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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局便是她组的,她想拿下霍常寻公司的游戏代理权,这个合作案已经谈了一个多月,霍常寻松口了,这才有了今天的饭局。
除此之外,两人并没有私交。
霍常寻抬抬眼皮:“我说过不结婚?”
刘歆笑,一双媚眼透着风情:“你以前说你是不婚主义。”
霍二少有多爱玩,圈子里都知道。
霍常寻不置可否:“那是以前。”
和传闻的不一样呢。
刘歆自顾自地端起红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红唇烈焰,似笑非笑。
酒桌上的都是人精,也看出了苗头,纷纷举杯,恭贺霍总觅得真命天女。
霍常寻的红酒杯是空的,他端了杯茶,懒洋洋地品着:“酒就不喝了,家里那位管得严。”
众人又纷纷打趣。
霍常寻兴致缺缺,看了看时间,放下杯子,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先走了,这顿我请。”
甄艺的一位老总戏谑:“才九点啊霍总。”
上次他九点半没到家,家里那个小祖宗就睡了,电话都没接他的。
霍常寻懒得与这群老滑头插科打诨,起身,拿了西装外套:“走了。”
众人心想:看来是真从良了。
霍常寻前脚刚走,刘歆跟着起身了,说了几句官方话,便离了席。她走出包厢,喊住了前头的人:“霍总。”
霍常寻回头:“有事?”
她上前,脚下是十厘米的高跟,服务员迎面过来,她避开时鞋跟崴了一下,朝前趔趄,红唇刚好擦过霍常寻衬衣的衣领。
他退后得快,她只撞在他手臂上,本能就抓住了。
他人往后靠了一些,刚好依着墙,懒懒散散的语调里一股子玩世不恭的随意悠闲:“能站直了?”
他动了动胳膊,示意。
刘歆松开了手,站直:“抱歉,鞋太高了。”
霍常寻没兴趣讨论女人的鞋,也不掩饰,目光里凝着一丝不耐的痞:“如果是合同的事,联系我的秘书。”
刘歆瞧着男人英俊的眉眼:“私事呢?”
征服欲这种东西,不仅男人有,女人也有,尤其是像她这种在欢场无往不利的女人,的确,霍常寻很让她着迷。
霍常寻勾唇,眉宇里揉了几分落拓不羁,挑挑眉,三分轻佻,七分张扬:“看上我了?”
刘歆走近一步:“如果我说是呢?”
他抱着手,退了三步,嗤笑了声,语调带着初醒后的慵懒:“做做梦就行,别来骚扰我,有家室了。”
刘歆哑然失笑。
这个男人啊,浪天浪地的时候迷人,如今一本正经了,更迷人。
这时,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
霍常寻懒得理人了,悠悠转身,接了电话,原先漫不经心的语调变了味儿,竟掺了【创建和谐家园】分轻柔:“染染,你到了吗?”
染染。
女朋友吧,刘歆笑了笑,靠着墙点了一支烟,诶,可惜了,这样的男人居然成了别人家的。
“嗯,在门口了。”纪菱染说。
是他非要她来接的,最近总是这样,他只要有应酬,就一定会缠着她来接。
霍常寻边往外走:“我现在就出去。”
“嗯。”
她挂电话了。
霍常寻从会所出来,在门口找了一圈,才看见他家那个,正带着个掉了漆的头盔,穿着白T短裤,像个年轻的女大学生,青涩得厉害,她站在一辆小绵羊旁边,也不张望,安静地等着。
他看到那辆小绵羊就不舒坦,走过去:“你怎么又骑这辆车了?”
她茫然了一下,才说:“我只有这一辆车啊。”
她这个样子,特别像她这辆倔强的小绵羊!
帝后41
“你是不是欢喜我?”
她睫毛抖了抖,不作声,低头躲开他的目光。
容历偏不让,捧着她的脸:“是不是?”他声音有些沙哑,洋洋盈耳,“阿禾,你告诉我,你欢喜我吗?”
