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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生前被注射了致幻剂，除了这一点之外，我还在她的头部创伤的周围，发现了不属于死者的血迹，经过检测，血迹的DNA与死者的儿子杨志完全符合。”秦颂倚靠在桌子边沿，双手环胸冷声解析道。

  　　“那之前关于故沅的证据呢？”程岩合上文件，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目光如炬的暼向秦颂。

  　　“一根头发，一个指纹并不能算是直接证据，这一点程队难道还不如我一个法医清楚吗？再者说了，调查真相是你们刑侦队的任务，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秦颂大概越发觉得程岩脑子有包，真不知道他这个刑侦队长是怎么上任的。

  　　秦颂好像生来就是克他程岩的，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能把你给噎得半死。

  　　“验尸报告是故沅要求重新拿一份的，我以为你那里有备份，没想到你会有新发现。”程岩缓了口气，不想在这个时候跟秦颂斗嘴。

  　　“那个犯罪嫌疑人……有意思。”秦颂半眯着双眸，似有若无的勾了勾唇，似乎对程岩口中的故沅产生了一丝兴趣。

  　　“帮我个忙？”程岩刻意软下态度，面色柔和的说道。

  　　秦颂冷漠脸，“做梦。”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忙。”程岩皱眉。

  　　“没兴趣知道。”

  　　“你不是对连环杀人案感兴趣吗？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会跟上面提让你参与案件。”

  　　秦颂皱了皱眉，“你会这么好心？”

  　　当年他因为这起案件被凶手报复，差点没被弄死，好在程岩察觉到了不对劲，拼了命去找他，最终才在一个破旧的教学楼里找到了他，当时他就像是个破碎的娃娃，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又惨又可怜。不过好在他的双手没有受到过重的伤，对法医这个职业没有影响。

  　　但是也是那一次之后，程岩再也没让他参与那起连环杀人案了，就算是参与别的案件，他的身边也必须要有警员护着。

  　　程岩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无声的跟他说，“让我们一起解决这个案子”。

  　　秦颂推开了杨雪的那一扇门，径直朝着杨雪走去，他不像程岩，擅长心理攻击，但是他那如同加特林一般的毒舌，绝对是警察局独树一帜的绝技。

  　　面对秦颂虎视眈眈的眼神，杨雪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她紧紧地揪着身下的裙子，目光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颂曲着手指在桌面上敲击，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杨小姐是吗，你哥已经认罪了，如果你不想跟着杨志一起坐牢的话，最好在我面前实话实说，我这人向来不会怜香惜玉，如果杨小姐说错了一句话，那么……”说着，秦颂就从兜里拿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动作利落的扎在了桌面上，意味深长地冷哼了一声。

  　　杨雪被吓得瞬间瑟缩了一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我哥杀得，是故沅……都是故沅杀的……”

  　　“杨志认罪了，你包庇凶手也要坐牢，轻则三五年，重则七八年，你才十九岁，有大好的青春年华，你要是身上背了这么一个案子，以后别说是出来找工作，你喜欢的人也会因为你是个包庇凶手的人而厌恶你，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秦颂不紧不慢的说道，“只要你把事情真相说出来，我能够保证你不用坐牢。”

  　　杨雪咬了咬唇，死命的摇头，“不……不我不知道……”

  　　“是不是你哥跟死者起了冲突，然后失手杀了死者，你哥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把死者拖到了郊外抛尸，甚至还拿了一些莫须有的证物来陷害故沅，我说的没错吧。”秦颂看着杨雪那副几欲奔溃的模样，脸上的冷漠愈加浓重。

  　　杨雪瞪大了雾蒙蒙的双眸，激动的站了起来，抱住脑袋哭嚎道：“不，不是他做的，是我，是我杀得都是我……”

  　　秦颂勾了勾唇，抬头看向了一旁的摄像头。

  　　程岩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杨雪这边攻破了，那么杨志那里就好办了。

  　　故沅经此一遭，也算是洗清了嫌疑。

  　　“故小姐，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程岩在会议室跟故沅碰了面，一脸歉意的说道。

  　　“找到真凶了？”故沅抿了一口速溶咖啡，不经意间皱了皱眉，果然还是美式更好喝一些。

  　　“故小姐怎么知道凶手是杨雪？”程岩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杨雪，毕竟杨雪才不过十九岁，更何况她跟死者的关系的确特别好，压根不像是会起冲突的样子。

  　　故沅似笑非笑地抬手指了指脑袋，“靠直觉。”

