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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从司机手里接过行李,问了多少钱,司机说结过了。
男人的妻子,有些跛脚,招呼沈呈呈坐,然后想起什么似得,跑到柜台前拿了个没拆封的一次性毛巾,“擦擦吧!”“谢谢!”沈呈呈接过来,擦了擦手,裤脚处崩的水。
饭馆里的桌椅收拾的很利索,男人关上门,走了过来。
“你去给小沈做点儿吃的!”男人吩咐妻子。
女人似乎有些拘束,嗯了一声,不等沈呈呈反应过来,或者说根本不给沈呈呈反应的时间。
沈呈呈想说自己不饿,是真不饿!男人倒了杯水放在了沈呈呈面前,沉吟片刻,声音有些沮丧,“你知道我这边没有关系,上面把事情捂得很严,我也是听隔壁的孙叔说的,他在建筑队干活,不过,后来再问,他矢口否认了!”男人期冀的目光看着沈呈呈,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她了。
当年她找上自己的时候,他就完全相信她,现在一如之前的相信。
即便下着雨,天气还是闷热难耐,这两年【创建和谐家园】工程多,电压极其不稳,屋里只开了电风扇,哈达哈达的响。
沈呈呈摩挲着水杯,矢口否认?显然,要么是被买通要么是被威胁,至于酒后醉话,这不根本不可能,掩人耳目做的太粗糙,事发时,看到的人定然不是隔壁孙叔一个。
“附近有旅馆吗?”沈呈呈有些累了,两人这么干坐着也是熬,没有任何意义。
“有!”话出口,他觉得有些太那什么了,看了眼楼上,“你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不嫌弃住楼上吧,楼上有孩子的房间,是我女儿,我让霞子把她叫起来,给你换床铺盖,你先凑合一下!”他不知怎么的,事发后,心里老是不安稳。
“不麻烦了,陈哥,你送我去旅馆吧!”沈呈呈不想给这一家添麻烦,她看得出来,她的到来让这夫妻俩都很拘束。
“那,那……”男人越发不知道怎么说了,说多了,他又怕沈呈呈多想,看了眼厨房,“你嫂子给你做了吃的,等会吃了再去吧!”“太晚了,明天我再过来吃!”沈呈呈说着朝厨房门口走去,厨房里,霞子在忙活,她喊了声嫂子,说现在回旅馆。
霞子赶忙关火跟了出来,身上还穿着围裙,“去旅馆?在家住吧!”她目光看向丈夫,镇上不是多安全,沈呈呈是外地人,长得又好看,招人眼。
沈呈呈还是出来了,不过,住得地方离二嫂面馆不远。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沈呈呈心里有些疼,她千方百计的找到他,帮助他,最终也不过是想利用他,利用他来抽丝剥茧……轰隆隆的闷雷,雨吓得越来越急,那身影渐渐消失。
在二嫂饭馆的时候沈呈呈就觉得浑身发冷,她还是没能撑过。
发烧了!行李箱里有银翘解毒片,她吃了几粒,衣服也没换的躺在了床上,想缓缓,只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白炽灯下,她脸色苍白,嘴唇也变了颜色,心口的疼一点点加剧,呼吸明显有些困难。
右手指尖搭在左腕脉搏出,她默数着心跳次数,三十五……四十一……四十六,一分钟四十六下,还好!沈呈呈虚弱的笑了笑。
头有些晕,她告诉自己,没事儿,多少次了,她不会有事儿。
缓缓闭上眼睛,她努力放空什么都不想,房间里没开空调,很闷热,雨滴砸在空调外机上,凌乱而没有节奏,她想透透气,却没有力气起床开窗……
第十一章 她不会想不开吧
刺眼的闪电在夜空炸开,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那声音似乎带的房子都震动了,沈呈呈胸口的疼又紧了几分,她闭着眼‘享受’着那熟悉的疼痛,雷声过后,再次传来哗啦一声,应该是玻璃震碎落地的声音,声音过后,啪的一声轻微声在自己房间响起,停电了!朦胧中,她听到有人再敲门,有人叫沈小姐。
“沈小姐,我是旅馆老板娘,打雷断电了,千万别怕,您开下门,我给您送蜡烛来了,沈小姐?”没听到回应,女人狐疑的蹙眉,“不会出事儿了吧?”当下,砰砰砰,敲门声重了。
“胡说什么!”男老板瞪了眼妻子,上前拍门,“沈小姐,沈小姐?”“老孔,我看这个沈小姐来的时候那脸色可不好,别是什么想不开的人啊?”这样的事儿可不稀奇,好几年前,她娘家那儿的一家旅馆里就出过这样的事儿,一女的跟家里人闹气,一时没想开,离家出走后,就在旅馆里喝药了,等旅馆里的人发现的时候人都过了奈何桥了!旅馆肯定是关了,到现在那房子都没人租,房东家卖动卖不出去。
