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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姑娘这些时日的态度,她早已察觉自己惹了姑娘不喜。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
是因为天恩马场的事吗?可是当时佩青也在天恩马场,如果她有错,那么佩青也有错,姑娘为何不怪罪佩青?
佩玉既不解又害怕,渐渐感到越来越委屈。她陪着姑娘的时间,比佩青还早,姑娘为何厚此薄彼呢?她实在不服!
叶绥没有注意到佩玉的心绪,便说道:“不用了,你留在院中吧,奶娘会陪我去的。”
她不知道母亲唤她有什么事,不过她正巧有事与奶娘说,在路上说还方便些。
她这话,令佩玉愣了愣,随即便恭谨答道:“姑娘,奴婢知道了。”
没有人知道,佩玉在回话之后,眼中出现了一丝忿恨。
在叶绥与奶娘去了映秀院之后,佩青便想去整理姑娘的衣裳,不想却被佩玉叫住了,还被她拉去了西棠院僻静的角落。
只见佩玉神色苦恼,欲言又止,最后像是豁出去般,直接问道:“佩青,最近姑娘只带着你出府,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心里慌得很,你说我该怎么办?”
“……”佩青没有想到佩玉会说这些话,一时愣住了。
她还以为佩玉遇到什么愁困,正想着好好为其排解排解,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
这些话语,她还真没法接。因为,她也不知道姑娘为何会这样,况且她自己牵涉其中,就更不好说了。
她作为姑娘的大丫鬟,最近一直跟在姑娘身边,自然察觉到姑娘对佩玉的态度变了。
姑娘似乎在避忌佩玉,许多事情都没有跟佩玉说。比如这次阳嘉大街的事情,佩玉就不知道。若是过去,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交给佩玉来办。
佩青私下里曾思量过,推算姑娘的态度是从天恩马场后改变的,但原因为何,佩青真不知道,也不敢询问。
这么想着,佩青才回道:“姑娘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总归我们尽心办事,姑娘总会见到的。佩玉你别想太多了。”
除了这样劝慰,佩青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佩玉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暗色,仍是苦恼道:“这样啊……可是我真的害怕得很。我不是家生子,若是被姑娘厌弃了,那我怎么办呢?佩青,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帮帮我吧,你帮帮我吧!”
她说罢,惶恐无措地抓住了佩青的手,似乎连自己正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佩青被她抓得生痛,却顾及着她此刻的情绪,并没有挣脱开来,只是蹙着眉说道:“佩玉,我……我怎么帮你呢?”
听得她这么说,佩玉顿时眼光一亮,随后松开了手,急声说道:“我就知道,佩青最好了。我不知道哪里惹了姑娘不喜,可是现在我不能跟在姑娘的身边,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你能不能让让我,以后外出时让我陪着姑娘?”
佩青忍不住揉了揉手,开口道:“佩玉,谁跟在姑娘身边,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如果是由她决定的,那么这段时间陪在姑娘身边的人,就不会只是她了。
佩玉盈盈大眼中满是水光,几乎快哭了:“佩青,若是你有事不能陪着姑娘,姑娘就会选我了,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佩青,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
佩青为难地咬了咬唇,拒绝道:“此事的关键在于姑娘,若是我们贸然做些什么的话,反而会惹姑娘不喜。你还是去和姑娘谈谈吧,或许……”
第20节
“这么说,你不愿意帮我了?!”佩玉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直接打断了佩青的话语。
“我不是不帮,只是姑娘那里……”佩青解释道,想说姑娘那里肯定会有想法的。
不管姑娘以前是怎样的人,但这段时间佩青一直跟在姑娘身边,知道姑娘绝不是能轻易被糊弄的人。说不定,佩玉会弄巧成拙。
待以真诚,这才是解决的办法。
佩玉半眯起眼,死死盯着佩青:“不管姑娘那里,只说你自己。我们姐妹一场,你是帮我还是不帮?”
佩青摇摇头,仍坚持道,话语中还略有些愧疚:“我会帮你,但我会听姑娘的吩咐。对不起……”
佩玉冷哼了一声,根本就不愿意听佩青的话语,怒气腾腾地甩袖而去。
才走出几步,佩玉便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眼中满是阴霾地道:“天恩马场中,你也有错,凭什么姑娘没有责罚你?”
