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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雯的如梦令》-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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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天生就带着的自信,虽然就把脉,宝玉求教于来家给老祖宗瞧病的大国医,算起来也不过是几壶茶的功夫,可是,他相信,就凭着自己的察觉力,连带着那么点灵心慧智的领悟力,他就敢初生牛犊不怕虎,上来给晴雯把脉。

      就晴雯“脉象紊乱、冲击太阳”的病状,宝玉先拉晴雯坐下,安生下晴雯那不知为什么全被吓到的心。

      见晴雯渐渐地安下神来,继而,宝玉又强行命令着,让晴雯歇上一口气儿,喝上一口热茶。

      他料想着,那热流入体,自然会奔涌全身,裹挟去晴雯惊惧、忧伤和不安的心绪,齐齐在热流中重新化为如春少女的勃勃生命力……

      果不其然,宝玉对牢晴雯,去除了外界一任带给晴雯的种种干扰,同时,杯水救急还真管用,眼看着小晴雯好像一个骨朵儿,从奄奄然,重新鲜活过来。

      宝玉心下为自己,为这个可人儿高兴不已。

      此时,贾政和知府大人还在会心言笑,两人凑近了,说着些个只有那置顶官宦方能彼此懂得的、玄机满满的暗语。

      时不时地,贾政还不忘回头留意下自家那龟儿子,想检验一下,看他今儿个离开了怡红院的莺莺燕燕们,是不是就能收一收心,懂得端肃恭敬起来。

      贾政先见宝玉拉上个听鹂馆的侍女坐了下来,脸色就不觉一沉。

      后来,又听那宝玉言之凿凿地为那丫头把脉,不过,出乎贾政意料的是宝玉说得还有几分在理。

      再看宝玉照应起那生病的丫头来,好言、好语、好“处方”、好诊疗……还真就使那丫头缓和了病情。

      贾政看在眼里,又是喜欢,又是不忿。

      喜的是,这娃子好像还有救,倒是个好端端的学子胚子;不忿的是:就凭这聪慧,也早该给祖上光耀门楣了,只可惜,就特么地给家里的“王母娘娘”给惯坏了!叫当父亲的想管,也不敢管。

      贾政脸上一会阴,一会阳,让座旁的听鹂馆头牌、鼎鼎大名的曦月姑娘尽看在了眼里。

      曦月为打消贾政对儿子宝玉的注意,遂笑着上前,躬身道:“几位大人平日里为国鞠躬尽瘁,难得来上听鹂馆一回。待会儿,还有众姑娘们特应知府大人之情、为贾大人准备的表演招牌曲目——鸣春曲。

      “不过,此时还为时尚早,几位大人,小女子有不请之请。”

      “哦?曦月,你倒是说来听听?”知府大人问道。

      曦月道:“这馆内明堂张灯,馆外弦月勾栏,若各位只顾着尽主宾交谈之谊,就未免有些荒废了这良宵美景。小女不才,倒是想和几位大人一起切磋切磋诗句,不知可有雅兴?”

      “要得要得!”知府大人拍手称赞。

      对此提议,贾政也甚是赞同。他手扶花须,酹酒对月,应景地趁着酒兴,聊发诗狂。

      全忘了尚有逆子在畔。

      第十六章 曦月的试探

      就“行诗令”的提议,在得到两位大人交口称赞的时候,忽的,曦月态度一转,她犀目一立,原本清风和煦的颜色竟立时间严肃了起来。

      曦月道:“两位大人,只是……奴家思虑有日,心下负担一直无法放下,今夜又逢明月当头,唯叹天涯此时,想此刻我听鹂馆高座满堂,足见南周太平盛世,真是托主隆恩啊。”

      曦月说到这里,不等众人点头,继续道:“然……便是此时盛景之下,奴家却也不敢稍有一刻忘记:我大周之北周,现还受着强虏蹂躏……”

      那老鸨竖着耳朵听到此处,恨不得穿过人席,上来就用手堵住曦月的嘴;那在曦月身旁陪酒的拜月更是给吓得掉了手上的杯;那周围一干客人个个睁大了惊异的眼睛……直道是:“这头牌莫不也是个亲复国军、反南周朝廷的主儿?!竟敢大堂之上如此说辞。”

      “啪嚓——”连细小梅花剑掉落地上,整个场子里都得听闻。

      不由得,晴雯俯身拾起梅花剑,抬头处,晴雯见众人依旧张目结舌,四周出奇地安静……

      曦月姑娘对众人的反应早已心知肚明,甚至早有预料,她知道自己是在说着犯忌的话,然而,她愣是一改往日里听鹂馆金子头号招牌那善察言观色、每温煦恭谦的作风,曦月凛然不惧,心说:“管他什么因言获罪,看这南周整日里歌舞升平,经年个偏安一隅的,朝廷可还惦念过那正被鱼肉的北周百姓,拱手相送的故国江山?!半个月前,反南复周的复国军刚被贾政等一干朝廷要员给斩杀殆尽,今天,连誉满金陵的旦角大风也受此牵连,被害于听鹂馆中,能不叫稍有良心的人大声疾呼吗?!难不成这诺大江山之下,就只剩下我这红尘弱女子,尚余气节在此?!”

