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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故沅怎么可能如他所愿,更别说还有个虞秉钟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想要泄愤。
虞秉钟哪能就这么便宜他了,他就扬了扬手,让身边的保镖将范钟给绑了起来,吊在了佛堂外的桃树下,给保镖们当沙包打。
“给我狠狠的打!”虞秉钟咬牙切齿道。
过了好半晌,虞秉钟才想起了正事。
“甄业启这人我认得,他是半路出道的,因缘际会得到了道法传承,坊间是这么传闻的,但其实还有另一个说法,说是甄业启杀人夺宝,把原本属于他兄弟家里的藏家宝贝给偷了去,才学了这道法,许是资质不错,这一路来竟然还闯出了点名堂。”
“因为有本事,所以就算他惹了旁人,对方也是敢怒不敢言,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他就进了安家园,一呆就是二十多年。”虞秉钟的眉头越皱越紧,若是当初他听到这种传闻,大概也只是当个笑话听听,可是如今落到了他家头上,那就不是一般的事儿了。
要知道修道者若是想要功德满身,必然不能徒增杀孽,一旦杀了人,那么修道的路上就多了孽障,再怎么不可能长进,甚至还有可能遭到反噬。
这些他都知道,所以当时故沅说幕后黑手是甄业启时,他的脸色就不对劲了,很显然是想到了当初那个传闻,甄业启这个人心狠手辣,杀人夺宝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又怎么可能不会对虞瑾下手。
“故丫头,你有什么法子对付甄业启?”虞老爷子现在是彻底信了故沅的邪,他知道现在也就知道故沅才能救他的孙子,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说什么他都要扒拉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故沅冷笑道。
故沅径直走向虞瑾跟前,取了他几根头发放在手心里。
之后又抬眸看向惠和方丈,“惠和【创建和谐家园】,待会儿我需要您的血一用。”
“无妨。”惠和慈祥的颔首道。
故沅扬手支使了一个小和尚,“帮我把那边的桌椅搬过来,还有朱砂黄符糯米,一应都摆在桌子上。”
看着小和尚手忙脚乱的去搬东西,故沅则走到了佛像跟前,抬眸看了一眼金身佛像,恭谦的说,“借香灰一用。”也不等佛像答应,她就伸手在供香之处,抓了一小把香灰,又顺手从供奉佛像跟前拿走了两个小巧的瓷杯。
她把香灰放在瓷杯中,又将另外一个拿给了惠和。
“劳烦惠和方丈放满这一瓷杯血。”故沅说。
惠和修佛道修了几十年,又是童子之身,他身上的阳气最甚,用来做辅阵最合适不过。
惠和方丈眼角一抽:“……”
他看着眼前这个足有他吃饭的瓷碗一般大的瓷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是认真的吗?”
故沅皮了一下,笑道:“开个玩笑,不要这么悲壮嘛,只需要放满底盘就行。”
惠和方丈:“……”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惠和放完血之后,就将瓷杯放在了桌上,退到了一边,他也想看看故沅是怎么布阵的,故沅的实力绝非等闲之辈,就光看她那一笔落成的符箓也知道她再道法这方面的造诣不同凡响,结交故沅就相当于结交了个活生生的宝贝。
惠和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施主,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小和尚摆好就道。
“嗯。”故沅点点头,走向桌边,拿起笔在黄符上写下了甄业启的八字,又用香灰掺血撒在了那张黄符上,紧接着故沅便将那黄符还有虞瑾的头发一同放进了装有糯米的钵中,顿时那钵里就像是干柴遇上烈火,热油遇上火星,“呼”地一声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阵法并没有结束,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故沅拿起几张的符箓,跟不要钱似的,砸在了满是烈焰的钵中,只听她口中振振有词:“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起!”