媳妇的一句话让孔启友愣住了,半晌,他连拍房门,声音也大了起来,“沈呈呈,沈小姐,听到了吗,我是店老板,老孔,听到了回句话,沈小姐?”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他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沈小姐,你没事儿吧?给回个话,我数到十,你要是不回话,我们就想办法开门了!”他转脸看了眼已经聚集到门口的众人,“大家伙给个见证,咱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沈小姐真要是不回应,我就急事急办!一……二……三……”老孔的语速放的很慢,似乎是给房间里的沈呈呈一个充分准备的时间,可惜,直到他用了一分多钟的时间数到第十个数字的时候,房间里依旧一点儿声音没有。
“开吧,兄弟!”有热心的人上前,几个大老爷们儿难不成还开不了这个房门?只是普通的小旅馆,门锁设计很简单,主要是里面有插销,真要开门,这点儿还真当不住。
老孔也怕出事儿,犹豫了片刻,转头吩咐店员去二嫂饭馆叫陈迎丰。
毕竟人是陈迎丰家的亲戚,他家里人在到时候就算有什么事儿也好说话。
陈迎丰来的很快,进了门就往二楼跑,也没穿雨衣,整个人都湿透了。
前台的值班跟着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还有房间吗?”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有的!”看了眼男人身后跟着进来的另一个人,“两间?”“嗯!”男人听到了楼上的动静,蹙着眉望了过去。
“那个身份证!”女孩声音有些不太自然,她有些不敢看眼前的两人,又高又冷,要不是周遭还有老板们的粗嗓门儿,她真心觉得这不现实。
男人扔了个身份证,不过他身后那人却没动静,女孩想要说还有他的身份证,但碍于他更阴冷的样儿,她没敢。
简单登记了一下,“两百块押金!”写字的时候,她小手还有些颤抖。
女孩把登记表推了过去,“签个字!”男人拿过前台上的笔,刚要去签,登记表却被拿走了。
他转身,刚要说话,身后的人啪的把登记表扔到前台,转身大步上楼。
“哎哎哎,先生,你不能……”值班对这突发的状况有些摸不到头脑。
二楼。
门虽然销上了,不过,三个男人也没费了多大的劲儿,砰的一声,没用两分钟就打开了。
屋里很暗,老板娘打头阵,拿着蜡烛走在前面,其他人在门口等着,毕竟住的是女人。
“沈小姐?”老板娘下意识的看床上。
只见床上的人睡着了般的躺着。
第十二章 我是她的丈夫
“沈小姐?”女人先是松了口气,不过,见床上的人没动静,她放下来的心忽然又提了上去。
把手里的蜡烛安放在床头柜上,她蹲身推了推沈呈呈的胳膊,仍旧没动静。
下意识的,她伸手去探沈呈呈的鼻息。
“二哥,老孔,你们赶紧过来,她,她……”吕庆燕目光落到了一个葫芦样儿的瓶上。
她话一落,门口的人蜂拥而进。
“她,她喝药了!”吕庆燕指着掉落在枕头旁的药瓶上。
她潜意识的觉得那是毒药。
“打电话呀!”“赶紧去弄点儿肥皂水去啊!”房间里有些凌乱了,有人听到这个消息,赶忙退了出去,这年代谁也不愿意惹事儿,但有热心的,打电话,弄肥皂水。
“……不知道喝的什么农药,赶紧来啊,再不来人就不……”粗嗓门的男人脾气不好,再耽搁儿下去,人早就见阎王去了,还问喝的什么农药,他又不是卖药的,他知道这是什么药?只是,他话没说完,手机就莫名被抢了过去。
刚要骂娘,一道冷厉的目光就这么杀了过来。
男人冷静的走到床边,吕庆燕不由自主的腾出了地方,他看了眼药瓶,目光又落到了床边的温度计以及银翘片解毒片上。
“心脏病,患者已经服用过速效救心丸,具体情况不知道,应该是感冒发烧引起的!地点是……”男人话简洁冷静。
挂了电话,男人随手把电话扔在床上,目光冷清的锁着眼眸紧闭的沈呈呈。
“出去!”清冷的两个字,声音不大,却砸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赶忙退去,唯有陈迎丰留了下来。
“这是我家妹子,你……”“靳起,你……”交过押金的男人跟了上来,看了眼杵在床尾的陈迎丰,又看了眼坐在床上的靳起,他有些明白了,又有些……眸子略沉,跟踪靳起吗?房间里很闷,男人看了眼靳起,目光落在了陈迎丰身上。
“这位大哥,去门口等着?”陈迎丰有些局促,但脚却一动没动。
他不可能把人单独放在房间里的,此刻的他脑海里转悠的又是另一番的画面。
