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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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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烨又气又好笑,指着她说:“越来越矫情,和谁学的功夫,朕实该撂下你几天不理会,你才知道错了。”

      岚琪轻轻哼着:“皇上不理会臣妾时,臣妾就去慈宁宫伺候太皇太后,这几天总被人家缠着,心里怪惦记太皇太后的。”

      玄烨便上来推她:“去吧去吧,朕看见你还嫌,一张嘴越来越厉害,从前乖乖巧巧说几句也不妨,现在一句顶十句,你怎么不去皇祖母跟前顶嘴。”

      小常在却乐呵呵地笑着,指了皇帝抓着她胳膊的手问:“皇上既然要撵臣妾出去,这样拽着不放,臣妾怎么出去?”

      这一下真是激怒了玄烨,话才说完就被拎起来扔在炕上挠痒痒,求饶撒娇都没用,闹到后来都要哭了玄烨才放手,还气呼呼地捏着她的脸颊说:“不许你伶牙俐齿,再这样子,朕可真要罚你了。”

      小人儿娇滴滴地钻在皇帝怀里,抽噎了两下说:“就想皇上这几天连轴转着费脑筋讲学文,才想闹一闹给您换换心思,好让脑袋歇一歇,太皇太后说了,您这三天下来一定累坏了,要臣妾留心侍奉。”

      玄烨也知道岚琪不是娇惯任性的人,且刚才陪她这一闹,精神果然松懈了一些,轻轻吻她的额头:“朕知道你费心了,这三天每一口茶都喝得很舒坦,不然现在哪儿来的精神和你闹,朕的小常在最体贴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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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常在欢喜不已,但也知道分寸,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比了个数字说:“那也不成的……臣妾,只要三天就好。”

      两人正欢欢喜喜地说话,李公公在门前说有话禀告,岚琪起身敛了衣容立到一旁,待李公公进来,只听他说:“阿哥所来禀告,说小阿哥身上不大好。”

      玄烨蹙眉,问是什么病,听讲有些严重,心里难免不自在,但荣贵人正在安胎,前几日还说胎动不安不宜走动,正想是否自己去瞧瞧,岚琪【创建和谐家园】说:“皇上歇一歇吧,臣妾替您走一趟,之后总要再去慈宁宫复命,也好顺带告诉荣贵人。”

      “去吧,你和荣贵人也亲近,若是旁人她还未必放心,告诉太医院,一定好好诊治。”玄烨也一直愿意岚琪和宫里几位他喜欢的妃嫔走得近些,荣贵人十几年在身边,是岚琪之外他第一放心之人。

      岚琪领命后便往阿哥所来,那边的嬷嬷宫女如今也知道乌常在在皇帝面前的分量,又听说是皇帝亲自派来的,很殷勤地伺候引路。到了小阿哥房里,便见才一岁多的奶娃娃正发着烧,又睡不着一直在奶娘怀里哭闹。

      “小阿哥昨天玩得累了,夜里就发烧。”伺候的嬷嬷怯怯地说着,“本以为是要出痘,可守了一晚上也不见,太医来瞧,也说是染风寒,没有要出痘的迹象。”

      岚琪自己不曾生育,也不懂照顾孩子的门道,只是瞧着小阿哥很痛苦,不免心疼,只能叮嘱宫女太医们好好照顾,可却听嬷嬷说:“昨天是昭贵妃娘娘来阿哥所看众阿哥公主,带了好些玩具吃食,阿哥公主们玩得都有些疯,娘娘因为开心,陪着玩了好久,奴婢们也不敢阻拦。”

      岚琪眉头微微一颤,心里盼着小阿哥没事,万一有什么,昭贵妃那里又说不清,也非她要帮贵妃说话,只是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玄烨添的麻烦越少越好。

      “你们尽心伺候,贵妃娘娘来也是疼爱众阿哥公主,这些话不要再往别处去说,说多了就是是非,万一有什么事,你们也牵连着脱不了干系,眼下小阿哥养好身体要紧。”岚琪温和地说这些,宫女嬷嬷们也虚心听着,之后太医赶来又说些小阿哥的症状,她一一记着,让小太监去乾清宫禀告皇帝,自己先往慈宁宫来复命,太皇太后自然也忧心,又派她来荣贵人处安抚。

