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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得全鼻子都气歪了,心里暗骂不已啊,我杨得全被谁睡了,也不能被郭富贵这货给睡了啊,要是被郭富贵这货给睡了,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像郭富贵这一身的邋遢,没有河能洗得干净。
杨得全被逼无奈,他把三队的人都召集在大办公室里,杨得全一指身边的郭富贵对大家道:“同志们,今天是大家伙表现高风亮节的时候到了,你们也看到了,我身边这位同志是正是盘陀岭村的郭富贵同志,想必不用我多介绍,大家伙早就对他熟悉,他可是盘陀岭村的一个名人啊。
费话不多说了,郭富贵同志家庭困难,现在遇到了难题,需要我们大家伙伸出援助之手,帮郭富贵一把渡过难关,帮他那风雨无阻就是阻不住风雨的茅厕给翻新一下,希望大家伙发扬新月集团大公司的优良作风,从你们的口袋里贡献一点钞票出来,就算是大家伙对郭富贵的爱心啊。
来啊,大家伙都踊跃一点啊,发扬你们的优良作风。”
郭富贵站在杨得全旁边向大家伙呲着牙:“嘿嘿,大兄弟说得对啊,我家那风雨阻不住的茅厕的确需要翻新了,你们必须帮我渡过这难关啊,你们都是我的再生父母,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们都是好人啊,你们都能长命百岁啊!”
没想到,郭富贵漂亮的话还挺能说。
大中午把大家伙从床上拉下来,原来就是为了给郭富贵修茅厕啊,大家伙一听就不愿意了。
“杨队,捐款可是自愿的啊,我还巴不得大家伙给我捐款呢,我可是穷得叮当响啊,这个月房贷还还不上呢,我就不用捐了啊!”
“是啊,杨队,我家小孩的上学学费还差不少呢,我家庭也比较困难,我也就不捐了啊,谁有钱谁就多捐一点啊!”
“可不是吗,杨队,你也知道情况啊,我的工资卡都被老婆没收了,我拿出不钱捐给郭富贵了,就别算我这一份了。”
大家伙七嘴八舌起来,几乎都找到了理由不给郭富贵捐款,不是有房贷就是孩子学费,要不然就是老婆管得紧呢。
杨得全把眼睛瞪起来,眼珠子都快奔眶而出了,一指大家伙很不客气地骂了起来:“你们都给我闭嘴,都把你们的臭嘴巴闭起来,什么屁房贷啊,什么屁学费啊,什么屁老婆管得紧啊,那都是屁理由,平常看你们买方便面火腿肠等等零食钱多的是,还动不动就抽高档香烟喝那好酒呢,那个时候怎么都不缺钱啊,现在一到帮助穷人建厕所,你们就这个理由那个理由啊。
你们都是睁眼瞎啊,你们没看到郭富贵穷得连裤子都买不起啊,你们可是不知道啊,我可是有亲眼所见啊,这位郭富贵同志到目前他还是穿着开裆裤子呢,虽然他上厕所方便了不用脱裤子,但是人家可是真穷啊。
就凭郭富贵穷成这样子,你们大家伙都不能有任何理由,你们就应该义无反顾地伸出你们的援助之手来,帮助我们的这位郭富贵同志,让他渡过难关,甚至我们还有义务让郭富贵脱贫致富呢。
大家伙都别再有理由了,今天这次捐款就当是一次政治任务,谁都不能不伸出手来,就从我自己开始,大家伙一个都不漏,我定一个标准,我带头拿出八百来,副职级别的五百主管级别的二百,其他的人一律一百,现在就开始收集,一个都不能少。”
杨得全说完,郭富贵就在后面呲着牙接着说:“嘿嘿,大兄弟说得对啊,我郭富贵的确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了,我四十多年了,到现在还是穿着开裆裤呢,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一看。”
郭富贵与杨得全一唱一合,配合得相当的好,他一边说着,突然两腿叉开,露出自己的春光来,让大家伙看他的开裆裤。
杨得全下了政治任务,又带头掏出了八百块红票子来,第一个为郭富贵捐了款,大家伙就没得商量了,只好按杨得全安排的数目都掏了腰包,一会儿功夫郭富贵就收到了六千多元钱的捐款。
郭富贵抱着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红票子兴高采烈地离开了三队,在他离开三队之前,他还高兴地给杨得全两个小礼物,抱着杨得全的脸蛋啃了两大口,给杨得全的脸颊上留下了深深的黄色牙印。
郭富贵离开三队后,杨得全对大家伙道:“同志们,这次捐款你们可不能怨恨我杨得全,你们要怨恨就怨恨高峰同志,是他给郭富贵出的主意。”
高峰在工地上收货错过了饭点,他刚骑着车回到队里,还没等他下车呢,三队所有的人都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去。
第42章 两个荷包蛋