  　　程岩笑了笑，既然对方不想说他也不勉强，不过之前他答应过的事，如今也要兑现了，他从身上拿出一个录音笔递给故沅，“这是杨雪认罪的音频，剩下的就交给故小姐的，还希望故小姐接下来也会让我满意。”

  　　故沅自信的挑了挑眉，她这人从来不会败，“当然。”

  　　故沅走进杨志的审讯室的时候，他眉心忍不住一跳，显然没想到进来的会是故沅。

  　　他当即激动的指着故沅道：“怎么是你？你不应该被抓起来了吗？”

  　　故沅痞里痞气地坐在杨志的对面，扬手挥了挥手中的资料，碰到了他的面前，冷笑道：“你现在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你以为你和杨雪做的事就天衣无缝了吗？杨雪已经认罪了，你作为帮凶应该少不了要吃几年牢饭吧。”

  　　杨志握紧了双拳，愤恨的捶向了桌面，目眦欲裂地瞪着故沅，“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杨志，你替别人卖命把自己亲妈害死的时候，想没想过那个人压根就没打算让你从警察局走出去？”故沅抬了抬下颌，示意他看一看那份甩在他面前的文件，“这上面哪个人才是你的雇主？”

  041 威胁敲打

  　　杨志脸色微变，显然是被故沅这番话被震惊到了，她怎么知道自己被人收买了？难不成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了？

  　　不不不，看故沅这副模样，显然只是猜到了一点儿罢了，不然也不会把资料放在他的面前，让他来指认。

  　　他都不知道该说故沅太愚蠢还是太天真的好，她以为凭她，就能威胁到自己吗？

  　　杨志缓了缓心神，不让自己露出丝毫破绽出来，他放松了身体，双手交叉的放在桌面上，视线落在故沅的脸上，嘴角不经意地往上扯了扯，极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是一种轻松的状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审讯室，不是你的秀场，更何况你一个犯罪嫌疑人，你有什么权利审讯我？难不成你跟那群瞎了眼的警察是一伙儿的？”杨志思路清晰，一直将故沅定位在杀人犯的范畴，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好像故沅只要洗清嫌疑就是因为背后有警察一样。

  　　故沅并不搭理杨志这番恶狗咬人的态度，她冷漠的转动了手中的录音笔，目光冷冽像是寒冬屋檐下的冰棱，寒冷刺骨。

  　　“知道你不会死心，那么你就听一下杨雪的认罪现场好了。”故沅冷声地将录音笔打开，立马就有一段音频送了出来。

  　　秦颂的声音冰冷的像是产生制冷的机器，回荡在杨志的耳边，“是不是你哥跟死者起了冲突，然后失手杀了死者，你哥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把死者拖到了郊外抛尸，甚至还拿了一些莫须有的证物来陷害故沅，我说的没错吧。”

  　　杨雪的声音像是被压抑了很久的囚兽，痛苦不堪，她沙哑着声音哭嚎着，“不，不是他做的，是我，是我杀得都是我……”

  　　音频在这里就结束了，杨志算是听出来了，他们分明就是在诈杨雪，完全抓住了杨雪恐惧的心理，用话语一步一步地引导她，让她在不经意之间说出了真相。

  　　“呵……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也就只能靠用这种小伎俩。”杨志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装了，杨雪认罪，几乎已经是定了刑，就算他再怎么诡辩，最后也都会成为包庇罪犯的行为，当然，对于杨志这样聪明的人来说，这是非常不可取的脑残行为，“既然你们都知道是杨雪做的，还过来问我做什么？”

  　　“看来你是打算弃车保帅了。”故沅简直要给他抬手鼓掌，就应该让杨雪亲眼看看，这个被她护着的亲哥究竟是怎么把她推下地狱的，她真的有些好奇，他们两人之间到底会不会出现狗咬狗的盛况。

  　　“你这话还真是有意思，人是她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叫做弃车保帅？你没读过几年书知道这词的意思吗？”杨志强装镇定的反驳道，骨子里瞧不上故沅这样以色侍人的女人，纵使这种不屑是从很久之前就开始的。

  　　故沅不想听他诡辩，直接上手掐住了他的命门，手指收紧，锁住了他的脖颈两处的大动脉，她身体微微前倾，凑到他的耳边，脸上的冷意是他从未见过的情绪。

  　　“你觉得杨雪听到你这句话，不会反咬一口吗？还是你觉得，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出的去这个警察局，就能够拿到你身后那所谓的雇主给你的钱。杨志，你也快三十了，做人怎么还这么天真呢？你在这里为别人拼死拼活的卖命，人家只不过拿你当条狗而已，还是随时都能够宰杀的那种。”

