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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反派儿子的炮灰娘穿书后我成了三个反派的娘姚殊阿志》-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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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未出过远门,一个人孤身在外,还被人家骗到这种境地……换做别人,若是能帮,也会想着拉你一把的。”余枝心中感动不已,又听姚殊跟林桡商量:“二哥那个宅子如今也没人去住,不如让余兄弟在那安顿几日,也省了他日日花钱宿在客栈。”林桡点点头:“我今日去问问二哥的意思。”姚殊笑道:“依二哥的性子,定会说随我们,你还不知道他?”姚晁心胸宽广,也好乐善好施,这点小忙在看来确实没有什么。

      余枝一个作揖长长到底,对二人道谢:“余某今日,铭记两位今日的慷慨相助!即便结果不尽人意,在下也不会忘记姚姑娘和林公子伸出援手,来日定将衔环结草……”姚殊赶忙伸出手来制止:“停停停!可以了,别再客气了!怎么还没完了!借你个落脚的地方住两天而已,哪里至于呢!”余枝经历了被两个堂兄坑害一事,见姚殊这样古道心肠,只差两眼泪汪汪了,望着林桡感叹:“姚姑娘真是个好姑娘……”林绕勾了勾唇角,仿佛在说——那又如何,她是我的。

      余枝倒称不上对姚殊心动,只是任谁见了一个长相十分符合自己期待的女子,还这般善良,都会忍不住想要接触的。

      奈何姚姑娘已经嫁给了林公子……姚姑娘和林公子肯帮他,他便认这二人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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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殊看着这两人的眉眼官司,失笑道:“怎么一会儿功夫,你们两个开始眉来眼去了?我是错过了什么?”两人又说笑几句,看天色不早,姚殊便向余枝提出告辞。

      “我们等会儿还有事要做,不如我们约在午时,再在茶楼见面,届时便带你去我二哥的住处,如何?”余枝连连点头:“自然自然,二位有事先去忙,我们午时见面就好。”姚殊笑了笑:“那我们到了,便问店小二了?”她这展颜一笑,明媚皓齿,比书上形容的“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还要美上几分。

      余枝顿时觉得往日里读的诗词歌赋里描写美好女子的词句,一时间都有了具象。

      余枝微张着嘴巴:“啊……哦,好!”见他呆愣愣的,姚殊不由十分好笑,摇摇头拉着林桡走了。

      二人走在街上,姚殊还拽着林桡的袖子,没有松手,嘴里对他说着:“我让余枝住到二哥那里去,想的是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别那书生一时犯傻,真的自己跑去京城——届时若真的撞见山匪,送了命……”说着,她长长叹了口气:“先不说他这些年寒窗苦读都白费了,好好的年轻人,谁忍心看他送死?”林桡没有姚殊这般富有同情心。

      在他看来,余枝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多的路人,即便如今他知晓了他的名字,听过了他的故事,这人若哪天真的没了,恐怕在林桡心里也不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他自然不会将这些心事说给姚殊,只是点头对她道:“你考虑的很周到。”姚殊又叹了一口气,说:“一看就是从小被好好养大的,没有半点防人之心。”她还在发愁余枝问也不多问,就要住到他们安排去的地方,却听男人声音有些发闷:“阿殊,他对你有意思。”姚殊失笑,旋即摇头道:“那还是个呆子,看上去年纪不大,懂什么呢!”林桡却不肯放过这事,想起了余枝看姚殊时欣赏的眼神,固执道:“我在他那年纪,都已经当阿志的爹了。”姚殊被他说的卡了一下——余枝看上去年纪还小,可在古人眼里,也是能结婚生子的年纪了……她只好安抚林桡道:“你放心,有你在呢,他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况且我对他也没那个意思。

      阿桡,我想着,若是我有个弟弟,或许也会是余枝这个样子吧……”在看到余枝的那一刻,姚殊确实想起了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弟弟。

      他的眼神也像余枝一样,纯粹的让人恨不得用手指戳着他的脑门,大骂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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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照顾他一下,想办法让他安然到京城考试,日后便再无瓜葛了,可以吗?”她声线柔软,笑容仿佛春风轻拂过柳枝,轻轻柔柔的,牵动人心。

      林桡知道姚殊生得美,即便是在大街上,也往往会成为最吸引人视线的那一个。

      他没有办法管住旁人的眼睛,旁人的心思。

      男人只闷声道:“阿殊,我真想把你藏起来。”姚殊对他突如其来的醋意持宽容态度,只笑笑,顺着林桡的话问:“把我藏起来?藏到哪里去?”林桡摇了摇头:“不知道。

      只要藏到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就好了。”即便是解开了心结,姚殊对林桡的感情也才处于刚刚开始萌发的阶段,可听了他这话,心中到底有些雀跃。

