下手,兽骨快不过长矛,他也躲不过长矛,矛头从小腹穿过,从后背刺出钉在沙地上,让他在剧痛中惨嚎。
荒人战士的惨嚎让冲向高峰的荒人战士脚步迟疑,在他们身后就是援军,是不是可以再等一下?念头闪过间,高峰已经到了他们身前,因为做了指望,所以下意识防守,但贴身短打谁能比得过高峰?几声骨节脆响,两个荒人战士死不瞑目的倒在滚烫的沙地上。
七个荒人冲锋的路线并不长,可以说转眼即到,在他们冲到近前的时候,几人心中同时震惊,就在短短时间之内,四个人已经死在高峰手中,一时间都有些犹豫,毕竟,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只要围住高峰,便不用冒着生命危险。
他们犯下之前两人的错误,高峰心狠手辣,对敌人和对自己同样残忍,面对七个荒人战士,他大吼一声,猛地扑向其中一人,让那人和周围的人一起挥出武器想要拦下高峰,哪知道高峰只是假象,转身挑出脚尖,散出一片沙土。
沙子瞬间迷后几个正在惊讶的荒人眼睛,不等他们从慌乱中挣脱出来,短短三秒钟便是他们丧命之时,趁乱而近的高峰轻而易举地躲过他们胡乱劈砍的武器,用缴获自荒人战士的兽牙匕首刺穿心脏。
“扑扑扑……。”几声轻响之后,三个荒人战士相续倒下,身后几人惊叫不止,又是一捧沙土随高峰反脚撩起,荒人战士自然不会上当,惊叫着躲开,却没有想到,两支兽牙匕首藏在飞沙之后,猛地刺穿两人的颈子,不等他们倒下,剩下的两人已经吓的再无战意,转身向后亡命而逃。
荒人战士转身而逃,却给了高峰机会,地面多得是长矛,嗖嗖飞去,便刺穿了两人后心,
等高峰从尸体上拔出两支兽牙匕首,之前被钉在地上的荒人战士还没有死去,连【创建和谐家园】都变得有气无力,双手紧紧抱住穿过自己的长矛,哀求的望着高峰,希望得到一个痛快,高峰扫了一眼插入沙土长矛上包裹流淌的血水,便转身离开,留下那人用最凄厉的吼声发出哀嚎……。
一场搏杀,高峰运用先声夺人,声东击西,出其不意,还有狠戾果断的手段,在残酷的杀戮中,不断给荒人战士施加心理威慑,最终达成以少破众的战绩,若是这些荒人战士一开始并不声张,先一步汇合,然后一起动手,就算高峰能赢,也得付出惨重代价。
高峰犯了老兵都不会犯的错误,为了不相关的东西陷自己于险地,但高峰并不后悔,心中总是有些柔软的东西,为了那份让他感动的柔软,即使万刃加身也在所不惜,也正是这种莫名的冲动,让自己活得更加真实。
杀掉这些人之后,高峰脸sè刷地惨白,虽然搏杀的时间甚短,但消耗的体力和jīng力很大,这也是他情愿不捡取武器的根本原因,即使是一根长矛也觉得累赘,这次杀戮之后,高峰没有再向前走,而是转身向一处低洼地走去。
低洼地在一处裂开丘陵的下方,这种裂开的丘陵在荒野数量众多,却不知是什么缘由形成的,下面散落无数碎石和沙土,东一堆,西一堆凌乱复杂。
小心踩在地面散乱的石头上,尽量不留下脚印,高峰借助各种遮掩,慢慢地向洼地潜伏,身后不远处又传来荒人战士的叫喊声,高峰却没有惊慌,选中这里潜伏,便因这里是周围的视线死角,若不绕到他身后,是发现不了他的。
当高峰小心地在一堆碎石中间找到藏身之处,外面已经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喧嚣声,这一切却都和他没了关系,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到了荒人最大的搜索半径边缘上,些没有携带补给的荒人想要在天黑之前赶回部落,便不可能向前搜索,只要他给荒人已经离开的错觉,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085 满头
高峰成功躲过第一波搜索队伍,荒人散布于荒野,散乱而无序,很多荒人战士从高峰藏身的洼地走过,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全身都用红sè染料涂抹的高峰即使站在近前,也不容易从沙土中发现,就这样,他成功熬到夜晚降临。
夜晚降临也是满头部落的大难之时,这个只有两千多人的小部落被超过四千荒人战士包围,而包围他的,就是昨晚在帐篷中对他训斥的那个青面庇护者,瞎了一只眼的满头犹如困兽犹斗的野兽,望着那个家伙,喉咙里低沉地发出嘶吼,而他身边八百名荒人战士已经开始不稳,在五倍敌人的包围下,他们不会有任何胜算。
“横蛮,横断说过,部落可以自行离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中部荒野已经丢了,难道你想我们自相残杀直到毁灭么……。”
满头身边的大长老扯着脖子对青面的横蛮大声吼道,凄厉而悲凉,犹如即将被【创建和谐家园】的少女。
“横断是说可以离开,但没说把部落也带走……。”横蛮慢条斯理的对大长老说道,双眼却死死地盯着满头。
四千名荒人战士在即将黯淡的黄昏中,犹如林立的白骨军团,散发着冲天的煞气,满头听到横蛮反驳,心中即愤怒,又无奈,他知道,横断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们这块肥肉。
“那我们回去……。”看到满头的眼神,大长老再次大声吼道。
“哈哈哈……,你以为,横断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么?机会已经给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稀罕……。”
“你到底想要什么……。”满头再也忍不住,打断横蛮的话题,横蛮凶狞的面容骤然缓和,他贪婪的盯着满头身后的部族说道:“你认为呢?”