      荣贵人前几日胎动得厉害,这几天都养在床上没下床,今日听说小阿哥病了,一直愁眉不展,此刻见岚琪来了,听她讲缘故,只沉沉地叹息:“我失去那么多孩子,没有一个是在跟前自己照顾,都不知道该愧疚还是该遗憾。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冷了热了饿了疼了,都和亲娘没关系,连自责都自责不上,没处使劲儿,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您安心养胎,小阿哥不会有事的。”岚琪心里也无奈,只能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来安慰。

      荣贵人却幽幽一叹,拉了她的手道:“妹妹你现在是万岁爷心尖儿上的人,虽然你性子柔婉,可被那样宠爱着,怎么会不长一些气性,我想着等你有孩子那天,可孩子却要被抱走,心里一定受不住。做姐姐的劝你一句,有那一天时,要想开些,皇上再疼你,咱们的出身地位在这儿,皇上也不能越过祖宗规矩,倘若为了一两个人坏了规矩闹得六宫不宁,就是咱们的罪过。”

      “多谢贵人提点,这些话臣妾会好好记在心里。”岚琪知道荣贵人轻易不对人说这样的话,眼下把自己当知己来说,当然很感激,宽慰她好好养病,不多久皇帝也送东西来,让她压压惊。

      从荣贵人处回去时,打承乾宫门前过,恰见太医进去,心下也没多想,回到钟粹宫时布常在却急急来说:“承乾宫那一胎又不好呢,前几日荣贵人胎动不安,今天小阿哥又生病,佟妃娘娘也不好,哪儿有那么巧的事,你今天去阿哥所瞧见端静了吗?她好不好?”

      “我去瞧的小阿哥,怕再去看端静万一有什么病传给她,所以没去瞧,阿哥所里公主阿哥们也都隔离开了。姐姐放心,问了嬷嬷们,说端静活泼着呢。”岚琪应着,却又很奇怪,“佟妃娘娘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布常在拉着她很小声地说:“这话不敢外头去讲,可我家里的大姐也是嫁给表兄的,成亲七八年怀了四五次,可没有一次是保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但瞧着佟妃娘娘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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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琪不敢胡乱揣测,但也为佟妃捏一把汗,之后几【创建和谐家园】帝来承乾宫看过,太后和昭贵妃也来看过,可不论太医怎么用药挽救,十一月末时,佟妃这一胎终究还是没保住。也许正如布常在说的那种缘故,不然佟妃平日里看着很康健的一个人,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守不住孩子。

      而荣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却稳稳当当,阿哥所里小阿哥的病也好了,相形之下越发显得承乾宫没有福气。

      腊月里岚琪随众嫔妃来承乾宫请安时见过佟妃一次,神形憔悴安静少语,往日骄奢暴戾的气息减了许多,甚至看不见,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皇帝不曾少了对承乾宫的安抚,隔天就有赏赐,四五日便来瞧瞧,封印后头两天也都陪在她身边,钟粹宫时常能听见那里的琴声,想来佟妃的身体,该好了许多。

      圣恩虽不倦,可承乾宫总透着几分清落可怜之态,但此刻宫里宫外都忙着春节,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与这里的光景宛若两个世界。

      布常在和岚琪也剪了许多窗花,难得慈宁宫那里放她歇一天,姐妹俩正窝在炕上一起贴窗花,前几日太皇太后开恩让阿哥所把端静抱来钟粹宫玩了两天,还许诺正月里也让领回来住住,布常在精神头十足,今年过年比往年任何一次都高兴,而她心里明白这些恩典都是怎么来的,更加把岚琪视作亲姐妹厚待。

      只是比着承乾宫,钟粹宫不敢太铺张,仅在宫内贴窗花对联、挂灯笼彩球,门外头只贴了皇帝赏赐的金沙福字,这福字各宫皆有,也不怕太出挑。

      正热热闹闹忙碌着,慈宁宫来人请岚琪过去,布常在笑:“太皇太后实在喜欢你,说好今天放你在家里歇一天,可见不着又想念了。”

      岚琪笑悠悠说:“我去讨了太皇太后的赏赐,来分了给姐姐。”

      心情甚好地往慈宁宫来,因岚琪日常都在这里,她进出慈宁宫早无人会阻拦通报,熟门熟路往寝殿来,正想着太皇太后找她做什么,未及进门,就听见苏麻喇嬷嬷说:“梁太医也看过乌常在的脉案吧,乌常在多宠却一直没身孕,可有什么缘故?”