      她嘴上却道:“好啊你林桡,是不是还想拿一条链子,把我拴起来?”林桡认真地想了想:“还是不要了,那样你会很难受的……我想要,金屋藏娇就好。”姚殊有些诧异:“你竟还知道‘金屋藏娇’?那你可知道,这成语的故事?”林桡还惦记着姚殊说自己是“大老粗”,或许是出于雄性喜欢证明自己的天性,他竟忍不住解释道:“自然是知道的。

      汉武帝为陈阿娇筑金屋,阿殊,我也读了很多书的。”这下轮到姚殊傻眼了。

      她一直以为林桡大字不识一个,猛一听他说自己读过很多书,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他上战场前就识字吗?她该知道他读过书吗?姚殊不敢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又露了馅。

      林桡却接了下去,主动给她解了围:“在边关,闲暇时候除了训练,军营里有一个识字的秀才,常常吟诗作赋,还教军士们识字。”姚殊点了点头,心想,若是这样,恐怕林桡也不认识多少字。

      却听他又说:“后来我把字认全了,将军便特许我进他的藏书楼里看书,将军还常常赞我有读书的天赋。”他不常有表情的脸上,隐秘地露出些期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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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殊有些无奈,林桡高高大大,气势迫人,竟然这么好哄的吗?况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说,不愧是男主,就连光环都这么强——不过一年时间,跟着一个名字都没有的秀才,自己学全了认字,还自己去读人家楼里的藏书……这恐怕就是作为男主的天赋了。

      姚殊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还问了出来:“林桡,你说你若是去科考,是不是连状元都能中?”只要是男主想做的事,恐怕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吧?男人却沉默了。

      半晌,他才开口道:“阿殊,状元不是那么好考的……况且,我是武人出身,日后自有武试科举之路可走。”姚殊觉得,她很有必要拉着林桡做这样一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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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着说:“等改日空闲,你也试试看读书、科举嘛!也给孩子们做个榜样,说起来自己的父亲文武双全,又是文试头名,还是武试状元,多厉害!”姚殊笑意盈盈,双眼里露出期待的光来。

      林桡看姚殊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反而像是要把心血来潮坚决变成现实,他觉得有些头痛,却又不忍心让她有一点点失望。

      好在两人很快便到了地方,林桡聪明地转了个话题:“这事日后再说。

      前面就是二哥说的那处宅子,我们先过去吧。”姚殊很少见到男人吃瘪的样子,在心里偷笑不已。

      她越来越喜欢看到没有表情的林桡,被她说到哑口无言时的模样了。

      她故作大方地说:“好吧,我们先去看看宅子!”"

      "第99章 去哪里寻你?

      小院不算很大,在一处颇为静谧的巷尾,院子外面种着几棵高高大大的柳树。

      微风吹来,发芽的柳枝左右摇摆,远远看着这一树一房,煞是好看。

      姚殊还没进去,望着面前的景物,立刻便喜欢上了这里。

      她目露惊喜,扭头看向林桡问:“你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地方的?”林桡听她语气轻快,便知她喜欢,沉声说:“托二哥寻了好几处,只有这里比较安静,你若喜欢,咱们便进去看看。”姚殊笑着点了点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闹市里竟还有这样一处僻静所在,快,我们进去看看。”二人说罢,便抬脚往小院里去。

      院门是漆黑的梨花木,没有上锁。

      院子从外面看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水井、马厩、菜圃一应俱全,甚至还装了栅栏,可以饲养家禽。

      姚殊惊喜地回头,对林桡道:“这里真不错!”她早就觉得姚家村的那处小院确实太小了,也只能放放杂物、洗晾衣服,旁的一应做不了。

      如今这处地方,闲时还可以种种花草、果蔬。

      “二宝开春见了姥姥家的小鸡,走都走不动道了,非想着抱回去两只自己养……若她瞧见这里,定会高兴坏了。”姚殊眉眼弯弯,走近栅栏去看,瞧见里面果然有养鸡鸭的痕迹。

      林桡建议道:“不如去屋里看看?”房子坐北朝南,一共三间屋。

      北屋是正屋,面积最大,采光也好;其次是东厢房,再次是西厢房,屋里家具一应俱全,虽有岁月的痕迹,却也干净整洁,可见房子原本的主人还是十分爱惜自己的家的。

      姚殊把几个屋都转了一遍,有些诧异地对林桡说:“这处房子看上去真的不错……原来的人家不住了吗?”林桡点头,道:“先前那户是一家读书人,后来中了举,举家搬迁至任地,这宅子也就空了出来。”姚殊面露疑惑:“屋里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没有人住的样子?”“嗯,”男人解释道,“那人三年前中了举,后来便一直在候缺。”古人科举考试中了举人之后,并不是立刻就能当官的。

