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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长的一梦》-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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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之寒死不承认:“不过是随便一说。仔细想来,倒还真有点像。我就喜欢表哥,表哥就不喜欢我。那个死小子就是喜欢我,我怎么也看他不入眼,还要当众让他下不了台。”看着倪裳不善的眼神,江之寒笑道:“不过我还真希望王萧能练个六脉神剑什么的,然后他们俩一起掉到井里去。有个天龙八部那样的结局,也很是不错啊。”

        下午的课,是从一点到四点,主讲的是三十几岁的戴眼镜的古老师,题目集中在热学和光学上面。古老师的风格又有所不同,他喜欢时不时穿插一些和主题无关的逸闻趣事,多半是几个大数学家和大物理学家的生平趣事。古老师时机把握的很好,既不会偏离主题,又调节了气氛和节奏。同样的,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像飞一样就过去了,这也许就是一个顶级老师和一个中庸的老师的区别所在吧。

        下了课,苟朴礼向两位带队老师建议说,住的地方空间狭小,光线也不好,不如就在这里的教室学习一下。张老师和李老师商量了一下,也就同意了。江之寒打开笔记本,开始看今天记的笔记。绝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在认真聆听,仔细体会,所以记的东西算是比较简洁的。虽然一共就讲了十来道道题,江之寒还是觉得每道题都包含着诸多的关窍和知识点,重新看来也是有回味无穷。

        江之寒看了一个多小时,把所有讲过的东西又简单的走了一遍。抬起头来,外面已经可以看见夕阳的光洒在窗边的一排座位上了。苟朴礼坐在江之寒旁边,转过头来对他说:“有两道题很有意思,我们来讨论一下?”

        江之寒微笑着说:“好啊。不如这样,你找一道你觉得最有意思的题,来讲讲思路和你的体会,我如果有不同的角度,可以补充一下。然后我找一道题来讲,你来补充。”

        苟朴礼拍手道:“果然是好主意。”于是挑了一道题,开始讲分析的过程和他的体会。同一道题,同一个解法,同一个老师上午才讲过,但江之寒发现苟朴礼思考的角度和关注的重点和自己的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苟朴礼一路讲来,江之寒经常会心里感叹道,原来可以从这个角度去着手处理这个问题。苟朴礼讲完了以后,江之寒补充了几句自己的思路,两个人又交流了几分钟。

        苟朴礼说:“轮到你了。”

        江之寒看见坐在前排的周舟已经皱着眉回头看了两回了,就建议说:“我们不如去外面讨论吧。”

        苟朴礼按住他说:“我们说的又不大声,而且讲的又不是无关的东西。真正学的进去的人,不是在公园里都能看进书吗?”朝着周舟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声。

        江之寒拗不过他,稍微压低了声音,开始讲起来。

        旁边坐的倪裳和阮芳芳刚才听苟朴礼和江之寒的讨论,觉得很有意思,已经放下书本,聚精会神的加入进来。江之寒讲的这道题是自己理解最深,也觉得包罗的东西最多的一道力学题。苟朴礼听的频频点头,也补充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和苟朴礼认真的讨论着题目,江之寒愈发觉得苟朴礼确实不负聪明之名,而且他的思维角度和常人很是不同,看问题的方式通常很新颖。

        江之寒讲完之后,微笑着看着旁边在听的倪裳,说:“轮到你了。”

        倪裳犹豫了一下,但看着江之寒鼓励的眼神,就挑了一道题,开始讨论起来。渐渐的又有几个人加入进来,最后李老师和张老师也过来坐下,时不时的还评点几句。

        不知不觉的功夫大伙儿讨论到了七点多钟,张老师带着其他的几位同学先就去食堂吃晚饭去了。最后李老师简单的总结了一下,说这个方式很好,具有开放性,又能够归纳大家不同的理解和分析过程。虽然今天只讲了十道题左右,但其中蕴含的东西恐怕一两周都是消化不完的。

        苟朴礼说:“没错呀,李老师,就像是降龙十八章,虽然反反复复就那么十八招,但理解透了以后也是威力无穷的。”大伙儿都笑起来。

        因为时间太晚,食堂已经关门了,参加讨论的几个人又去昨天的小店吃了一桌。老板很是热情,已经把他们当财神爷来接待。回到住处,已经八点过了。因为主要考虑的是价格的因素,住的地方很是简陋,一层楼只有两个公用的款洗间,房间里灯光也很是暗淡。

