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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安德鲁,看吧,注定要为昂斯家族背这一口黑锅了。
“你有办法吗?”安德鲁无视了两位紫月战士,直接望向了唐凌。
“等着吧。”唐凌没有给出什么答案,因为这件事情并不笃定会有什么转折,他的计划关键点不是在此时。
如果真的就现在被逮捕了,他在计算他需要多长的时间,能够亲自手刃安德鲁。
但最好还是有转折,因为堂堂正正杀死安德鲁,为薇安的送葬摆上第一颗人头,是最好的。
面对唐凌的答案,安德鲁似乎有些失望,他转头望向两个紫月战士:“你们难道不知道?擂台挑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就算要逮捕我,不是也应该等到挑战结束?”
“不,你没有资格顶着昂斯这个名字来挑战。”艾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表现的非常恼怒,充满了正义感:“自裁吧,昂斯家族没有坑害战友的垃圾。”
“听见我说的了吗?我劝你最好选择自裁。如果你没有自裁的勇气,那就选择老老实实的走下擂台被捕。”
呵呵,安德鲁和唐凌都同时冷笑。
这一幕,不管是安德鲁还是唐凌都预料到了。
挑战了将近一百场,为的不就是这一刻?
艾伯这个虚假又虚荣的人,是不会允许安德鲁在他身上‘泼脏水’的,他会威胁安德鲁,让安德鲁闭嘴。
果然,威胁不是来了吗?他在告诉安德鲁要么死,要么闭嘴。
当然,安德鲁不会老老实实自裁,如果安德鲁接下来要说出什么,旁边的紫月战士一定会动手,及时的杀死安德鲁。
在冷笑中,唐凌的身体忽然动了,他几乎是出人意料的从擂台的一头陡然移动到了安德鲁的身旁。
“你有什么尽管说。”唐凌如是说道。
他的话刚落音,两位紫月战士同时动了。
而安德鲁则在此时举起了喇叭,大声的说道:“我的确是示意阿米尔配合关于战术移动盘的阴谋。”
话刚落音,唐凌和紫月战士硬撼了一拳,唐凌感觉他的拳头就要骨裂了。
但是面前的紫月战士纹丝不动,而另外一个则直接朝着安德鲁伸出了手,就要一把抓住安德鲁。
不行吗?那么...就变身吧。
唐凌如此打算!可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冲了过来,只听见‘嘭嘭’两声,两个紫月战士竟然莫名其妙的飞出了擂台。
唐凌回头,看见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身影,而安德鲁则认识这个人:“佐文将军?”
“佐文将军?我想知道昂斯家族清理叛徒,外加抓捕偷窃细胞药剂的盗贼,为什么会被阻止?是城主的意思吗?”艾伯的话里分明有威胁的意思,沃夫的立场非常关键,难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沃夫动摇了吗?
考克莱恩无声的站到了艾伯的身旁,忽然说了一句:“这样的事情不用城主劳烦,老夫会酌情好好处理。因为明天将有重要的使者来支援17号安全区,城主大人应该会亲自接待的。”
“城主一定会亲自接待。”佐文淡然的望着考克莱恩这只老狐狸说了一句,在这个时候施压吗?
“另外,城主大人也绝对不会干涉逮捕任何人。”说话间,佐文还是挡在了两位重新走过来的紫月战士面前。
“我个人只是太不喜欢挑战被打断。就我个人而言,他们的战斗不应该被终止,安德鲁既然已经上了擂台,一切都等他下了擂台再处理吧。”佐文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考克莱恩‘呵呵’了一声,他知道现在无法改变局势,只有等事后利用铺天盖地的舆论来掩盖这一切吧。
艾伯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他知道...等一下他会面对什么样的目光。
“还不退开?”佐文呵斥了两个紫月战士一声。
见艾伯都没有说话,两个紫月战士退到了一旁,而佐文望着唐凌和安德鲁说了一句:“那你们务必精彩的打。”
“尽情的...说!”