      曦月见知府大人被自己的所言给惊得讶异无言,南周功臣贾政更是低头不语,不肯接话,直叹道:“就算浴火焚身,为故国殉,也全该找个有气数的朝廷去抗争、去呼吁,看眼前时任要职的【创建和谐家园】们,个个儿如龟藏熊眠、醉生梦死的,唉!这天下也就此失得了!”

      原来,之前曦月是话里有话,全在试探南周皇上身畔之重臣——贾政的心意。

      然而,眼下里,贾政虽头顶冒汗,面色阴沉,却唯唯诺诺作一团,并没有暴怒,却没有让曦月感知到其元气有挑起杀气的动向。

      看来,贾政并没有因曦月的话真的动心起意。

      “这……是不是一个动向?”曦月心下揣度着:“贾政此番安之若素的表现,是不是因着是应知府之邀作客听鹂馆,故而即便是被我说的话给秘密触犯到,也还隐而不发?亦或是因为……”

      此时,曦月多少有些想明白了,心说:“莫不是因为‘攘外必先安内’的缘故,南朝朝廷如此狠厉地绞杀了复国军,除却了对这个政权有威胁的唯一对手,转而,是不是就该有所行动,一改一向里的‘绥靖’政策,要在对抗胡虏上有所举动?”

      宝二爷见场面尴尬,不觉轻咳了两声,挺身而出,笑道:“都说,那南周渔歌,北塞猎嗓儿,西域胡腔,百越鸟戏……心有多大,歌就有多大。曦月姐姐,小弟倒是就你之‘行诗令’的提议有些个新的主张,不知可否斗胆进言?”

      曦月得了贾政对自己一番言辞的反应,心里也已经拿到了想要探知的东西,故而,她借着宝玉的台阶就下,嫣然掩口一笑,道:“不妨不妨,公子请讲。”

      宝玉朗声对众人道:“古人云:‘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既然此处有不可多得的美人、好酒、金牌曦月、大官人……小弟以为,这行诗令未免风花雪月了,就排除了等闲百姓的参与,莫不如改行酒令为唱小曲好啦?这南来北往的,谁肚子里还不有点藏货啊?!”

      众人一听,皆口称赞。

      曦月一个点头,这唱曲儿节目就正式“开场”了……

      鼓点迅疾,缎子花飞走……

      听鹂馆内,一时间,声声笑语,和着紧张的手上传花,真是好一番热闹。

      第十七章 游戏开始

      听说要击鼓传花,众人纷纷响应。

      那客官们、姑娘们,甚而是穆老中医、韦小宝,以及和晴雯同是小侍女的得月,全都被说一不二的曦月姑娘给邀请着加入到了游戏当中。

      大堂之上,数十人依照安排,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然后,大家找准自己的位置,席地而坐。

      今天,拜月梳着高鬓朵云簪花头,一身枣红立领剑袖刀马装,自是英气勃发,又美人,全不输于曦月的羞花之容。她自告奋勇说要担当这个关键的击鼓人。

      于是,曦月将缎子花团交予拜月的手中,同时,又小声地在拜月的耳边叮嘱了两句,说完,两姐妹不由得会心相视而笑。

      拜月被拉着背对着这一圈人等,在大堂的边缘坐了下来,此时,她已被白绸缎遮住了眼睛。

      只见她坐正身姿,沉气几许,然后,一手扶鼓,一手高举木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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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早已凝神注目做好准备……

      一声重重的鼓响,乍破银瓶般,打开了场上的局面:开始传花了。

      “砰砰砰——”花儿飞走,人们的大气直出,你退我抛,这花团若是不在别家那里“安全”了我,就是在怀中“危险”着自己,于是乎,人人手忙手乱,汗湿脊梁骨……

      鼓声突然一歇。

      “怎么鼓点给停了?!”也坐在由大家伙儿围成的圈圈之中,此时,老鸨有些个莫名其妙。

      她再一抬眼,发现众人皆望向自己。

      老鸨再低头看自己的怀里,刚被投过来的缎子花团,此时还没来得及被自己那一双丰腴细嫩的手给抛出,正流光闪耀的煞是好看着。

      “哎呦,不会是我吧?!”老鸨这才想起鼓歇与传花的关系,她企图再使力把花团从怀里推出,结果,引得周围客官们的一阵哄笑。原来真的是自己!

