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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在这里吃饭，只要喝完半瓶啤酒，他们点的菜基本上就会摆上桌了，现在却半天没有动静，陈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借着尿遁到了小雅间外面去看看情况。
“老赵，这个月的钱可不能再拖了，你也别给哥哥我废那么多话，给钱我们就走人，否则，你这店就别开了。”陈功看到小花缩在餐馆的厨房外，刚才的几桌客人走得一个不剩，正准备上前去问问情况，就听到厨房里传来这么一句话。
第5章 流氓的职业道德
要是以前遇上这种事，陈功恐怕有心帮赵安也没那个能力，现在既然遇上了，自然要管一管了。
小声地安抚了一下有些惊慌的小花，陈功靠在厨房外，准备看看情况再出手。里面赵安一脸苦色，继续小声地哀求着：“勇哥，不是我不给钱，昨天虎哥的人刚来收过钱了，您今天又来，我这可是小本生意，一时之间哪去拿钱啊。”
“老虎的人收过钱了，关我屁事！我可是跟猫哥混的，告诉你，这是收保护费，不是收保育费，由不得你不交。”那名被称作勇哥的黄毛青年眼睛一瞪，显然对于赵安迟迟不肯给钱相当不满意，就要发作。
赵安还待再说，外面的陈功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笑着说道：“说得好，说得真好。人家勇哥是收保护费，不是收保育费，你讨价还价不是讨打吗。”
黄毛和他的两个跟班听到有人插话，看模样还是附近蓉城大学的学生，正准备喝骂两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再怎么说人家刚才是在帮自己说话。
陈功不等在场的其他人说话，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既然是保护费，那肯定是要保护这家店的安全，可惜有别人跑来这里收钱，你们居然不管，我说，你们还有点流氓的职业道德没有？”
黄毛把陈功的话在脑袋里转了几圈，这才搞明白这是转着弯说自己不该收钱的，当下上前指着陈功的鼻子道：“你算是哪根葱，信不信老子打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
陈功轻轻别过头，避开那漫天飞的唾沫，直接一把抓住黄毛伸出来的那根手指头，淡淡地道：“骂人就骂人吧，别把长辈牵扯上。”
黄毛连挣了几下都没将手抽回来，感到丢了面子，破口大骂道：“我【创建和谐家园】，你算什么东西！你们两个是木头啊，给老子上，废了他。”
陈功脸色一冷，抓住黄毛手指的手猛地一用力，“咔嚓”一声响起，黄毛的那根食指指骨明显是折了，十指连心，直接痛得黄毛在那里鬼哭狼嚎起来，偏偏自己的那根手指被陈功牢牢抓住，想收回来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下都不行。
黄毛的两个跟班看到自家老大吃了亏，赶紧冲上来解围，却被陈功一脚一个，踢在一边捂着肚子痛苦地【创建和谐家园】。
陈功现在虽然只会玄水诀这一种修炼【创建和谐家园】，出手根本没什么招式可言，但是他六识的灵敏度要比常人强很多，力量更是和那些房间锻炼过的运动员差不多，对付三两个小混混还是没问题的。
陈功松开了手，黄毛抱着扭曲的右手食指，嚎了半天，终于缓过劲来了，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名手下，心知这次是碰上硬茬了，狠狠地盯着陈功，嘴上却并不服软：“小子，今天的事，老子记下了，我可是猫哥罩着的。”
“野猫会有你这样的手下？我都替他害臊。妈的，老子的人昨天已经收了这里的钱了，你居然敢到我的地盘来撒野？！”黄毛放下场面话，正准备开溜，却不想在门口一头撞到一个长得极为魁梧的汉子身上，看他那露在外面皮肤上的刺青，显然和黄毛是同行。
“老、老虎，不，虎哥，你怎么在这里，这里一直都是猫哥的地盘，你可是过界了。”黄毛不光体型和对方有差距，气势上也差了好多，这话说出来，就连他身后的两个小弟都低着头，不敢帮腔。
名为老虎的汉子露出不屑的神色，直接道：“谁收钱，谁办事，这一片的保护费都已经让我的人收了，以后就是我的地盘了。滚！别让老子动手，否则玩残了你。”
黄毛连续受了两次打击，不敢再多嘴，直接灰溜溜地走了。陈功站在一边没说话，回过神来的赵安连忙上前去递上一根烟，陪笑道：“虎哥来了，快坐快坐，以前老是听到虎哥的大名，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您。要不，我马上给您炒两个菜，再来一点酒？”
老虎一摆手，瞄了陈功一眼，淡淡地道：“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你这里既然交了钱给我，出什么事只管告诉我，都由我来摆平。你还有客人呢，我先走了。”
