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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沈呈呈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不好意思沈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正在换药的良子看着沈呈呈问道。
“什么?”沈呈呈问道。
“那个,你和靳先生真的是夫妻吗?我也知道这不是我该问的,就是太好奇了。”良子一脸不解地问道。
“当然。
难道看上去不像吗?”沈呈呈被这个护工的问题逗乐了,她自己也浅浅地笑了。
“像,像!当然了,只是,只是总感觉有点……”良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点奇怪是吧?”沈呈呈说道,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静,就如同她本人一样,静而不争。
“这个,现在很多夫妻应该都是这样吧,匆匆忙的就结婚了,其实发现在一起之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幸福,唉。”说到这里,良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正是在说着自己的心事。
第十七章 你开个价吧
一旁沈呈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柔和的问道:“怎么了,你还这么小,这些事你要懂的还有很多呢。”“我有一个喜欢的男生,我们已经交往了三年了,可是我家里人不太同意我们的事。”良子目光暗淡了下来,慢慢开口说道,一边把已经用光的空药袋取了下来,收进了一旁的纳物袋中。
“怎么了?那个男生家境不太好吗?还是?”沈呈呈这时没有再想刚才和靳起的对话,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护工,关切地问道。
也正是她的这份温柔和细致,没有一点架子,才让她最终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一般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在这方面的能力是非常强的,在生意和事业上要保持强势,但是对待下属,对待比他们身份更低一级的人,则往往会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
“他是学建筑的,正在镇上的一个建筑工地实习,本来工资就已经很低了,最近却发生了那种事,整个工地都被现场封锁了,不知道这份工作还能不能继续下去。”良子看着沈呈呈的眼睛,像对着一个知心的姐姐一样说道,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个姐姐的身份应该不一般,要是能得到这个姐姐的帮助,也许没准能帮的上自己男朋友。
人性就是这样,有单纯的感情用事,但是更多的是利来人往。
沈呈呈听到这里,脸色微沉,她想到,难道良子口中的男朋友所在的工地,就是那个陈迎丰所说的那个工地吗?“别急,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沈呈呈也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温柔的问道,并示意良子坐在她身边。
“就是前几天,那边在【创建和谐家园】一栋旧楼,但是工人在施工的时候,居然一根水泥柱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良子咽了咽口水。
“龙岗镇是个小地方,发现这种事当然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最近那边都被警察封锁了,我爸刚好也在负责那片区域,我看他好几天都没回过家了,真不知道这些凶手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尸体藏在建筑的水泥柱里,光是想想我就起鸡皮疙瘩了。”沈呈呈眼波一转,没有表态,只是端起水杯拿走手中,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
“这样吧,我在城西刚好有几间铺子,你把我联系方式给你,要不你男朋友去我那边帮帮忙怎样?”良子不敢相信地看着沈呈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真的吗?沈姐姐,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才好。”惊喜来的非常突然,良子一下子都变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对了,你说你爸爸在也在负责这件案子?你爸爸也是凉州的警察吗?”沈呈呈缓缓地问道。
“嗯!我爸爸可是警局的大队长呢!”良子自豪地说道。
“虽然是干部子弟,还能踏踏实实的来医院实习,这样的女孩不多见了吧。
沈呈呈暗暗想到。
“那沈姐姐,我就先出去了,有事你随时按这个铃就好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良子说道,”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留过联系方式后,良子便出去了。
这时只剩沈呈呈一个人在病房里。
她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平躺在病床上,两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
窗外正风声大作,雷雨交加,而此刻沈呈呈心中又何尝不是雷雨交加呢。
就在这时,沈呈呈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沈呈呈翻身拿过手机,屏幕上是一条短信。
短信只有很简单的短短几个字。
“城西那边的商铺,你开个价吧。”发来这条短信的不是别人,正是沈呈呈新婚的丈夫——靳起。
在一个咖啡厅里,两名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内开着恒温的空调,舒适无比,而窗外正下着滂沱大雨,虽然还未到深秋,空气却已经刺骨无比。
