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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干的!啊!?”王大嫂想丧失了心智一般,愤怒地质问着周围的人群,周围的人们纷纷避开,唯恐被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之中。
王大嫂就坐在那里,怀中抱着小宝,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大妈,快把孩子送医院去吧,在这里像这样一直哭下去也不是办法的,先送医院,有什么问题等孩子情况好些了之后再报警吧。
“这时,一个好心的路人站在一旁提醒道。
对,医院!王大嫂这时才恢复了一下理智,慌慌张张的从衣兜里掏出手机。
“好心人,你告诉我,医院的电话是多少?”王大嫂突然想到,自己竟然一时着急到连急救电话都想不起来了。
“120吧,嗨,这大妈。”路人赶紧回应了一句,便匆匆走开了。
这时旁边有的路人还在驻足围观,并且还一边小声地议论道,“看来这小孩子让老年人来带还真是不放心啊,以后还是请个保姆才行啊。”王大嫂一边拨通了医院的电话,一边听着周围路人的冷嘲热讽,心中早已是苦不堪言,她觉得自己一颗心都碎成了许许多多片,已经再难以复原了。
王大嫂拨通了电话,当电话那头问起她现在正在那个位置时,她愣住了。
王大嫂坐在地上环视了一下四周,她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工地前面,只不过这个工地已经停止了施工,四周拉上了黄色的警戒线。
王大嫂心中一凛,这,她猛然惊起,这里不正是自己家老孙头不久前所在的那个出了事的工地吗?王大嫂讲完电话,一只手把手机紧紧地攥在手中,心里已经恢复了理智,她开始思考,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最开始先是老孙头出事,后来又轮到了自己的小孙孙,这一切,都发生于工地出事后。
回去后一定要问问清楚!王大嫂心里暗暗想到,这老孙头,一定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第三十章 真是个榆木脑袋
不一会,一辆市医院的救护车拉着尖锐的鸣笛声,稳稳地停在了地上的王大嫂旁边。
救护车载着王大嫂和其孙子小宝二人,风驰电掣地离开了现场。
20分钟后,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驶到了目的地,凉州城市医院。
当王大嫂再一次踏进这家医院的大门时,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她记得自己上一次也是这样火急火燎地赶来,这是她这辈子第二次进医院,而且还是因为身边最亲密的人。
小宝被马上安排进了儿童急救病房,王大嫂则在医院的走廊外,耐心地等待着,她在担心这小宝的病情的同时,脑海中还在思索着一件事。
为什么这些事,难不成都跟那座工地有关系?“王大嫂,这么巧,这次该不会又是孙大爷摔了吧?”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从王大嫂背后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唉!你不是上次照顾我家老头子那个姑娘吗?别提了,我这次是陪着我家小孙子来的……”王大嫂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穿戴整齐制服的女孩,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照顾自己老伴的护工,良子小姐。
不过当她提到她的孙子小宝时,声音一下就变了,整个人仿佛也要垮掉了似的,吓得良子赶紧扶着王大嫂,把她带进了职工休息室。
“还亏大妈你记得我,不过,大妈,你家小孙子是怎么了?发烧了还是?我刚才看你好像是从救护车上下来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容易感染病毒性感冒的,问题不大的。”良子给王大嫂接来了一杯热水,递给王大嫂。
“要是感冒我会这个样子吗?小宝他……”王大嫂带着哭腔,把刚才离奇的事件一五一十地给良子小姐讲了一遍,良子听完后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说啊,那个工地看来真是有点邪门了,王大嫂你看啊,先是您家老孙出了事,这才没过多久,您家小孙子又遇到了这种事情,如果这要是人为的,那这个人真的丧尽天良了。”良子在一边一板一眼地分析道,“还有,我告诉您一件事,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听啊。”王大嫂警觉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良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难道这工地上,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啊,要在这里说?也告诉我听听看嘛。”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两个女人抬头看过去,职工休息室门上的玻璃窗里,有一张男人的脸正看着她们!“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鬼鬼祟祟的!讨厌!”良子好像是认识这个人,语气十分亲密地训斥道。