说到底,还是因为姑娘处事不公!
第39章 因果
听了佩玉的话语,佩青张了张口,只能无奈叹息了一声。姑娘没有责罚她?当初她和佩玉一样,都被姑娘罚了三个月月钱,怎么会没责罚呢?
但姑娘对她和佩玉的态度,的确有些不同,这是何解呢?
与此同时,在去映秀路的途中,对奶娘季妈妈说道:“奶娘,我打算为佩玉择一个好人家嫁出去,你觉得怎样呢?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个事情,叶绥已经想了好一段时间,现在终于下定主意,便说了出来。
季妈妈顿了顿,语气却很平静,只说道:“姑娘,您想好了?佩玉自小陪在你身边,老奴怕姑娘不舍得。”
叶绥这些话,令季妈妈吃惊,却不感到十分意外。毕竟,姑娘这段时日对佩玉的态度,季妈妈都看在眼内。
虽然不知道姑娘为何对佩玉疏远了,但这在季妈妈看来,是一件高兴的事。
佩玉那丫头,心头太高了。仗着与姑娘自小长大的情分,总觉得姑娘离不开她,渐渐在西棠院作大了,还对其他丫鬟颐指气使。
如果只是这些情况,季妈妈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姑娘身边的大丫鬟要能镇得住低下的人,要有本事为姑娘分忧解难。佩玉是个聪慧的,这些事情从来不曾做到姑娘面前来,季妈妈便睁只眼闭只眼。
但是——
佩玉竟然对五少爷有那等心思!还窥着种种时机跑去五少爷院子里,这就让季妈妈不能忍了!
季妈妈私下里敲打过佩玉几次,过去也隐晦提醒过姑娘,可是姑娘太相信佩玉,又念着佩玉自小在身边,压根就不愿意处理佩玉。
幸好,现在姑娘开窍了!
于是,季妈妈点了点头,应道:“佩玉已经十七岁了,适合嫁人了。老奴会为佩玉精心挑选的,请姑娘放心。老奴也会为姑娘重新挑选大丫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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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绥正是这么想的,才打算将佩玉嫁出去,以图个安心。
虽然现在佩玉还没有做太过分的事,但想到前世佩玉所做的事,她心头便一阵阵发寒,心头宛如压着千钧重石。
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叶绥仍记得哥哥瘫痪在床上的情形。
他的双腿完全没有知觉了,因为动弹不得,很快便萎缩苍白,蜷得像小儿手臂一样,看了只令人觉得惊心可怖。
到她出嫁的时候,哥哥只能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吃喝拉撒全都要别人帮忙。甚至,连自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生不如死地躺着。
哥哥乃七尺昂藏,武功武略非凡,本是意气风发的人,却要这么屈辱地活着,最后郁郁死去,一身壮志永远没有显酬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因为朱氏在东山校场路上设的局,令哥哥失了仪鸾卫而去了西山营。
朱氏是肇始,是酿下了哥哥惨状的祸根;但是令祸根飞涨,最后令哥哥全身瘫痪的,却另有其人。
这个人,便是佩玉!
哥哥出事后,已经是粗使丫鬟的佩玉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去照顾哥哥,还道早就对哥哥情根深种、只愿意守候在哥哥身边……
她怜惜佩玉一片真心情意,便成全了佩玉,求着母亲让佩玉去照顾哥哥,母亲无奈答应了。
自此,佩玉便守候在哥哥身边,为哥哥奉汤侍药、为哥哥擦拭【创建和谐家园】,比哥哥贴身小厮照顾得还要周到。
当时她见到这情景,感到既心酸又安慰。虽然哥哥遭受了这些不幸,但幸好还有佩玉陪着哥哥、不离不弃,这是哥哥不幸中的一点福分。
她万万没有想到,佩玉对哥哥来说,根本就不是福分,而是一株夺命藤!