      只听一个老太医说:“老臣瞧过,乌常在之前大病一场,恐怕体内余寒未清,既是多宠无孕,必是宫寒,宫寒非几日几月能调理好,且要耐心等一等。”

      便听太皇太后说着:“有好的药好的食材都开方子出来,好好让那孩子调理调理,我这里也不能总劳动她了,日日辛苦,那里还有时间调理身子。”

      苏麻喇嬷嬷则说:“只怕玉葵几个小丫头弄不好,正好主子这里每日也要熬补药,奴婢另开个炉灶给常在熬药,让她跟着您一起喝,回去了说不定几天就吃絮,您别看乖巧温柔,脾气也大着呢,环春几个又劝不住她。”

      “这样好,我看着她日日进药……”

      殿门外头,岚琪心内发沉,手不自禁地按在小腹上,仿佛那一日赤脚站在地上的寒意又一阵阵往那儿涌,心里头万般酸楚,却不能对谁说。

      “常在来了,怎么不进来。”苏麻喇嬷嬷送太医出来,瞧见岚琪,她怯然应了,进门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嗔笑她,“也学了听壁脚的坏毛病?我可要罚你了。”可见岚琪满面委屈,又心疼地哄着,“听见了也好,你心里有个数儿,明日起跟着我好好滋补调理,身子养好了,总有你的福气在。”

      岚琪答应:“臣妾是委屈,可也不敢劳动您这样费心,臣妾何德何能要您这样宠爱。”

      老人家却爱怜不已地说:“我旧年入了冬总要发几次寒症,饶是苏麻喇这样尽心也躲不过,你这一年跟着我,知冷知热比谁都好,你瞧瞧我这精神头,皇帝前几日还说,等开了春去行猎,再带我们娘儿几个去凑热闹,好孩子,你可把身子养好,我盼着瞧瞧你给我生个重孙子呢。”

      “太皇太后……”岚琪忍不住哽咽,伏在了太皇太后的膝头。

      老人家甚少瞧见她哭,也知道这件事上她有多委屈,憋在心里头一直不对人说,人前总是乐呵呵的。可瞧着身体也不错,皇帝又喜欢她,偏偏一直都没好消息,少不得又被人暗下刻薄尖酸,她瞧着受宠,实则日子里还有许多不如意,只是性子好,什么都能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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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常在心情好转,还眼泪汪汪地便已笑出来,撒娇似的说:“哪儿敢为难您,太皇太后第一个先不答应,我还是有怕的人的。”

      一时屋子里又多了笑声,太皇太后找她来,原是最喜欢的翠玉钿子上的珠子松散了,苏麻喇嬷嬷眼神不如从前,打理不得,又惦记着这几天总要接待皇室亲贵来请安行礼,不能人前失仪,所以又赶着把岚琪叫来收拾。

      此时惠贵人正替明珠府送东西来,立在跟前和太皇太后说笑,岚琪从后头过来,先给惠贵人行了礼,便捧着钿子说:“这上头的功夫,臣妾弄不好,要用什么钩子才成的,嬷嬷赶紧让针线房的人来瞧瞧。”

      惠贵人却道:“那不必去找,随臣妾来的小宫女正是针线房出来的,手上功夫很灵巧,叫她看看可好?”

