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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曾经是太平道渠帅,那他的老兄弟,岂不是太平道余孽,也就是黄巾贼?
所谓的讨生活,不过是一种比较含蓄的说法。曹朋知道,那些人应该是占山为王,聚众为寇。
眼珠子滴溜溜打转,曹朋迅速做出了决定。
“伯父,想办法和他们联络一下,不是说马上要用,只是以防万一,提前做个准备。”
“那好,我明天一早,就去复阳。”
复阳,也就是后世的桐柏县,距离棘阳大概有五六天的路程,若骑马的话,可能会更快一些。
“那就拜托伯父。”曹朋想了想,又说道:“另外,我们走了以后,让我爹把风箱拆下来,找地方藏好。这些东西,都是咱将来发家的宝贝。如果被外人看到了,说不定会有麻烦。”
“我省得。”
……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在忙碌中不知不觉过去。
天黑以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顿简单的饭食,邓稷曹朋王买三人,便整装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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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札甲,就是用土铁片编织而成的甲胄,类似于背心一样套在身上。一件札甲,重约二十斤,可以有效的提供防护。只是对曹朋而言,札甲的份量太重,所以张氏将土铁片拆卸下来,翻出来一张小牛皮,缝在外面就变成了一副皮甲。份量轻了一半还多,曹朋穿上也是正好合适。
王买抄起蛇矛,把经过改造的钩镶套在手腕上,变成了一面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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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朋三人精神抖擞,在门外翻身上马。
邓稷佩戴一支铁剑,而曹朋则跨缳首,执龙雀,端坐于马背之上。
“爹,娘,孩儿出发了。”
“到了九女城,万事要小心,可不要和别人发生冲突……”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即便曹朋两世为人,也不禁为之感动。
“娘,放心吧。”
他在马上转身,对曹汲说:“爹,我们去九女城以后,你就别在赶工了。反正蒯正也没有规定时限,你先歇着,等我们回来再说。有什么事情,和王伯伯多商量。姐姐有了身子,更需你和娘亲的照顾……王伯伯,一切拜托了!”
王猛微微一笑,点头算是回答。
“姐夫,咱们出发吧。”
邓稷在马上,伸出手轻抚曹楠的面颊,“阿楠,多小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爹,你保重!”
王买横矛马上,拱手欠身。
三人道别完毕之后,拨马就走。
夜色里,马蹄声阵阵,渐行渐远……
“老曹,咱们进屋吧。
夜风冷,阿楠还怀着身子,可得小心一些。弟妹,你先和阿楠回屋,我正好和老曹说点事情。”
“恩,回屋吧!”
张氏扶着曹楠,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厅里。
王猛和曹汲站在大门口,用力吐出一口浊气。
“老曹,帮我找一口刀,打一支矛。”
“你要干嘛?”
“阿福要我做点事情,我明天得出门。最多十五天,我一定能赶回来。我回来之前,你别再开工了……把风箱卸下来,找地方藏好。我估摸着,这桩事没那么简单,肯定还有麻烦。”
曹汲露出凝重之色。
“阿福和你说什么了吗?”
“他也不太清楚,但感觉着有点不太正常,所以才提出和叔孙一起过去。
有阿福在,叔孙不会有事情。当务之急咱们得看好这个家,别到时候孩子们回来,出了变故。”
两人相知多年,许多事情都尽在不言中。
“我明白了,这就给你打兵器。”
曹汲转身向库房走去,而王猛则站在门阶上,回头眺望已消失在夜色中,邓稷三人离去的方向。
小子们,可要安全的回来啊……
第032章义阳武卒(二)
夜风正冷,迎面拂来,虽轻柔,却化指柔。
胯下的马速度不算太快,曹朋把风巾往上提了一下,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遭人算计,能让人热血沸腾吗?答案很清楚……曹朋也不知道原因,只觉得自己这一步迈出,将正式融入这个时代。
握紧了肋下钢刀,大丈夫正当杀人!
“到了!”
邓稷在前面勒马,而后翻身从马上跳下。
王买和曹朋相继停下来,举目望去,就见夜色中,棘阳城廓若隐若现。
通往九女城的大道边,停着几十辆车马,以及三十余众人。看这些人的打扮,应该是棘阳囚徒。每辆车上都左右车夫,三十余囚徒则站在马车旁边,一个个气色坏败,有气无力。
“阿福!”
“嗯?”
“你看那边。”
顺着王买手指的方向看去,曹朋看到几个囚徒正缩在车后躲避风寒。
“怎么了?”