新月集团土楼镇项目架子三队集体给郭富贵捐款六千多元,郭富贵也用这笔巨资改造了自己的厕所,郭富贵那座风雨飘摇的茅厕,焕然一新,突然变得富丽堂皇起来,这也是郭富贵第一次享受这么豪华的厕所,那厕所比自己的三间破瓦房还要敞亮舒服,郭富贵都恨不得住进厕所里,还不想睡在他那破瓦房里呢。
郭富贵有了新厕所,也让盘陀岭全村的村民吃惊非小,大家伙都没有想到郭富贵能修建一座这么漂亮的厕所,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真小瞧郭富贵的能耐啊。
郭富贵在村子里神气了一把,逢人就拉住他们不让走,非得参观一下他家的豪华厕所,不但要参观一下,还得享受一下蹲郭富贵家厕所的滋味,村民们就挠了头了,参观一下完全是可以的啊,但是必须感受一下如厕的滋味,那还真有些难度啊,弄得大家伙躲郭富贵就像老鼠躲猫一样,躲得他远远的。
郭富贵最想让参观的人,那就是三队的全体人员。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没有三队人伸出援助之手,他郭富贵一辈子都盖不上这么豪华的厕所了。
郭富贵逼着杨得全组队去他家参观厕所,并要求他们感受一番,弄得三队的人都哭笑不得了,不过看到郭富贵家的厕所挺漂亮,他们心里也有些安慰,总算捐出来的钱没有白费,同时他们也感觉到一百两百在郭富贵家厕所里尿泡尿,那也算比较值的啊,总比打了水漂强。
郭富贵最感激的人是高峰同志,没有高峰同志的好主意,他郭富贵不会有今天的厕所,他郭富贵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以报啊,以后高峰同志如厕哪里都别去了,他郭富贵家的厕所就包给高峰同志如厕了。
可是,高峰同志一大早就出门了,杨得全组队时全队都到齐了,就差高峰同志不在,郭富贵感觉挺不好意思,等三队的人走了以后,郭富贵是苦思冥想着,想着怎么感激高峰同志呢,郭富贵脑袋瓜子都想痛了,他最后想出了一个要报答高峰同志的方式。
工地上有几台挖掘机缺油了,高峰同志一大早就喊来了加油车,他也一大早跟随着加油车去了工地,忙活得过了午饭的饭点,高峰他们才忙完呢,加油车的老板就提议,反正过了饭点了,你就跟我去土楼镇镇上吃点便餐。
从那次高峰教训了加油老板一次,这位加油老板不敢再耍什么滑头了,不敢再在油表上动手脚了,十打十的给工地送油,至少在三队的工地是这样子。
加油老板可不敢得罪面前这位瘟神一样的人物,这位瘟神一样的人物,那可是能打的高手啊,稍不小心可能就会断胳膊断腿呢,谁敢惹得起他啊。
加油老板张峰好几次要请高峰吃饭,高峰同志都没能同意,哪怕这张老板说是吃便饭,就一个菜一个汤那都不行,弄得那张峰同志可是委屈了,可没见过这么固执的材料员,像这样的材料员早就绝迹了吧。
好久了,张峰老板也没再敢开口请高峰同志吃便饭了。今天又过了饭点了,张峰又一次向高峰开口了,没想到高峰竟然一口就应承了,高兴得那油老板当时就手舞足蹈起来,弄得高峰同志都没明白这张老板什么毛病,自己答应他吃个便饭,他怎么高兴得像个小孩子过年穿上新衣服一样又蹦又跳的啊。
高峰说吃便饭还果真就是便饭,他就要了一碗牛肉面两个卤鸡蛋两块茶干,其他什么都没要,弄得那加油老板非常过意不去,可是又拗不过高峰同志,也只能作罢,高峰同志能答应自己吃个便饭,那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啊。
吃完了饭,加油老板张峰又提了个建议,想跟高峰同志打两盘桌球去,高峰同志也欣然同意了,玩两盘就玩两盘,好久也没玩过呢,正好跟你比试比试一下水平。
两个人一交手,高峰就知道这加油老板张峰同志的桌球可不是吃素的啊,那水平跟职业选手都有得一拼,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五六盘下来,高峰是一盘都没能赢得了,输得老惨了,颜面荡然无存。
而那加油老板张峰同志一旦打上了桌球就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根本就不带让一球两球的呢,打高峰就像痛打落水狗一样,往死里打的啊,弄得高峰同志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点也爽不起来。
本来想着扳回一两局,结果输得头都抬不起来,高峰将枪一扔不干了,那加油老板张峰同志还兴致未尽呢:“高工,再来两把,我可是好久没虐过别人了啊,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虐人了,你就好好让我过一过虐人的瘾吧,就让我好好虐虐你吧!”
