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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黑大宋》-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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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巨带着大家出来迎接。

      可是大伙儿面色很不善,有的人刻意将沾血的衣服露出来,甚至还握着刀,背着弓。

      王巨挥了挥手:“诸位乡亲,还不快见过程相公。”

      大伙儿有气无力的唱了一诺,见过程相公。

      当然,王巨可不相信程勘会象程平那样粗暴地处理。可能程勘同样还是不快活,官兵这样做不对,可他们是官兵,百姓反抗则是更不对。

      天地无情,视万物如刍狗。官本位思想,那么官员无情,视黎民若刍狗。

      做为官员,第一要任,得维护官员的威信,也就是尊尊!

      有人说宋仁宗后期变好了,无他,许多文学大家上位,士大夫逼得宋仁宗一步步让权,产生了类似民主的制度。王巨却不以为然,宋朝的内治要感谢感谢的人是柴荣,是赵匡胤赵匡义,因此才有了赵普的齐人之说法,因此才有了宋太宗时一个百姓失去了一头猪崽子居然敲响闻鼓院的大鼓,惊动了赵匡义的古怪事。实际只要萧规曹随,宋朝内治就不会差。

      有没有变好,得看经济民生。事实这两条在剧烈恶化。

      这种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的模式更非是民主模式,只不过是士大夫成功地从皇帝手中抢来了更多的权利,而这个权利并没有让给百姓。百姓依然没有分配到权利,何来民主模式?

      百姓依然是刍狗!

      “这是怎么一回事?”

      “禀报程公,事情经过乃是这样的……”王巨将经过讲了一遍

      “然而程公,你也是知道的,寨中铸打的不是真正的夏国剑,一把售价不过几十贯钱,而且成本高昂,虽是得了一些钱,家用以及寨中为了防御,治了一些武器,也就没有了。至于羊确实养了几百头,但都是羊羔子呢。可是此人刻意混淆,说成真正夏国剑,未提羊羔,那寨中财富可就多了,况且他自己也拿出一千匹绢。”

      “你说他拿出一千匹绢,仅是为了陷害你们?”

      “也不全是,刚才我们问过俘虏,还有一个用意。寨子位于边境,财富巨大未必是好事,物以稀为贵,多了也就不稀奇了。因此小子有意限制了铸剑数量。但换一个想法呢,它仅是几十贯钱的剑,想来宋朝能佩得起的人还是不少的,若是一年能铸五百把或者一千把剑,那将是何等的利润。因此他又提出一个要求,务必活捉寨中的铁匠,想来就是得到这种铸剑的技术。又报了仇,又得到铸剑技术,为什么不做呢?”

      原因就说出来了。

      发生了这么大事,总有一个动机吧。

      “侥幸我们提前听到消息,似乎将要出动六七百人。”

      “为什么不报官?”

      “程公,你乃是我们大宋的重臣名臣,非是庸官,应当明白当时那种情况报官,谁信啊?不信又打草惊蛇了,何苦之。”

      这是给程勘台阶下的,否则王巨就要说了,报官屁用啊,有几人会管边荒地带百姓死活!看看土门南面的百姓吧。

      “特别是我们回来问情况,程指使破口便是一句,你们想造反哪。”

      “程公,边区百姓很苦,生活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人命如刍狗,兵役,力役,赋税,一样还不少,但我们还是大宋子民。因此我主动将铸剑关健的技术写在纸上,交给朝廷,就是希望国家强大。人生自古必有死,可死也要死得其所。一个造反意味着什么?他们马上就要用这个理由动手,会用我们人头进一步冒功,会给我们扣上谋反的大帽子。程公,你让我们怎么办?”

      程勘脸色便青了。

      不要说不可能,而是很可能。

      那么到时候冒功不提,连这个寨子都会让这群无良官兵给灭了。

      若是不懂罢了,但知道后果,这小子不急吗?

      讲道理,那就好办,史“大哥”长抚了一口气。

      程勘大踏步迈向寨子里面。

      里面还有几十名被抓起来的官兵。

      一个亲卫轻拽了他的官袖。

      穷山恶水,泼妇刁民,在寨子外与在寨子里面是两回事的。

      “无妨。”程勘冷静地说道。

      一开始王巨下令射腿,他便知道这个野小子也给寨子留下后路,留下后路那么及时处理,便不会有**烦。

      寨子里情况很惨,死了许多乡亲的,分成了两排,东面是那些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妇人,以及一具死尸,西面死尸更多,还有许多伤者。

      程勘又闷哼一声,这是有意摆给他看的。

      都大半天过去了,太阳也渐渐落山,尸体还摆在这里做什么?

      但不用说,东面的那些伤者与那个老年人就是官兵做的孽!

      “程公,我们冤枉哪。”程平大叫道。

      程勘冷冷地盯着他:“为什么来王家寨?”

      “我们是好心来救援的,那知道这群刁民想谋反。”

      “闭嘴!”

      临来的路上他已先骑马赶到围林寨,大约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史矸又抢出来迎接,在到寨子门口的路上又将大约情况说了一遍。各人角度不一,说法也不一,但大约情况程勘已经很清楚了,就包括程平这一行前来抢功劳丑行,围林寨也有官兵招供了。

      抢功劳也不丑,丑的就是他们前倨后懦,开始那么凶悍,结果一波箭射在腿上,便一个个将武器扔掉,伏手投降。这样的官兵还能上战场吗?

      “小子,是谁动手杀死王老六的?”