一个干瘦的小伙子推开门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和良子差不多的年纪,只不过年轻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一层淡淡的愁云,正徘徊在这个年轻人的周围。
良子向这个男人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他,表现出十分甜蜜的样子。
“大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的男朋友——赵鹏。”良子把头靠在赵鹏的肩旁,甜甜的对王大嫂介绍道。
“哦哦,小伙子,你好,我听老伴提起过,你好像以前跟他是一个工地上的。
好像还是实习生吧。”王大嫂点点头表示听说过这个名字。
“对的,王大嫂,我跟老孙以前在一个工地上,他是负责发放劳保物品的大爷,当时他看我是刚来实习的,对我还很照顾呢!”赵鹏腼腆地笑了笑,只是看着王大嫂凌乱的打扮,有一点不解。
“不过我说,工地上都是些搬砖抬钢筋的粗活,难道这些事还需要去实习吗?”王大嫂不解的问到,好像这个事一直困惑了她好久了一样。
听到这话,良子顿时笑得前俯后仰的,站在她身边的赵鹏脸都快红了,只好尴尬地笑了两声。
“哈哈哈,我也是这么说的。”良子拍着赵鹏的肩膀说道,“不过大妈呀,在工地上也并非只有这些粗活要干嘛。
他在大学学的是工程测量这些专业,反正简单的说,就是天天拿着尺子在工地上这里量一量那里量一量的。”“不过大妈你跟我爸爸还挺有缘的,因为他也是这么说赵鹏的,说他去工地实习,一定没什么出息。”良子说道这里,笑容也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微有点辛酸的语气。
她抬头望了一眼身边的这个男人,他,真的可以取得父亲的认可,带给自己幸福吗?“所以说我跟你爸就是处不到一块去,天天拿着把枪跨在腰上,在城里走过来走过去的,也没见他破什么大案子,倒是拍马屁的功夫不错。”赵鹏听到良子这么贬低自己,不服气地说道。
“瞧你说的,怪不得我爸他看不起你,什么叫拍马屁的功夫不错,我说你啊,要是能学到我爸半点处理上下级的本事,也不至于现在都还是个实习工。”良子万万没有想到赵鹏竟然会提起他父亲,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这种东西我这辈子恐怕都是学不会了,我只知道一个人要是想长久地处于不败之地,那就应该要凭他自己的真本事吃饭,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我的导师就是这么教育我的。”赵鹏非但没有罢休,反而还拿出一种我是书生我怕谁的姿态出来了。
“所以所以,你那个导师就是因为不会拍人家领导的马屁,这不久前不就给提前退休了不是?我看你啊,整个就是一榆木脑袋!”良子不甘示弱地回击道,毕竟她从小也是干部子弟,虽然没有凭着自己的警长爸爸作威作福,不过却养成了争强好胜的性格。
爸爸告诉她不行的事,她一定要去试一试,爸爸告诉她一定会失败的事,那么她一定非得去做到才行。
“我导师他老人家是受不了单位里的那些无聊的内部争斗,自己主动提出要提前退休的,你别瞎说。”赵鹏有一点急了,赶紧解释道,毕竟他导师在他心里的地位,是容不得其他人去诽谤的。
王大嫂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两个玉人在这里吵嘴,并没有表什么态,她知道年轻人都是这样的,而且在争吵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发现,其实这也是一种幸福。
还有,在她看来,这个赵鹏,的的确确是一个榆木脑袋。
“不过我说,你今天突然跑来医院找【创建和谐家园】嘛,怎么这么有工夫。”良子这时才想起这件事,问道。
“我不是看你这个点快换班休息了吗,想来接你去吃饭来着。”赵鹏摸了摸后脑勺,木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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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还有一点良心,本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良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完还偷偷做了一个鬼脸转向王大嫂。
“你!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赵鹏瘪瘪地说道。
“孙小宝的监护人是吗?孙小宝情况好转了,您看今天是留在医院观察一晚呢,还是带回家自己照顾?”一个护士轻轻推开门,朝着房间里的王大嫂问道。
“嗯,我就是。
我是他奶奶,我今天还是带小宝回家吧。”王大嫂犹豫了片刻回答道,因为她心里有事一定要问问清楚老孙头,但是她又实在不放心让小宝留在医院里。
于是王大嫂紧跟着护士走了出去,准备去办出院手续。
出了医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王大嫂背上背着小宝,挥手拦下了医院门口路边的一辆电动三轮。