赵安千恩万谢地把老虎送走，又赶着回来向陈功又是感谢又是有些担忧地道：“小陈啊，今天这事你太冲动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练过些拳脚的，可是黄毛王勇他们势力可不小，特别是那个野猫，在我们蓉城算得上黑白通吃的人物，你以后可得当心些。”
“没事没事，惹不起我躲得起，大不了毕业后我都在学校不出来，以后我说不定就不在蓉城呆了呢。”陈功也不想多做解释，随口应着。
外面闹出这么大动静，雅间里的袁明和杨合却没出来，这让陈功有些奇怪，打开门进去一看，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原来这雅间的隔间效果还算不错，自己离开这一小会儿，袁明和杨合又喝了几杯，这高粱酒纯度高，劲道大，这两个家伙酒量不行，酒品倒很好，喝多了直接就钻桌子下面了。
按说，现在陈功就是一个扛两个，把这两哥们扛回寝室也不是做不到，可是那有点惊世骇俗，遇到别人问起，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不得已，陈功只能找赵安帮忙，一人扶一个。好在袁明和杨合还有些知觉，踉踉跄跄勉强可以走，不然真要让赵安扛着人走，进了大学校门到宿舍那一段路可够他受的。
只是刚出了餐馆的小巷，走在前面的陈功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巷口，正是之前离开的老虎。
看到陈功停下，后面的赵安伸出脑袋问道：“小陈快走啊，停下来干什么，这小袁可真够沉的。哟，虎哥，您在这儿呀。”
老虎点了点头，朝着赵安道：“你先回去，这儿交给我。”
说着，老虎越过陈功，直接要从赵安手上去接袁明。
“这种事哪敢劳虎哥你的大驾，我来就行，我来就行。”赵安吓了一跳，虽然有些胆怯，可是手上还是用力拉着袁明。
“放手！这里没你的事。”老虎眉头一皱，稍一用力，赵安被他的气势压迫，加上心中本就胆怯，只得放开手，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向陈功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迅速地离开了。
“虎哥是找我吧，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别把我的朋友扯到里面。”陈功一直在冷眼旁观，看老虎的动作，似乎对袁明没有恶意，更不会对倒在自己身上的杨合有什么企图，看样子是找自己的。
老虎把袁明放到一边，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转过身来对着陈功道：“你叫陈功？环境科学系大四学生？”
陈功警惕地看着老虎，一边把杨合扶到墙边坐下，一边答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老虎笑了笑，不得不说，在这个天色将晚，行人稀少的小巷口，他的笑容可比大学课堂上那些教授板着脸训人的时候还要可怕一些：“你没得罪我，只是有人找到我，要我教训一下你。原来这种小事交给手下的人做就行了，不过既然今天碰巧遇上你了，也就让手下那帮兄弟休息一下，我顺便处理了就好。”
第6章 大哥请家教
老虎做事很干脆，该说的场面话都说完了，便直接上前来伸手抓向陈功。按照老虎的想法，像陈功这样的大学生，这么多年的学习生活，要么就是读书读成了书呆子，要么就是玩乐玩成了浪荡子，无论哪一种，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代名词。
只可惜他这一抓却落空了，虽然很让老虎意外，可是他确确实实没有抓住陈功，并且陈功很快就展开了反击，一记直拳朝着老虎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啪、嘭！”一声脆响伴着一声闷响，陈功居然被老虎一掌拨开拳头，然后反手一个肘击将陈功生生击开。
“嗯？你劲还真不小，练过？”老虎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掌，对于陈功的劲道相当吃惊。
其实更加震惊的是陈功，之前在大山中凭借大雨和地势，一举击溃了山熊那帮匪徒，让陈功很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却忘了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大隐隐于世的高人——无论是哪个方面的。
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的陈功，揉着有些生疼的胸骨，吐了一口气，道：“你才练过，你全家都练过，不然哪有这么厉害。”