低低的气音,像哄,像骗,像蛊惑,教她心神乱得一塌糊涂。
他却不等她回答了,手环在她纤细的腰,拉近,低头,唇压在了她唇上。
她愣了一下,头往后退。
“别躲。”
他指尖落在她脸上,寸寸轻抚:“别躲,阿禾。”
四目相对,他的眼里,除了摇曳的烛光,全是她的影子,她从来都不知道,她在他眼里,轮廓这样温柔。
她不躲了,睫毛缓缓垂落,合上了眼,任他滚烫的唇搅乱她所有思绪,说话间,呼吸就在她唇齿上,烫人得紧,亦勾人得紧。
“阿禾,”他贴着她的唇,“历亲王府还没有王妃,等我可好?”
不待她回答,帐外传来了声响。
“将军。”
“小姐呢?”
“小、小姐她睡了。”
脚步声近了。
她猛地推开容历:“父、父亲来了。”
在刀剑无眼的战场她都没慌过,这会儿,她心慌意乱,手心全是汗。
莺沉的父亲是个克己复礼的人,平日最不喜欢的便是登徒子,夜里私闯未出阁女子的寝居,到底失礼了,容历也紧张:“那怎么办?”
她跑去吹灭了蜡烛,将他拉上了榻。
“父亲,我歇息了。”
老定西将军:“……”
他分明看到容老七进去了!
八月中秋,崇宗帝下令,历亲王府择妃选秀由皇后全权操办,赏月宴还未散席,容历便去了定西将军府。
那时,将军府的桂花开得正盛,他在树下,在漫天飞花里,求娶他心爱的女子。
“八月二十八,历亲王府选秀,我等你。”
“你来,我选你为妃,你不来,我便逃了来找你。”
“莺沉,我会称帝,我会把三宫六院都拆了,八月二十八,你来好不好?我想娶你,我想娶你当妻子。”
她应了,重重点头。
“好,我当你的妻子。”
容历笑了,在树下,亲吻了她。
后来,被一顶轿子抬进历亲王府的是丞相府千金,林赫拉氏·华卿。
崇宗帝赐了国婚,予丞相之女为历亲王正妃,普天皆知,八方来贺。那时,莺沉刚受了帅印,驻守在西北边关。
万里黄沙被夜里的风吹得漫天飞散,西北的沙地昼夜温差大,一到夜里,阴寒刺骨,已经是后半夜了,将军营帐的油灯还亮着。
副将掀了帘进去,扑面而来的酒气浓得让人压抑,她上前去,轻唤了两声。
“将军。”
“将军。”
将军坐在竹席上,支着下颌,举到了嘴边的壶口里,清酒顺着往下流,滴滴答答。
“将军,”副将劝,“莫要再喝了,回头该醉了。”便是她这个副将,对京都那位王爷也是怨的,将军在边关练兵杀敌,那位却佳人在怀。
哼,负心汉!
将军只是摇摇头,又搬起了酒坛,仰头,大口大口地喝。
不知喝了多少,到后来,昏昏沉沉,似醉非醉,半梦半醒间,有人在唤她。
“阿禾。”
“阿禾。”
她睁开眼,迷离地看去,油灯昏黄的光里,有一幅极美的面容。
“别喝了。”
那漂亮的人儿把她抱在手里的酒坛子抢了去,温柔地喊她的名字。
阿禾。
阿禾。
父亲叔伯逝世后,再没有人这样喊她了,只有他。
她揉揉眼睛,七分醉意醒了三分,盯着灯下的人:“莫不是醉了,竟做起梦来。”
脸上,一只手覆上来,冰冰凉凉的。
“是我。”他俯身,张开手抱她,“阿禾,是我来了。”
“咣——”
酒坛子滚地,四分五裂。
她瞬间酒醒,伸手去摸他的脸,有温度的,不在梦里,他在她眼里:“容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