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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呈呈这个人，不得不防啊！“嗯，我知道了。”靳娴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是她留在凉州的第二天了，据说法医那边刚传来消息，验出了尸体的DNA，靳娴站起身，准备找个借口去旁听。
靳娴来到沈呈呈房间的时候，大家都在房间里，还有一个陌生的穿着警服的人，像是省厅派来通知事情的人。
“是这样的，经过我们的仔细判断，昨日在奠基仪式上的那具尸体是属于一个叫‘陈鼎丰’的人的，他是本市二十多年前的失踪人口，曾经在京都工作了十年。”“突然有天他弟弟陈迎丰来报案，留了DNA备案，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找到陈鼎丰，所以这个案子也不了了之了。”省厅的人补充，“这具尸体前是在两个月前在一栋废弃大楼的【创建和谐家园】上冒出来的，当时是被浇灌着水泥柱里。”。
其实这个结果凉州省厅方面早在前几个月尸体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当时沈呈呈人单力薄，加之有心人故意隐瞒，没有通告出来；而这次，有靳起的插手，他们不得不把结果说出来。
“陈鼎丰？”靳起微微皱眉，“两个月前挖出来的尸体，为什么没有上报？”省厅的人明显有些犹豫，“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说。”“有什么不方便的？”靳起是打定主意要他们说清楚，对方迫于压力只能坦白。
“是这样的，这个陈鼎丰，是当年京都市长的司机，当年那个市长出事了，这个司机也莫名其妙消失了。”“什么时候的事？”靳起问道。
“那时候我还不在凉州呢，那都二十多年前了，好像……二十六年前了！”省厅的人目测也就四十多岁，当年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年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她魂不守舍
“你不清楚，总有档案备案的吧。”靳起明显看出对方在隐瞒什么，咄咄逼问。
“这个……”那人额头都冒冷汗了，顶头上司叮嘱过不能把那些事说出去的啊，可是这靳起明显不会轻易放过他！“你再不说，我就认为你是故意隐瞒陷害靳氏了。”靳起状似随意的开口。
“怎么能这样说呢，那尸体也不是我们放在那的。”“两个月前就知道的事情，两个月后突然出现在我靳氏的奠基仪式上，你知道因为这具尸体，对靳氏当天的股市带来多【创建和谐家园】动吗？”靳起纯属恐吓。
尸体出现当天，靳氏的股市确实有点波动，然后只是那么点，一丁点，而且很快就恢复了。
后而因为是靳氏新项目的开张，股市继续突飞猛涨。
“我怎么样也不敢害靳总你啊，”警员想了想，还是照实说了。
“这个陈鼎丰，是二十六年前当时的京都市长的司机，那个市长叫程彧，”说到这里，警员的表情有些害怕，压低了声音。
“这个程市长，当时突然被人告到了中央，说是出卖国家机密和收受行贿，还没等【创建和谐家园】审理呢就出事了，然后他这个司机就消失了，没找到人！”靳起的眉头皱了起来，警员接着说，“档案里写着，怀疑司机陈鼎丰手里有程彧的犯罪事实，害怕被程彧杀害，然后就逃跑了。”“实际上那个司机确实被杀了，还被藏到那栋大楼的水泥柱里。”警员明显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这如果不是那栋大楼意外拆除，这尸体谁知道何年何月才会重见天日啊！”“为什么陈鼎丰是在京都工作，尸体却在凉州？”郑斐琳提出了问题。
“当时办案的民警猜测，应该是陈鼎丰为求自保回来老家，谁知道却没能逃出程彧的黑手啊！”“那个尸体尸检死亡时间是多久？”楚桀问道。
“至少二十年以上了，法医判断，如果不是刚被杀死就被倒进水泥里，就是活活被埋在水泥里折磨死的。”警员答道，“再详细的话法医也没法判断，因为是在水泥里，很多因素都对死亡时间的判定产生了影响。
程彧这个丧心病狂的人竟然连自己的司机都杀了。”二十年前不像现在那么科学，而且还是死在水泥柱里，水泥的成分和密不透风的成型水泥都影响判断死亡时间。
“程彧？”靳起仔细回想，却并没有想到对这个程彧市长的任何审判报道，“为什么京都市大事件集里没有记录这个程市长的事？”京都市大事件集是记录京都市发生的特大事件，不论好事坏事都有记录。