      “他,他,他……”王巨连指了七人。

      正是这七人用刀活活将王老六捅死。

      “拉出去,斩了。”

      “程公,饶命哪。”七人狂叫。

      叫也不行,不要说他们丢了那么大丑,就是青涧城那边的老兵功将,因为营田的丑行,也让程勘斩杀了好几人。

      程勘又看着王巨。

      王巨于动无衷。

      “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好诗好诗,好雅趣的小诗。”

      “岸曲丝阴聚,波移带影疏。还将眉里翠,来就镜中舒。这首诗柔美之极,却是出自唐太宗之手。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江南春尽离肠断,苹满汀洲人未归。这首清丽的江南春小令却是出自寇莱公之手。诗词的好坏未必与人好坏有关,若此,江南国主李后主都是一代名君了。”

      “奇少年,”史矸心想。

      一个蛋大的孩子与若大的相公程勘侃侃而谈,不但讲道理,诗词信手拈来,能不是奇才吗?

      这是赏识的看法,不赏识的看法则是这小子无法无天,性子野,刁滑!

      包括程勘也是这种想法。

      真是糟糕的一天,又遇到一个糟糕的野小子!

      不绕弯弯了:“你可否满意?”

      还不放人哪。

      “程公,小子自有分寸,”实际王巨心中也叹了一口气,在中国得学会低调做人哪,他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昔日曹宝臣公久在秦中,治军森严,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然而世人却讥之。可是军纪象这种样子,官家欢喜吗?程公乃是一代名臣,当向官家禀明。”

      “小子,这是程某的事,勿劳你操心,你还不放人!”程勘索性喝破。

      第五十一章 想法

      其实王巨说的真的很重要。

      无论戚家军,岳家军,或者后来那支人民的军队,都以军纪闻名于世。正是森严的军纪,才造就了强大的军队。前朝也有,不仅是曹玮的军队,还有程不识的军队,周亚夫的军队,李绩的军队。

      但就是这个简单的道理,大家似乎一起看不到,曹玮以严治军,反遭到种种讥讽嘲笑。这真是一个古怪的朝代啊。只要沾到兵,一切变得不可思议。

      “小子能否提出两个要求,第一个要求,围林寨驻军前面是黑蜂盗,后面比黑蜂盗更恶劣,程公能否换蕃骑营或者保捷军驻扎?”

      “保捷军就能变好吗?”程勘忍住怒气说。

      “保捷军与蕃骑营虽不能变好,可他们是二等兵,行事必有忌惮。否则围林寨临近最边陲所在,又夹在保安军与延州管辖的交界处,天高皇帝远,即便换其他京城禁军,依然有种种不好现象发生。非为王家寨恳请程公,乃是为这一带数千户所有边陲百姓向程公恩请。”

      程勘又是冷哼一声。

      不算太过份的要求,即便王巨不请求,他也要换人,否则以后必有冲突。

      至于看到七名手下被斩首示众吓傻了掉的程平,回去后好好处理!

      太让他失望了,就害怕围林寨会再发生不好的事,派驻前,刻意招见程平,再三嘱咐,甚至将本家同姓程都使了出来,那知道才来几个月,便丢人现眼了。

      “世间高尚的隐士却是不多,多数人为了名利,也就是权利金钱美色而奔波操劳,因此矛盾多多,我朝有内争,西夏辽国同样也有。然而不管如何争,不能勾结外敌,这就是规则。但延州城为了仇怨,为了利益,勾结西夏人,一旦此头一开,祸起萧墙,大事休矣。此人就是丁家,但请程公务必处理此案。”

      “丁家?”有几个衙役低低叫了一声,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王巨看到了,果然那几个头目招供得没错。

      不怕藏在明处的敌人,那都有办法对付,就怕藏在暗处的敌人。

      “这个不用你说!”

      是不用说,可事态发展总是在变化当中的。得到了承诺与没有得到承诺终是两样。

      王巨手一挥道:“乡亲们,程公给了大家公道,放人吧。”

      …………

      “翁翁,留下两匹母马,或者有事时能备用,或者拉一拉货物,但不能正式养马,那比大规模铸剑危害还要大。”王巨说道。

      朱欢也以为然。

      边陲许多羌寨与蕃寨也养了一些马,但人家是羌人与蕃子,王家寨戳破这一战带来的威望,实际并不强大。之所以看上去如此强大,乃是有一个逆天的少年。但这个少年迟早必走出这个小山寨。

      马,剑,羊。

      三样合在一起,看似越来越好,实际危机是越来越重。

      实际除了这些入侵,因为宋朝懦弱的政策,以前西夏人也多次入侵陕西边境,包括去年的土门地区,不然丁家都不敢蛊惑山那边对王家寨发起这次进攻了。

      也因为如此,去年程勘给朝廷写了一道奏章:沿边德靖等十堡寨,频有贼马入界,开垦生地,并剽略畜产。虽以戍兵扞守,比稍习山川道路,又复代去。请就十堡寨招土兵两指挥,教以骑射之法,每处留屯百人。

      也就是被动地增加防御强度吧。

      不过这个方法比范仲淹的堡砦战术还要笨拙,朝廷虽同意了,程勘也没有办法很好地执行下去。

      王全与村民有些不舍。

      “再者,也要准备上门提亲了。”

      为了迎娶归娘家的小娘子,花费不菲,但这些钱帛不是王全家来出的,而是整个寨子垫付。但意义重大,虽说联亲未必就能将王家寨与归娘族捆绑在一起,不过联亲了,就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强大的归娘族游离于保安军管辖之外,但无论是保安军或是延州官员,都不敢忽视他们。

      除非宋夏真的长久和平友好。

      但那是不可能的。

      王全点点头。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总的来说,还是寨子力量不强大。

      王巨便让二叔将余下三匹马牵出来,交给朱欢带回去便卖。

      李万元定定地看着这个未来的“准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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