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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募集来的士兵,士兵被称为战兵,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军”,而府兵被称为“兵”,军和兵的区别,不仅在字面上,他们的待遇也不一样,“军”是能领到更多的军饷,虽然这军饷也不是足额的。有了军饷,士兵们就可以脱离生产,专门从事训练,因此“军”的战斗力与“兵”相比,还是有所提高的,现在大明有战斗力的军队,都是“军”,比如辽东、京师以及北方其他军镇的士兵,都是“军”,也就是战兵。
募兵制的出现,从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但府兵的弊病却没有革除,现在全国有超过一百万的府兵存在,他们没有军饷、没有收入、没有训练,说他们是农民的话,他们基本没有土地,也没有人生自由,必须生活在军籍指定的地方,不管日子过得多么贫困;说他们是军人,也不是,他们没有军费,也不会参加任何的军事训练,根本没有任何的战斗力,山东十几万府兵,在两千倭寇面前望风而逃,就可见一斑。不仅山东,全国的府兵都差不多。
朝廷虽然因为北方的军事压力,不得已在全国募兵,但府兵却没有解决,实际上,朝廷中谁也不会关心他们,在文官的眼中,他们是贱民,根本不值得考虑;在武将眼中,这些士兵没有战斗力,只会要军饷,给军队抹黑,他们不屑于为府兵考虑出路。
在朱由检看来,眼下朝廷经济困难,无力向他们支付足额的军饷,朝廷也不指望他们打仗,但出路总是要给的,哪怕就像后世的下岗工人,国家无力将他们养起来,但可以给出政策,让他们自谋出路,也是好的,不至于让这些本来应该保卫大明的安全的人,反而成为社会上的岁时可能爆发的炸弹。
但朱由检现在仅仅是奋武营的指挥同知,信王的头衔只是虚衔,没有绝对的权力和权威,要想改变这几百年来留下的毒瘤,根本不可能。
“原来殿下已经知道……”李元不是武将,不好对军务指责过多,只好顺势推到朱由检身上。
朱由检是信王,皇帝的亲弟弟,如果他要整顿军务,那是皇家的事,有皇家作后盾。自己只是七品知县,在大明朝廷,根本不入流,如果自己干涉军务过多,触犯某些人的利益,死了都不知道对手是谁,那些敢吃空饷的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朱由检也知道李元的品级太低,根本没有能力撼动大明的府兵制度,他不想为难李元,便和秦永年告辞回营。
“殿下,天色还早,去我营房坐坐吧!”年轻的朱由检指挥奋武营,游刃有余,秦永年早就有一肚子话要问朱由检了,在奋武营,朱由检是他的下属,加上平时朱由检也不是难相与的人,所以秦永年对朱由检也没什么特殊的礼节,就像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我正好没有早睡的习惯。”朱由检也有话要对秦永年说。
二人在秦永年的营房坐定,亲兵给二人泡上茶。
“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秦永年支走亲兵,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秦永年盯着脱下盔甲的朱由检,宽阔的胸膛,英俊的面孔,娇嫩的皮肤,整个一个京城的纨绔,只有脸上的刚毅,才有一些军人的杀伐之气。
“指挥使大人?”朱由检感到窘迫。
“哈哈,失礼了。”秦永年这才发觉自己在紧盯着这位王爷,有些不妥,“殿下,我早就想问,殿下怎么擅长训练军队?怎么在京师就制定出歼灭倭寇的策略?殿下这么年轻,以前肯定没有上过战场,难道是在兵书上学的?”
“指挥使大人,你还真说对了,我的确是在兵书中学的。但我看的书很多,学的不是某一本军事秘籍。”朱由检怎么能说自己是穿越的?就是说了,秦永年也不会相信。“纵观历史,汉民族强兵时代,靠的就是严格的训练和绝对的服从。严格治军,才能造就战斗力强悍的军队。汉代的霍去病、唐代的李靖、宋代的岳飞、本朝的戚少保,哪一个不是以严格治军闻名?”
