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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女王听曹丕说了一下马镫的事情,撩了撩腮边的几缕乱发,想了想说道:“公子,仓舒公子一向聪明过人,这什么马镫的或许未必就是什么天国的东西。再说了,司空大人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工巧匠,而是接班人,公子何必担心呢。”
曹丕转过头看着一脸正经的郭女王皱了皱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公子跟着司空大人征战多年,文韬武略都是有目共睹的,不光是司空大人心里有数,就算是那些属下也是看在眼里的。这嫡长子继承是我们大汉朝的规矩,公子只要不犯什么错,想来司空大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坏了规矩。”
“话虽如此说。”曹丕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是司空大人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恐怕不会顾忌什么嫡长子的规矩,要说……也不是不可能。”
郭女王笑了,她整了整有些乱的衣服,直起了身子给曹丕倒了一碗茶递了过来。
“公子,我听说司空大人让人上表恢复丞相旧制,公子何不推荐仓舒公子到许都去办这件事,反正他要去面圣的。”
“面圣?”曹丕一摇头,“不行,司空大人本来就喜欢仓舒,如果仓舒再把这件大事办成了,那岂不是对我更不利,我还想着自己去办呢,就是一直没想到怎么办罢了。”
曹丕深知恢复丞相旧制意味着什么,他当然想立这个大功,可想来想去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劝天子同意这个方案。天子虽然窝在那个许县逼仄的宫殿里没什么实权,不过却不是好说话的人,父亲大人那一次说话口气硬了些,都让他一句话给堵回来了,父亲那么强悍的性格都被吓得大汗淋漓,自己虽然不把那个天子看在眼里,可真要站在那个位子面前,恐怕也未必能比父亲更镇静。除非用强势逼他同意,不过如果用强势的话,自己抢这个差事又有什么意义?父亲直接自己上表就是了。
“对啊,公子既然也觉得这件事棘手,何不让仓舒公子试一试?”郭女王笑了。
“这……”曹丕喝了一口茶,却没有咽下去,在嘴里含着。他有些犹豫,一方面觉得自己没把握漂漂亮亮的把这事办妥,一方面却又怕仓舒真把这件事办成了,对自己更不利,听郭女王这么说,不免有些为难。
郭女王见曹丕眼神不定,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也不催他,接过曹丕手中的茶碗放在案上,然后跪在曹丕身后,伸过手去到他的颌下解开了帽子的系带,接着解开了他的发髻,轻轻的揉着他的头皮。曹丕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体享受着郭女王的侍候。
“季重(吴质)回来了没有?”曹丕闭着眼睛,忽然问了一句。
“回来了,刚才来了一趟,见公子不在,就先回去了,带来的一些东西放在这里。”郭女王说着,膝行到书案旁拿过来一个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小锦盒,锦盒装饰得很精致,暗红色的木质上刻着古朴的花纹,旁边镶着磨得锃亮的黄铜锁扣。锦盒里是一块乳白色龙形玉佩,玉色温润,龙形古雅质朴,龙纹中间有一条黄色的玉沁。
曹丕接过郭女王从盒中取出的玉佩看了看,撇了撇嘴笑了,对郭女王说道:“请季重来一趟,看看他怎么说。”
郭女王出去安排了一下,很快又转了回来。曹丕正在阶前阳光下把玩那只玉佩,他举着那只玉佩对着阳光,玉佩一下子变得亮了起来,刺眼的阳光透过玉佩,变成了柔和的亮色,玉佩中那几丝淡黄色的纹路看起来象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黄龙。
“嘿嘿,这个季重,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居然还有这么个门道。”曹丕笑着,手指在玉佩在温柔地抚摸着。
郭女王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等他看完了玉佩,这接过来小心的将玉佩放回了锦盒,边放边说道:“我听说,关于刺客的事,许大人不查了,转交给了刺奸令史高大人。”
曹丕一怔,肌肉抖动了一下,片刻之后他无声的笑了起来。
第七节 许仪
曹冲眯起了眼睛,挡着眼前灿烂得有些刺眼的阳光,抬起头看着远比前世更蓝更纯净的天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些天一直闷在屋子里那张病床上,实在把他有些闷坏了。这汉代的屋子采光跟前世的房子根本不能比,大白天的也得点着蜡烛。虽然那些蜡烛里掺了香精,味道闻起来颇不错,但闻得久了还是有些不舒服。还是前世好啊,落地大窗,采光充足,哪需要大白天的点什么油灯蜡烛。