  　　杨志双唇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他头脑一瞬间感受到了昏天黑地，气门上被人压制着，让他压根就喘不上气来，甚至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没办法思考，双手也忍不住抬起来去掰动故沅的桎梏，然而他的力气压根就撼动不了故沅，最后只能像个死鱼一样，翻着眼白瞪着故沅。

  　　“别说是那个人能够把你悄无声息的处理掉，就连我也有上百种法子让你断胳膊断腿，一辈子躺在医院里做个植物人。”故沅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了一丝狠厉。

  　　“你……在警察局威胁我？故沅……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杨志翻着白眼，气息微弱的说道，语气中仍然夹杂着嘲讽和不屑，似乎并不觉得故沅真能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然而就是这句类似于挑衅的话，让故沅起了杀心。

  　　故沅没有动他脖子的意思，但是下手却快准狠的将他的手臂给掰折了，顿时她的耳边就响起了一阵刺耳又难听的痛嚎声。

  　　“虽说不能够杀了你，但是把你弄残还是可以的。”故沅松开了杨志的手臂，又重新坐回了她的位置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就想看看他究竟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守在监控室的三个人突然感觉手臂一疼，沈仄言指着屏幕上的故沅，他震惊地张大了几乎能够塞一个鸡蛋进去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看向程岩，“程队，你就任由故沅这么胡来？要是杨志【创建和谐家园】她，她也得……”

  　　程岩抬手示意让他闭嘴，他之前就已经答应过故沅，只要她不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杨志就任由她支配，当然前提自然是需要故沅帮他破了连环杀人案的案子。

  　　“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故沅会做出这种事来。”秦颂双手环胸，目光落在故沅那张几近完美的侧脸上，“你们俩该不会是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

  　　程岩一点儿也没有被猜中心思的心虚，他知道秦颂是最懂他的人，不管是他做什么或者说什么，几乎只要是开口和眼神，他就能够猜到自己下一步想要干什么，若不是因为当初那件事，或许他们依旧会是最有默契的搭档，但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有些东西总是会变的。

  　　就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为一些东西发生了质变。

  　　“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每次你俩说话都像是在打哑谜，求求你们说点人话吧？”沈仄言觉得自己被夹在这两个大佬中间，特别像面临父母离婚双方都不要的拖油瓶一样。

  042 拨开云雾

  　　杨志揉了揉被故沅掐出红印的脖颈，冷笑道：“我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只要你给我两百万，并且将我妹妹从这个案子里捞出来，我就告诉你那个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是谁。”杨志不敢狮子大开口，就怕故沅狗急跳墙，毕竟现在处于最不利的状况的是他，并不是故沅。

  　　当然，杨志依旧以为故沅还是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女人，只要骗一骗，她就能够给钱。

  　　他实在是太低估故沅了。

  　　故沅倨傲地抬了抬下颌，示意他看向自己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如果你觉得你两只手都可以不需要的话，我不介意帮你一把，跟我谈条件，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杨志这下才真的慌了，之前的所有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好……我告诉你，不过你要给我一百万，我只要一百万，故沅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杨志扭曲着脸，嘶哑的声线尤其痛苦。

  　　“那就要看看你给我的东西到底值不值这个价。”故沅也不会不懂变通，知道这已经是杨志的极限了，她也没有再蛮横的步步紧逼。

  　　杨志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去翻动那份故沅给他的资料，然后翻到了最后一页，目光阴冷的盯着上面的那个人，“就是她，这些事全都是她指使我做的，还有你被诅咒的事，也都是她一手策划的，跟我和杨雪都没有关系。”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当初姜欣悦找上门来，拿钱收买他妈，他们一家子也不至于会走上今天这一步。

  　　杨志愤恨的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姜欣悦和故沅的身上，打算让她们两个人去狗咬狗，到时候他就可以拿着钱离开A市，再也不回来。

  　　姜欣悦，故沅认识这个人，但是不熟。

  　　不过原身和姜欣悦算得上是同门，两人同期进的时娱，但是当时故沅的颜值在一群人里是最出众的一个，所以被当时还是金牌经纪人的桥西给带走了，姜欣悦本就是一个心比天高，不甘认输的人，看到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故沅成了桥西手下的艺人，她最为直观表现得态度就是不服气。

