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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砖哪来的?
秦野扯唇:“滚。”
“是是。”管家四肢一挺,躺到地上就要滚。
秦野忽然灵机一动:“回来。”
勾勾小指头。
管家见了,立马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聪明的附了个耳朵听。
“我问你,王爷最讨厌什么?”这管家见钱眼开,她正好利用这一点,惹恼辰王,辰王一怒之下,就能把她休了。
管家为难了。
入府的这些年来,讨好巴结王爷的人无数,可问王爷厌恶什么?王爷最厌恶的人不就是……
他刚刚抬起视线,又急忙垂了下去,答道:
“王爷讨厌吃东西吧唧嘴,讨厌吃葱花,还不喜欢大红大绿的东西,更讨厌有人在他面前放屁!”
放屁?
秦野挑眉:“还有呢?”
“还有……”管家努力的想,“还有,王爷讨厌说话溅口水,厌恶三天都不上一次茅房的人,还……不喜欢您……”
秦野微默:“你很诚实。”m.x33xs.com
管家头皮一紧,立马改口:“王爷最最最、最讨厌的,就是表里不一的人!”
秦野再次挑眉。
这次回秦左相府,安氏要她盯着辰王的一举一动,如果她将辰王的行踪传回秦左相府,想必辰王知晓后,定会一怒之下休弃她。
完美!
“走狗……哦不管家,你帮了我的大忙,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辰王府的一日,权利给不了你,但能用黄金埋了你。”
管家笑得嘴皮子都快裂开了,活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老奴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王妃!”
第14章 王妃是卧底吧
管家扛起一块金砖,笑裂了嘴的出去了。
月儿惊呆了:“小姐,这这这、这金砖……他他他、他拿走……这这这……”
说话都不利索了。
秦野拍着她的肩膀,口吻随意:“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在意,你先在立马去给我准备纸笔,越快越好。”
还好她以前机智,把挣来的钱规划储存:
一部分放银行卡,一部分取现,剩下的大部分则全部买金条砌墙。
所以,她的金砖有一面墙那么多。
虽然损失了亿万现金,但还有那么多金砖,悲伤了一夜的心情也终于缓和了些,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月儿整个人似雷劈般,从头到尾都是懵的,拿来纸笔,看着小姐离开的背影,还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
这人真的是她家小姐?!
寒枫院。
因辰王放出了重伤的消息,他此时卧床在榻,萧知画正寸步不离的伺候着。
“这贼人好毒的手段,定要将其揪出来,狠狠重惩才是!”萧知画端着药碗,一边吹吹凉、喂给男人,一边愤愤的说着。
立在一旁的寒风道:
“侧妃娘娘有所不知,这次大战有人出卖军机,导致王爷遭遇埋伏,险些全军覆没,也因此受了严重的内伤,久久未愈。”
萧知画气得不轻:“好大的胆子,出卖辰王,出卖国家,其罪当诛!”
她愤愤不平。
“咳……”床上,男人掩唇闷咳一声,那脸色微白、神情疲惫的模样,显得分外虚弱。
萧知画一阵心疼,更加仔细的伺候着。
¡¡¡¡à§à§¡ª¡ª
外面,有什么声音,很轻很轻。
宗政辰耳尖微动,抬眸睨去,看似苍白的眸、却似雄鹰般锐利,瞬时捕捉到了外面花丛中藏着的一抹身影。
花丛锦簇。
草堆里,一颗小脑袋躲在里面,身体埋在花丛里,脑袋戳了出来,头上盖满了杂草,只露出一双眼睛,正盯着屋里的情况。
只要盯住辰王,出卖辰王,离休书难道还远吗?
哈哈哈!
秦野强忍着烈日炎炎,以及被蚊虫叮咬的痛苦,坚持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边盯梢,一边把毛笔放在嘴里,沾沾唾沫,然后在小本本上写下来……
按照秦野的计划,盯两三个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却没想到那萧侧妃从早上坐到晚上,一直伺候着辰王,晚上时,还想‘伺候’到床上去。
辰王制止。
“咳……时候不早了,知画忙碌了一日,早些回去休息。”
萧知画不想离去。
她已经进门三天了,却仍没能得到王爷的恩宠,这话传出去,别人会笑的。
她想圆了洞房那夜……
“辰,我……”
男人:“咳咳!咳咳咳……”
“……”
话到嘴边,又止了止。
萧知画不敢急于求成,太过急切只会引得辰王厌恶,道了几句关心的话后,便乖巧懂事的退下了。
她走后,男人停止咳嗽,目光也沉了下去,与白日虚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寒风闪身而至:“主子,王妃真的是卧底,她在外蛰伏了整整一日,还与府中的下人勾结,送出了情报。”x33xs.com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上。
男人接过,打开,当看见上面的内容时,目光再次一沉。
第15章 狗男人升天吧
信纸上,写着歪歪斜斜的毛笔字,那字就像是被鸡爪刨过的,扭扭歪歪。
内容:
——今日,辰王病,性格暴,怒吃五碗饭,第一口吃了土豆丝,少盐,重罚下人,第二口吃了清蒸鱼,太油,故,怒操铁锅,亲自下厨。
“咳!”
宗政辰忽然失笑出声,察觉失态,低咳忍住,继续看去。
——辰王危,怀抱美人而不动,吾察,疑似不举。
“……”男人嘴角的弧度顿时收了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周身的气息也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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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一会儿闷笑、一会儿沉眸,一会儿又挑眉的模样时,心底暗惊。
从前,主子处理卧底时,十八道酷刑各来一遍,杀剐鞭抽,各来一套。
可……
看着看着还看笑了的情况却是第一次见。
这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片刻。
宗政辰合上信纸,敛起眸底的笑意,道:“让王妃过来伺候。”
寒风:“?”
王爷不是最讨厌王妃吗,娶进门三月从未召见,今儿如此反常,莫非是被这毒伤到了脑子?
两刻钟后。
被从床上拉起来的秦野慢吞吞的过来了,手里抱着枕头,绣花鞋在脚上拖沓着,睡得迷迷糊糊,瞪向男人的那双眼恨不得把人活活掐死。
扰人清梦!
狗男人!
听到她心声的宗政辰抬眸:“本王负伤,萧侧妃已经伺候了一日,晚上便有劳王妃了。”
秦野暗骂:府中那么多下人不叫,偏偏来折腾她,她不要睡觉的吗?
真把自己当成皇上了,还以为人人都想舔脸伺候他?
我呸!
心中不满,嘴上作笑:“这是自然,能够伺候王爷,是妾身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所以,这个重伤的狗男人何时躺棺棺、埋山山、升天天?
宗政辰面无表情:“既然王妃有此觉悟,那便好好表现吧。”
我表现你妹!
秦野强忍困意,笑得比花还甜:“妾身这就来喂王爷喝药。”
这男人昨天还生龙活虎,今儿就焉了,指定是装的!
拿起药碗,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人扶坐起来的时候,指尖不慎触到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