“为了抵抗北部部落,我们也损失惨重,以前也是三千人的大部落,一千多荒人战士,现在已经这样了,难道你们就不念一点情面……。”
满头愤怒的大吼,他知道横断想要什么,横断想要将他的满头部落吞并,中部荒野这次元气大伤,很多荒人战士战死在那里,急需要补充,这也是为什么他想要离开,他知道,横断总有一天会将其他部落吞并。
“哼,你想的还真是单纯啊?横断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自己不当回事儿,要么,你交出部落自己离开,要么……,你亲自去和横断说……。”
两个选择,满头知道,其实等于没有选择,横蛮巴不得他自己回去,为了杀鸡儆猴,横断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而留下,意味着玉石俱焚,他的部族会被毁灭,四千名荒人战士也会被他的反扑杀掉至少五百人,所以横蛮才会放他离开,一个没了部族的庇护者不再是威胁。
“满头,不能听他的,一旦没有了你,我们都会成为契奴的……。”大长老神sè慌张的对满头恳求道,满头脸上却犹豫起来。
拖下去,横蛮的耐心耗尽,他和部落一起死,但离开的话,部落怎么办?部落已经融入庇护者的生命,双方想相互依存,谁也不能抛开谁。
“哼,横断的打算可不是你们能猜透的,他能带领你们穿过荒野到达这里,一块西部荒野难道就满足了?这里容不下我们,容不下太多人口,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打出去……。”
横蛮望着满头不屑地说道,云雀焉知鸿鹄之志?一块破烂的西部荒野有什么好挣的,真正的大头还在后面。
“难道……。”满头脸sè大变,横蛮一脸得sè,大长老云里雾里。
“你们的荒人战士还是战士,战士的儿子依然是前卒,女人还是他们的女人,一切都不变……。”
横蛮的宣言多数人都听到,满头族的荒人战士立刻变了表情,相互交头接耳,很多人已经逐渐有离开满头的迹象。
“你们疯了,那地方能去么……。”满头在惊讶之后,便大声痛骂,却不在是为了自己的部落,而是为了所有的荒人部落。
“横野七十二部落实力并没受损,相反,我们的实力从没有这么强大过,你们这些小部落永远不知道我们有多少庇护者,多少显锋,多少憾军……。”
最后一个字说完,大长老已经颤抖起来,茫然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西部荒野从没有出现过憾军,从没有过,难道是横野部落的首领?”
“横野七十二族?难道,中部荒野是你们故意放弃的?”满头突然想到一个不可能的结果,心中对之前的震撼开始爆弱了,现在的猜测更加惊悚。
“哼,你所知道的永远只是沙鼠洞里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是你想象不到的,很多东西我不能告诉你,横断对你很不满意,你应该知道了?”