他感慨了一会,转过头对一直在微笑的周不疑说道:“人还真是贱,只有病了一场,才知道健康的好处,你说如果天天躺着不能动,就算是躺在钱堆里,又能有什么意思。”
周不疑笑道:“庄子说过,以一臂易天下,不为也,可人们还是照样为了功名利禄奋不顾身,公子想要做逍遥游,恐怕还早了点。”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曹冲感慨地叹道。这些天他细细地想过了,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退出竞争显然是不可能。别说曹操对原来的那个天才少年有多大的期望,就他自己来说,他当然知道曹丕上位后曹彰曹植的下场,真正的曹冲那是死得早,如果是竞争失败,只怕下场比曹彰他们还要惨,以曹丕的性格,他又怎么会留下一个有威胁的对手安安稳稳的活在世上做逍遥游。
既来之,则争之。
一个全副武装的年轻人大步走到曹冲面前叉手而立,朗声说道:“百人将许仪参见公子。”
曹冲看着这个膀阔腰圆,身体健壮灵活的年轻人,知道这就是周不疑跟他说过的那个许褚的儿子许仪许正礼,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别人穿越都是收许褚和典韦,自己来的时间有些晚,典韦已经挂了好多年了,许褚现在官居武卫校尉,领着几百个虎士贴身保护便宜老爸曹操的安全。如果自己想收许褚,只有先把便宜老爸先干掉,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老子收不成,只好收儿子了。不过眼前这个许仪看起来也不错,人高马大,从虎口厚厚的老茧看得出来,手底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当然了,老爸专门派过来保护自己的,肯定不会差。
曹冲上下打量着许仪,眼角透着得意的笑容,看得许仪有些不自在,不由得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甲,以为哪儿穿得有问题,这才让公子发笑。不过细看了一下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不免有些奇怪了。
“典子谦呢?”曹冲问起老爸派过来的另一个贴身保镖,典韦的儿子典满典子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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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点点头,听说典满是个孝子,果不其然。
“正礼,让你这个百人将来当个亲卫,委屈你了。”
许仪本来确实有一肚子意见,他在武卫营熬了好多年,每次打仗都是冲锋陷阵在前,立功受赏在后,好容易熬到百人将了,容易吗,这倒好,一下子被踢到曹冲这儿来当侍卫头子,手下只有四个虎士,也就是说他一下子从百人将变成个小伍长了,这能让他心里舒服吗。
不过他心里虽然有意见,却不敢跟老子许褚说,想说也见不着他,他那个老子许褚天天在曹操身边,他除了值勤的时候能看到他,在家里基本上就看不到他,当然就算看到了也不敢说,否则的轻则是瞪一眼然后罚去练一个时辰的刀法,重则是先扇一个大耳刮子,然后再去练两个时辰的刀法。别人只知道自己的刀法好,不知道自己的刀法是怎么练出来的,那可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不过他后来听说自己虽然只带了四个人,但享受的待遇还是百人将的待遇,而且据说这还是司空大人亲口点的将,这才满足了他的一点虚荣心,原来司空大人也觉得咱是个人才,那说明咱还真是个人才,不是老子许褚嘴里的不中用的小子。
后来见到典满,又见到跟他们一起调过来的八个虎士,他才知道这次调动确实有些不寻常,且不说典满已经是郎官,将来一外放就是个六百石的县令,就看那八个虎士他就知道有问题,这八个虎士是武卫营里的最好的人选,不光武技高超,多次斩将夺旗,而且都是读过书的,将来都是可以外放到军中去至少从都尉开始干起的。现在突然把他们调过来做个普通的侍卫,那绝对是不正常的事情。
许仪想起了一个一直在兄弟们嘴中暗暗流传的话,这个曹冲公子是司空大人看中的继承人,一想到这个,他一下子觉得前景光明,原来的怨言全都没了,反倒有些疑问,为什么司空大人让老爸挑人的时候,老爸没考虑自己呢。要不是司空大人亲口点将,自己根本来不了。他找机会悄悄地跟老爸提了提,老爸许褚看着他半天,没有瞪他,也没有扇他大耳刮子,只是叹了叹气,什么也没说。
现在一听这个传说中的天才公子很温和地问他话,他连忙笑道:“能为公子效劳,是许仪的福份。”
曹冲笑了笑,看着许仪身后四个扶刀而立的虎士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容。他知道他们就是自己将来一段时间的贴身保镖了,自己的小命可都捏在他们的手里,当然要对他们客气一点。