      太皇太后素来不忌讳这些,无所谓是谁打理,便让拿去,不多久几个人还没说上几句话,那小宫女就捧着钿子进来,散了的珠子整整齐齐地被修复好,看着就像新的一样。苏麻喇嬷嬷惊叹,“这宫里头可是藏龙卧虎,这样小的年纪这么手巧。”

      太皇太后很高兴,虽然让内务府寻新的一样的钿子很容易,可老人家节俭又念旧,用惯了的东西轻易不愿意更换,这下又能体体面面地戴着,便让苏麻喇好好赏赐,惠贵人笑悠悠凑趣说:“臣妾送明珠孝敬的东西来,您也不说赏一赏,倒是这小丫头有福气。”

      岚琪也乐呵呵立在边上看,看着看着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小宫女似的,可一时半会儿又转不过来,之后那小宫女出去了,大家玩笑说话,渐渐也淡忘。

      小年之后,太皇太后这里也不拘着岚琪在跟前,除了每日晨昏定省时跟着一起吃补药,她大多数时候都在乾清宫伺候,玄烨也听说了她体内积寒的事,那日大雪岚琪眼巴巴儿地想去园子里逛逛,却被皇帝训斥:“旧年哪一个在雪地里滚得衣衫尽湿?你还想去玩雪,几时把身子养好了再惦记,朕一会儿看折子的功夫,你敢胡乱出去试试。”

      小常在近来脾气见长,被皇帝这样说,就一整天都耷拉着脸不理会人,李公公瞧在眼里心里却乐呵,宫里娘娘们撒娇嬉闹的有,可大多时候,都是哄着皇帝高兴,如乌常在这样不藏着掖着实实在在的,也难怪皇帝喜欢,便是赫舍里皇后也不敢和皇帝拌嘴,乌常在偶尔不服气时就会直直地顶回去,偏皇帝从来不恼,顶多两人大半天不说话,夜里谁先笑笑哄一哄,就又好了。他在这宫里什么都看尽了,也知道皇帝是真喜欢这个小常在。

      除夕前皇帝封印的日子里,虽然几乎都是乌雅氏陪伴,可实际侍寝的日子很少,皇帝似乎也念着她身子骨积弱,才更加体贴呵护,自然这又少不得引来风言风语,且听说太皇太后那里特特给一个常在开小灶熬补药,更是叫人嫉妒得不行。

      不过如今若有什么针对乌常在的话传出,不消几天就会被压下去,总觉得有人在上头暗暗使劲儿,可慈宁宫和乾清宫向来不理会这些事,渐渐的人就察觉出,是昭贵妃在袒护着钟粹宫。便又有人说她这样做故意讨好皇帝,却不知她背后的无奈和委屈。

      但委屈也好无奈也罢,皇帝也给了她该有的尊贵,是年除夕夜宴,昭贵妃头一回和皇帝坐在一起,玄烨这样安排,显然是暗示朝野来年有立后之意,自赫舍里皇后去世后,皇帝身旁的位置,可空了好久。而那时佟妃,却孤零零一人在承乾宫养身体。

      除夕一过,皇帝启印又耽于朝务,虽是正月里,也不比平日清闲,岚琪便少在乾清宫伺候。

      这日初六老太妃们进宫请安,苏麻喇嬷嬷拉着岚琪到一边说:“您回去歇歇,听说皇上送了赏赐到钟粹宫,常在快回去瞧瞧,老太妃们说话不必您在跟前了。”

      岚琪欣然答应,在门外福了福便离去,正盘算着玄烨又给她送什么东西,就怕是什么深奥难懂的书,如今他若要欺负自己,就会送一本书来折磨她背诵,不过被人惦记着心里总是欢喜的,乐呵呵跑回来,却见环春几人在院子里等着,瞧见她们都神神秘秘,岚琪问皇帝送来什么,都只把她往屋子里推。

      等掀了门帘子进去,但见屋子里站了一个大臣服色的男人,身旁还有一妇人,等他们听见动静转过来,两厢相见都不禁呆住。

      岚琪恍然立定,便见父亲和母亲朝自己深深叩拜下去,惊得她也屈膝扑上来,喜极而泣喊了声阿玛额娘,心中又感激不已,玄烨提也不曾与她提过,却给了她这样大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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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妃嫔不得轻易与家眷相见,如昭贵妃、佟妃之类,家世显赫皇亲贵戚自然不同,而岚琪、布常在她们这样的,若非皇恩浩荡,几乎见不到,再加上许多妃嫔娘家在京外分布全国,来一趟也不容易,唯有送些书信和东西寄托相思,而未免有私相授受之嫌,也不敢多往来。

      岚琪年前给阿玛额娘写了拜年信,一直盼着等回信,总也盼不着,便想他们是不是不敢回函给自己添麻烦,谁晓得,竟能这么亲近地见到了。

      “那一日圣旨到了家里,我和你阿玛吓得不轻,还以为你在宫里出了什么事。自从听说你挨了太皇太后的打,我心里就没再踏实过,后来听说你在宫里过得很好,又担心那年的还会再发生,哪怕如今皇恩浩荡让我们相见,额娘心里……”

      “不要说这些颓丧的话,你这妇人。”岚琪的阿玛威武大人喝斥妻子,“皇恩浩荡,乌常在又岂会再遭厄运?”