靳起是一个企业家，京都的历任市长历史他都有浏览过。
对程彧这个名字是有印象，可是文书里对他的描述并不多，而且只是大概记载了程彧被怀疑，就没有后文了。
“犯了这么大事被抓了，还能有啥好下场呢！”警员一副不屑的样子，“肯定是知道自己横竖都是死，那程彧还没受审就【创建和谐家园】了！”“哐当——”水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呈呈笑得有些难看，“抱歉，手滑了。”蹲下身去捡水杯，一旁的秦岚扶着她，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拉着她坐到了一旁。
大家都只看到秦岚握住沈呈呈的手，却没有发现反握住秦岚的手指，青筋暴起。
而沈呈呈的脸，异常苍白。
送走了警员，大家都各自回房间休息，只有楚桀留在这里等靳起吩咐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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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呈呈坐在椅子上，有些失神。
“呈呈？”“呈呈？”靳起叫了她两声，都没有反应。
“呈呈！”靳起拍了拍她的肩膀，沈呈呈瞬间惊起，“啊？”“想什么呢？”靳起坐到了她旁边，“怎么了？”“没、没什么，有点累。”“那就休息吧，事情不急。”沈呈呈顺从的躺下了，她是有点心力交瘁。
靳起看着她闭上眼睛的脸，沉思。
靳起看得出来，沈呈呈在听到刚刚警员说的话之后，就有点失神。
是那个尸体让她费神了？亦或是……那个程彧市长？沈呈呈真的睡过去了，等她睡醒已经晚上了。
靳起坐在一旁看着手里的书，空气都仿佛是静止的。
“饿了么？”沈呈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点。”靳起放下手里的书，“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吧。”因为沈呈呈睡觉，靳起杜绝了其他人来房间的请求，让沈呈呈安安静静睡到现在。
靳起自己也并没有吃晚餐，他也饿了。
两人刚到餐厅，竟然遇上了同样来就餐的秦岚和郑斐琳，四人坐到了一桌。
“呈呈，你不会是睡了一天吧？”郑斐琳笑着问，“我下午去找你，可是被靳总轰走了。”“啊？”沈呈呈疑惑的看着靳起，靳起只是默默的拿起了水杯，“吵。”“我们俩能有多吵啊？又不是楚桀那货。”郑斐琳明显不服，“话说楚桀去哪了，一直都没看到人？”“干活去了。”靳起难得好心情的回答。
“琳琳这是想我了吗？”不提还好，一提楚桀刚好就出现了，拉开椅子就在郑斐琳旁边坐下，拿着郑斐琳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渴死我了，警厅连杯水都舍不得端给我！”“你去警厅了？”沈呈呈问。
“还不是老大，”楚桀没好气的看了眼靳起，“非要我亲自去问他们局长！不过老大你猜的没错，他们果然已经有调查结果了。”靳起没说话，楚桀知道自己该主动报告。
“据警察调查，把陈鼎丰尸体搬到奠基仪式的，是凉州城北批发市场的一个开发商。”“为什么会牵扯到城北？”郑斐琳不明白，一个城西，一个城北的，两边的批发商是没有什么直接关联的。
“这就得从凉州城尴尬的环境形势来解释了。”楚桀手靠在椅子上背直直往后一靠，“这凉州城吧，以前就是个研究基地，还是个重工业试点区，当然啦，最后反正就是发现这里不适合发展重工业，就荒废了。”“可是这就苦了凉州本地的人民群众啊，试点到一半才发现不合适，对凉州也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使得凉州城大部分的乡镇都在城西辐射范围内。”“如果咱们这城西的项目建成，形成了自己的有效批发市场，那对城北那边的批发市场就是个十分严重的影响了，估计大部分商铺都得关门大吉。
所以，他们肯定不想咱们这项目动工。”于是乎就送了这么个尸体过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怎么会那么厉害
“呵呵，当人是傻子么？”这说法也太牵强了，为了恐吓靳氏，特地去凉州警局偷个尸体来送给你？“嘿，他们还真就这么结案了~”楚桀从自己随身的包里翻出几张纸放在桌面上，上面是警局对于这次靳氏奠基仪式上出现尸体的解释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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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瞎都有人信？”秦岚撇嘴，这锅甩得可真远。