四个虎士见到曹冲面露微笑,有些紧张的心情立刻松了些,一听说要被调过来保护这个天才公子,他们就十分开心。倒不完全是因为前途光明,而是早就听说这个天才公子对下人特别好,司空大人身边受过他的恩惠的人多了去了,人也不象司空那样严苛。
“走吧,去议事堂。”曹冲看着一个虎士牵过来的乌桓名马,皱了皱眉头。曹操的保密工作做得确实好,倒现在为止还没有配上马镫,自己可不是曹彰那个好武成性的家伙,能不用马镫就骑得稳稳当当的。他挥了挥手说道:“反正也不远,走过去吧,走路有益健康。”
许仪一愣,倒也没有坚持,反正议事的地方确实不是太远,便挥挥手让人牵着马,跟着曹冲向前走去。
第八节 请战
曹丕站在议事堂的门口,微笑着对曹冲伸出手,心里却气得要命。当他看见挎着刀跟在曹冲后面的许仪时,他就知道偏心的父亲又阴了他一把,许仪和典满居然都成了仓舒的侍卫,当初自己可是要一个也没要着。典满也就罢了,跟着典韦一起宿卫的亲卫现在还在军中的已经不多了。许仪却不一样,当初许褚投奔父亲的时候,手下一百多个剑客都成了中下层军官,现在可是军中的中坚力量,许仪成了仓舒的侍卫,也变相的等于一下子给了他一批军中潜在的力量,这实在让曹丕有些嫉妒得发狂。
最让他觉得郁闷的是他还不能把这种郁闷的心情表露出来,还得装出一副很开心的笑脸,专门站在门口等着这个兄弟,虽然他心里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死。
“仓舒,身体好些了么?怎么没骑马来?”曹丕亲热的拉着曹冲的手问道。
“多谢兄长关心,好多了,这么一点远,我想着就走过来了。”曹冲连忙施了一礼,表示自己的恭敬,他从心里对曹丕有着一种防卫的意思,不想象历史上的曹植一样莫名其妙的被他给坑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腰里的刀剑【创建和谐家园】放在旁边的木架上。曹冲特地看了看曹丕腰里的长剑,周不疑说曹丕的剑术好象很强,还创了一套什么剑法,取名叫君子剑,今天看到他的长剑,便多看了两眼,特别注意了一下曹丕的手掌。曹丕的手掌虎口和指肚都有着老茧,看来确实不是个文弱书生,虽然他身上有一股浓得让曹冲有些犯吐的香味。
“仓舒,父亲今天找我们议事,你可知道是什么事?”曹丕亲热的拉着曹冲的手,站在粗大的木柱下面。
“不太清楚。”曹冲摇摇头。
曹丕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柔和:“仓舒,我听说父亲在让人上书天子,要恢复丞相旧制,不过天子接到奏议后,一直没有圣旨下来,你说这件儿,能成吗?”
曹冲笑了,这还要问吗,历史上都是曹丞相的,当然能成。
“能成。”
曹丕看了他一眼,又皱起了眉头:“可是为什么天子到现在也没下旨,是不是还要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过两天我去许都,顺便问一下。”曹冲大大咧咧地说道。
“嗯,这样也好,说不定父亲大人派你去许都面圣,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曹丕嘴角微微翘起,心里很得意,他本来准备了一大串的说辞,没想到曹冲两句话就应了下来。
几个文官从里面走出来,曹丕侧身让在一边,脸上挂着笑容躬身施礼。那些文官也弯了腰,拱了拱手,笑着侧着身子。曹冲也跟着弯着腰,一脸的客气,心里暗骂着曹丕的虚伪,却又不得不跟着曹丕学,从古到今,表面文章总是要做的。
曹操坐在议事堂里那张宽大的书案旁,面前摆着一大堆的简牍,正埋着头看文件,手里的毛笔不停的勾写着什么。听到曹丕哥俩的声音,头也不抬,指了指对面的坐席说道:“坐吧,马上就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写完最后几个字,放下毛笔,举起手里的竹简吹了吹墨迹,又细细看了一会,这才放进一个黑色的布囊扎好,递给曹冲。曹冲欠了欠身,双手接过布囊来捧在手里。
“仓舒,你这次去许都,去看看你阿姊,顺便把这个带给荀令君。”
冒牌曹冲一愣,立刻明白过来,他有个姊姊嫁给了荀彧的长子荀恽,现在就住在许都,想来说的就是这个了,他连忙点了点头,问道:“父亲可有什么话要带给阿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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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对情况不是特别了解,现在知道他失忆的只有周不疑这个死党,他不敢多说话,防止万一露出破绽。在他来说是小心,在曹操来说,却觉得这个儿子越发的深沉有城府了,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诺!”曹冲想起刚才曹丕说的话,又问道:“听说有人上书天子,要恢复丞相旧制,天子一直没有下旨改制,我……要不要找机会问一下荀令君天子的意思?”