高峰一听,差点鼻子没有气歪了,这王八蛋张峰要干什么啊,难道就是想着虐我的啊,我可不是二球货,明明打不过你,还让你一直虐下去啊,老子可不陪你玩了。
还没等高峰转身离开台球厅呢,加油老板张峰就被六个小青年给围住了,他们要跟张峰比试比试,而且还不能白比,一盘一千块钱,每个人各比三盘。
六个小青年要跟自己比试台球,加油老板张峰心里觉得好笑,他根本没把这六个小青年放在眼里,他们就是一群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啊,跟自己这位球神比试,那不是自找自辱吗。
张峰当然同意这场赌局,既能过一过虐人的手瘾,又能拿到赌资,两全其美的事情,这何乐而不为啊。
赌局很快就开始了,那六个小青年终于领教到了张峰同志的球技,那可真不是盖的,那球技出神入化了,打得他们眼花缭乱,也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了,一人挑六人,很快就全军覆没了,输得惨不忍睹,有两个青年连杆都没端起来,球都没碰着呢,人家已经一枪清零了,让他们目瞪口呆了。
赌局以六个小青年的完败而告终,但是六个小青年失败以后却没有要付赌资的意思,而是抽身就想离开台球厅,加油老板张峰这哪能干啊,将六个小青年拦住了。
“喂,你们可不能这样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啊,刚才你们讲好了,输一盘一千块的啊,你们一连输了十八盘,那就是一万八千块,你们给我拿过来,我才能让你们离开。”
六个小青年抱着膀子嘻嘻哈哈起来:“哈哈,大叔,我们说的话,你也能相信啊,我们只不过说着玩的呢,何况像我们这种人会说话算数吗,当然,有一种情况会算数,那就是你如果输了,那你就得给钱给我们。”
六个小青年看着加油老板张峰笑得前仰后合,张峰可就恼羞成怒了,这帮子小青年明显就是无赖啊,这不是耍赖行径啊。
“哼,那可不行啊,你们既然说好了,那就得算数,你们必须拿钱来,要不然的话,你们就走不出这台球厅的门。”
张峰的话,又惹来那六个小青年的哈哈大笑:“哈哈,大叔啊,你说话还真有意思啊,你让我们走不出这台球厅的大门,请问大叔搞搞清楚啊,这里可是谁的地盘啊,在老子们的地盘上,你大叔还敢说这话,还真佩服你大叔有胆量啊,你这位大叔也不怕说话煽了你的大舌头啊,老子们看你是需要好好修理修理一下了!”
六个小青年仰天大笑过后,立即就一齐动手了,将加油老板张峰围在中间一顿拳脚相加,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张峰的身体上,送油老板张峰同志当时就嚎叫起来。
“高工啊,你快来救我啊,快点来救我啊,再晚一会,我就得完完了啊!”