“难道殿下歼灭倭寇的思路来自戚少保?”秦永年将信将疑,虽然同样是倭寇,但时间过去了百年,谁能知道现在的倭寇和戚少保时代的倭寇就一样呢?而且,戚少保当年是专门训练士兵对付倭寇,现在的朱由检虽然也是严格训练士兵,但他怎么能过预料倭寇入侵大明呢?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也是也不是。要说是呢,是参照当年戚少保严格练兵的方法,训练出比倭寇更加强悍的士兵,因此打败了倭寇。要说不是呢,是因为当年戚少保为了对付个人战斗力超强的倭寇,创立了不少阵法,而奋武营训练的时间不足,无法领会这些精妙的阵法,所以我选择用【创建和谐家园】,不让倭寇有近身的机会。”朱由检是不喜欢近身肉搏的,用自己的短处去拼别人的长处,傻子才会这么做。
秦永年深思了一会,似乎还有什么问题,但他摇了摇头,终于没有问出来,过了好久,他似乎心有不甘,还是问道:“殿下对大明的军备怎么看?”
“指挥使大人对山东的军备怎么看?”朱由检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他相信秦永年对府兵的认识一定比自己还深刻。
“山东军备松弛,非整顿不足以形成战斗力。以殿下看,应该怎么整顿山东军备?”“狡猾”的秦永年又将球踢了回来。
朱由检本来想听听秦永年的意见,毕竟他有着多年的军队经验,而自己只不过抄袭了前人的成果和后世的经验,但整顿一省的军备,却是一个系统的工作,不像奋武营是纯粹的战兵,自己这个半吊子将军并不擅长,但既然秦永年一定要问,他就不能不说了,他已经给秦永年预备好了泥坑。
第46章 回京复命
“山东之兵,表面上有十几万,但扣除空饷的情况,实际上恐怕五万都不到。这五万士兵分属各个卫所,相互之间缺少协作,士兵们的日常训练,也是无人监督,因此,无论单兵还是集体,都没有战斗力。他们是一群老虎,但只有力量,没有牙齿,依靠体量吓唬百姓还可以,战场上打仗恐怕就是豆腐了。”朱由检实在懊恼,自己来到明朝,要操心的事情太多。
大明发展到这个时间,也许真的该寿终正寝了。如果自己不是占用了朱由检的肉身,真应该将大明推倒从来。有破才有立,破得越彻底,立得就越长久。
“那怎么才能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呢?”秦永年当然知道山东兵的状况,以前的奋武营比山东兵也好不到哪里去,以朱由检的才能,或许他有整治的方法。虽然山东兵与他秦永年没什么直接的关系,但他希望朱由检能解决难题,毕竟,大家都是大明的军队。
“山东军备的糜烂,非下重手不可,所谓不破不立。现在倭寇坏了整个山东的军备,正好是个机会。”至于怎么整合山东的十几万府兵,朱由检只有理论知识,有人比他更合适。“非有不畏权势、不计个人名利又能自保的人不可。将山东的十万府兵,分驻六府,济南是山东首府,驻兵两万。登州作为海防区,驻兵四万,其余四府,每府驻兵一万。”
“殿下心中可有人选?”
“有。”
“谁?”
“你,指挥使大人。”
“我?”秦永年万没料到,说了半天,将自己绕进去了。他实在不明白朱由检是怎么看上自己的,对于接手山东,他根本没有心理上的准备。
他之所以问朱由检大明的军备情况,并不是他看中山东,而是希望通过朱由检的思考过程更好地了解朱由检。
“咱们先不说这个,另有一事,当需急办。”
“什么事?”秦永年越来越担心,狡猾的朱由检可别再把自己绕进去。
“刚才李元所说的,倭寇从登州登陆的事,不知指挥使大人有何感想?”朱由检真的感谢李元,没有李元的提醒,他一时半会还想不到这么多。
“倭寇不是被歼灭了吗?”秦永年觉得自己越来越跟不上朱由检的跳跃性思维了。
“倭寇深入险地,劫掠的财宝,肯定不会在大明的国土上使用。在大明的土地上,他们只要劫掠就行了。那这些财宝肯定要运回本国。”朱由检喝了口茶,茶水已经凉了,现在的天气还是很闷热的,凉茶能活跃朱由检的思维。“既然这些财物要运走,那么登州之地,必然有他们的同党留守,而且还有运输的船只。”