      朝廷官职数量一定,许多职位要等先前的人退了任,后面的人才能补上去,这便是“候缺”。

      在有些朝代,常常会出现中了举的人,因为在朝中没有相识之人,档案便一直被搁在箱子里,等待几十年没有官职,最后垂垂老矣的事情。

      姚殊叹了一口气:“科举也不容易啊!十年寒窗苦读,即便真的中了,也要看运气,运气差的可不是要等一辈子?”林桡应声:“寒门若想入仕,便只有科举一途。”不知为何,姚殊又想起了茶楼里说书的小秀才来:“余枝看上去家境不错,想来若是考不取,或是名次靠后,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但还是希望他不要错过这次下场,白白再挨三年吧。”毕竟古代的科举真的算的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比之现代的高考,可要惨烈得多。

      林桡听了姚殊的话,眉毛紧皱来,语气隐隐带着几分别扭道:“阿殊,你为何总想着他?”姚殊逛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正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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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殊见他这幅模样,想到了哈士奇的表情包,咳了两声,让步:“好啦,我不提他了,还不行吗?”她笑了笑,把他拽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让他和自己面对面坐下,问起了别的:“这宅子我很喜欢,咱们是要租下来吗?”说起正事,林桡那些乱七八糟的其他情绪便散了个干净,道:“房主要卖,出价二百两银子。”姚殊算了算自己去年卖胭脂的结余。

      当时她做的雕花盒子胭脂卖价最高,卖给达官贵人的夫人们一盒十两,总共四十盒,全部卖了出去,便有四百两银子进项;过年开销不少,乱七八糟花下来,倒也还能拿得出二百两银子。

      可寻常农家一年也不过花十两银子,这一处小小的宅院,竟要二百两。

      她一时间感慨,果然不管是古代和现代,房价都不低啊!又听林桡道:“银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自会解决。”姚殊有些好笑,前些日子给她买簪子,男人连身上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都送了出去,如今哪里来的钱买宅子?她知道林桡未必愿意让她出钱,便温声道:“你不是还要每月还要给林家那里五两银钱?咱们在姚家村的院子是买下来的,如今这处,也不必非要立刻买……”男人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可姚殊瞧着他那意思,约莫是自己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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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把宅院的细节检查了一番,时间也不早了,姚殊便对林桡道:“你早些去巡捕府,找一下二哥吧。”林桡答应了,又问姚殊:“等会儿我去哪里寻你?”姚殊正好有事要去找刘掌柜,便对林桡道:“我先去布庄,等你跟二哥谈完,我们一起去茶楼便是。”二人走出小院,便分头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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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近前一听,却是伙计用刚发了的工钱买了什么东西,掌柜的十分不满:“你这臭小子,每个月才挣几个工钱?!尽买这些华而不实之物,有这些钱攒下来,要么娶媳妇,要么补贴补贴家用,哪个不比你瞎花了强?!”伙计脸上一直挂着笑,憨憨地答应着:“哎!师傅,我下次不买了。”他从稍微大些便在各种地方做学徒,习惯了称带他的人为“师傅”。

      刘掌柜听了,顿时双眼又瞪大了几分:“下次不买了?上个月是谁说的这个月肯定好好攒钱了?!又跟你爷爷说下次!”他恨铁不成钢地用柜台上用来量尺码的布尺一下下往伙计手臂上甩,看着气势汹汹,实际上却造不成什么伤害。

      伙计又是“嘿嘿”一笑,没说话了。

      两人一直没瞧见门口的姚殊,她走进店里,主动问掌柜的好:“刘掌柜,好些日子没见,最近如何?”刘掌柜瞧见姚殊,被伙计激起来乱七八糟的火气也都散了个干净,脸都笑出了花来:“小姐来啦!托小姐的福,最近生意不错,尤其是成衣,卖的很好!”说着他把眼一瞪,看向伙计:“就是店里的人不听话,整日里见不得我不生气。”姚殊也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便笑着道:“谁不知道您刀子嘴豆腐心,便是骂人,也是为了那人好的。

      今日怎么了,听着像是伙计买了什么东西?”"

