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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嗯,这个版本才是最终成品,柳絮那版是最初的样带。”抬头看向时瑾,“怎么听出来的?”
正常来说,不知内情的人,应该都会以为她只是改编了,而非唱出了修饰后的原版。
时瑾不假思索:“脑残粉应该都听得出来。”他看着她,目光灼灼发亮,像仲夏夜的星辰,语气理所当然,却又坚定不移,“姜九笙的歌,别人唱不了。”
确实,她的歌音域太宽,一般人开口就是车祸现场。
姜九笙放下勺子:“时瑾。”
“嗯?”
她迟疑了许久,眸光潋滟,微微凝了光,她问他:“可不可以不当粉丝?”
有点小心翼翼,带了不确定,却又似乎一腔孤勇,笃定而决然。她啊,鼓足了勇气,才敢这样不留后路地走向他。
时瑾却似乎没有明了,动作微僵:“你不喜欢吗?”
姜九笙摇头:“正好相反呢。”
咣当!
他手里的勺子掉在了餐桌上,眸光亮得惊人,怔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微微战栗:“笙笙——”
电话【创建和谐家园】突然响起,打断了时瑾的话。
他不自觉地咬了咬唇,目光一直定定地看着她,专注灼热得惊人,像一汪漩涡,能把人硬生生地吸进去。
姜九笙失神了片刻,才慌手忙脚地找出电话,接通。
“哥。”
是程会的电话。
那边说了约摸一分钟,姜九笙的脸色骤然变了。
“我马上下来。”
她挂了电话,时瑾问她:“怎么了?”
“家里出了急事,我哥来接我,已经在楼下了。”
时瑾欲言又止,看了看她,将话咽回去,放下餐具,他跟着起身:“我送你下去。”
姜九笙没有拒绝。
餐桌上的东西,她几乎只吃了几口。
时瑾转身去厨房,用袋子装了一盒甜点与一盒酸奶:“是我做的甜点,你在路上吃,你胃不好,晚上不能空腹。”
姜九笙接过他递来的袋子,有些心不在焉:“谢谢。”
他摇头,声音很轻:“别胡思乱想,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不知为何,本来很慌乱的,他一开口,心便平静了不少,姜九笙应道:“好。”
他拿了外套和钥匙,送她下楼。
程会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她,黑色的宾利停在路口,打了远光灯,远远见姜九笙出了小区门,程会按了喇叭。
姜九笙回头,对时瑾挥了挥手,转身上车。
他叫住了她:“笙笙。”
她回头:“嗯?”
似乎有话说,眉宇间紧蹙,眸光忽明忽暗,背着光,月色与路灯的光影照不进去,他把唇抿得僵直,犹豫了很久,却只道了句:“路上小心。”
姜九笙走过去,隔得很近,语气郑重其辞:“等我回来,我有话跟你讲。”
“嗯。”
她转身,迎着车灯的光走近了夜色里。
时瑾一动不动,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她上了车。
“那是时瑾?”程会没有立刻发动,朝着车窗外远眺。
姜九笙颔首:“嗯。”
他追问:“你和他走得很近?”
“哥,你先别管我。”姜九笙语气有些急,“爸他怎么样了?”
程会挂了档,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安抚她:“还好发现得早,已经转去了市医院,正在做手术,咱妈在守着,心脏搭桥的成功率很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别太担心。”
程父有冠心病,一直很小心,也没发生过意外,若非这次心肌梗塞,他那沉闷又隐忍的性子,也定是不肯去医院动刀的。
姜九笙没有再多问,催促着程会开快些。
程父与姜女士在三线的小县里定居,手术是在市医院做的,晚上好在不堵车,姜九笙与程会晚上十一点赶到了市里。
他们兄妹二人到时,程父的心脏搭桥手术已经做完了,姜女士一个人守在病房里。
程会推门进去:“妈,爸他怎么样了?”
姜女士抹了一把眼睛:“手术很成功。”眼睛有些红肿,这才看到程会身后裹得异常严实的姜九笙,转头就质问程会,“你怎么把笙笙也叫来了?”