难不曾沈呈呈被人盯上了?“沈呈呈,听到我说话吗?听到的话就动动左手!”靳起觉得沈呈呈没有昏迷,只是心脏极度不舒服而已。
他目光锁着她脸上的每一丝的表情,余光却关注着她的左手。
不知道慢了多少个节拍,靳起还是看到了她左手有意识的动了动。
“知道我是谁吗?”靳起的声音依旧那般的没有情绪。
似乎没有期待沈呈呈能给出答案,他自顾自的说着,“救护车马上就到!”沈呈呈闭着眼睛,脑袋里有些放空。
她想抓回些什么,但却没有力气。
她告诉自己不能放空,有人说话,说救护车马上就到,她扯了扯嘴角,她又要赢了,这种感觉真好!救护车来了,来的有些慢,靳起的脸色很不好看。
“您是病人的……?”医生下意识的问道。
“丈夫!”陈迎丰还是跟着上了救护车,顶着靳起冷厉的眸光,他粗糙的双手在不自觉的交织,目光却落在了一脸苍白无血色的沈呈呈身上。
她竟然有心脏病。
对心脏病,他知道的不多,毕竟自己家里没有这方面疾病的患者,知道的也就是道听途说的一些,更多的是恐惧。
“患者病史多久?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病史?”医生忽然开口打破沉寂,眸光扫视所谓的丈夫和大哥。
陈迎丰微顿,下意识的看向靳起。
靳起老僧坐定似得看着沈呈呈,仿佛没听到医生的问话。
跟随靳起一起的男子讪讪扯了扯嘴角,车厢里诡异的尴尬。
“这位先生?”医生面色有些不耐,“您有必要提供一下患者的具体情……”“咳,他们新婚,女方没有提过她的身体状况!”见靳起眼皮都不翻一下,男子赶忙给了个能息事宁人的答案。
第十三章 实话实说?
果然,这答案还算合格,好歹蒙混过关了,幸好龙岗镇离市人民医院不远,加之夜晚车辆少,虽然下雨,但不影响车速,半小时不到车子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大厅门口已经有医生准备好了移动床,男护士门动作迅捷而轻巧,把人从救护车上抬到移动床直奔抢救室而去。
“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助理护士道。
“哦哦,我……”“马上!”男子截断了陈迎丰的话,瞥了眼靳起转身去了窗口。
凌晨五点,沈呈呈被送回了病房。
病房是单间的。
在很多人都挤在走廊上的医院里,他们依然能住上单间病房,这靠的什么?呵呵呵……就算有患者因为没有空位而住不上院,在这里,总有几间病房是空着的,这就是现实。
“患者情况算是稳定了,哪位跟我出来一下?”大夫主要看了眼靳起。
靳起转身,大夫跟着走了出去。
陈迎丰有些不安的看着靳起的背影,一路上这人都没说话,他有些紧张他会问自己跟沈呈呈的关系,他怎么说?实话实说?不,如果沈呈呈不愿意让他知道那件事儿他不就闯祸了?说谎?不,如果沈呈呈什么都跟他说了,自己又说了谎,这不是没事儿挑事儿?让人家夫妻不和?说与不说之间,他有些为难。
“……你妻子应该是先天性心脏病,像今天这种情况很危险,如果再晚上半小时,怕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心脏病人最忌讳感冒,发烧,身体劳累以及情绪波动过大,咱们这个地方小,仪器也不是最先进的,但凭我数十年的从业经验来看,她情况不容乐观!一个三十岁还不到的人却长了一个颗七十岁老人的心脏,她身体太过虚弱,目前还不适合做其他方面的检查,建议等她略稳定后,你们去大医院做个全方位的检查,哦,对了,听说你们新婚,房事方面也要能少则少,尽量避免患者情绪波动幅度大!”大夫事无巨细的交代着。
“好!”大夫点头,吩咐了一下身边的护士该如何注意沈呈呈的情况转身离开了。
早上查房的时候沈呈呈醒了,看到靳起,她没有很意外。
“觉得怎么样了?”开口的是大夫。
说着话,大夫的听诊器就已经习惯性的放在了沈呈呈胸口。
“身上有些酸疼!”她如实回答。
“发烧的缘故,正常!”大夫看了眼旁边的仪器显示的数据,点头,“不要多想,要尽量放空自己,你应该知道,情绪对你这病的影响最大,最近病发的次数频繁吗?”“还好,三个月前有一次!”沈呈呈虚弱的笑了笑。
“你控制的挺好,好好休息!”大夫看了沈呈呈一眼,转身交代护士以及实习生了一些注意事项,余光还瞥了眼靳起,那意味分明,意思是,这话也是说给你听的。
“睡吧!”靳起见到沈呈呈后第一次说话。
“我想喝口水!”沈呈呈嗓子干的厉害,介于大夫在,她忍着没咳嗽。
靳起没说话,但还是给她倒了杯水,她身上有监护仪不方便起身,好在有护士准备好的吸管,喝了三分之一,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