      "第100章 仗势欺人的女人

      刘掌柜叹了一口气,从柜台下面拿出来一串木头做的珠子来,抱怨道:“瞧瞧,瞧瞧!说是哪里来的一个游方和尚,拿这所谓的开了光的佛珠出来卖,就这么一个手串,竟要二两银子!这不是招摇撞骗是什么?偏偏咱们这个傻伙计,用一个月的工钱,买了这么一个玩意儿!”伙计插嘴道:“掌柜的,那个【创建和谐家园】是从西京来的,道行可深了……况且这手串,也只有一个,是留给有缘人的!”刘掌柜把眼一瞪:“留给有缘人?你就知道自己是有缘人了?若不是骗子,怎么还收你二两银子?”伙计“嘿嘿”一笑:“我不是有缘人,师傅您是啊!”听到这里,姚殊算是弄明白了,有些诧异地问道:“伙计用一个月的工钱,买来的手串,竟是送给刘掌柜的?”年轻的伙计点了点头,道:“小姐,那位【创建和谐家园】真的不是骗子,当时送我手串,人家是不肯要钱的,是我把月钱给了他……”刘掌柜听了这话,更怒了:“什么?!不要钱的手串,你还送了二两银子出去?!”这下他真的要上手去打,伙计的连连告饶:“掌柜的,掌柜的!我错了,我就不该嘴快,说了出来……”姚殊也忙上前去,拦着刘掌柜,温声劝他:“刘掌柜,您消消气——这佛家一事,向来都是心诚则灵。

      伙计甘愿用一个月的月钱买来一个手串给您,便是诚心盼着您平平安安,这有什么错呢?”刘掌柜喘了两口粗气,才对姚殊道:“我是心疼他那二两银子!你说说这臭小子,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可有攒下一分银钱?这老大年纪,还打光棍,说出去丢不丢人!”伙计却摇了摇头,笑着对姚殊道:“小姐,您也知道,我打小便被家里送出来做工,这些年也挣了不少银钱回家,阿爹阿娘却从来只偏着大哥……我也看开了,就算攒些银钱又能怎么样?到底也还是轮不着我娶媳妇,还不如把钱花给真正对我好的人。”刘掌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从来都不清楚,伙计心里竟是这般想的。

      他难得心平气和地问伙计道:“你上个月买鹿茸,上上个月买冬靴……都是这个原因?”伙计还是憨憨地一笑:“师傅冬天较冷,鹿茸也给泡酒喝,能给您和师母补补身子,虽说不怎么值钱,却也都是好东西。”姚殊算是看明白了,笑着对刘掌柜道:“掌柜的,伙计是孝顺您呢!”刘掌柜命中无子,年轻时也和夫人一起求神拜佛,奈何就是怀不上孩子。

      他人到中年,很容易把年轻人看作自己的晚辈,便也自然而然地整日教伙计做事,伙计犯蠢时便训斥一番。

      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便他嘴里从来不会说什么好话,伙计却还是挂念着他。

      刘掌柜心里不由有些感动,嘴上却依然是那个不肯饶人的样子,数落年轻人道:“你说说你,即便银钱不方便带回家里,也能交给我来保管啊——你师傅是贪你几两银子的人么?”伙计笑着道:“不用您来保管,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用在您身上,才发挥了作用呢!”刘掌柜叹了一口气:“我看日后这工钱,也不用让你领了。”姚殊笑着接下去,对伙计道:“是呢,刘掌柜给你攒着,等攒够娶媳妇的钱,连媳妇都给你相看好了!”伙计笑眯眯地点头说好,刘掌柜却瞪着眼,嘴硬道:“哪个要替他操这份心?我还嫌自己老的不够快?”他摩挲着手上的珠串,又放下手,扭头对伙计说:“去库房取些布料出来,把缺了的颜色都补上——真是的,每次都要人赶着,才往前动……”伙计应了一声,利索地往库房去了。

      姚殊看刘掌柜戴上了桃木珠串,有些不自在地把衣袖往下拉了拉,然后咳了一声,问她:“小姐今日过来,可是有事?”她心里好笑,知道刘掌柜口是心非面皮薄,便当没有看到,只点头道:“上次托您打听隔壁糕点店咱们能不能盘下来,不知那边老板如何回复呢?”刘掌柜“哎哟”了一声,拍了一下脑门:“我竟忘了同小姐说!那糕点店如今生意惨淡,巴不得有人能盘下他的店面……”姚殊笑了笑,问:“租金多少呢?”刘掌柜道:“一年起租,租金二两银子每月,小姐觉得可还行?”姚殊计算了一下每年的花费,临街做生意的铺子,二两银子每月确实不算贵了。