“继续！”老虎显然对陈功有了几分兴趣，眼神之中少了几分轻视之心，再一次向陈功逼了过来。
陈功确实有些轻敌了，如果他知道老虎曾经在国内最为精锐的特种部队服役过，并且是里面近身格斗的高手，他绝对不会把老虎和大山中的刀疤脸的手下相提并论。
相对于老虎狠辣凶猛的招式，陈功就显得十分狼狈了，只能够凭借灵敏的感知和一身大力本能地格挡招架，但是多数时候都会被老虎破开防御，然后挨上一记狠的。
妈的，这家伙的拳头真硬！陈功心里把这个拿自己当人形沙包狠揍的老虎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是这丝毫不能够减轻老虎拳头给他身体带来的痛苦。
要是能够把这些拳劲都化解掉就好了。不能够使用法术暴露身份，只能用身体硬扛的陈功心里想着，头脑当中却出现了一些莫名的招式，有点像太极，可又不完全一样。都快要进入抱头完全挨打模式的陈功很自然地照着脑海中的招式施展起来。
相对于老虎招术的大开大阖，勇猛凶狠，陈功的招式就显得细密绵长，虽然动作幅度并不大，可是老虎无论多么凶猛的拳劲，只要近了身，就会被陈功那看似轻描淡写的招式化解掉。
老虎刚才被陈功表现出来的抗击打能力给震住了，按照他之前的想法，虽然陈功力气比预想的大，可是完全不像是一个练过武的人，倒像是乡下经常干那些重体力劳动锻炼出来的，所以就算有点麻烦，可是要达到自己的最初目标，打折他一两根骨头去向雇主交差，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可是老虎刚才可以说是拳拳到肉，却真的像是在打沙包一样，拳劲透进去，除了让对方痛得直咧嘴外，根本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现在就更不用说了，刚才还是人型沙包的陈功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有板有眼地使用出一套高明的拳法，把自己的攻势全都化解掉了。
此时的陈功完全是痛并快乐着，自己的这一顿打虽说有些憋屈，可是能够将陈乔记忆中的这一套弱水剑法记忆起来，并且马上找到一个好的练习对手，应该说是相当值得的。
可惜的是，陈功现在手中没有剑，这一套号称修真界防御第一的弱水剑法威力根本就发挥不出来，更要命的是，作为一种修真界的剑法，使用起来固然神妙，却是要消耗灵力的。
陈功身体内自然还有些灵力储备，却经不过弱水剑法这样持续不断地消耗，一旦灵力消耗殆尽，光凭虚有其表的招术架子，绝对挡不住老虎这样强力的拳头。
看来这次挨的打只能先记下了，谁叫自己小视了天下英雄呢。想到这里，陈功双手划出一个半圆，猛地一个爆发，挡下老虎这一记攻击之后，又将他反震开去。
“停！”陈功一声大喝，然后自己主动退了两步，“我们两个这样打下去，根本就分不出胜负，我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有余力，我也还有些绝招没使出来。不过我们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这么拼命，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好了。”
老虎脸上略一犹豫，然后很快便点头道：“好！这件事本来就不该我自己出手，既然我都对付不了你，我那帮子手下更没办法。现在我也算是出过手了，对于雇主那边也有了交待。”
说完，老虎居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陈功看着倒在墙边睡得迷迷糊糊的袁明和杨合苦笑。
幸好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出的大学学子们，除了赶在毕业分开前把海誓山盟的爱情用行动做出来的情侣外，大部分已经纷纷开始返回各自的住处，陈功出了小巷之后并没走多远便找到两个认识的校友把袁明和杨合抬了回去。
正当陈功手忙脚乱地在寝室里侍候两位喝醉的“大爷”上床时，之前还在和陈功打得不可开交的老虎，此时已经笑呵呵地和蓉城大学环境科学系的甘教授坐在办公室里一起喝茶。
“虎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看，我都下班了，还得在这里恭候你的大驾。”甘教授笑容满面地看着这位在蓉城颇有几分名望的混混大哥，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看你这模样，又打了一架？现在还有什么事劳你亲自动手的。”
说起来相当凑巧，这位甘教授不是别人，正是陈功读研究生的导师。
本名胡建国的老虎此时哪有还半点在外面的凶悍，摸了摸自己的寸板头，有些不自然地道：“都是老同学了，你还拿这个开玩笑。什么虎哥啊，我走上这条路的前因后果，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生活所迫。”