      阿玛是严肃的人,可岚琪却记得清楚,方才相见时阿玛眼角有泪花,岚琪自幼跟着母亲长大,和父亲并不亲近,可上一回看到他眼角有泪花,就是自己要离家进宫的日子,父亲只是说:“好好伺候主子们,等你出了宫,阿玛给你找好人家。”

      可谁能想到,自己的好人家,是皇室天家,自己的好人就是皇帝呢。

      环春几人不久就来奉茶,客客气气恭恭敬敬,乌雅夫人带了好些东西来送给她们,又冷眼细细看过,私下与女儿说:“都是面慈心善的好人。”

      岚琪则笑:“女儿这样好,可就是她们照顾的,额娘放心,女儿入宫以来虽然也多坎坷,可日子远比寻常人过得好,遇见的又都是好人,从前跟的布常在好,如今跟我的人也好,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嬷嬷都拿我当亲孙女儿疼的。”

      乌雅夫人却叹息:“疼你,还要下那样的死手打你?我听见时,哭了好几天才缓过来,我可怜的孩子……”说起这些,做娘的又忍不住要落泪。

      岚琪拉着她悄声把缘故说了,乌雅夫人不敢相信,岚琪拉着她的手小声说:“额娘还不了解女儿吗?我这性子还能让别人折腾了?不理会就是了,哪怕我现在受宠,将来被冷落了又如何,宫里锦衣玉食这么好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额娘在家只管照顾好阿玛和弟弟妹妹们,不用惦记女儿。”

      母女俩又说了好些体己话,乌雅夫人才算安心,之后威武大人说不宜在宫内久留,父女母女依依惜别,岚琪一直送到宫门口,本要再相送,被阿玛说那样太招摇,望乌常在谨慎,她这才不敢往前,立在门前一直等见不着双亲,才泫然落泪。

      布常在本回避在西配殿,此刻才出来,看到岚琪掉眼泪,拉她回屋子,哄着说:“相见总有别离,你好生争气些,将来坐了嫔位妃位,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

      岚琪才缓过神来,又安抚姐姐:“姐姐瞧见我这样子,是不是也要想念家人。”

      布常在却笑:“我想念也没用,哪怕皇上体恤呢,家里人都在京外,来一次不容易,我还不想折腾他们呢,我在宫里不是有你这个好妹妹吗?”

      岚琪心情渐渐好转,想着皇帝让父母进宫见她是要她欢喜的,悲悲戚戚还有什么意思,而这一晚果然乾清宫又翻了乌常在的牌子,玄烨问岚琪要怎么谢他,小常在娇娇软软,【创建和谐家园】愉。

      转眼正月过半,元宵夜宴上,久养承乾宫的佟妃终于出现,一身吉服华贵隆重,几乎要压过昭贵妃的光芒,但奈何贵妃随皇帝列席而坐,她只能屈居席下,仅在众妃之首。

      众人本以为佟妃复出,必将比从前更跋扈张扬,不想性情大变,吉福虽然华贵雍容,言行举止却谦和温柔,从前这样的场合里时常能听见她的声音,如今却变得少言寡语,安安静【创建和谐家园】在那里,可越是如此反差,才越引人注目。

      谁都知道元宵夜是皇帝与乌常在定情之夜,如今乌雅氏风头比从前更劲,谁也不惦记这一晚皇帝会翻哪一个的牌子,可这晚却是复出的佟妃将皇帝迎入了承乾宫,夜宴的热闹散去,承乾宫悠扬的古琴声又飘然进了钟粹宫,岚琪盘膝坐在窗下昂首聆听,环春从头后给她披上一件衣裳,轻声问:“主子心里不快活了?”