  　　这些也只是她看不惯原身的起因，后来原身就和姜欣悦没什么特别多的交流和合作，硬要说姜欣悦对原身有什么怨恨，大概也就只有桥西这个原因在，所以当初故沅在收集资料的时候将姜欣悦排在了最后，就是因为姜欣悦在她的潜意识里是最小嫌疑的人。

  　　却没想到往往是最不在意的那个人，对她的伤害越大。

  　　故沅垂眸沉吟了许久，才抬头看向杨志。

  　　故沅见他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样，便猜到了他在心里谋划着什么，她当然不可能只凭杨志的这一句话就认定了姜欣悦，不过……他刚刚话里好像说到了诅咒的事情，故沅眼前一亮，突然找到了重心。

  　　杨志竟然知道她被诅咒了的事，这么看来他说的话也并不是完全不能信。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故沅面色凝重地看着他说道。

  　　“给我钱，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要空手套白狼？”杨志一脸警惕的回望着她，心里的鬼主意比他骨子里的蛔虫还要多。

  　　“你可以选择不说，我也不是没有能力查出来，只不过那一百万你就别想要了。”故沅不吃他那一套，直接硬着来，她就不信杨志会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百万，毕竟只要他能够出警察局的门，他就能够靠他那一张嘴再去骗姜欣悦。

  　　杨志只觉得自己眼前的故沅好像变了，变得比以前更聪明更难忽悠了。

  　　他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决定托盘而出，毕竟他守着这个秘密也没什么好处，到时候故沅若是想要对他做出点什么来，他还不一定有机会还手。

  　　根据杨志所说的，故沅整理出了一个大概。

  　　姜欣悦针对自己的原因还真是因为桥西，当初她和姜欣悦的硬性条件不相上下，只不过她的所有硬件都来自颜值，而姜欣悦就只是输在了没有故沅好看。

  　　后来因为桥西针对性的方案，故沅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惊艳了所有的颜狗们，就算是上网冲浪的路人也对故沅的颜值路转粉，那一夜，故沅说的上是一炮而红，而姜欣悦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她跟了一个眼里只有利益的经纪人，动辄就是给她拉皮条，要么就是各种酒会和应酬，一旦她不同意就会被经纪人停掉所有的工作，也正是因为这不公平的待遇，让姜欣悦的心彻底黑了。

  　　姜欣悦是故沅的头号黑粉，故沅在娱乐圈也就红过那么一阵，之后她的黑粉就如同香飘飘，仅仅是两三年，估摸着都能够绕地球一圈了。不仅如此，姜欣悦还还收买了杨雅蓉，甚至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巫师，在她的身上下了诅咒，诅咒必须取她的血或者头发，杨志既然能够在这次杨雅蓉的抛尸案里能用上她的头发，作为嫌疑证据，那么事情就拨开云雾一般的明朗了，能这么帮姜欣悦的就只有那恨不得从她身上榨干每一寸血的杨家人。

  　　但是话里行间，杨志从来没有提起过诅咒的事儿。

  　　“给我下诅咒的那个巫师你不知道是谁？”故沅漠然的凝视着他，似乎要将他看穿。

  　　杨志摇了摇头，“我没见过那个人，我和姜欣悦联系也从来都是邮件来往，就连电话都很少打，就算真的需要打电话，也会借别人的或者去电话亭。”

  　　防备措施还真是令人咂舌，若是此时还活着的是原身，大概早就被姜欣悦和杨家人给玩死了，不过现在她是故沅，没有人能够伤得了她。

  　　故沅面带冷色的拿过杨志面前的资料，正准备起身离开审讯室，就被杨志一把拽住了手腕，然而他下意识就忘了自己的右手被故沅给弄折了，这么一用力的拽，瞬间把自己给疼懵了，但是他依旧不肯松手，咬牙切齿的说道：“一百万，咱们说好了的。”

  　　故沅却冷冷一笑，甩开了他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等你出来，自然少不了你的。”

  043 桃花潭水1

  　　桥西一听说故沅杀了人被抓了，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故沅杀人？纯属放他妈的狗屁！故沅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杀人，更何况如果她真要杀了杨雅蓉那个吸血虫，早就【创建和谐家园】她了，何必还要等这么多年？

  　　虽说桥西气愤填膺，但是也不好在警察局撒泼，只能稳住情绪，露出一副职业笑容，看向坐在一旁办公，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女警官，“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故沅被关在哪儿？我是她的经纪人。”说着，桥西就从包里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女警官，态度十分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