五分钟过后,六个小青年才住手了,他们拍拍手掌,准备扬长而去,刚到台球厅的门口,他们就被高峰给堵在门口了,高峰二话没说上去就一顿拳脚,将那六个小青年揍得跟张峰一样鼻青脸肿,然后才让他们滚出了台球厅。
见到高峰同志,张峰呲牙咧嘴地责怪道:“高工,我嚎这么大声,你怎么不来救我啊,我差点没被这几个小兔崽子给揍死了,哎哟痛死我了啊!”
高峰笑了笑:“张老板,不是你说的吗,你就喜欢受虐吗,我这不是正好给你个受虐的机会啊!”
张峰咧着大嘴道:“高工,你这就是报复啊,明明就是报复啊!”
高峰从土楼镇回来,还没到三队的门口,他老远就看见郭富贵怀里抱着一个碗在三队的院门口来回地转悠,好像是等什么人呢,模样十分地焦急,估计在这门口等了不少的时间了。
还没等高峰来到近前,郭富贵发现了高峰,他就急急地向高峰跑过来,跑到高峰的面前,他把怀里的那个碗递到了高峰的眼前,然后呵呵地向他一个劲地傻笑着:“兄弟啊,我都等你四个小时了,总算等到你了啊,我给你弄了两个荷包蛋,你赶紧趁热吃了吧。”
都过了四个小时,那荷包蛋还会是热的吗?
不过,高峰看到面前碗里两个不成形状黑乎乎的荷包蛋,他眼眶顿时湿润了起来,他什么话都没说,接过郭富贵递过来的碗,一口气将那两个荷包蛋吃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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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政府强拆的日子,盘陀岭村的上空一下子就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一大清早村子里的高音喇叭调到了最高音,村主任郭老五扯着嗓子给村民们上强拆前最后一堂课。
郭主任在给村民们打气鼓劲,就好像大战来临之前,郭主任给快要上前线的战士们上最后一堂课一样,那种鼓动劲空前绝后,让全体村民们一大清早就热血沸腾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同时也是跃跃欲试,准备着打一场殊死博斗的大仗。
郭主任告诉全体村民,只管一往无前往前冲,只管按村里安排的原计划进行不用瞻前顾后,更没必要前怕狼后怕虎,也没必要以为是政府强拆你们就害怕了,你们有着坚强的后盾,盘陀岭村村干部就是你们的后盾,我郭老五就是你们的后盾,天塌下来村干部先顶上去,我郭老五会先顶上去,全体村民们就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郭老【创建和谐家园】愧为是几十年的村主任,那鼓动的劲儿可是无人可敌啊,他那张老嘴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那些丰富语言就从他那张老嘴巴里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而出,每一句话都极富煽动性,让村民们听到浑身热血沸腾,血脉贲张不出去与人大战一番,那浑身的蛮劲就无处发泄一般。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政府的强拆队伍开拔进盘陀岭村。
上午的七点五十分,政府的强拆队伍进了盘陀岭村,一看政府的强拆队伍,果然就气势恢宏,前面是十几辆警车开道,在警车的后面是政府各有关部门的小车,也有一二十辆之多,排着长长的车队。
紧跟着这些小车的后面,是十几辆崭新的大巴车它们徐徐而进,好像一个庞大的队伍一样,在十几辆大巴车的后面还跟着两辆120的救护车,救护车车顶上的警报器闪着红灯,跟着救护车的后面还有两辆消防车,两车消防车的后面还有一辆起吊两百吨的巨型吊车,巨大的吊钩跟人的大腿一样粗细,好似铁甲金钢一般。
政府的强拆车队排着一条长龙往盘陀岭开进,从前面往后面看去,一眼望不到边,足足排出去好几里路去,气场宏大无比,也让人不噤寒颤不已,这种宏大的气场,几个村民那还不是鸡蛋碰了石头啊,谁还有胆量与之抗衡啊。