        江之寒回到房间,翻出那本没看完的《荆棘鸟》,随便看了几页,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这次奥校培训被江之寒当作是一个度假一样的机会,所以没带平时的阅读材料过来,随身的除了几本物理竞赛方面的参考书,就是两本英文小说。

        九点钟左右,苟朴礼过来敲门,把江之寒拉到自己屋里打牌。苟朴礼和陈文石,以及另外两个陈文石同班的男生住在一起,其中一位跑出去学习去了,打100分升级正好三缺一。江之寒算不上打牌的好手,但横竖无聊,便加入了战局。没想到陈文石和苟朴礼两人是高手,又分到一起,配合默契,连升了八级,打的江之寒和他的搭档垂头丧气的。

        苟朴礼嚷道:“打这个你们太次,没有挑战性。不如换一个玩儿。现在的赌片不是最流行同花顺吗?我们来玩这个。”

        对同花顺江之寒倒是有些研究,他说:“赌的牌,如果不打钱就完全失去意义了。因为所有的技术都是建立在赌注的大小和心理较量上。如果没有钱在里面,大家随便叫赌注的大小,没有患得患失的心态在里面,就失去意义了。”

        苟朴礼说:“说的也有道理。钱是没有赌的,要不就来赌钻桌子吧。一块钱就当钻一次桌子。”除了另外一个男生没有玩过同花顺,这三位都不是生手。加上同花顺的规则其实极为简单,所以教授了十分钟左右,大家就摆开了战场。

        这次轮到苟朴礼走霉运了。一开始,印证了新手手气好的真理,苟朴礼拿着三个K这样的大牌,陈文石和江之寒很快就退出了,只有另外一个男生死撑着。苟朴礼以为对方是在吓唬他,其实那位拿的是三个A加一对10,天地良心他连怎么唬人都还没学会。苟朴礼连续翻番赌注,对方毫不犹豫的跟上,最后到了四个人规定的一手最高的500注,一摊牌,苟朴礼傻眼了。

        接下来,苟朴礼拿着七【创建和谐家园】十A的破牌,想要冒充顺子,吓走江之寒。这一次又遇到了老手,江之寒也是个赌性大的,赌他没有J或者七。江之寒用一对四加上一个A的小破牌和苟朴礼硬拼到底,又赢了他400手。

        最后清账,陈文石小输了七手,钻了七次桌子。那位新手和江之寒都大胜,余下苟朴礼输了整整八百十九手,也就是要钻八百一十九次桌子。三人大笑,说今天不用睡觉了,就看苟朴礼钻桌子钻一晚上。江之寒和陈文石两人还觉得不过瘾,去隔壁把倪裳,阮芳芳,和其他几个爱看热闹的男生都叫了过来。

        苟朴礼一咬牙,“奶奶的,大丈夫愿赌服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便一二三四的钻起来。一伙人在旁边看得大笑,堪堪钻了七八十下,苟朴礼已是气喘吁吁,腰酸背疼。他索性躺在桌子下,自顾自的数起数来,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一,一百零二,一百一十一,……大家狂笑不已,都说把这个不会数数的家伙赶快架出去,不要在这里丢七中的脸了。

        正说笑间,李老师推门进来,说张老师和聂勤勤都睡了,这么晚了你们还在闹什么,明天还要上课呢。于是大家纷纷作鸟兽散,结束了在奥校这正式授课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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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四的下午,江之寒和明矾约好了一起去荆教授的办公室取书。四点钟下了课,又自修了一个小时左右,江之寒就向李老师请了假,和明矾在约好的地点碰了头,一起往荆教授的办公室走去。

        明矾告诉江之寒,荆教授已经换了办公室,现在这个地方要气派很多。

        明矾说:“内部的文件出来了,新成立的学术顾问委员会,荆教授是副主任委员。我上次和你说过,这虽然暂时只是个虚衔,地位却是很高的。再加上省发改委最近新聘了荆老作顾问。听说新来两川省的杜省长要成立一个新的机构,叫经济政策和战略改革咨询委员会,荆老也会是成员之一。”

        明矾看着江之寒说:“知道什么样的商人是最牛的商人吗?红顶商人。那什么样的学者在我们这儿才是最有发言权的学者呢?御用学者。”

        江之寒皱着眉头说:“怎么听起来,这个御用学者的名头不怎么好听啊?”

        明矾哈哈笑道:“荆教授倒不是那种谄媚奉迎的学者。不过进了这样的机构,他说话的分量就会是不一样了。可以面对面的给封疆大吏提建议,你想想,学校里怎么会不另眼相看?”