“信啊，怎么不信？人家还真的有证据，”楚桀自己都觉得好笑，“城北有个开发商自己上门自首来着，说是因为靳氏抢了他们生意，他只能出此下策。”“就这智商还当啥开发商，都得倒闭吧。”秦岚不屑极了。
“反正这样一弄认证物质都有了，案子轻松了结，警局乐意得很。”楚桀耸肩，反正这就是他查到的了。
“城北那边的开发商都是分散的吗，有没有工会主席之类的？”靳起问道。
“工会主席应该是没有，不过我倒是听说，城北有个应家，大多是的工商户都依他家马首是瞻。”既然说是事关城北，楚桀当然也顺便查了下城北的工商状况。
“应家……”靳起似乎想到什么，“这个应家一直在凉州吗？”“应该不是，以前凉州可是重工业区，怎么会有土生土长的商户。”楚桀判断。
靳起斜睥楚桀一眼，“靳氏纪要看过吗？”“当然！”楚桀大声回答，“我可是按着你的要求背得滚瓜烂熟！”靳氏纪要是靳氏成立以来经历的大事件纪要，主要记录各项成就，以及所以竞争对手。
“大概二三十年前，还不是靳氏一家独大，”靳起缓缓的说，“那时候靳氏其实还有个老对手。”楚桀绞尽脑汁的想，实在是靳氏发展得太迅速了，纪要那么多那么长，如今靳起竟然还问二三十年前的事情，楚桀是抽丝剥茧的一点点回忆。
“啊，应龙集团！”楚桀终于回想起来，二十年前京都还有个大家族，以及这个家族控股的英龙集团。
应家，当年京都市的两大集团之一，当家人应龙和靳氏当家人靳辛酉同时白手起家，同时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模型，两家之间互为对手，共同发展。
如果应家一直在京都的话，现在也说不好京师到底会是谁的天下——对于应龙的描述，凡是记得他的人都是佩服他的人品，屈服于他的人格魅力。
三十多年前还是个落后的社会，人人只会谋发展而忽略人文环境，带给京都环境极大的破坏。
是应龙第一个站出来说要整治京都绿化，投入了大量资金去建设绿化，提高城市绿化面积。
与此同时，他还关心城市建设。
在那个还没盛行车辆的年代，率先投入建设了二十八条城市大道——这对当时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花在莫名其妙的项目上，犹如一笔大钱扔进大海。
应龙集团根本从中无利可图，可是应龙还是力排众议去做了。
这些做法在现在看来无疑是先知——如果不是应龙集团当时当那个第一，京都或许不会发展如此的话，不会成为如今这个全国GDP第一的标杆城市！应家既然当初做了这些卓越贡献，明明会是后来中央表彰先进企业人物的其中之一，杰出贡献奖的有力候选，为何后来却突然退出了京都？“这个应家本来应该是京都大户，怎么会跑到凉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占地为王，外人还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次出了这出事，我们怎么样也想不到他们会躲到这个地方来啊。”楚桀感叹道。
试想想，应家曾经本是和靳氏平起平坐的，如今靳氏都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应家呢？如果不是老一辈的人提起，谁还记得京都曾经有个应家？“应家突然消失是二十三年前，那年又发生什么大事？”靳起对于靳氏纪要上记载的事情是记得很清楚，别的事情就不甚清楚了。
“你让我翻翻！”楚桀掏出自己的随身本，查找着什么东西。
大概五分钟之后放弃，摇头，“二十三年前是一九九四年，那一整年应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应龙集团也没有发生财务上的困难需要他们居家迁徙的。”“不是公事……”靳起眯着眼，“那就是私事。”应龙集团当年发展势头很好，公事上的困扰确切来说也应该不存在。
那么他们退出京都的原因，也只能是私事了。
“看来，我们明天要去拜访一下这个应家了。”靳起说完，转头刚想让沈呈呈准备一下明天去应家，就看到沈呈呈呆呆的看着自己，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沈呈呈眨了下眼睛，“靳起，你的脑袋，是计算机吗？”靳起显然接不下沈呈呈这个梗，沉默着没出声。