呵呵,尽情的说。
安德鲁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感激,在这个时候,他举起了喇叭大声的说道:“对,一切都是我授意阿米尔做的。可是,我,小小的安德鲁.昂斯。一个侍女所生的垃圾杂种,有什么资格去动重要的战略级武器——战术移动盘?”
“我是昂斯家族的子弟,可是是当狗的那种子弟。我也很无奈,只能服从命令啊。是吗?我亲爱的艾伯堂兄?”
安德鲁望向了艾伯,也有人跟随者望向了艾伯,艾伯在此刻恨不得立刻逃开,但他不得不嘴硬的说道:“你难道就那么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到底要拖累整个昂斯家族?”
“整个昂斯家族?不,我亲爱的堂兄,你还代表不了整个昂斯家族!你不过想自己俘虏或者杀死唐凌,夺得功劳,毕竟我们的族长可没有你那么愚蠢,如果是他出手,唐凌可不能站在这里和我打擂台。”
“是啊,昂斯家族就是如此!利益至上!狗咬狗的游戏我看了十几年,我也亲自参与了不少。艾伯堂兄,不管你今天认与不认,都不能改变你是一条狗的事实,毕竟人与人之间互相咬来咬去算什么呢?”
艾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堪,他似乎感觉到整个希望壁垒的人都在嘲笑他,都在鄙视他,而他刚才分明是光芒万丈的英雄啊。
“之后,你再怎么不承认,我都不会和你争辩了。毕竟,我马上就会是一个死人。大家觉得该相信一个活人,还是相信一个人死人,是大家的选择。反正,17号安全区的主人马上就要是昂斯...”
“闭嘴。”这个时候,开口的是考克莱恩,他恼怒的望向了佐文:“你喜欢看挑战,现在是否可以开始了?如果再任由这个不肖的子孙胡言乱语下去,老夫不介意马上出手解决他,免得玷污了我昂斯家族的名声。”
佐文无奈的耸肩,而安德鲁略微有些遗憾的放下了喇叭:“不怎么痛快。”
“但是,你应该会让我痛快的。可惜,我看不见了。”
唐凌不言。
“我欠下的,我已经归还了一半。那么,现在开始战斗吧,唐凌!”
“来吧,唐凌。”安德鲁扔掉了手中的喇叭。
唐凌看了一眼躺在身后的薇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无声的冲向了安德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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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送葬曲(下)(求订阅)
在六岁的时候,安德鲁参加了母亲的葬礼。
在那之前,他亲眼看见了母亲被人推下楼梯,倒在血泊之中。
那一天,母亲穿着那些贵族不是那么喜欢的奶油色棉布裙,就像一朵盛放的红色刺玫的花蕊。
随着这朵刺玫慢慢,慢慢的愈加盛放,她的裙子也变成了红色,似乎她整个人都融在了这片血红当中。
“安德鲁。”她好像想要叫他,但她终究只是睁着双眼,什么都没有喊出来。
那她在想些什么呢?在临死的前一刻。
安德鲁一直好奇这个问题,后来这个问题延展开来,变成了自己快死的那一刻会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呢?大脑似乎一片空白,只看见唐凌冰冷的双眸,连拳头打在身上的疼痛都已经麻木了。
对,唐凌为什么那么强大?他在那份被称作‘恐怖摇篮曲’的名单上会是什么地位?
“这一拳是替薇安给你的。”雨中,唐凌的拳头带起了一片劲风,吹开了一片雨水,直接打在了安德鲁的胸口。
‘噗’,安德鲁吐出了一口鲜血,里面好像有内脏碎片什么的,无所谓了。
他已经尽了全力,没有因为必死而亵渎自己最后的一场战斗,但是无法战胜就是无法战胜,有些事情并不是凭借意志可以改变的。
擦掉了嘴角的鲜血,安德鲁支撑着勉强站了起来,盯着唐凌微笑。
他是否应该感谢唐凌?给了自己一个相对光荣的死法,而不是被压迫着自裁,或者说被悄悄的处死在阴暗的牢房。
“这一拳是替,阿米尔给你的。”唐凌冲向了安德鲁,这一拳直接打在安德鲁的下巴,骨裂的声音是如此刺耳。
当阿米尔这个名字从口中说出的时候,唐凌的心刺痛了一下。
到底,还是要为他追讨一个公道吗?