桌上只有简单的两杯咖啡,没有方糖,也没有作为咖啡伴侣的牛奶。
其中一个男子端起桌上的一杯,轻轻地饮了一口,然后咂了咂舌,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不常喝这种黑咖啡的。
“这种东西不管喝多少次都还是觉得难喝啊,我说你们怎么就喜欢这个。”楚桀五官都皱起,不解地说道。
“这世上有的东西本来就是苦涩无比,不过仍是有人喜欢这种东西,所以这世上才会有各种各样的人。
不过我也不喜欢咖啡。”靳起从金属制的烟盒里掏出一根奢侈级的香烟,夹在两指之间,不过并没有点燃。
“啧啧,听你说话总是这么费劲。
你说,沈呈呈无缘无故干嘛要买这么多商铺干嘛?还是在凉州,还是在最穷乡僻壤的西区?”楚桀问道。
对于面前这个男人,他了解的其实并不多,他也不想去了解,因为他知道,和这种人做朋友,保持这样就足够了。
“不知道。
她有时做的一些事,我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
“靳起拿出打火机正欲点起香烟,却又放下了,”不会那么简单。
““你这人就是,别老把别人想的那么复杂,人家可是你的新婚太太,难道她买几间铺子就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不可吗?”楚桀抬手示意了服务员,“小姐,麻烦拿杯白水过来。”“几间铺子?城西百分之四十的铺子,你觉得也叫几间吗?”靳起面前的咖啡一口也没有动,他其实更喜欢的也是白水。
但是在咖啡厅里谈事情,似乎一定要点咖啡才有谈事情的样子,在成人的世界里,很多东西都是为了装点台面的伪装。
第十八章 你不该打开的,沈呈呈
“那难不成,她知道你要买这些铺子,所以先你一步把这些铺子都买了?”楚桀顺着靳起的意思说道,因为他知道靳起的决定很少有人能反驳,也没人会去反驳,可是沈呈呈她是靳起的新婚太太,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来和靳起对着干呢,这对她来说似乎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似乎是一点理由也没有,我实在想不到她这样做的原因。”靳起看了看窗外的大雨,“而且,也没有理由。”“你说,这会不会只是巧合?你看,男人都会有藏私房钱的习惯,她会不会只是想购置一些私人的资产,以备日后?”楚桀问道。
“其他女人会不会我不知道,不过她,一定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靳起终于点燃了那根香烟,轻轻地吸了一口,淡淡的烟草味道从他唇角涌出,“而且,在城西买商铺,1实在不算什么好投资。”“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楚桀问道。
“买过来,实在不行我给她两倍的价钱。
我相信她没有理由拒绝。”靳起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看没这么容易,起码,三倍,而且这不就是你的习惯吗,哈哈。”楚桀笑着看着靳起。
靳起没有说话,端起咖啡杯嘬了一口,果然,他还是更喜欢没有味道的白水。
沈呈呈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她知道,她快要成功了。
“等我出院了,我们再谈这个好吗?”她这样简短地回复道,靳起的性格并不是那种绅士,不过她觉得有必要让他等一等。
放下手机,沈呈呈听着窗外的雨声,大病初愈的她还未完全恢复就这样在雨声中沉沉的进入了睡梦中。
在梦中,她梦见一个男人站在远方看着他,但是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浓雾,她想努力走前去看清楚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可是她发现自己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她感到很着急,可是却无能为力。
这时这个男人开始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就在那不远的前面,她很想走前去,可就是没有办法。
这时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把浓雾全部吹散了,她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等到风停了下来时,她发现站在那个位置的男人此时已经不见了。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空地里,而在她的四周,竟然笔直地立着几根水泥柱子!她走向其中一根水泥柱子,这就是工地上能够见到的,非常普通的用水泥铸造的支撑房屋结构的柱子。
但是沈呈呈走近时,却发现水泥柱上有一个把手,仿佛有人在水泥柱上开了一扇门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打算拉开这个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在驱使她这样做,好像不这样做,自己就会陷入那个没有尽头的深渊中一样。
把手是金属做的,沈呈呈觉得自己的手触碰到把手的一瞬间,好像自己被人浸泡在了冰水中一样,那种感觉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可怕。
那种感觉,是死亡一样的冷酷,仿佛来自那个无边的深渊。
水泥柱上的暗门被沈呈呈缓缓地拉开,她发现,水泥柱里面竟然是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你不该打开的,沈呈呈。”沈呈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就在她打算转过身想看看这个人是谁的时候,她的腰上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力量,把她狠狠地往前推了一把。
她被推进了那根水泥柱被掏空的空间里面,随后,暗门被人砰地一声关上。
四周一下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沈呈呈心急如焚地想要转过身推开暗门,却发现自己变得不能动了。
她感到自己快要被四周的黑暗逐渐吞噬了,这种死亡的感觉,竟然没有让她变得慌乱,没有大声呼喊,也没有惊声尖叫。
让沈呈呈感觉到恐惧的不是周围的黑暗,而是那一声熟悉的声音。
那会是谁呢?