        江之寒笑着说:“跟着明哥你,还真是长学问。书里书外的学问都涨。”

        两人说笑着,来到荆教授的办公室,却是一个大的套间,外面坐着一位秘书。秘书告诉他们,荆教授临时有事去开会了,把包好了的两本书递给他们。

        走出门来,江之寒翻开看了一眼,一本是《凯恩斯经济学和经济周期的研究》,还有一本是《资本市场的心理分析》,经济学那本书上还有荆教授手写的批注,江之寒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抱在怀里,对这位大学者的关爱有些受宠若惊。

        明矾说:“荆老对你还真是另眼相看呢,不知道你怎么就进了他的法眼了,好好珍惜吧。”又说:“我没说错吧,荆老现在是忙的不比以前了。”

        两人走出办公楼的大门,正在下阶梯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女孩儿,穿着朴素,身材修长,五官清秀,脸上好像还有一两块淡淡的雀斑。明矾停下脚步,满面笑容的叫了声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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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矾说:“荆老师开会去了。我带江之寒来取书的。对了,你知道江之寒吗?我们上次那个项目,他也是参与了一些的。”

        那女孩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点笑容,伸出手来,“我叫沈桦倩,上次我那部分的文献索引和校对,还是你做的,我还没有机会感谢你。”

        江之寒伸出手,轻轻的握了一下,女孩儿的手肌肤清凉,江之寒笑着说:“应该是我感谢荆教授和你们才对,让我有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沈桦倩轻轻的点了下头,和二人说声再见走了。

        明矾对江之寒说:“找个地方坐一下吧。”于是两人买了两杯可乐,找了个大树下的长石椅坐了下来。

        江之寒喝了口可乐,说:“那女孩是你师姐吗?看起来很小啊,说是我的同学恐怕都有人信。”

        明矾说:“沈师姐是荆教授的得意【创建和谐家园】,今年已经是博士生第三年了,地地道道的【创建和谐家园】姐。你别看她面相年轻一点,工作时处久了,很自然的能感受到她的威严。在课题组,除了几个老师,她算是能镇得住人的。”

        江之寒真没想到刚才那个清秀的年轻小姑娘有如此的威严,他看着一对大学情侣从他们身旁的碎石路上走过去,女孩子把手插在男生的裤兜里,头依偎在男朋友的怀里,一脸幸福的神情,不由坐在那里微笑起来,又有几分憧憬:在大学校园的林荫道下,轻轻的牵着倪裳的手,无拘无束的走在秋天的落叶或是春日的阳光下,该是怎样的享受?

        明矾看着江之寒,笑道:“羡慕吗?”

        江之寒笑道:“羡慕说不上吧,有一点向往倒是真的。”

        明矾说:“大学的爱情故事……确实很多。刚才你见到的那位沈师姐,当年本科的时候在系里面也是追求者云集,师兄们都说她是那种初看也就是还可以,但越看越有味道的女孩儿。结果呢,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是,她选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家伙,说是看中他踏实肯干,人又老实。那个男生人比较阴沉,一向不为人所喜。大三沈师姐和他在一起以后,周围有些朋友都慢慢疏远了。本科毕业,沈师姐保送了研究生,那个男生也确实厉害,不知道怎么弄到了一个加拿大留学的名额。才去第一年的时候,还几个星期有一个电话。荆教授那时候说,他和加拿大的几所大学都有联系,争取过两年让沈师姐有机会去做一年的交换培养学生。结果呢,从第二年开始,音信越来越少,慢慢的就断了。我们课题组有个师兄,和沈师姐是同一届的,和她关系很好,就劝她说,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现在你还不是不乏追求者。不过不管别人怎么说,师姐这两年倒真成了工作狂了,研究所天天呆到最晚的就是她。也许,是对所谓爱情失去信心了吧。”

        江之寒叹息了一声:“陈世美的故事总是在重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明矾说:“所以啊,我的观点就是,感情这个事,关键是不要折腾。找一个安分的,人品好的,把大后方稳固了,把劲头多花在事业上才是正经。”

        江之寒笑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姗姗姐又漂亮又温柔,不是谁都能有运气遇到的。”

        明矾说:“姗姗最好的倒不是这些。她这个人没什么大的野心,就想过平稳安定的生活。而且呢,朋友虽多,和别人攀比的欲望却不强,非常符合我不折腾的原则。”

        两人坐在石椅上,漫无目的的聊着天,明矾问:“听姗姗说,你不是有个很要好的女生吗?什么时候带出来一起吃饭呀,你不想到处宣扬,我们也不会那么做的。”

        江之寒叹口气,“老实说,在你面前我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不过她生怕家里知道了,毕竟还在高中嘛。其实这一次集训,她也一起来了的。”

        明矾一把把江之寒拉起来,“走走走,去看看。说老实话,我一直很好奇,你看上的女生是咋样一个人?”