“殿下的意思是?”秦永年隐隐有一种感觉,朱由检不仅是消灭倭寇这么简单。
“明晨派遣一支军队,日夜兼行,赶在倭寇被歼灭的消息传到登州之前,扮作倭寇,出其不意,登船俘敌,必然缴获倭寇的所有船只。”朱由检认为,倭寇的船只能装载两千多人,加上要运载财物,必然不会少,只是不知道船只的大小,也不知道能否用作战船,但有了大量的船只,至少可以训练海军。
船只将来可以批量生产,但海军士兵却不能,士兵需要大量的时间培养和训练。
“殿下要这些船只何用?难道组织商队?不是要组建水师吧?大明已经有水师了。”秦永年发现,自己还有点不习惯朱由检的奇思妙想。
“不错,大明有登州、天津、福建、广东四大水师。指挥使大人,你认为大明的水师与大明的府兵相比,战斗力如何?”朱由检说到府兵,秦永年就傻眼了,大明的水师和府兵一样,现在只剩下一个名称而已。“什么是水师?大明的水师只能在内河与沿海活动,稍微远点,船就耐不住风浪。西洋人也组建了水师,不过人家叫海军,真正在大海大洋中航行战斗的海军。”
“就像郑三宝那样的船队?”想起成祖年间的三宝太监和他的船队,秦永年眯起眼睛,好像是在回忆自己的经历。但那种辉煌也随着成祖和三宝太监的老去,早已成为昨日黄花,大明经过百年的禁海政策,水师早就堕落成和府兵一样的豆腐了。
“严格来说,比郑三宝的船队还要厉害。郑三宝的船队是商船,西洋的船队是专业战船,而且吨位比郑三宝的大宝船还要大。”说道这儿,朱由检也是有点沮丧,老祖先的确给我们留下了荣誉,但如果不会继承,也是枉然,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大宝船的图纸。“倭寇屡犯我大明,为什么大明只能疲于应付?如果大明现在能有一支郑三宝那样规模的船队,就能将所有的倭寇都剿灭,不给后代留下祸害。”朱由检叹了口气,显示与他年龄不应有的成熟:“大明的水师,沦落到连倭寇都不如了,倭寇能来大明,但大明却不能清缴倭寇所占据的岛屿。就说这登州水师吧,不但不能拦截倭寇,连倭寇在眼皮底下登陆都不知道,害得山东的百姓血流千里。”
“殿下,西洋的海军真的很厉害吗?”秦永年本来还打算问朱由检,他怎么知道这些,想想还是算了,人家是王爷,宫中的消息当然灵通。
“当然。西洋离大明不止万里,他们能来大明,大明的船队却不能去他们那儿。就是当年的郑三宝,也没能到达西洋,还差着一大半呢。指挥使大人,你说,西洋的海军怎么样?”朱由检说的还只是航海,如果说到西洋的海军,怕是秦永年都接受不了。
秦永年的目光逐渐闪烁起来,军人的性格,当然不服输,小小的西洋诸国,海军都跑到大明的家门口,难道大明就束手待毙?
朱由检在等,等待秦永年的热情慢慢发酵,见时机成熟,对秦永年笑道:“这山东总兵,指挥使大人可领得?”
“可是,整顿山东兵马,尤其是补充兵员,就会触动许多利益,我如何能自保?”看来秦永年也不是冲动的人,还知道为自己留下后路。如果他是冲动的人,估计朱由检还看不上他。
“皇帝如何?如果我能说服皇兄,让你担任总兵,皇兄必然保你平安。”开玩笑,这是朱由检在山东为自己埋下的第一支伏兵,当然要保证秦永年的安全。
“有皇帝陛下信任,我自当可以保全。”其实秦永年和皇帝并不熟,他更相信朱由检。“可是水上训练不同于陆地,所需人力、银两、粮食甚多,我何来这许多军饷?”眼下户部的钱粮都耗在辽东,山东暂时没有战事,朝廷里有谁会同意拨付大量军饷给山东?秦永年常年待在京师,虽然不参与党争,但他对大明的朝局还是很清楚的。
“以缴获倭寇的黄金白银作基础,我再送你一笔长期的军费。”朱由检将水泥、红砖的生产工艺和建厂事宜,以及即将在京师建造的玻璃厂的情况,都和秦永年说了,为了大明的海军,他可是将自己压箱底的活都拿出来了。“本来我准备向皇兄请求,担任山东的巡抚,全力为你筹建军费,但一来我太年轻,未识官场事宜,威望也不足,难以统御山东;二来京师事物繁多,实在无法脱身。”朱由检沉思了一会,“指挥使大人,你认为李元能否担任山东布政使吗?”