曹操一愣,他正为这事生气呢,天子接到他派人上的奏议,居然当没事儿似的,这么长时间都没下旨,他正准备跟他沟通沟通呢,没想到曹冲会主动提出这个要求。他抬起头看了看曹冲,想了一会才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不要勉强。”
“诺。”
曹操拿出一张地图摊在书案上,推到他们面前说道:“为父正在筹划南下荆州的事情,你们兄弟二人说说看,这荆州战事前景如何?”
看着眼前的荆州地图,曹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地图也太简陋了吧,上面只标出了几个重要城池的位置,用一条粗线标出了长江,什么坐标尺啊什么都没有,这可怎么看啊。再说了,他只知道历史上荆州的那场赤壁大战的结果,至于具体过程,实在不太清楚。要说曹操横槊赋诗,他倒是知道点,至于方略,对不起,欠奉。
曹丕一看曹冲皱起了眉头,半天没有说话,心里有些小得意,他估计到今天父亲找他们弟兄来就是为了这事,所以在府里的时候就跟吴质吴季重讨论过这个问题了,算是有备而来。父亲从去年征柳城回来后就挖了玄武池操练水军,下江南的意思已经是明白的。至于方略,他也一定有了结论,现在不过是考验一下他们的眼光罢了。
“仓舒,你先说说吧。”曹丕谦虚了一下。
“还是兄长先说。”曹冲的汗差点都下来了,他不是想谦虚,实在是不谦虚不行。
曹丕也没有再谦虚,他清了一下嗓子说道:“去年孙权第二次攻打江夏的黄祖,今年春天又第三次攻打,黄祖兵败身死,孙权虽然没有完全占领江夏,却打开了荆州的东大门。听说刘表也对江夏很担心,本想派刘备驻防江夏防备孙权,不过刘备以防北任务更重,拒绝他刘表的提议,其实他是因为不熟悉水战,不想自损实力。刘琦跟他父亲一样,略有文才,却无武略,手下也没有什么得力的将领,根本不是孙权手下的吕蒙、甘宁等人的对手。江夏对于孙权来说,实在是唾水可得。儿子估计,孙权略作调整,就会四征江夏,如果他能再次拿下江夏,西进的道路就算是彻底打开了……”
第九节 圈套
曹冲听着曹丕侃侃而谈,心中暗惊,他可不知道荆州的情况是什么样子,什么刘琦,黄祖的,他一概不太清楚,甘宁倒是听说过,评书三国演义里有甘兴霸百骑劫曹营,好象劫的就是眼前这个便宜老爸的营,不过这件事现在好象还没有发生。
他一边听曹丕分析情况,一边搜肠刮肚的打着草稿,等曹丕说完了,他肯定是要说的,不准备一下,岂不是要露馅了,妈的,点背,装天才真累啊。
曹操听着曹丕的讲述,轻轻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儿子是做个准备工作了,虽然说得不是很全面,但至少靠谱,不过跟仓舒比起来,只怕还是有些差距。
“仓舒,你看呢。”等曹丕说完了,曹操挼着胡须笑道。
“兄长说得已经很全面了,我基本认同兄长的看法。”曹冲慢慢地说道,先拍了曹丕一个马屁。
“嗯,你也说说你的看法。”曹操笑着说道。
“就是,仓舒,你也说说,就算有什么不对的,也正好让父亲指点一下。”曹丕开心地说道。
曹冲无奈,只得说道:“荆州虽大,人口虽众,人才虽广,但刘表不识兵机,坐拥荆州而不知进退,进不知向朝庭表示忠心,退不知道选贤用能,加强戒备,听说最近刘表听信蔡氏蛊惑,偏爱幼子刘琮,准备将荆州牧留给刘琮。”
曹冲说着,顿了一顿,偷空看了一眼曹操和曹丕,曹丕脸上挂着笑,嘴角却挑着,曹操的脸色却一愣。刘表偏爱幼子的话,引起了他的联想,他想到了偏爱幼子的袁绍,也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比如眼前的这个幼子仓舒。
“不过刘表易克,刘备难降。刘备虽然武只有关张赵,文只有简雍孙乾,但他外托仁义,在荆州广收人心,最近又三顾茅庐请出了诸葛亮,实力虽然不强,但有他挡在叶县,只怕想要一股而下颇有些困难。再者孙权虽然对荆州虎视眈眈,但此人能伸能屈,在朝廷大军压力之下,只怕会和刘备携手共拒大军。”
曹操笑了,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仓舒的头受了伤,果然有些影响,刘备兵不过万,将不过关张,那个什么赵的根本没听说过,诸葛亮?听说此人志向不小,自称管乐一类的人物,不过听说也就他自己这么看。刘备现在粮草都要倚仗刘表,刘表用他也防他,当然不可能给他太多的人马。至于孙权,这个小子倒是个软硬不吃却又能伸能屈的,比当年的小霸王孙策还多了几分阴柔,不过他就算是联合也要联合刘表,跟刘备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联合又如何,还能挡得住我的十几万大军吗?