      “有一些。”岚琪很坦白,但也笑,“其实我挺喜欢听佟妃娘娘弹琴,宫里和和乐乐才好,皇上少些烦恼是最要紧的,反正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大家不相往来就是了。”

      环春笑,搀扶她回床上去,“您什么都先为万岁爷想。”

      岚琪懒洋洋的,说脚坐麻了不能动,赖在炕上不肯走,环春把玉葵也叫来一起搀扶,玉葵笑着说:“主子可自己好好走,奴婢们没力气,哪儿能像万岁爷那样抱着您走。”

      一语说得小常在娇羞不已,主仆几个嬉笑几句,把心里那份不愉快散了,她躺下被掖好了被子还在说:“二月里皇上要行幸南苑,大阅三军,已经答应太皇太后也带我们去,我现在就盼着皇上打鹿肉给我吃,不想别的了。”

      就听玉葵在帐子外头说:“皇上必然也要喝鹿血酒,咱们主子又要辛苦了。”

      早已历经人事的岚琪如今怎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羞得浑身发烫,把身上的被子裹得紧紧的,再不理睬她们。

      那几日后,皇帝时常流连在承乾宫,但内务府却无一次记档,都猜想皇帝疼惜佟妃身体才好些,不过是陪一陪而已,还是每每翻了钟粹宫的牌子,小常在都承欢受宠,哪怕因佟妃复出侍奉的日子比从前大大减少,也好过其他各宫,若非出身所限,膝下又无所出,都觉得乌雅氏早不会只在常在位了。

      月末时宫里准备皇帝南苑之行,论起后宫哪些人陪同,昭贵妃头一个说不去,说荣贵人就要生养,而太后身子不好也要人在跟前侍奉,佟妃推说自己身体还羸弱也不去,惠贵人本也因荣贵人即将临盆不想去,被太皇太后说皇帝身边不能没有可靠的人照顾,故而惠贵人、端贵人等都随扈出行,而乌常在却不是要伺候皇帝去的,太皇太后早就令她跟着自己了。

      于是此次出行,本说要各宫一起侍奉太皇太后同行,却因昭贵妃、佟妃都不去,想去的那些贵人常在们也不敢冒头,犹豫不决等她们醒过神,出行之人都已经定下,比不得上次后宫几乎都走空了,这回反是去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

      二月初,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紫禁城出发,此次皇帝大阅,因三藩之剿胜利在望,气势如虹,故而除武将侍卫等侍奉左右,命内大臣、大学士等诸文臣也披甲随行,虽然后宫随扈甚少,但此行之壮观,比前年更甚,年轻的皇帝也想以此彰显国威,再有太皇太后花甲之龄携年幼太子及皇子公主同行前往,更见皇室繁荣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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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琪忙停顿了,便与布常在往惠贵人这里来,此次出行带了大阿哥、太子、纯禧、荣宪和端静几个孩子,虽有阿哥所的人随行伺候,太皇太后还是指派惠贵人和端贵人多费心照顾,皇帝那里眼下是宜贵人在跟前,岚琪知道布常在想见端静,就带她先过来了。

      几个孩子在一起叽叽喳喳很热闹,不多久前头来人请惠贵人过去皇帝那里伺候,惠贵人却笑着推岚琪说:“该是你去的。”

      岚琪笑悠悠:“臣妾可是来伺候太皇太后的,李公公那里明白着呢。”

      玩笑总是玩笑,惠贵人不敢耽误,嘱咐众姐妹好好看着孩子们,便往皇帝那里去,而岚琪坐不多久,太皇太后那里也有人来找,因那边事情本不多,索性把布常在留下照顾孩子,自己匆匆赶回去。

      半路上,却见明珠家的大公子容若往这边来,因他是御前行走一等侍卫,岚琪偶在宫中见到,倒也不奇怪,容若行了礼,岚琪且笑:“大人来向惠贵人请安?惠贵人可往皇上那边去了。”

      容若脸上掠过淡淡的尴尬,垂首笑着:“多谢乌常在,微臣本是替家父送些东西到惠贵人那里。”

      “端贵人她们在,你留下东西也行。”岚琪说罢,带着人大大方方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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