‘呼’,安德鲁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下巴什么的被打裂了吧?如果换成是亨克,他那么注意形象,宁愿死也不愿意下巴被打裂吧?他能躲开这一拳吗?
能的吧。
“哈。”那一年,是四岁吧,安德鲁呼喝着,拳头打向了亨克,他是认真的,他想要收服亨克,想要当大哥。
可是亨克,这个随时都会撇嘴哭泣,随时都怯生生喜欢跟在一群贵族孩子身后的家伙,一边哭喊着,一边避开了。
他像受尽了欺负,而实际上安德鲁更加憋屈,他根本一拳都没有打到他。
累了,不打了,安德鲁转身就走。
亨克带着没有擦干净的鼻涕,跟在了安德鲁的身后。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安德鲁其实也无处可去,家族聚会,他和妈妈是没有资格参加的,而往往这种时候,妈妈会非常伤心,他不想回家看见妈妈伤心的双眼。
“你不会真的打我。”亨克怯生生的说道,做为一个小贵族的儿子,特别是新晋小贵族的儿子,还是因为父亲牺牲,才换来的这个名头。
亨克其实和这个圈子隔着天堑一般的距离,受尽欺负是常态。
“啊?”安德鲁愣了,他分明是打不到,好吧?
但那一刻,亨克认真而无助的眼睛像是触动了他,安德鲁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好吧,那就跟着我吧。我会把你当弟弟一般照顾。”
这一跟,是多少年了?
安德鲁有些计算不清,只感觉唐凌拽住了他的衣领,‘澎’又是一拳,直接的打在腹部。
“这一拳,是替猛龙小队给你的。”唐凌的心中翻滚着悲伤。
希望崖就在眼前,在之前的那一天,那个炎热的下午,他们曾经就并肩站在希望崖的边缘。
那一个画面就像生命的刻印,烙在了灵魂当中。
直到今天,唐凌才感觉到什么叫做那时年少,而讽刺的是那时有多么的意气风发,这个时候就有多么的破碎。
同样,安德鲁也快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帮猛龙小队给自己的一拳吗?唔,好,很好,自己也曾经有过小队呢,最好的小队,顶峰小队。
“安德鲁,我考核过了,综合成绩第一。”希望崖顶,亨克的金发散发着细碎的光芒,同他胸前的徽章一般耀眼。
“那不是应该的吗?”安德鲁带着淡然的笑容,进入第一预备营了,之后成为紫月战士吧,梦想从这个时候终于可以起航。
如果,他成为厉害的紫月战士,身边有亨克或者更多强大的队友,终究可以摆脱该死的昂斯家族吧?
“是应该的,我会一直在你身旁。”亨克笑了,一向唇红齿白,绿眼迷人。
“嗯,在我身旁,陪着我一起在第一预备营走上巅峰。”安德鲁也笑了,忍不住揽住了亨克。
那个时候,多么意气风发?
然后呢?然后有了迪尔.戈丁,有了艾玛...最终,有了顶峰小队。
这一切,都结束了吧?
是结束了,安德鲁可以感觉到生命在快速的流逝,已经由不得他阻止。
不知道那个阿米尔为什么能够支撑那么久?这种带着热度的生命气息,在远离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奈且无力啊...
另外,还带着一种甜蜜的安然,仿佛所有生命中最好的画面都变得清晰起来,让人想要迫不及待的拥抱死亡。
所以,支撑起来是多么艰难?
安德鲁艰难的抬起眼皮,模糊中他能看见唐凌的脸,黑发黑眸,清秀干净,似乎永远都有一丝羞涩,又有一丝忧郁,但更多的是一种让人折服的强大感,和安心的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