“那家伙,不就是马玉吗?”
马车上挂着灯笼,光线不是太好。
不过依稀看去,还是能分辨出一些轮廓。
曹朋倒是真记不太清楚马玉的样貌。那天马玉登门闹事的时候,曹朋还在县城里和蒯正说话。等回去时,马玉等人已经被拿下,所以曹朋也没有太留意对方。如果不是王买认出来,他还真不知道,马玉也在其中。
“老丈,别来无恙。”
曹朋从马上跳下来,上前走到邓稷身边,拱手问安。
负责和邓稷交接的人,正是蒯正的老管家。看到曹朋这一身装束,老管家也是微微的一怔。
“曹公子,您这是……”
“呵呵,回老丈的话,小子是准备和家姐夫同往九女城。
您也知道,我这姐夫是个老实人,家姐害怕他在兵营中吃亏,故而让我们两人随行扈从。不知老丈可否行个方便,在名册中添加我二人的名字?我听说,奉召之人是可以带扈从随行的。”
“啊,这有何难?”
老管家呵呵笑道,旋即命人把名册拿过来,在上面添上了曹朋和王买的名字。
“曹公子休要见怪,非是我家县令不通人情,实在是上命不可违。你也知道,黄兵曹史持有州牧虎符,各地官府都必须尽力配合。县丞以下吏员,可直接征召……这才黄兵曹史的命令很突然,完全没有半点预兆。不过我家县令说,邓佐史此次应招,说不定也是件好事情。
他才能是有的,可缺少机会。
缩在这小小的棘阳县,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去九女城走一遭,说不得日后也添了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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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越发证明了曹朋心里的猜测,黄射征召邓稷,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大丈夫自当为国家效力,有什么委屈不委屈,老丈却是过了……这些车马,还有这些囚徒,又是怎么回事?”
“车中装的是粮草辎重。”老管家笑呵呵的解释道:“这次九女城集结兵马,所需粮草辎重均有棘阳县和育阳县两地承担。前两天黄兵曹史还派人说,他们那边缺少了一些苦役。
所以紧急从牢中抽调出三十七人,罚作九女城。
正好邓佐史奉召前往,一并交由他来押送。到了九女城,自会有人接收这些贼囚,公子只管放心。”
“原来如此!”
曹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了一眼零散于辎重车辆旁边的囚徒。
邓稷显然并没有留意这些囚徒的状况,拿着一卷清单,正核对车仗上的粮草和辎重物品。
曹朋念头一转,笑嘻嘻的说:“老人家,小子有不情之请,还望老人家帮忙。”
“哦?公子请讲。”
“您看这车仗众多,除了车夫之外,再无押运之人。
小子三人一路要照看车仗,还需要押解犯人。万一有个疏忽,说不得到了兵营会被问罪。”
“这个嘛……也的确是麻烦。咱们棘阳和其他地方不同,自刘荆州入主以来,棘阳不驻兵马。其他地方,还有乡勇可用,惟独咱这棘阳,却不好找人。而且这年关头上,也着实找不到人。”
“我有个小主意,取些结实的绳索,两端连在两辆马车上,而后把绳索套圈,一个圈套一个人,这样三十七个人,就会被固定在两辆车马之间。这样一来,犯人和犯人相互有绳索相连,有人想要逃走,势必会被其他人牵连。就算这三十七人同时逃跑,也要被车马拖累。”
老管家眼睛一亮,不无赞赏之意的看了曹朋一眼。
“公子果然高明……我这家吩咐人去做。”
老管家立刻下令,命人过去将囚犯都捆绑起来。
邓稷慢慢走到曹朋身边,低声道:“阿福,有这么必要吗?都是乡亲,如此一来可就严重了。”
“姐夫,这时候可千万不能有慈悲之心。你也看到了,马玉那伙人在里面……万一他们路上使坏,或者逃走一两个,咱们到了九女城,必然会遭受处罚。想想咱们自己的状况,同情他们,就是给咱们增添麻烦。这样子锁住他们,如果敢有人闹事,我倒不介意取他人头。”
曹朋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大。
马玉很明显也听到了,不由得打了个寒蝉,老老实实让差人用绳索将他套住。
邓稷有心劝说,可再一想,曹朋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这押送罚作犯人,其实也挺麻烦。如果路上跑了一两人,到了九女城,肯定会遭受到处罚。
这种输作,素来是论头不论人。
只要人头在,就可以算数……
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阿福说的没错,如今自己还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了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