        江之寒犹豫道:“可能还有其他一些同学在呢。”

        明矾不屑道:“我是谁呀?还能帮你漏了底不成?”

        江之寒拗不过,只好带着明矾往教室走去,他也不是很肯定倪裳是不是还在那里。

        由于已经熟悉了环境,两位带队老师已经不再强制要求集体活动了,除了上课必须准时以外,其它的时间都比较自由,不过晚上九点钟之前必须要回到住处,而且不准许一个人单独活动。

        江之寒走进教室,看见倪裳和阮芳芳还在,另外还有两三个七中的男生,陈文石和苟朴礼却已经走了。

        明矾走在江之寒旁边,小声说:“两个美女唉。是哪一位?”

        江之寒说:“靠窗那个”。

        走到近前,明矾很热情的打招呼:“倪裳,前两天姗姗还在说,上次叫你周末出来吃饭,很可惜你没有空。今天倒是巧了,你到我们这儿来了,可惜这两天她工作又忙的很。”

        倪裳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心里想着我们很熟吗?但还是回答说:“我也好久没见姗姗姐了,上个月在图书馆外面碰到过一次。”

        明矾说:“你到了这里,不尽尽东道主之谊,姗姗会骂死我的。不如一起吃个晚饭吧。”

        倪裳对明矾的热情有些措手不及,忍不住偏头看了江之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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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裳已经晕掉了,“呃……他挺好的。”

        禁不住明矾热情相邀,最后倪裳又死活拉上了阮芳芳一起,四个人听明矾的安排,先去游览一下中州大学的校园,然后去旁边的餐馆吃饭。

        明矾确实是个好导游,而且他好像在校园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一路走来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

        明矾给他们介绍说,从主大门进来,这一路是中州大学校园的老的中轴线,大多数建筑是建国初期时候修的,有些前苏联建筑的影子,讲究坚固实用。这一路的建筑,特点是清一色的红色砖砌成,映衬着绿树青草,是校园的一大风景。

        从老的中轴线折向左,走个个六七分钟的光景,就是校区新的中轴线。这一路的建筑多是最近四五年建成的,楼层通常有七楼左右,比老的建筑更高。楼内的设备更为现代化,但明矾说他很不喜欢楼层的外观,白色的马赛克显得很没有特色和品位。

        从老的中轴线一路往上走,到了校园的西北角,一路上成双成对的大学情侣越来越多,有的牵着手,有的搂着腰,更有光天化日之下在树荫下拥抱着接吻的。倪裳和阮芳芳都有些害羞,低着头看着地面。走到路的尽头,有一个绿树环绕的小池塘,旁边是一个抽象的现代雕塑和一大片草坪。

        明矾笑道:“这是我们中大的第一名胜,来访者一定不可错过的,有名的情人湖。”

        江之寒突然一拍大腿,大叫道:“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倪裳嗔道:“你发什么疯呀?”

        阮芳芳咯咯娇笑道:“有人大概是看到些什么,受【创建和谐家园】了吧!”

        江之寒不理她们,摇头晃脑的说:“希望真是如此吧。”

      第84章 第一个高手(上)

        周五的晚上,吃过晚饭,苟朴礼拉着江之寒,倪裳,和阮芳芳,要去见识一下真正的大学教室。他说,我们现在上课自修的地方,虽然是中州师范的教室,但这几天都拨给我们专用了,里面全是市里各个高中来的,不算是见识了真正的大学环境。阮芳芳笑他说,你是想去见识一下大学的女生才是吧?苟朴礼说,这也是一个原因。

        于是四个人在苟朴礼带领下,去了他看好的一个教学楼。据苟朴礼介绍,这个教学楼最出名的地方是有两个大的教室,是允许晚上自习的大学生在里面讨论问题的。因为其它的教室都需要保持安静,不要干扰到其它学习的人,这两间教室就显得很特别。