      许是要在几位大人面前得来点文雅的现说现唱,多年不登台的老鸨还真有些情怯的样子,她手弄着缎子花团,思忖了一下,就连连摆手,道:“不来塞、不来塞(金陵发音,不行的意思)”。

      “姆妈,您老也是多年来为我们姑娘们幕后辛劳,难得这一回抛头露面,可真是诸位大人的面子大啊。”曦月笑着打圆场。

      韦小宝一向不分个里外亲疏,就是个架秧子起哄的小“顽主”,他看着着急,遂不管不顾地从对面喊话过来:“娘亲,你还谦让个啥?哄孩子的摇篮曲儿,你总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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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一张口,字正腔圆,现琅琅开泰之气象,

      “青——青河边草——”

      知府大人闭目仔细聆听,贾大人更是熏熏然晃头。

      老鸨不怪是十年前响彻金陵的金子招牌,嗓音自是中厚温纯,腔调悲抑转而渐扬。

      “绵——绵思远道——”

      人们正沉浸于这悠扬的曲调当中,宛似正与朋友话别于古道,不知何时再能重聚……只听得那老鸨继续唱着:“荣荣坡上花——”

      众人皆在等着这结束一句的出彩。

      老鸨也不拖音,也不抖音,干脆利落地唱完了最后一句:“牛——只道饲料——”

      众人低头琢磨着,这歌词啥意思呢?

      一、二、三、四……韦小宝掰着四个手指头,重新在心里磨叨了一遍娘亲这四句歌词:

      “青青河边草,

      绵绵思远道。

      荣荣坡上花,

      牛只道饲料。”

      “啊哈哈哈——”一旁的人们也明悟了过来,开始奚落起老鸨的儿子韦小宝。

      此时的韦小宝更是寻思过味来,原来,娘亲是在骂自己平日里视母爱为理所当然,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一脸羞惭状,韦小宝看似一只认罪态度超好的虎口小绵羊……

      鼓点再度响起,欢乐似乎也才开了个头儿。

      鼓声一停,“扑哧——”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侍女被缎子花给砸中了头,她一个害怕,哇地一声哭出声音。

      得月下家坐着的是小晴雯,她连忙掏出手帕,好言安慰得月,说:“得月,你莫哭,没啥大不了的。”

      曦月对知府大人一个欠安,道:“大人莫见怪,今天为贾大人接风,也是我听鹂馆在年岁上迎候的一件大喜事,故而,这些个从没见过世面的小答应、小侍女们,托二位大人的福,才有机会得以在这场面上共欢乐,不想,她们还是太过稚嫩,不经事儿,还望大人们多多担待。”

      “无妨无妨。”知府笑说。

      小晴雯上前一步,手拿缎子花团,正色对曦月姑娘说:“不知小女可否替得月一唱?”

      第十八章 窗外有一丝诡异的寒意

      那小侍女得月在晴雯的轻声安抚下明显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是,她毕竟才是个七八岁大小的娃子,在众人面前,很为刚才自己的那番一惊一乍羞答答的。

      坐在地上的众人正好借此机会歇一歇气儿,他们用罢小答应们递过来的温热帕子,擦了擦因刚才紧张而急出的虚汗,再喝上口递来的上好岩茶,润润刚才起哄哑了的嗓子……这歇息个透亮后,众人开始七嘴八舌。

      “要说,”一个话痨的书生跟周围的人正讲着故事:“这击鼓传花,可是从西域胡人那里传来的。游戏规则里,还保留着某些胡人的生活习性。比方说吧,听说击鼓传花有一个环节,是投绣球的美娘子骑在马上,蒙着面根据人群传花的声音来作判断。然后,要恰当地选择好弯弓搭箭的时机。若果这发出的花团箭正盲射而射中一人,那人可就是输家兼赢家喽!输在要付上一笔不是小数目的银子,赢在可抱得美人归,一享贪欢。”

      周边的人听到这个规矩,皆咋舌的咋舌,啧啧赞着的不住赞叹。

      “如若达到此境地,却又不伤及人的一丝一毫,那么,游戏就此皆大欢喜了。作为奖赏那蒙面打鼓美娘子,可以将其前一天写下的心愿函在这一天里请众人公证,被允诺着,可以就地实现。”

      书生正说得有滋有味时,只见身边有三两人已经趁着说话的人不注意,在偷偷地后撤着起身离去。

      “哎哎,汪贤人,你这是哪儿去啊?游戏这才开始。”

      “我内急,内急啊。”

      “柳大人,别拽我,你总不能让我个活人被尿给憋死吧。去去,我去去就回。”

      ……

      “看来,大家对这个游戏还有所期待,又有所顾忌啊。”曦月把周围的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照应到同样也席地而坐的两位大人。

      那知府大人正清闲地、习惯性地抻了抻衣服的下摆,整饬平板,那贾政大人则在有滋有味地品着一盏桂花陈露,那宝二爷正还在目不转睛盯着小晴雯……了解到这些,曦月姑娘才一颗心全放回了肚子里。

      主持“击鼓传花”的曦月没再给待命在一旁的拜月发出重新开始游戏的指令,她见晴雯一下子就哄住了刚才被吓哭了的得月,没有让正在游戏当中的大家伙儿,特别是让知府大人和贾政大人二人扫兴,已然在心里感激了晴雯有万万次。

      不想稍后,晴雯又能挺身而出,主动提出要替得月完成唱作,更是让她大为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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