程会无言以对。
姜女士对这个女儿,一向‘客套’。
姜九笙把围巾口罩都取下,没吱声,姜女士也意识到话里话外太见外了,解释道:“我是说笙笙那么忙,哪有时间来回折腾。”
“妈,”姜九笙停顿了一下,“我不忙。”
只是姜女士从来不联系她罢了。
姜女士略显尴尬,没有眼神交流,她转头对程会说:“阿会,我在这里守着,你带笙笙去酒店歇息,她是艺人,被拍到出入医院不好。”
总是这样,话不过三句。
姜九笙没有多言,将包放下:“等爸醒了我再走。”
姜女士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让程会去给她买夜宵。
很奇怪,她母亲对她太小心翼翼了,像对待上宾,照顾周到,可拘束生疏,没有半点亲昵可言。
程会出去之后,病房里留了姜九笙和姜女士守着,两人没有一句话,气氛安静地让人不自在,姜九笙拿了烟盒出了病房。
089:当年的事和身世之谜
程会出去之后,病房里留了姜九笙和姜女士守着,两人没有一句话,气氛安静地让人不自在,姜九笙拿了烟盒出了病房。
她去了天台,没有什么人,便也口罩都懒得戴,点了一根女士香烟,不知为何,心里烦躁得厉害,女士烟本就寡淡,心绪不宁时,就越发显得没味了。
她狠狠抽了两口,按了烟蒂,从烟盒里再拿出一根,刚点燃打火机,指间的烟便被抽走了。
“少抽点。”是程会,手里还提着夜宵,抢了她的烟,直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姜九笙兴致缺缺地熄了火,趴在护栏上,敛眸,俯瞰夜市的霓虹,万家灯火的光落进眼里,却暗淡无神,戚戚冷冷的。
“哥。”
“嗯。”
姜九笙转头,看程会:“我是不是抱养的?”
程会神色立马严肃了,板着一张周正斯文的俊脸:“说什么胡话呢?”
她笑笑,没有再说话,放眼望去,上面是星辰月色,下面是灯火夜色。
天上月色,地下夜色,如果有第三种绝色,嗯,那一定是时瑾。
她突然就想到了他。
沉默了许久。
程会突然开口:“你小时候没有养在爸妈跟前,所以才不太亲的。”
姜九笙默不作声。
这种话,八年前,她就听姜母说过了,她十六岁之前都被养在乡下,后来发生了事故,才送来城里做手术,手术留下了遗症,不记事了,之后才养在父母身边。
“我再抽一根。”她拿出了烟,点上,安静地抽着。
薄薄烟雾下,她一双桃花眸,清冷又黯然。
演艺圈都说姜九笙冷冷清清,怎能不冷冷清清,这样家庭养出来姑娘,除了自我防卫,还能怎样。
程会先行回了病房,姜女士正在整理行李。
“笙笙呢?”
程会关上门:“在抽烟。”
“你等会儿送她回酒店。”
姜女士大名姜玥芝,在秦氏的分公司里当保洁人员,性子算不上强硬,就是普通人家的妇人,偏偏,在面对姜九笙时,浑身都是棱角,态度生硬得不行。
“妈,你对笙笙不要太冷漠了。”程会表情严肃。
姜女士折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继续:“有吗?”
“你对笙笙,就像对待上宾。”程会拉住了姜女士忙碌不停的动作,压着声音,郑重其事的口吻,“妈,你既然认了笙笙当女儿,就不要让她觉得她像抱养的。”
程会是知道的,姜九笙并不是姜女士亲生。
他的父亲以前是一名司机,母亲是家政人员,因为工作性质,程会20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国外的姑姑家,八年前,父母突然换了工作,他才回国,家里便一夜间多了个妹妹,他不是未成年,自然不信父母对妹妹解释的那套说辞,问了姑姑才得知,这个妹妹哪是什么亲生,而是寄养的。
他私下询问过母亲,母亲只说是乡下亲戚的孩子,病了没钱治,才送过来的。
程会当然是不信的,可母亲再也不肯多说一句,他便也没有再探问,笙笙那里,便随了父母的说辞,瞒了她并非亲生的事实。
可姜女士的态度……
“臭小子,”姜女士推了程会一把,凶巴巴地,“还教训起我来了。”
会打会骂,这才是母亲对子女的态度。
“总之,笙笙那里,你注意点。”
这板正严肃起来的样子,跟他父亲一个样儿,姜女士没好气地吼:“知道了,滚开,别挡着我收拾。”
程会笑着躲开。
过了会儿,他正色,又问了句:“妈,笙笙真的是乡下亲戚的孩子?”
姜女士低着头,隔了片刻才回答:“不然呢?我还能上哪去捡那么大个孩子。”
“那笙笙以前认不认识一个叫时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