明朝的巡抚,权力很大,总管当地一切军政大事,但巡抚是临时性的,随时可以裁撤掉。布政使是一省最高民政官员,是常设性的,相当于省长。如果朱由检留下来,他希望担任巡抚,这样随时能以裁撤巡抚的名义回京,而李元任职,则应该时间长一点,担任布政使更合适。
“嗯。”秦永年被朱由检说得心潮澎湃,似乎自己就是大明的中兴之臣。冷静之后,他提出最为关心的问题:“殿下,那奋武营怎么办?”
“自然是回京,总不能让京师军常驻山东吧?兵部也绝不会同意。不过,我可以禀明皇兄,山东武备需要整治,让奋武营延迟三个月回京。”朱由检知道秦永年舍不得奋武营,不过山东天高皇帝远,又有自己罩着,只要秦永年认真练兵,将来不知道会出现多少个奋武营。
“嗯,不过殿下得给我留下一些军官,帮助训练山东兵。”秦永年好像已经是山东的总兵了,开始为山东兵规划未来。当然,能不能担任山东总兵,那是朱由检是事,如果不能留在山东,那他还是要回奋武营的。
“最多给你留下骑兵千总钱礼民、步兵千总蒋根。京师正在组建军校,将来地方军中的中下层军官可以来京受训,山东兵优先。”山东兵现在完全崩溃,不留下两名军官是不行的,但留下的军官不能太多,否则奋武营就散架了。
借着剿灭倭寇的机会,朱由检搞定了山东。在他设想中,山东文有李元,武有秦永年。
秦永年也许不是战场上的猛将,但他是正直的军人,能在明末这样的大染缸里保持军人的风骨,朱由检还是信任他的。
李元原来只是七品知县,一下子上升N级成为二品布政使,朱由检不指望他对自己感恩戴德,只希望他能为山东的百姓和山东的军队做些贡献。虽然李元需要时间熟悉新的工作,但即使李元什么也不做,也比那些只会把手伸向百姓的官员强得多。
然后朱由检和秦永年商量向兵部汇报军情的事。朱由检当然不会把歼灭倭寇的功劳完全揽在自己身上,一切归功于奋武营,作为指挥使,秦永年自然是首功。
秦永年说什么也不同意,直到朱由检以山东总兵的任命为重,他才红着老脸默不作声。
接着,秦永年接连发出两道军令:
“山东军情,六百里加急。送兵部,转呈皇帝。”
“着钱礼民率本部人马,天明出发,日夜兼程,奔赴登州,擒获留守之倭寇,缴获倭寇的船只、财物。”
奋武营的指挥权已经随着倭寇的覆灭,重新回到秦永年的手上。朱由检看看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只好洗洗去睡。明天,秦永年留守山东,他将带着特战队回京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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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启五年七月二十一日,京师奋武营在指挥使秦永年身先士卒的情况下,在山东临淄县以东、青州府以西,全歼倭寇一千九百八十三人。奋武营自身伤亡十人,另有一十八名士兵受伤。指挥使秦永年率奋武营暂住在临淄县军营,指挥同知朱由检将回京复命。”兵部尚书李春烨看到这份军报时,惊讶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秦永年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他的心中只有奋武营,不参与上层的政治派别。但若是以十人的代价全歼倭寇,他应该没有这样的能力。
难道是朱由检?李春烨对朱由检在奋武营的训练、演习很是推崇,自从看了朱由检奋在武营搞的演习后,他对朱由检一直十分关注,朱由检这个武略将军就是他向天启皇帝推荐的,如果朱由检真有这样的能力,那说明自己是有眼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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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是不对称的战争,倭寇全歼,而奋武营只是死伤二十八人。”平时只关心木器制作的朱由校,今天难得十分兴奋,“既然奋武营能以一营之力全歼倭寇,那山东十几万军队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倭寇侵到临淄?”从墙上的地图中,朱由校看到战场的位置,不禁大为光火,难道山东的十几万士兵,竟然比不上奋武营的一战之力?