时间回到现在,此时王大嫂坐在客厅中,哭哭啼啼的抱怨着老孙头的不是,老孙头则一个人在客厅中间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右手紧紧的【创建和谐家园】了裤子口袋中,好像是攥着什么。
看这个样子,要是老孙头不给王大嫂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那么今天肯定是过不去了。
老孙头站在客厅中间,眉头紧锁,心里寻思着,该怎么说才好。
不过老孙头这人从小到大就不擅长说慌,而且他知道,这所有的事情,可能都和自己现在裤子口袋里的那根项链有关系。
就在工地出事的那天,老孙头和一群工人发现了那根藏着尸体的水泥柱子,不过同时也在现场,老孙头发现不远处的水泥地上,有个东西闪了一下。
老孙头看出得出来,这肯定是什么贵金属的光泽,于是他赶忙走过去一看,发现不远处的地上正躺着一根黄金项链。
老孙头警惕的看了看后面,发现工友们正围着那具尸体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
于是这条项链就一直被老孙头随身带在了身上,从未拿出来给任何人看过,除了那天在长江市场等待活计的时候,拿出来在太阳底下悄悄地看了看。
不过在那之后,他就出事了,起初他压根也没有跟这条项链联系起来,甚至都没和工地联系起来,毕竟在干活时受伤,虽然不是经常发生,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这一次不同了,自己的小孙子在放学回家时,竟然在他奶奶的眼皮子底下说失踪就失踪了,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发现后却是一身的伤。
这件事到底是人为的,还是怪力乱神所为,老孙头都不得而知,他老孙家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做人,并没有和任何人有什么过节,就算有,也不应该冲着他们家的小孙子来。
不过事到如今,老孙头并没有打算摊牌,他脑海里的封建思想告诉他,这些事,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不想让自己的老伴也为了这件事担惊受怕,于是,他告诉了老伴另外一件他没有说出去的事。
不!除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曾经和老孙头住在同一个病房的,京都一家高级化妆品公司的女总裁——沈呈呈。
“我说,其实那天我在工地上看到的那具尸体,其实我认识。”老孙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头上的白炽灯的光线倾泻而下,打在老孙头的脸上,让他的脸有一半处于一层阴影之中。
王大嫂惊愕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老孙头,声音发颤地说道:“你是说,那天你们工地上发现的那根水泥柱子里的那个死人?”老孙头点点头,缓缓说道:“没错,我说的就是这个。”“那么,那个人是?”王大嫂语气惊恐的说,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会和最近发生的这件杀人藏尸案有关系。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就是我们隔壁开饭馆的陈迎丰的大哥,陈鼎丰。”老孙压低声音说道。
“你是说,二十多年前离开凉州城,给那个大人物当司机,后来却没有了消息的陈家老大,陈鼎丰?”王大嫂难以置信地问道,此时她整个人都害怕得颤抖着。
屋子里昏暗的灯光衬托着现在这种诡秘的气氛,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屋外刮着风,就像什么人在哭泣一样,呜呜地响着,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老孙头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接着说道:“其实,陈鼎丰确实是失踪了一段日子,不过,他却回来过!”王大嫂听到这话,差点从椅子上吓得掉了下去,语气已经非常地微弱。
“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你看你想的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一个六旬的老汉是杀人犯不成!”老孙头没好气地说道,此时此刻被王大嫂这么一打断,屋子里恐怖的氛围顿时是减弱了不少。
“那你怎么知道他还回来过凉州城的?人家弟弟都不知道的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王大嫂根本就不相信老孙头所说的一字一句。
现在她眼前的,已经不再是她往日里陪伴着她的老伴了,而是一个残忍变态的杀人犯。
“我说你还真拿我当杀人犯了是不是,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些事,还不是因为二十年前,这个陈鼎丰回来找过我,当时他不知道一身破破烂烂,像是流浪了好几年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告诉我他就是陈鼎丰,我还以为他是街边的一个要饭的呢。”老孙头没好气的瞪了王大嫂一眼,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当时我还在城北的一家的工厂里上班呢,他当时就在我下班时在工厂的路上堵住了我。”“人家跟你非亲非故的,找你干嘛?你少编造这些故事来糊弄我!人家陈鼎丰就算要找,也是找他的弟弟陈迎丰才对。”王大嫂一脸狐疑,现在,她已经完全把老孙头都当成了杀人犯了。