      她很满意这个价格,道:“这价格可以。”刘掌柜补充道:“铺面不大,但临着咱们布庄,小姐若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存放,也可以放到布庄的库房里来。”姚殊点了点头。

      又听刘掌柜问:“您还要不要去看一下?”姚殊看了看天色,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太阳已经快要升到最高点了。

      她摇了摇头,说:“先前也看过,今日便算了吧。

      不过还是要麻烦刘掌柜尽早同房主说好,咱们约个时间,看过他的房契之后便也立个承租的契。”大燕在商业方面并不限制,商人不仅自由买卖货物,而且就连租赁商铺、摊位这样的事情,都有专门的契约保护双方的权益。

      这在姚殊看来,是十分先进的。

      刘掌柜脸上的褶子都笑了出来,道:“不瞒您说,那房主也是我认识多年的老朋友……若他知道小姐这般爽快,定会想要与您结成忘年之交!”姚殊弯了弯唇角,客气道:“您过誉了,还得谢谢您这些天费心了。”两个人正聊着,店里来了几个客人,刘掌柜便对姚殊告声罪,先去招呼客人了。

      姚殊倚在柜台上,心里估计着林桡要过来的时间,余光淡淡地扫了扫来人,有些百无聊赖。

      “掌柜的,把你们这最好、最贵的布取出来,给我们夫人瞧瞧!”说话的是个穿着粉裙,头上戴着几个珠钗,却是丫鬟打扮的年轻姑娘。

      姚殊心里暗笑,想来在哪个时代,都不会缺仗势凌人的人。

      刘掌柜笑容不变,招呼道:“哎!客人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取店里最好、最贵的!”中年人明明年纪比年轻姑娘大了一倍,被她这般毫无礼貌地呼喝,倒也没有半分不适——刘掌柜做生意这么些年,见的人太多了,如今只看客人钱包鼓不鼓,态度差些又怎样?姚殊见他脚下生风,转身去了后面。

      那小丫鬟转脸面向自己的主子,便换上了一副殷勤的笑脸:“夫人,听说这家布庄是青铜镇最大的店了,里面还有南方最时兴的料子,您看了保准喜欢!”她身后的主子梳着堕马髻,身段窈窕,容貌中上,却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

      见那妇人闭了闭眼睛,紧接着长舒一口气出来,柔柔地说:“阿翠、阿香,先扶我坐下……”身边两个丫鬟争抢着去扶住妇人的胳膊,又是拉椅子又是垫手绢的,扶着走一步喘三喘的妇人坐了下来。

      姚殊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粉衣裳的丫头听见声音,朝着笑声来的方向把双目一瞪,呵斥道:“哪里来的乡下女人,休要放肆!知不知道我们夫人的身份?”这样夸张的台词,戏折子里都不肯写了,如今竟还有人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姚殊忍笑都要忍的肚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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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那位也有

      “同你说话呢!为什么不理人?!”小丫鬟一张脸都气红了,但她擦了不少胭脂,一时间姚殊也分辨不出,究竟哪部分是胭脂红,哪部分是怒气涂抹的颜色。

      那位“夫人”看上去与世无争,却从来没有制止过身边人的攻击性。

      姚殊忍住笑意,也没去理那小丫鬟,只是对坐着的女子道:“恕我眼拙,没认出来——不知夫人是?”年前为了卖那些贵得离谱的胭脂,姚殊在县令夫人的帮助下,可是结识了不少达官贵人的女眷,这才一盒十两银子卖了出去。

      她确实没见过,也没听说哪家的夫人是这样一副形容脾气。

      那女子用手挡住朱唇,轻轻咳了两嗓子,才曼声细语对姚殊道:“寻常妇人,不值一提。”粉衣裳丫鬟趾高气扬地替主子道:“我家夫人可是县令夫人!”女子又故作不满地呵斥她:“阿香,谨言慎行!”姚殊被这女人的做作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一边好笑,也不知是姚县令的第几房小妾,如今在青桐镇也敢称自己是“夫人”了。

      “原来是姚夫人。”姚殊懒懒地倚在柜台上,连起身见礼的意思都没有,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客气都没有客气一下。

      这位自称“县令夫人”的女子,姓云名怜,原是县令从南方买回来的一个戏子,如今是他第八房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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