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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黑系暖婚》-第2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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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书甯突然沉下眼,走近他眼皮底下,仰头:“安之,你可别逼我。”

      隔得近,她能看见他眼底毁天灭地的火焰,是杀气,是恨不得同归于尽的孤勇。

      这才是他。

      她果然没看错,她爱上了的,是一个从地狱里挣扎出来的灵魂,致命又该死地让人着迷,能够激起她体内所有的征服欲。

      “你也别逼我,你再碰莫冰一下,就是死,我要拉着你一起。”

      他抬起手,重重推开了她,然后摔门而去。

      温书甯坐在地上,大笑出声,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她父亲说得对,她们温家,都是丧心病狂,她也是,竟然无可救药地觉得这样的林安之让她甘愿跟着一起下地狱。

      疯了,都疯了。

      早春的夜,带着寒,月光稀薄,透过窗,染白了灰青的窗帘,风吹来,倒影摇曳,影影绰绰的,像笼了一层厚厚的雾,朦胧又虚幻。

      姜九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闭上眼,全是莫冰空洞又绝望的眼睛。

      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温热的鼻息落在她耳畔,时瑾嗓音低沉:“睡不着?”

      “嗯,在想莫冰。”她翻了个身,偎进了时瑾的怀里,“莫冰性子烈,我怕她走不出来。”

      她那个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最后,一定是两败俱伤。

      时瑾亲了亲她的头发,听她说着。

      “我想不通,林安之分明很爱莫冰,可为什么要伤害。”他也绝不是贪恋钱权之人,到底什么样理由,能让他不惜跟着受这剜心一样的痛。

      在姜九笙的认知里,深爱,可以敌得过世间千军万马,甚至是死亡,还有什么可以让刻骨铭心的爱情去低头,去伤筋动骨,去一辈子舔一个伤口。

      她想不通。

      时瑾说:“有两种可能。”

      她抬头:“什么?”

      他伸出手指,揉了揉她紧蹙的眉头:“不够爱,或者,太蠢。”

      林安之有多爱莫冰,姜九笙没瞎,看得出来,不是第一种可能,却不明白第二种是何解:“为什么说太蠢?”

      时瑾比她理智,不带任何情感地剖析:“分不清主次,用不对方法,等走上了绝路,才发现没有留退路,不是蠢又是什么?”

      爱有什么用,不知道自己有多爱,照样不得善果,甚至,不得善终。

      她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

      分不清主次,如果‘主’是莫冰,‘次’又是什么?

      姜九笙不禁脱口:“如果是你——”

      时瑾打断了:“不会。”夜里很静,耳边时瑾的声音掷地有声,一个字一个字缠绕着,缱绻悱恻,却坚决如铁,“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重要过你,前提假设根本不存在,即便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有,千方百计之中,我也总能找到两全之策,一定不会让你委曲求全。”

      只要够狠,只要够坏,只要够丧心病狂,他没什么不敢做的,只要把全世界都踩在脚底下,只要成疯成魔,死亦不悔,护一个她,就绰绰有余。

      这么说来,林安之还是不够丧尽天良,不像他,杀天杀地都敢,还忌惮什么。

      只是,再疯魔,也不能让她知道罢了。

      “时瑾。”

      “嗯?”

      姜九笙抱住他的腰,脸靠在他心口,听着耳边他有力的心跳声,突然有点患得患失。

      她抬头,直视时瑾墨一般颜色的眼眸:“我们不会分开对吗?”感情真的太脆弱,经不起猜忌,经不起隐瞒,经不起风吹雨打城府心计。

      时瑾抬手,绕到她背后,把她整个一团都藏进怀里。

      “不会。”他说,低低在她耳边,郑重其事地允诺,“就算是黄土白骨,我也会跟你一个棺材。”

      姜九笙眉头一拧,捂住他的嘴:“不要说得这么不吉利。”她不是迷信的人,不知怎么了,变得怕东怕西了。

      “好。”时瑾在她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着,“笙笙,你只要记得,我不仅身体是你的,命都是你的。”

      姜九笙抬起手,抱着时瑾的脖子,埋头在他肩窝里蹭,蹭了蹭,还不够,便用牙齿轻轻地咬他,拉下衣领,唇落在他锁骨上。

      他喜欢她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她也喜欢。

      时瑾呼吸重了许多:“笙笙。”

      “嗯?”

      他抓住她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放进了衣服里,贴着他的腹,沙哑的声音像缓缓流淌的大提琴:“往下。”

      姜九笙听他的话,手顺着他腹肌,缓缓往下,没入他的腰下。

      他抽了一口气,舌尖顶了顶上颚,一把把她捞进怀里,低头含住她的唇,动作丝毫不收敛,纵着性子,用力地折腾她,带着她的手,没轻没重地动作。

      许久,他闷哼,吐了一口浊气,红着眼咬在她胸口:“不过瘾,想要你。”

      他从来不掩饰,对她的欲望。

      姜九笙嗓音像饮了酒,带着几分媚:“伤口已经不疼了。”

      他闷着声音,眼里全是情欲,克制隐忍着:“不行。”

      她抬头,有点不解。

      时瑾一口咬在她唇上:“没有套。”

      姜九笙:“……”

      这……就没办法了。

      时瑾舔了舔,舌尖有些红,哄了一句:“笙笙,手。”

      第二天,突然变天,春雨蒙蒙,停停歇歇,下得缠绵。

      全网都是林安之和温书甯的恋情,两个当事人,却自始至终不做任何回应。

      连着三天,莫冰都没有见林安之,只是,她每天吃的东西都是他做的,她一尝就知道。

      莫冰放下保温桶:“笙笙,他还在外面?”