众人皆见虚空中浮现了一个金黄色的虚影砸在了钵上,那五行八卦的阵眼看上去极为耀目。
虞老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场面,一时间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阵法布完之后,故沅抿了抿唇,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蒲团上的虞瑾。
时间太紧迫了,只有让甄业启自己找上门来,她才能彻底解决虞瑾身上的问题。
“故丫头,这阵布完了?”虞秉钟上前问道,有些急切。
故沅点了点头,“嗯。”
“这阵可是八卦两仪阵?”一旁看的瞠目结舌的惠和方丈忍不住问道。
“惠和【创建和谐家园】好眼力。”故沅笑了笑。
“这阵有什么妙用?”虞秉钟不知深浅,满是疑惑道。
“这法阵极为完善,却又与古籍中的八卦两仪阵不同,这阵能够扭转乾坤,甚至可将虞施主身上的死气过到对方身上去,可称两仪反转,若是虞施主死了,那么对方也会因此死亡,此阵绝妙啊!”惠和方丈砸吧了下嘴,忍不住叹道。
065 细思极恐
推杯换盏之间,一个中年男人谄媚地凑上前去,站起身来拿着手中的酒杯,敬了一杯穿着一身道袍的甄业启,“这次的合作多亏甄道长了,来来来,我敬甄道长一杯。”
说着,中年男人就着酒杯一饮而尽,畅快淋漓。
“李总客气了。”甄业启勾了勾唇,满面春风,难掩得意。
甄业启喝下了这杯酒便抬手捂住了酒杯,不让李崇元再给他倒酒。
“本道待会儿还有点事,实在是不便多饮,还望李总见谅。”甄业启我行我素惯了,对于这种应酬,除非对方身价颇高,不然他可不乐意给脸。
李崇元脸色微变,心里隐隐有些不痛快,不过到底是忌惮甄业启的本事,就算是心有不满,他也没有刻意的表现出来。
甄业启看着李崇元对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越发得意,这种凡人也只配给他提鞋了。
“要不是看你人傻钱多,老子才不会跟你这种为了小三把老婆给打死的狗东西合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还妄想跟我喝酒,呵……”
甄业启话刚一说出口,他就懵了。
他明明是在心里想的,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
甄业启惴惴不安地看向李崇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果然看见李崇元恼怒地瞪着他,“甄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崇元敬畏甄业启不过是觉得他有点本事,但是他也不怕得罪他,要知道这世上的道士不是只有他甄业启一个人,只要有钱什么样的道士找不来?
甄业启缓了缓心神,想要解释,结果一出口又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老子就是这么个意思怎么着?你以为就你那么点臭钱还想怎么支使老子,要不是老子缺钱,老子会帮你?”
李崇元被甄业启的这句话气的怒火中烧,当即就掀翻了桌子,抡起一旁的椅子就往甄业启身上砸去,原本甄业启可以躲过去的,偏偏这个时候他的双腿就好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动不了,李崇元没发现他的异常,椅子“啪”地一声硬生生地砸在了他的身上,甄业启的头顶顿时流下了一片血迹。
“李崇元,【创建和谐家园】是不是想死!”甄业启也怒了,但是很快他又发现自己不仅腿不能动了,就连身体他都无法控制了,他一点儿知觉都感受不到。
“甄业启,老子花钱请你,你竟然还敢瞧不起我,【创建和谐家园】的这是当了【创建和谐家园】还想立牌坊呢,我告诉你甄业启,今天你说的话,老子都记住了,你给老子等着!”李崇元见他的头上满是鲜血,生怕自己犯了事,忍不住怂了,不过面子上他不能慌,甚至对着甄业启恶狠狠地放了一句狠话。
说完,李崇元就拿起披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匆匆的离开了酒店包厢。
甄业启痛得“嘶”了一声,他抬手去摸了摸被李崇元砸到的头,一股湿润的液体蔓延在指腹上,看着手上的血迹,甄业启咬了咬牙,乌黑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李崇元!”
甄业启摇摇晃晃地从包厢走出来,人刚走到门口,就被酒店门口巨大的广告牌给砸了下来,正中他的脊背,被广告牌砸趴下了,甄业启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快叫救护车,有人被砸伤了!”
甄业启幽幽转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张千臣,安家园的家主。
张千臣的脸色不是很好,浑身上下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威严。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张千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沉沉地冷视着甄业启,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一般。
甄业启艰难地皱了皱眉,不知道张千臣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能得罪什么人?李崇元那个废物,哪里能够伤的了他。
“老爷子在说什么?业启听不懂,还望老先生指点一二。”甄业启闻着鼻息间萦绕的消毒水的味道,忍不住皱了皱眉,不对,他怎么会在医院里?