甘教授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道：“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现在这社会，玩笔头的不如你们玩拳头的啊。你和我都是老同学了，这些年来，这社会上的风风雨雨也看得不少了，你的事确实不好说。想当年读高中的时候，你可是咱们班上成绩数一数二的高材生，没想到现在……”
“不说那些了，老甘，这次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胡建国短暂地失了一下神，很快便将话题转开了。
“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我虽然只是个搞学术的，可是以前带的几个学生，还是有几个家里有些能量的，只要你开口，能帮上的忙，我肯定不会推辞的。”
听到甘教授答应得这么爽快，胡建国心里也有些感动，不过他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真要是我自己干这行当出了什么事，我肯定自己会解决的，现在这个社会，人情债可不是那么好还的，你我之间当然没什么，真要让你去求人，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呢。我这次找你，还不是为了我那个宝贝女儿。”
“静静？”甘教授有些吃惊地问道，“哦，她是要考高中了吧，初三呢，正是要好好努力的时候。”
胡建国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唉，就是这个野丫头。小学成绩其实挺好的，刚上初中那会儿也还不错。可是现在到初三了，却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成天和我手下那帮混小子凑在一块儿，成绩更是一直走下坡，这次中考，更是考得一塌糊涂。老甘，你是知道的，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一心就想让她读个好点的大学，找个好人家嫁了，千万不能再走我的路。”
“哦，这个呀，倒是可以落实她去读寄宿制的学校，我有点门路，成锦中学就不错，改变一下大环境，应该有帮助吧。”甘教授在教育部门还是认识不少人的，要帮人落实一个重点高中什么的，还是很有把握的。
甘教授答应得这么干脆，让胡建国心里有些感动，现在这个社会能够一直这么真心相待的，只怕也只有以前那些同学了。
“老甘，你有心了，去哪所中学就不用你操心了，成锦中学虽然不错，可是我家那丫头你是不太了解，真要让她去读寄宿制，只怕我天天都得去老师的办公室做客了。我已经走通了一些关系，安排她去读六中。”
六中已经是蓉城市里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了，胡建国能够让考试不怎么样的女儿进去读书，看来是花了不少的力气。
“哦，这样啊。那你这次来找我，到底要我帮什么忙啊？”甘教授问道。
“老甘，我这里的情况你都知道，我老婆死得早，女儿一直是我在管。现在女儿大了，我这个当爸爸的也不好管得太多，更何况现在蓉城市里形势变化很快，我平时事情也很多，干我们这行可没什么节假日，根本就腾不出时间。现在马上就要暑假了，静静这个野丫头只怕要玩疯了。到时候去六中读书，底子差了肯定跟不上，到时候更没心思念书了。要说去六中，以我的本事就已经是极限，到了大学，我可就真的没那个能耐。我其实就是想帮她找个家教。这玩笔杆子的，还是老甘你更熟一些，我杨看看你能不能帮我物色一个，能够好好管管我家那个野丫头，顺便也可以把知识补一补。”
听胡建国说到这里，甘教授也叹了一口气，道：“萱宜去世得早，你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确实不容易。要说你做的这个事，我还真的不看好。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你说你那些行当，又能干多久。”
看到胡建国欲言又止的模样，甘教授拍了拍腿，笑道：“是了是了，你我做事互不干涉，就说说家教的事好了。唔，要说给你介绍家教，我这里还真有个不错的人选。我有个学生，是今年院里保送的研究生，这不，已经大四毕业了，家境并不太好，四年本科基本上都是自己赚钱交的学费，经常去外面给人当家教，听说效果很不错的。只是有一点，是个男学生，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胡建国连连点头道：“男学生没关系，我家那丫头可是野得很，不是男学生，只怕还压不住她。听你这么说，这个学生还是很优秀的，教我家那丫头肯定没问题。”