“你懂个屁,那都是20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陈鼎丰才20多岁,陈迎丰比他哥哥小10岁,当时就是一个十几岁的青瓜蛋子,找他弟弟能干嘛!”老孙头没好气的看了王大嫂一眼说道,“当时他找我不为别的,主要是为了钱。”老孙头摸摸后脑勺若有所思的说道:“当时我记得我也赚不到多少钱来着,陈鼎丰他20岁就去了京都打拼,听说后来是给京都一个大人物做了司机,怎么就突然穷困潦倒成了这个样子呢?”“难道?树倒猢狲散,该不会是陈鼎丰的雇主,也就是京都的那个大人物,出事下马了?”王大嫂看着老孙头,冷静分析道。
第三十二章 尸体不翼而飞了
“有道理,怪不得从京都跑回了凉州,还找我这样一个没什么出息的工厂职工借钱,当时他找我借300,我还真是舍不得啊,看在我们家这么多代都是邻居的份上,还是一咬牙回家拿给了他。”老孙头叹了口气说道。
“那后来呢,后来你见过陈鼎丰没有?还有他的消息吗?”王大嫂着急地追问道,现在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这个神秘的陈家老大陈鼎丰的身上去了。
“咳,那肯定是没有的事了,我那段时间还一直在想,我这300恐怕是再也要不回来了。
直到不久前,我才再一次看到陈鼎丰,不过整个人看上去跟石头差不多了,估计不知道被人杀害了多久,被浇筑在水泥柱子里多久啦!”老孙头悻悻地说道。
“那这事你谁都没告诉吗?你给我说实话!”王大嫂狠狠地看了老孙头一眼,两只常年劳动结了厚厚的一层茧子的双手握成拳头样,咄咄逼人地问着老孙头。
老孙头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地拼命喝水,一杯水都被他一下给喝光。
老孙头喝完水后,拿起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水渍,缓缓开口了。
“嗯,这件事,就你还有我知道了。”老孙头没有说谎的习惯,他这辈子根本也没说过谎。
比起说谎,他宁可选择闭口不谈,这次,算是他第一次撒谎了。
“我说啊,你错就错在这里了!”王大嫂表情又恢复了一脸惊恐,不过惊恐之中又带着几分敬畏。
她神神秘秘地看了看房间的四周说道,“你说,会不会最近你受伤还有今天小宝发生的这些事,就是陈鼎丰干的!?”老孙头被王大嫂的话也着实吓住了,他干咳了几声,没好气地说道:“瞎说什么呢你!人陈鼎丰早就已经死了,尸体就在那根水泥柱子里,我可是当时就在现场,看得是一清二楚的,绝对不会有错!”“死人难道还能爬起来把我的梯子给摇倒了?!你简直说的是笑话,我看你真是老年痴呆了!”老孙头又怕又气地数落了王大嫂起来,他的声调也不知觉地升高了,这主要是因为他对于王大嫂的这种言论,他也是想过的。
像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一半的身子都快进土了,对于神鬼这些东西,自然是相信的。
不过这个时候老孙头明白,不论自己现在有多害怕,他都不能表现出来,如果他表现出来了,这事就没完了!“我是说,陈鼎丰会不会死不瞑目,而你又是唯一认得那具尸体的人,你又是他的邻居大叔,他会不会正是因为你没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告诉警察的人,所以才这样报复我们来了……”王大嫂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最近的事的的确确快要把她逼疯了。
“这……这难道……”老孙头沉默了,他自己无法解释,而且在内心里,他也有一点相信这个。
不过在老孙头的内心的最深处,他认为,这件事,肯定还是根那根他在案发现场捡回来的那根金项链有关系。
“你就在家里呆着,我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老孙头突然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就要往外面走去,吓得王大嫂大声叫了出来。
“这么大一晚上了,你出去是要公墓里打灯笼——找鬼啊!?”老孙头没有回答她,而是扔下了一句“马上回来”,就匆匆忙忙推门而出了。
此时已经是午夜零点了,老孙头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寒冷的夜晚让老孙头不禁紧紧地拉紧了两边的衣领。
此时街上正呼呼的吹着阴风,这风是那样令人毛骨悚然,令人不仅想入非非,这到底是人间的风,还是从幽冥的地府里吹上来的。
路边的路灯还依旧亮着,只不过光线非常的黯淡,橘黄色的灯光照在这条空无一人的小路上,照在一个老人的身上。
老孙头埋着头一个人走着,面对这样的环境,他并不是很怕,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死亡这一天是无可避免的。
但是他现在要去做一件事,虽然他已经没有多少活头,不过,祸不及三代,他不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牵连进来。
他就这样一个人在风中行走着,奇怪,明明还未到深秋,但是今晚上这街上的风,却是跟寒冬里的风一样,吹在人身上格外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