      姜九笙也穿着病号服,刀口基本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没有出院,也刚好留院照看莫冰,倒了杯水给她:“在。”

      她略一沉吟:“帮我叫他进来吧。”

      姜九笙犹豫。

      莫冰对她扯出一个笑来,很牵强:“我没事。”她眼神很平静,没有什么起伏了,“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

      姜九笙没有劝,出了病房,让林安之进去了。

      才三天,他瘦得不成样子了,站到病床前,莫冰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削瘦的下巴。

      莫冰先开了口:“安之。”

      “嗯。”

      林安之坐下,不敢靠得太近,坐在床头,目光灼灼地看她,眼神害怕又期盼。

      这个样子,很像他刚来她家的时候,没有安全感,做什么都轻手轻脚。

      莫冰说,情绪沉在眼睛深处,平静而深邃:“给我父母打个电话吧,你去解释,是真是假都不要瞒他们。”

      她的父母亲都是老师,是开明又温暖的人。

      林安之低声应了:“好。”

      莫冰稍稍坐直,面向他:“关于温书甯,你还有要说的吗?”

      他沉默。

      等了许久,没有话说,莫冰声音有些哽,说得清晰又缓慢:“既然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们,”顿了很久,她说,“我们分手吧。”

      林安之募地抬起头,滚烫的视线撞进她眼里,他几乎喊出口:“不分手!”伸手,颤颤巍巍,还是抓住了她冰凉的手,压着声音,央着求着,眼里有泪光,“莫冰,不要分手,我求你,你别不要我。”

      莫冰咬了咬唇,把手抽回来:“不是我不要你,安之,是你没有选择我。”

      他冲口而出,又急又慌:“我没得选,莫冰,我没得选,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她定了定神,看向他。

      她猜到了,他一定瞒了她什么。

      林安之停下了,缄默了很久才开口,声音像撕扯过,破碎又嘶哑:“在去孤儿院之前,我还不叫林安之,我叫林矜言,我的父亲是云城银行家,林肖平。”

      莫冰惊了一下,耳边,是林安之近乎哽咽的声音。

      鲜少有人知道,温氏银行的前身便是林氏,温家的老爷子温志孝曾经是林肖平的授业恩师。

      他的父亲因为顾念师徒情谊,在林氏银行最鼎盛的时候,让温家入了股,第三年的时候,林氏银行涉嫌漏税洗黑,举证人就是温志孝。

      林安之沉着眼,遮住了眼底翻天覆地的喧嚣:“我父亲没有等来庭审,就死在了牢里,”声音顿了一些,“他是被犯人活活打死的。”

      那时候,林氏银行的股份大跌,他是长子,可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温志孝从他母亲那里骗得了经营权。

      “我父亲还没有过头七,我母亲服药【创建和谐家园】了。”他冷笑了声,瞳孔一点一点爬满红色的血丝,覆了滔天的恨,压都不压住,“所有人都说她是服了安眠药,可我知道,不是,我母亲的安眠药早就被我换掉了。”

      他一字一顿,说:“是谋杀。”

      他母亲死后,温志孝接手了林氏银行,因为他尚未成年,他手里所有的股份在成年之前,都暂由温志孝接管。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温家人贪得无厌。

      林安之滚了滚喉咙,将喷涌而出的怒气咽下去:“莫冰,你不知道,其实我还有个妹妹,比我小九岁,生得很可爱、很漂亮,跟我特别相像,我父母出事那年,她才四岁,还什么都不懂。”

      莫冰完全呆愣住,看着他火光覆尽的眼,也红了眼眶。

      “温志孝说,送我和妹妹出国,去机场的路上出了事故,翻车的时候,我妹妹还没有死,除了我,车里还有两个人。”他紧紧咬着后槽牙,停顿了很久,才梗着喉咙开腔,“可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她咽气,然后,把我留在车里,打开了油箱,点了火。我那时候才知道,温志孝不是要送我和妹妹出国,是要送我们上路。”

      他紧紧攥着手心,指尖黏腻,全是血。

      “我们林家四口人命,他都计划好了,就连我四岁的妹妹都不放过,唯一的的疏漏就是没有等到汽车爆炸才离开,让我活着爬了出来。”

      说完,他低着头,身子在轻微地颤抖。

      莫冰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脸上全是眼泪,淌过嘴角,又咸又涩:“为什么瞒了我这么久?”

      林安之抬头:“怕你哭啊,就像现在这样。”他伸手,擦她脸上的泪。

      擦不完,莫冰哭得更凶了。

      难怪,他总是做梦,他总是在梦里哭。

      他捧着她的脸,用袖子轻轻擦她的眼睛:“不能告诉你,温志孝三年前就知道了我没死,若是暴露了,他顶多杀了我,但如果你知情的话,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他郑重、坚定地说,“莫冰,等我走出这个门,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恨我也没关系,不要为我抱不平,不要去靠近温家人,他们都丧心病狂了,什么都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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