横蛮转移了话题,左顾而言他,大长老愣愣地看着满头,想要他那个主意。
“横蛮,别以为有了憾军,有了七十二部族十万大军就以为很强大了,两百年前,荒野最强大的满月部落可有三十万部众,十五万战士,现在只剩下多少个部落?你们这是去找死,自寻死路……。”
横蛮对暴怒的满头轻蔑的一笑,不再说话骤然举起右臂,四千名荒人战士同时举起武器,刀枪如林,遮云蔽rì,让满头身边的战士们同时紧张起来,很多人早就被横蛮的言语和数倍的敌人给吓住了,不由地离开部队,单独的走向一边。
“呼喝……。”看到有人离开满头部落,四千名荒人战士同时大吼,合在一起形成震耳yù聋的声浪,让更多的人下定了决心,满头却没有阻止,只是望着得意洋洋的横蛮,凄厉的说道:“两百年,两百年的修生养息,才有现在的荒人,难道你们想毁了荒野么?现在又有野蛮人……。”
“哼,洞里沙鼠样的玩意儿还想教训我?你的人已经做出选择了,你是离开还是死……。”
只剩下大长老还留在满头身边,横蛮一脸得sè,这一场他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即使满头再不愿意,也不可能再出现意外,他此次的任务算是完成,就看横断怎么奖赏他。
“满头,我们走吧,完了……。”大长老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是他忠心,即使在最后一刻,他也不曾离开满头,随着他的呼喊,满头凄惨的抬头望着夜幕到来的天空苍凉的说道:“完了,全完了,绝望城堡前面,又会长出丰盛的牧草……”
“首领,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满头部落在横蛮战士的控制下,缓缓掉头向荒人大部落而去,而横蛮则望着离去的一行人紧皱眉头,满头并不是一个人离开,他的女人和孩子,还有大长老的家人,以及不少契奴和自愿追随的战士和前卒,总数也到了四百多人,是部落的五分之一。
听到手下战士头目的询问,好一会儿横蛮嘴角浮起冷笑,却被黑暗遮住了面孔,只听他低沉的嗓音传来:“希望他们能活过这个晚上吧,横断大人的战兽已经出动了,也许要不了多久……。”
086 危险的夜晚
漆黑染墨的夜空冰寒冷寂,大地也在黑暗中沉默,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随着响动声原来越强,地面的震动便如鼓点敲响在夜里,先是轻快的小节奏,之后便是沉重的闷响,最后变成震撼人心的撞击。
下一刻,震动的巨响嘎然而止,一只庞大身影悄然俯下身子轻嗅着什么,猛地打了一个响鼻,随即,嗖地一下,黑影骤然消失,远处再次传来震动的巨响,直到消失于远方。
高峰在这容易迷失方向的夜晚,按照心中预定的方向走去,身边犹如鬼火一般,漂浮着燃烧的蓝sè火苗,这颗花生大小的火苗微微颤颤,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如果荒人夜间出没,高峰的举动不亚于举着火把走夜路,在十多公里之外便能看到。
即使没有荒人出没,高峰也遇到了各种麻烦,白天看到不到的,听不到的声响,在荒野的墨sè里显得格外喧嚣,藏在各自巢穴中躲避高温的生物在夜晚先后出动,即使寒冷也阻止不了它们,不时听到各种古怪的嘶吼,和犹如鬼啸般诡异的笑声。
听到这些声音,高峰有些明白之前豁牙神神叨叨说的荒野鬼故事,显然,鬼故事的主角就是这些躲在黑暗中不显身形的生物,每年死在荒野中的流浪者不少,除非形成一定的数量,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怪异的笑声响起时,从身后扑来致命的獠牙,就像现在。
带着腥味的轻风从高峰身后扑来,下一刻,蕴含着动物恶臭的温热气息扑打在高峰的后颈上,让他全身的汗毛瞬间竖起,高峰猛地前扑,险险避过了从他头顶越过的怪兽。
不等他落地,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扫把一般向他横扫过来,再次侧翻,犹如耍杂技一般,用高难度的姿势躲过,但在此时,那颗燃烧的火球突然一分为二,左右包抄地向怪兽冲去。
两颗火球一个速度奇快,犹如流星,一刻速度奇慢,慢呼呼的就像在公园里散步的老太太,只听低吼声中,怪兽的影子在高峰面前眼花缭乱的晃动着,怎么也不会让火点附着,但另外一颗奇慢的火点却因为怪兽挪动身体的气流,骤然加速,猛地贴到了怪兽身上。
下一刻,焦灼的蛋白质臭味便在冲天的火光中传来,那只怪兽全身的毛发都被点燃,那颗落空的火点回到了高峰身边,而地面上扭动的火把在凄惨的嚎叫声中,宛如网中的大雨,拼了命的蹦跶,却不可能对站在网外的渔夫造成伤害。
高峰闻着烧肉的气味儿,眉头微皱,这种从生下来就没有洗过澡的野兽实在太臭,就像焚烧发酵之后的垃圾,气味儿让人作呕,立刻放弃了吃烤肉的打算,转身头也不回的向黑爪部落而去,在他身边敞口的瓶子里,突然浮现出一滴木蔸花jīng油,散发着古怪的味道,汇合到火苗中间,让即将熄灭的火光再次炫亮,照亮他脚下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