见曹操笑得有些惋惜,曹冲没敢再说,曹丕却暗暗得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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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要去问天子的意思?”周不疑一下子跳了起来,伸出手指着曹冲的鼻子,然后又发现太过失礼,连忙又把手指缩了回去,尴尬的笑了笑。
曹冲觉得周不疑的神态有些过于紧张,不就是问一下意思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反正也就是个顺水推舟的事,白捡个功劳有什么不好。
周不疑看着曹冲有些【创建和谐家园】的眼神,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公子,你受了伤还没好。你想想,司空大人年初就上表罢免了司徒赵温,按大汉朝的常例,司徒被免一般都是由司空接任,为什么司空大人不接任司徒,到现在近四个月了,司徒一直空着。至于三公之首的太尉,从建安元年袁绍拒绝接受太尉到现在一直就空着。三公之尊现在就剩下司空大人,实际也名存实亡,虽说没有恢复丞相旧制,实际上司空大人总就军政一把抓,你说这种情况下天子为什么还一直不下诏恢复丞相旧制?”
曹冲听周不疑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问题了,不过他对于天子为什么还不下诏却不明白,所以还是很【创建和谐家园】的摇了摇头。
“唉!”周不疑又气又急,公子身体是好了,脑子好象还没好,这种问题放在以前哪需要自己提醒。
“司空大人现在以司空管民事,以车骑将军管军事,这虽然勉强,却也不是不可以,但终究不是正常状态。虽然事实谁也不能否认,但很难说哪天又冒出来个司徒,司徒才是管民事的职位,如果天子这时要提拔一个人当司徒,只要他的名望足够,比如象杨彪这样的,就算司空大人有意见也不好在明面上反对。所以哪怕事实上就是丞相制,但只要丞相制一天不恢复,天子就保留着最后一分主动权,一旦恢复了丞相制,司空大人做了丞相,主管天下民事那就名正言顺,就算有人来争权,那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这样天子的主动权就彻底丧失了,你说天子这个时候能放弃吗?”
曹冲噢了一声,原来现在曹操管的事还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要恢复丞相制,要个正式的名份啊,不过,这事儿天子能抗得住吗?历史上曹操可是真的当了丞相的。
“天子能……顶到几时?”
“很难说,顶一天是一天。”周不疑向外面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司空大人今年已经五十有四了,还有头疼病,而天子今年还未到而立之年。”
曹冲一愣,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想起前世电视剧康熙王朝里高娃大娘演的那个孝庄皇太后说吴三桂的事:“最好等他老死了。”三国时代的人寿命都不是很长,四五十岁死的太正常了,曹操又有头疼的毛病,以前还有华佗给他治,不过自从华佗说要用斧子劈他的脑袋之后,他就先劈了华佗的脑袋,现在一疼起来就死去活来,谁知道哪一次就活不过来了。
天子才二十八,等得起。
够阴险,我喜欢。曹冲暗暗的赞了一声。如果现在曹【创建和谐家园】了,他掌握的势力就会分散,曹丕比起曹操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一是没有那本事,二是没有那资历,他一时半会肯定掌握不住曹操手下的全部势力。如果天子的大旗还没倒,拥汉的势力还在,转眼之间,曹家的权势可能就会一去千里,也许,也许只在天子一道圣旨,曹家就可能被送上断头台,这种事,大汉朝是有先例可循的。
他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这件事……”
“基本上,很难。”周不疑缓了口气,“除非来硬的,不过那样的话,司空大人的名声只怕会受影响。天子可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庸才,你别看他在宫里不出来,主意大着呢,真要逼急了,司空大人也没招。除非……”说着他比了个割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