沈呈呈突然笑了，伸手摸了摸靳起的脑袋，“你怎么会这么腻害，什么都记得，还记得那么清楚？”楚桀听到沈呈呈这话，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脸部肌肉，“噗嗤”两声，另外一声来自于郑斐琳。
沈呈呈好不自知自己说的话有多好笑，拍了拍靳起的背羡慕的说道，“你真的是天才啊！”“哈哈哈，那好，我和琳琳就不打扰天才和笨蛋培养感情了，先走啦。”楚桀站起身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郑斐琳错开他的手，“我要回房间，你别跟着我。”“别这样嘛，人家一天没见你很想你啊！”楚桀说完就想追上去，被靳起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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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汇报。”靳起喝了口水，淡淡的说。
“还有什么……”楚桀想了想，想起来了，“啊，你是说——”“咳。”靳起突然咳了一下，楚桀倏然闭嘴，有些尴尬的看着沈呈呈。
沈呈呈知道两人应该有什么话要谈，自己不方便在场，“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谈。”然后也回自己房间了。
楚桀认命的坐回到位置上，把手上的笔记本退到靳起面前，“老大，你让我查的关于那个程彧的事情都在这了。”靳起没说话，只是径自看了起来。
当警员说到程彧这个人的时候，沈呈呈的表情确实是有点不对劲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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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起看了没十秒钟就把视线重新调回楚桀身上，“你知道我要你找的是什么？”“知道啊，你不是要关于程彧的资料？”“你给我的是什么？”“程彧的资料啊，无论大小，凡是和他相关的都给你找来了！”
第一百二十章 明天，会看到他吗？
靳起盯了楚桀两秒，视线回到电脑屏幕前，缓缓念到：“京都第一美男市长。”楚桀点头，“恩恩，据说这个程彧啊，长得那是一个好看！当年他当上京都市长的时候，好多市民们喜欢他喜欢得要死！”“我倒是觉得，”靳起笑了，“你想死。”“老大，有话好好说！”楚桀神色巨变，“我我我，我给你念！”靳起双手抱胸，背往后一靠，真的等着楚桀念给他听。
楚桀认命的把笔记本抱回自己面前，开始跟靳起介绍自己找来的资料。
“这个程彧，生于一九六五年，京都人，十七岁就考上了清华大学政法系，师从著名政治家高玉良，很年轻便得到‘教授’职称，后由多人推荐入职，待过的三个县区经济都先后增长，因突出贡献，很年轻的年纪便当了京都市市长。”完全就是人生赢家的简历！“继续。”靳起示意楚桀继续说。
“高玉良是清华大学很出名的博士生导师，他曾经公开表示过，他有两个最得意的门生，其中一个便是程彧。”“因为有高玉良的举荐，程彧的官途畅顺，一九八七年和他的同校师妹廖以帆结婚，次年喜得贵女。
有妻有女官运亨通，多幸福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楚桀又感慨了。
靳起又瞪了他一眼，楚桀秒怂，“我懂，继续嘛！一九八八年就被派到京都市任市长，妻女也一起来了，因其英俊的长相，虏获了京都民众的喜爱。
积极推行福利措施，关爱群众，时刻谨记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说重点。”“这也是重点啊！”楚桀不忿，“别打断我啦！反正后面还是一大堆歌功颂德的部分，等我看看啊……”快速浏览了那些官场套话，楚桀继续念到，“一九九一年，有人秘密向中央汇报，程彧【创建和谐家园】，泄露国家机密，【创建和谐家园】受贿，于一九九一年十二月被抓捕。”靳起疑惑，“完了？”“完了！只有这么多了。”楚桀摊手，“真是当初捧得多高就摔得多重，曾经人人争相吹捧，一被举报就完了。”“没有审判是因为【创建和谐家园】……”靳起喃喃自语，“你觉得，程彧这种人，会因为只是被举报抓捕就【创建和谐家园】吗。”“当然不会啊！”楚桀啧啧两声，“搞政治的人嘛，心里的小九九那是一个多啊，死的都能被他们说成活的，被举报抓捕又不是证据确凿，他怎么样也应该为自己争取为自己辩论，怎么可能就甘心这样去死。”