等政府的强拆车队停稳过后,车里的人各自下了车后,排成队以后,更加让人望而生畏,这队伍庞大得像一支部队,这支庞大的部队里有公安干警,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有政府各有关部门,还有五百名的身穿陆军迷彩服的保安人员,腰里都别着电警棍,一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政府的强拆队伍进了盘陀岭村后,本来盘陀岭村弥漫着紧张气氛的上空,又添加一了阵浓重的火药味,让全体村民们都全部屏住了呼吸,大家伙的心都悬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油然而生。
八点钟强拆行动开始,来到现场的人都全部行动起来,由一名最高级别的官员指挥,武警官兵分列两厢,几百名身着迷彩服的保安站在施工点两边的红线上面,一个挨着一个一字排开排成两条长龙,组成两列气势强大的人墙,施工方新月集团安排两台大型的推土机,一路向前推进,那是势不可挡。
强拆队伍行进了一百米,就遇到了阻力,在强拆队伍的前面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阵形,这阵形说方不方,说他圆也不圆,还有些梯形之状,不过阵形不乱而且非常的有章法,摆这个阵形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那是一个奇葩人才。
奇怪阵形的最前端是五至十岁各十名的男女幼童,他们都端着红缨枪,瞪着他们的小眼睛,有模有样的注视着正前方,他们都好像童子兵一般,别看年纪小却训练有素,一点儿都不胆怯。
在童子军的后面是三十名三十岁以上的妇女,一个个长得彪悍异常,手里握着那种锃亮的钩连枪,眼睛瞪得像铜玲一般,一脸地杀气,显得十分地威猛无比,让男人们见之都有些腿软心跳。
三十名彪悍的妇女后面又排着四十名六十岁上下的老年人,男女各一半,他们的手中也有武器,就是那种农村老年人拄着走路的竹棍子,一个个都拄在手里,站在原地都有些颤魏魏的,好像站立不稳一般,风大一点有可能就会将她们吹倒在地。
这些老年人的后面还并排停着四辆农用卡车,卡车里空无一人,四辆农用卡车的后面又停着一台320的小松挖掘机,挖掘机的驾驶室里坐着一个年轻的驾驶员,他正神情紧张冒了一脸的虚汗,这强拆的队伍空前的庞大,以前是道听途说,今天亲眼所见果不其然,那场面太壮大了,自己坐在驾驶室里都感觉心情紧张异常。
强拆队伍遇到了奇怪的阵形,立即停了下来,他们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葩的阵形,还真是奇人在民间啊,大家伙心里都会自然而然想到这摆阵形的人不是奇门异士就会是什么牛鼻子老道之辈了,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摆出如此古怪的阵形来。
面对一群老幼妇弱,强拆队伍的最高指挥官来到奇怪阵形面前,举起手中的高倍喇叭,对阵形里的人喊起了话:“乡亲们,我是强拆队伍的指挥官,我是今天的负责人,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直接对话,今天从市到镇所有与【创建和谐家园】有关联的部门都到了现场,我可以给乡亲们打保票,你们提出来的合理问题,只要不是无理的要求,我都会拍板现场解决你们提出来的问题。”
这个指挥官说话有板有眼,那穿着打扮甚至说话的气势派头,都可以看出来不是一般的官员,而是一位市级领导,说话比较有分量,句句都掷地有声,摔在地上能砸一个坑,这位领导的声音也非常地洪亮,足见底气相当的足。
指挥官的话落下来,阵形里的人没有出声,阵形也没有变化,还是刚才那副态势,看来他们被人授意了,要用沉默来打持久战了。
见阵形里没人说话,那位领导同志又继续一字一顿地喊话:“乡亲们,政府是讲道理的政府,不是胡搅蛮缠的政府,乡亲们也是一样,也是讲道理的乡亲,政府与乡亲们那就是鱼与水的关系,鱼水情深啊,那都是血肉相连的啊,政府的工作离不开乡亲们的理解与支持还有配合,只有乡亲们的理解与大力支持还有积极的配合之下,政府的工作再会大踢步地往前迈进,也会更上一层楼啊,我也在此代表政府向各位乡亲们道一声感谢了。