第十九章 真是倒了血霉了
四周是如此黑暗,沈呈呈觉得这黑暗就像液体一样,将自己完全包裹在了里面,她想要喊出来,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她想要推开这梦境,手脚却不能动弹。
呼吸逐渐变得困难了,隐隐约约中,沈呈呈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就这样结束了吗?强烈的窒息感夺走了其他的感官,仿佛自己正在坠入那个深渊……“沈姐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护士!护士快来啊,病人快不行了!”沈呈呈虚弱地睁开一点眼睛,看到了神色惊慌的良子,然后便陷入了昏迷中。
……长江市场是凉州市城北一处批发市场,离这里一个公交车站远的地方是福兴街,现在街边正聚集着一群人们。
这群人有老有少,年轻的有十几岁,老的甚至六七十岁都有,他们自带工具,面前放着各种牌子,有的是“通下水道”,有的是“搬家运货”。
这群人正是这座城市最下层的组成,他们每天在这里,等候雇主们上前挑选,为的只是养家糊口。
而这群人中,有一个60多岁的老汉,手里正拿着一条项链样的东西看着。
“我说老孙,你城西那边的工地咋不去了呢,不是听说一天有两三百的工资吗。”老汉旁边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打趣地问道,其实他的真实年龄可能只有三十多岁。
但是干体力活这一行的人,一般都要比那些养尊处优的城里人更容易衰老,在他们眼中可能看上去二三十的小姐们,可能已经早已过了四五十岁的年纪了。
“嗨,别提了,真是倒了血霉了。”老汉把项链急急忙忙地揣进裤兜说,“前几天不是在【创建和谐家园】那栋旧楼么,谁知道刚把承重墙爆破完,里面滚出了半截水泥柱子,我们过去一看,这一看不得了,那柱子里竟然露出了一截人手!”“你说瘆不瘆得慌。
当时就有人马上报警了,工头还没来得及控制,这边警察马上就到了,立即把现场给封锁了。”老汉干咳了一声,“这不,工钱都还没拿到,那么就停工了。”“原来是这事啊,我说。
“中年男子憨厚地笑了笑,”我听说当时有几个实习的小年轻当时都吓得尿裤子了。
对了,那这事后来呢?”“后来就不知道了,我这几天都没看到新闻里提起过这事,真是奇了怪了。”老汉瞥了瞥嘴,不解道。
“你说,会不会是政府的人把这事给压着呢,那看来死了那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啊。
你说是不是?”中年人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道。
“得了吧,还政府的人呢,不就一尸体吗,说不定就是那些天天骑着摩托在街上瞎混的那群年轻人搞的事,那帮生瓜蛋子,为了个女人啥事都干得出来。”老汉擦了擦脸上的汗。
那场雷雨下了几天就停了,紧接着就是好几天的艳阳天,明明是初秋,却热得跟夏天一样。
老孙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眼神不易察觉地转了转,手揣进裤兜里,攥了攥裤兜里的那条项链。
而他却不知道,就在他刚才把项链拿出来放在手里看的时候,对面街上一个陌生男子鹰一般犀利的眼神已经死死地锁定了他,那锋利的目光,让人在这20多度的艳阳天里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们两个,还有你,来,这边有活干了。”这时从街对面走来了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指着这群人中的几个精壮的中年人说道。
“老板,老板,还差人吗,算我一个,我工钱拿少一点也成。
“老孙看到有活可做了,赶紧跟上那几个精壮汉子喊道。
发福的中年男子听到声音转过头,眉毛都拧到一起了,他眯着眼睛,看着老孙问:“你,老大爷你行吗?”“咋不行,老汉我别的没有,有的是力气。”老孙笑着举起自己粗壮的手臂说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第二十章 怎么会这么巧
“嗨哟,还能扯几句文言呢,有点意思这大爷。”发福的中年男子肥手一挥,“那来吧,工钱还是给跟他们算一样的。”一行人跟着这个发福的中年男子,走过了几个转角后,来到了一处小超市前面。
一辆中型货车停在他们面前,这时老板转过身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