“不过……老大你为啥要我查程彧啊？”跟他们有一毛钱关系吗？靳起站起身，“不该问的不要问。”靳起不让楚桀过问，楚桀就真的不问了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楚桀不说，他可以去问沈呈呈啊！不过途径郑斐琳房间，他还是去敲了她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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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说完郑斐琳就想关门，楚桀哪有这么容易让她关门啊，伸手挡住门板，“没事咱们也可以聊聊天啊！”“我有点事，下次再说吧。”郑斐琳拒绝。
“有什么事嘛说来听听，我给你参谋参谋。”“不需要，”郑斐琳推着楚桀挡着门板的手，“我真的有事，你放手。”“不要嘛~”楚桀一个大男人撒起娇来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可是郑斐琳却忽然生气地喊了他的名字，“楚桀！”楚桀本来讨好的笑脸僵硬了下，“怎、怎么了嘛，不要这么凶啦。”“我今天真的不想和你聊，我想静静！”郑斐琳脸色完全黑了下来，双眼瞪着楚桀，楚桀有些后怕，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门板便在下一个“哐”的一声关上，声音很响。
楚桀默了默几乎被撞上的鼻梁，小声的嘟囔着，“靠，幸好哥鼻子没那么高……”差那么点就被门板撞上了啊，这郑斐琳今天是吃了火药了嘛脾气这么炸？哎，他还是继续找沈呈呈去吧。
关上门后，郑斐琳又回到床上坐着，继续自己思考的事情。
突然就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自己的包包里翻出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应氏集团总经理应慕言”几个字样。
这是前不久自己从那个分明是“樱木研”的樱木家二少爷手里拿到的那张名片，那个声称自己是他亲妹妹的人……靳起和楚桀说的分明是应龙集团，而不是应氏集团，可是城北能有几个应家？郑斐琳心里有些慌乱：明天，会看到他吗？楚桀找到沈呈呈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嫂子，你听说过程彧吗？”沈呈呈表情变了变，又恢复到正常的笑容，“没有，怎么了？”“不知道为啥，我觉得老大好像对这个程彧很感兴趣。”楚桀大致把靳起让自己去查程彧资料的事情说了一遍。
“靳起为什么要查他？”沈呈呈吃惊，靳起发现了什么吗？“不清楚啊，他就好像突然很感兴趣。”楚桀找了个地坐下，“我还以为嫂子你会知道呢。”说完又惊觉自己失言，“嫂子，对不起，我……”“没关系，”沈呈呈才没空管楚桀为什么会觉得抱歉，反而有些小心翼翼，不放过楚桀脸上一丝表情，开口问道：“你查到什么了吗？”“没有啊，都是网上的资料，人事档案上也就只记录到他被人举报疑似渎职，其实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程彧被抓的理由也不是这个，而是涉嫌杀人，人才刚被抓没两天就【创建和谐家园】了。”楚桀叹了口气，“人都死了，结合他人举报的事情，陈鼎丰也确实消失不见了，也只能定论为畏罪【创建和谐家园】了呗。”沈呈呈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楚桀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苦涩。
“楚桀，你觉得换做是你，你坐到他那个位置上，被人举报了，还没有什么确切证据提出来的时候会选择畏罪【创建和谐家园】吗？”“嫂子，你怎么和老大说了一模一样的话！？”楚桀张着嘴巴，夸张地看着沈呈呈，“老大也问过我差不多的问题。”说完，楚桀模仿起靳起，瞬间收起脸上的表情，学着靳起说道，“‘你觉得，程彧这种人，会因为只是被举报抓捕就【创建和谐家园】吗’，”说完表情又变了回来，笑着问沈呈呈，“嫂子我学得像不像！”沈呈呈漫不经心的敷衍了一句“很像”。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终于发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