“陛下,倭寇虽然只有两千,但悍不畏死,战斗力极其强悍,只怕其中另有隐情。”李春烨委婉地说出自己的疑虑,军报的内容太简略,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清楚。
以奋武营的人数,能打败倭寇就不错了,完胜似乎不太可能。
当初他鼓动魏忠贤,推荐奋武营出战,是为了给奋武营练兵的机会,顺便看看朱由检搞的训练到战场是否有效。
他当时还留有后手,如果奋武营不能打败倭寇,他会调四勇营去山东,准备利用人数上的巨大优势消耗倭寇。现在,他的后手牌用不上了。
“爱卿是指?”连李春烨都不明白,平时很少关心朝政的朱由校当然更不明白了。
“军报上只有结果,详情等信王殿下回京自会明白。”李春烨都想直接去问朱由检了,但朱由检还没回京,军报是六百里加急,当然比朱由检来得快。
他希望是奋武营出乎他意料的强大,而不是秦永年和朱由检犯下大明军队常有的恶习。如果是他们二人谎报军情,即使他十分推崇朱由检,即使朱由检是信王,他也要向皇帝揭发他们。李春烨的背后是魏忠贤,在朝中,除了东林党,他谁也不放在眼里。
“爱卿是否认为秦永年谎报军情?”朱由校虽然痴迷于木器,但他不是傻子,李春烨显然话中有话,如果这么明显的话他都不懂,也不配当一名出色的木匠了。
“有信王殿下在,秦永年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李春烨知道明军多有杀良冒功的传统,但如果倭寇未除,山东仍会有倭患上报,谁也瞒不住。况且秦永年自率大军驻扎山东,让朱由检回京,说明他心中无愧。
李春烨担心的是倭寇的数量没有这么多,山东文武为了推卸责任,夸大了倭寇的数量,而奋武营为了邀功,也就默认了倭寇的数量。
李春烨估计,如果夸大倭寇的数量,多半是朱由检点的头,所以他先把事情往朱由检身上推。
“那爱卿是认为奋武营的战斗力太强?”明军好久没有大胜了,毫不容易有了高兴的机会,这李春烨,怎么就这么不着调?
“老臣认为,如果奋武营战斗力强大,恐怕与信王殿下有关。”李春烨也不敢肯定,朱由检没有出征的记录,奋武营的战绩又太过惊人,实在不好判断。但他认定,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与朱由检有关那是错不了的。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果冒功,应该是朱由检作的孽,如果真是奋武营的战斗力逆天,那应该也是朱由检的功劳。
李春夜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第一次看不透一个少年,这朱由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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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只有信王殿下才能给出答案。”不管他如何器重朱由检,如果朱由检也是冒功的人,那就不值得自己处处维护他。与倭寇相遇战场,失败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责任问题而耽误了战场的良机。
“那就传旨,信王殿下一回到京师,着他即刻来见朕。”得不到答案,朱由校的兴奋劲就降了一大半,只得挥退了李春烨,继续与鲁班探讨他的木器去了。
……
从临淄到京师,就是快马,也需要四天。朱由检此时一身轻松,所以并不着急赶路。直到第七半天上午,他才回到勖勤宫。
接连的劳累,让他看起来十分疲倦。但回到勖勤宫,他还是感到很亲切,到家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殿下回来了。”徐应元听到马蹄声,赶紧迎了出来,他忘了给朱由检牵马,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朱由检的脸。
“嗯,应元,快让婉儿准备热水,我要洗澡。”一路上紧赶与慢赶,出了一身臭汗,如果泡上个热水澡,换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在躺椅上小憩片刻,该是多么惬意啊。
“殿下还是先洗把脸吧!宫中来人了,已经等了半天。皇上要召见殿下。”朱由检刚进府,婉儿应声而出,端出一盆清水,放在面前的小几上。
“奥。”朱由检不以为意,估计皇兄看到奋武营的军报,脸上一点是按耐不住的等待,要不怎么让太监在勖勤宫坐等呢。
“殿下。”徐应元左右观测,见厅中只有自己,朱由检和婉儿三人,“倭寇真死了一千多人吗?”
“是呀,难道你们还信不过军报?”朱由检边让婉儿擦脸,边回答徐应元的问题,毕竟是第一次带兵打仗,虽然已经过去了七天,他还是抑制不住兴奋。
蓦地,他觉得不对,如果是婉儿问自己,她只是好奇,没什么深意,徐应元问这样的问题,那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