甄业启蓦地回想起自己被李崇元砸了自己一椅子之后,他就出了酒店的门,后来他似乎是被酒店外的广告牌给砸中了……
细思极恐,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对劲,甄业启猛地喘了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惊恐看向张千臣,“老爷子,我是不是被人给下了咒?”
张千臣冷哼了一声:“你也是个术士,难不成你身上有什么异样,还看不出来吗?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人用作了阵法,那可是八卦两仪阵,轻则重伤,重则飞灰湮灭,你别告诉我你没得罪人,你要是没在别人身上动手脚,那人也不会利用对方身上的咒通通反馈到你的身上来。”
甄业启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八卦两仪阵,那可是道教真传,就算是张家这样的名门道家,也只不过是学了阵法的皮毛,压根就布不出这样的阵法,单看张千臣的眼神,他便明白自己这是惹了一个不得了的前辈。
“老爷子,你可千万要救救我啊!”甄业启自知理亏,当下就认错,他才不过六十几岁,在术士之中算是中龄人,他可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张千臣瞪了甄业启一眼,要不是看在他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的份上,他都想狠狠地抽死着破玩意儿。
“你究竟害了谁,给我一五一十的通通说出来,我才好想办法解决。”张千臣说道。
甄业启吸了吸鼻子,眼珠子咕噜乱转,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我也记不清楚了,当初我也是接了一个朋友的委托,稀里糊涂地就帮了他一回,算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甄业启说。
“哪个朋友?”张千臣眉心一紧,眼神锐利地看着甄业启。
甄业启毫不犹豫的就把李崇元卖了出去,“石化集团的赘婿,李崇元。”
张千臣的眼睛从他说出李崇元的名字时,就没有移开过,“业启,你要是不把自己这条命放在心上,那我也帮不了你。”
甄业启慌张的抿了抿唇,脸色微变。
“你要知道,我这个张家当家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坐上去的。”张千臣冷声哼道。
066 罪魁祸首
甄业启咬了咬牙,就是不肯松口。
就在张千臣准备施压让他说实话的时候,不知怎的原本挂在铁架上的药水瓶猛地摔了下来,正中甄业启的脸,砸了他个正着。
药水瓶登时就开了道口子,尽数洒在了甄业启的身上。
甄业启慌了:“……”
他是真的害怕了。
“老爷子,我说……我说还不成吗,你一定要帮我解掉这个八卦两仪阵啊!”甄业启哭丧着脸说道。
然后他就把怎么对付虞瑾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件事还是追溯到二十五年前。
那时的甄业启刚在A市打响了名声,正是意气风华的时候,有时候就容易得意忘形,便得罪了不少人。
不过他们都知道,甄业启是个有本事的,用普通办法对付他自然不可行。
于是那群人便找了个比甄业启还德高望重的道士过来,摆了他一道,让他也尝一尝被人愚弄的滋味。
甄业启不敌那道士之手,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最后输得一败涂地,不过好在他有贵人相助,他结识了名门望族的虞家老三虞念霖,凭借他的帮助,很快他又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起来。
为了报答虞念霖,甄业启帮他做了两件事。
其一,帮他除掉了虞念炀夫妇,也就是虞瑾的父母。因着有虞念霖提供的生辰八字,甄业启便利用虞念炀夫妇的生辰八字做了两个草包,在上面下了道诅咒,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是警察局的人去查个遍,也只会怀疑是天灾【创建和谐家园】,压根就没人会怀疑到他和虞念霖的身上来。
其二,便是利用虞念炀夫妇的骨灰作为阵身,以虞瑾的血为阵眼,布下了掠夺阵,将虞瑾身上的福运源源不绝的转移到另外一个与虞瑾同岁相当的孩子身上去,等到福运尽数耗尽之时,也就是虞瑾身死之际。
只不过虞念霖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结果,嫌时间太长了,硬是让甄业启缩短了时间,最多让虞瑾只能活到二十四岁。
最近一次虞念霖又找到了他,质问他为什么虞瑾身体会突然大好,甚至有了痊愈的痕迹。
甄业启自然不信,结果他一算,果真发觉了掠夺阵出了点问题,有人在背后帮虞瑾吊命。
他知道,只要虞瑾多活一天,虞念霖就不安一天,他自然也会跟着不如意。
当初他为了还虞念霖一个人情,拼上了身家性命,布下了这个掠夺阵,一旦掠夺阵失败,他就会遭到反噬,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