甘教授笑着道：“人品和学识我是可以打包票的，而且这孩子还在我手下的几个研究课题上当过助手，办事情稳重可靠，你要真没意见，我现在就可以介绍你们见上一面。”
听甘教授这么一说，胡建国更是没意见了，当即就要和甘教授推荐的这个家教人选见上一面。
甘教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而在另外一边，刚刚忙活完的陈功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陈功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是未来导师的电话，自然很快就接了起来。
“我是甘学文，现在方便的话，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电话里传来了甘教授的声音。
陈功虽然对于甘教授现在找他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很快应了下来：“好的，我现在就过来。”
第7章 不打不相识
甘教授的办公室离学生宿舍楼并不远，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可是陈功依然过了十来分钟才到达。倒不是因为他走得慢，而是他之前和老虎那一架，脸上可留下了不少的伤痕，这些伤痕让校友同学看到倒没什么，要是让导师看到可就不妙了，因此不得不运起玄水诀处理了一下。
可惜现在灵气稀薄，玄水诀的效果并不好，正在陈功考虑是不是想个什么理由来解释一下的时候，胸口打入命盅的位置却轻微地蠕动了一下，然后体内的灵力自然地受到命盅的吸引，通过命盅再发散到全身，结果陈功身上的伤居然飞快地恢复了。
伤痕是处理好了，可是在命盅吸入灵力的那一瞬间，陈功突然有了一种心悸的感觉，并且胸口出现了短暂的刺痛，原本在胸口正中的命盅似乎向着身体的左边移动了一点。
只是这个时候要去见甘教授，陈功并没有时间过多地关注这个问题。
陈功到达办公室之后，很吃惊甘教授的身边还有其他人在，并且还是一个认识的人。
“是你！”即使以胡建国的城府，也对于陈功的出现极为意外，没想到之前自己准备教训一下的学生，居然是自己老同学的得意门生，这让他老脸一红，实在有些尴尬。
“我还打算介绍一下呢，怎么，你们认识？”甘教授看到胡建国的表情，先是笑了笑，然后想着自己的这个老同学做的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了。
看到甘教授对于自己认识陈功有些不高兴，胡建国知道对方想歪了，连忙解释道：“呵呵，老同学，你可不要误会，这个小伙子刚才在学校外面见义勇为，帮助一个被抢了钱包的妇女追回了失物，恰好被我看到了。没想到居然是你的得意门生。”
“哦。”甘教授心里一宽，笑道：“我就说嘛，小陈平时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那这样，我正式为你们介绍一下。来来，小陈，这位是我的老同学，正派建筑装修公司的胡总经理。老胡，这就是我提起的那个学生，陈功，名字起得好啊，陈功成功，万事都先占了个好彩头。”
陈功听到甘教授的介绍，心里觉得好笑，现在混社会，随便什么人都要弄个经理、老板的名头，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导师对老同学所干的行当是真不知道还是帮忙掩饰，不过仍然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很“有力”地跟胡建国握了一下。
对于陈功，胡建国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之前在餐馆和巷子里，都没认真看过陈功的模样，现在到了办公室里，有明亮的灯光帮助，胡建国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
陈功这个人，卖相还是相当不错的，额头宽阔，双目清澈，肩膀坚挺，腰杆笔直，虽然身上并没有什么名牌，可是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整齐，朝气蓬勃。
再加上对于陈功的实力有所了解，对于他能够管住自己家里的那个野丫头，胡建国越发地有信心了，当即开门见山地道：“我有个女儿，暑假一结束就要上高中了。我想给她请个家教，不知道小陈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给“老虎”的女儿当家教？陈功脑袋里直接出现了一个头梳爆炸式，手戴金属链，身上有刺青，脸上有雀斑的形象。
不过自己导师为了这事专门找自己，如果不应下来，恐怕也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