土楼镇项目是一个重点项目,是一个安乎民生的重点项目,从国家以及省里还有我们市里各级领导都非常地重视,尤其在【创建和谐家园】这一块各级领导都嘱咐要特事特办,第一时间兑现百姓的补偿款,我们市政府积极地落实了上级领导的指示,以最快的速度落实乡亲们的补偿款问题,早在上个月前都落实到了村里,这也是我们市落实补偿款最快的一次,也体现了我们市政府极大的重视。
我想土楼镇项目所占乡亲们的房地以及其他的建筑,那些补偿款已经全部到位了,肯定都发放到了每家每户的手上,我们市政府一直督促着补偿款发放的问题,没有情况反映哪里的百姓没有拿到补偿款的问题,可是呢我们的【创建和谐家园】工作就落实到相当的缓慢,这也许跟乡亲们的误解有一些关系。
乡亲们,我们是新时代的百姓,我们是新时代的农民,我们是有素质的乡亲啊,我们应该积极响应国家省里的号召,积极配合施工队伍的工作,不能给我们的施工队伍留下一个穷乡僻壤泼妇什么民的坏名声啊。
乡亲们,你们今天摆这个阵形,我也非常地理解,毕竟吗这么大的项目经过这里,那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多要一点补偿款就多要一点,谁家里不缺钱啊,谁家里又是什么土财主啊。
但是呢,乡亲们,你们这种想法有些过头了,征拆的补偿款那是按标准发放的啊,不是你们想当然要多少就要多少的呢,如果都那样的话,那我们的工作就根本开展不下去了。
乡亲们,我希望我的话没有白说,我希望你们现在就撤到红线以外去,别再阻拦施工方的施工了。”
说话的人不愧是一位领导,振振有词,说话说得滴水不漏,入情入理,丝丝入扣啊,让人都找不出半点理由来,也好似一场热情洋溢的演讲。
这位领导的喊话落下来以后,阵形里的人还是与刚才一样没有人开口回应,都保持着沉默不语。
喝,这帮子人还真能忍耐啊,这明显就是要打持久战啊!
有人给那名领导递了一瓶水,他一口气给灌完了,刚才费了半天口舌,早就口干舌燥了,必须要用水补充啊。
那名领导将空瓶子扔在地上,晃了两下膀子,又阔了阔胸,同时他把眉头拧了起来,提高声音对着喇叭喊起来:“土楼镇的书记在哪,盘陀岭村的村主任在哪,都给我滚到前面来,你们搞什么球阵形啊,你们干什么球工作啊,把一帮老人妇女还有儿童弄出来,你们是想造反不成,你们以为是杨门女将啊,我看你们要想造反,我就现在把你们俩个给撤了!”
第44章 见一次打一次
费了半天口舌,嘴巴都说干了,那奇葩阵形里的人却无动于衷,强拆队伍的指挥官大发雷霆。
一个秃顶的四十多岁中年男子跑到指挥官的面前,他已经是一脑门子的虚汗淋漓,秃顶上几根稀疏的头发遮盖不住他那一头的虚汗,神色十分地慌张,没几步路远,他已经是气喘吁吁。
“鲁市长,我真没搞清情况,真没想到盘陀岭村还摆了这么个阵势,早知道这样的话,我……”
这个中年男子语无伦次地说话结巴起来,原来强拆队伍的最高指挥官正是晓月市的市长鲁齐鸣,怪不得气势如此地强大,鲁齐鸣一看跑过来的秃顶男,脸色更加的难看,他一指秃顶男的鼻子,毫不客气地道:“钱学礼,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的,全市这么多乡镇的征拆工作都十分地顺利,就你土楼镇的征拆工作一步比一步艰难,还必须我们市领导出面指挥才行,前几天闹了好几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今天又给我整一个奇葩的阵势,你钱学礼是不是要学一学杨家将啊,是不是要让我给你破什么天门阵啊!”
这秃顶男人正是土楼镇的镇书记钱学礼,这钱学礼年纪并不太大也就四十二三岁,不过他的脑门子却秃得相当的快,这也是明显的用脑过度啊,是不是用在正道上就难两说了。
鲁齐鸣脸色比雷阵雨前的天空还要难看,钱学礼只得一边摸着秃脑门上的汗珠一边陪着笑脸:“鲁市长,哪敢啊,我哪敢摆阵啊,这都是他们村民自发摆的呢。鲁市长,你可是清楚啊,我们土楼镇特殊情况比较多,村民也比较那个了,村民的思想工作就是难做,根本不比其他乡镇的情况啊,其他乡镇的村民比较纯朴,思想工作容易做得通,我也整天愁眉苦脸的啊,您都看到了我的头顶都秃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