        四人穿过静寂的走廊,推开沉重的教室门,嗡嗡的谈话声带着一股热气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诺大的教室里,大学生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人挥动着手激动的在讲着,有人托着下巴仔细的聆听,有人哈哈的大笑着口沫横飞,讲话声四处乱窜,每个人却并不在意。讲台的地方聚集了七八个男生,一半戴着眼镜。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小个子男生手里拿着支粉笔,一边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一边讲解着,颇有些挥斥方遒的豪气。侧过头来,那位男生瞥见才走进门的倪裳和阮芳芳,眼睛不由得象粘了胶水,固定在两位身上,随着她们的步子,头慢慢的从侧方转向正前,再转向另一侧,一时间忘了自己讲到哪里。

        江之寒他们找了比较空的两排坐下来,感受着这里的氛围,比中学教室里更加奔放的个性和更加热烈的交流。江之寒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扫过那些坐着或站着,倾听或演讲的大学生们。这些年青人不过比他大两三岁,或是三四岁的年龄,但江之寒却能感受到他们从内向外溢出的那种无拘无束和自由奔放的味道。大学的生活,还真是让人向往啊!

        苟朴礼翻出笔记本,说:“好好的氛围,我们也来凑凑趣吧。”几个人讨论了几句今天上午的题目。由于整个下午安排的都是老师们的座谈培训,江之寒他们已经反复讨论过上午的授课内容,再翻出来讲,就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

        苟朴礼伸了个懒腰,说:“没劲,我出去逛逛。”便起身走出了教室。两位女生翻出参考书和笔记,安静的看起来。江之寒问她们要不要换个安静的教室,阮芳芳摇头说:“不用了,这里感觉挺好的。”倪裳也点头。

        江之寒也翻开一个笔记本,心不在焉的看了几眼,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思绪随着教室里的讨论声,飘飘扬扬的飞到哪里去了。

        江之寒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倪裳推了他一把,说:“发了一晚上的呆,笔记本都没翻过一页。苟朴礼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吧。”于是,三个人站起来往外走。

        走出教室,三人沿着走廊,一路走去寻找苟朴礼。这个教学楼非常的大,内部结构复杂,有东西两个翼,拱卫着中间的建筑主体。三人在一楼旁边的几个教室一一看过去,没有见到苟朴礼的影子。江之寒皱眉道:“这不是个办法呀?这么多教室,我们还能一个一个找过去不成?”两位女生问道:“那能怎么办?”江之寒说:“苟朴礼知道回去的大概时间,不如我们去教学楼刚才进来的门口去等,到时间他应该会出现的。”

        三人转过这一翼的走廊,走到刚才进来的大门处,那里有一个宽阔的厅堂,两边陈列着一些机械和电子产品的模型,看介绍是学校自己的研究成果。三人看了一阵陈列品,江之寒建议道:“不如走出去看看。”于是推开全玻璃的大门,走到教学楼外。只见西边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明月,原来已经是月圆的时节。圆月甚是明亮,把一层银色的光洒到楼上,地上,和人的身上,给校园笼上一层清冷的感觉。

        倪裳感叹道:“好大的月亮,好像比家里看到的月亮离我们近些。”

        江之寒说:“嗯,应该是空气更好的原因吧。”

        三人站在月光里,静静的感受着月夜下的校园,心里都感到舒适而宁静。

        正在这时,江之寒瞥见远处的小路上走过来两个人,他只觉得很是眼熟,微眯着眼睛仔细看去,可不是苟朴礼?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女孩,身形很是娇小。

        江之寒不由得心里大赞了一声厉害,努努嘴,对倪裳和阮芳芳笑说:“苟朴礼正向我们走来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冒充自己是大学生了?你们说,我们要不要装作不认识?”

        阮芳芳轻叫了一声,“他……他还真的……这也未免太快了吧?”

        两个人走到近前,江之寒仔细打量了一下,只见那个女孩儿有着齐眉的刘海,五官也算得上端正,但和身边的两位比起来不过就是中等的姿色。平时苟朴礼和倪裳她们几个女生甚为熟络,但似乎只是把她们当作朋友哥们,而从来没有别的意思。放着漂亮的同龄女生不追,而对长相一般的姐姐们情有独钟,果然是有特别的癖好,江之寒腹诽着。

        苟朴礼走过他们身边,点点头,很有风度的笑着说:“等我十分钟。”说着就和那位女生推门进了教学楼。

        江之寒看看两位还沉浸在震惊中的女生,问道:“这小子出来才多久?”

        倪裳看一眼手表,“还不到四十分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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