哥哥刚开始是摔断了腿,正如叶向钲现在的情况一样,有了陈妙手的调养,还是能慢慢站起来的。但是,哥哥非但没能好起来,反而全身都瘫痪了。
这是因为……因为佩玉一直在给哥哥下毒,还以银【创建和谐家园】哥哥的穴道,让哥哥永远都好不起来!
原因,竟是佩玉怕哥哥好起来后,便再也不能陪在哥哥身边,才下了这样的毒手。
佩玉对哥哥的执念,竟然变成了哥哥的毒药!
后来得知了这一切,叶绥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恨得自己身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佩玉。但她更恨的,是自己。
恨自己令哥哥不能进仪鸾卫、恨自己让佩玉暗害了哥哥,恨自己的无知和愚蠢。
上天有德,让她重活一世,有机会弥补当年的过错,有机会将佩玉驱离自己身边,再也不能害哥哥。
尽管现在佩玉还没有作出前世那些歹毒事,但她丝毫都不敢轻忽,不敢冒半点险。小人能通天,佩玉对哥哥已种下情意,留在叶家始终是个隐患。
她活了两世,断不能将这个隐患留在身边!之前她因为被种种事情耽搁,腾不出手来安置佩玉,现在,却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坚定道:“奶娘,为她择一个合适的人吧,到时我会为她置办嫁妆,送她风光出嫁。此事,宜早不宜迟!”
季妈妈点了点头,心中在想着有哪些人适合佩玉。佩玉始终是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在西棠院也这么多年了,总要为其择一处好人家才是。
季妈妈办事很迅速,没几天就为佩玉物色好了一个合适的夫婿人选。
第40章 歹毒
计妈妈为佩玉挑选的人,是长隆大街郝二掌柜的儿子郝冬生。
郝二掌柜为太太打理着长隆大街的绸缎庄,为人忠厚老实,儿子冬生却活络机灵,虽然现在还是绸缎庄的一名伙计,但太太透露过年后会升他为小掌柜,打算重用他。
郝家人丁简单,郝冬生只有一个妹妹,已经定了亲。郝二掌柜虽然为人随从,却攒下了不少钱财,再加上郝冬生的机灵,以后的郝家想必会越来越好。
这样的人家,对佩玉来说,不算委屈,甚至算好了。毕竟,成为掌柜娘子,是丫鬟们最好出路之一了。
于是季妈妈去探了郝家的口风,郝二掌柜得知是姑娘身边的丫鬟,又查探过佩玉办事牢靠稳重,便满意到不得了,直言道绝不会委屈了佩玉,请季妈妈放心,云云。
兰庭院内,松妈妈为朱氏奉上茶,在见到朱氏蹙眉后,便小意说道:“夫人,今儿老奴倒听说了一件新鲜事。老奴说给夫人乐乐?”
朱氏正在为京兆府搬迁至阳嘉大街的传言而烦心,闻言便随意道:“说来听听吧。”
“是。听说六姑娘打算将大丫鬟佩玉放出去呢,您说这好笑不?”松妈妈立刻回道。
听说是三房的事,朱氏便起了兴趣,追问道:“绥姐儿不要身边的大丫鬟了?这是何故?”
绥姐儿已经及笄了,都可以商议亲事了,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须知道,贴身丫鬟是很讲究的,忠心能干缺一不可,而忠心并不是凭空得来的,要在长久的相处中培养,是以权贵姑娘的贴身丫鬟,都是要自小培养。
现在绥姐儿却逆道而行,原因不外两点。其一是丫鬟犯了错,要驱离身边;其二是真心为丫鬟着想,为其某一个好去处。
那个名为“佩玉”的丫头,到底是何种情况?
“具体情况,老奴不清楚。但听门房说,有个掌柜模样的人来见过六姑娘的奶娘,许是六姑娘是想为丫鬟择个好人家?”松妈妈斟酌着回答。
朱氏嘴角提了提,目露嘲讽,对此不以为意。为身边的丫鬟择个好人家?既然都打算放出去了,这话怎么能信?
思量片刻,朱氏这样吩咐道:“你且去探探,这个佩玉是个怎样的人?”
绥姐儿身边的大丫鬟,倒是可以利用一番,用来发泄愁闷正好。三房出来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的!
自从儿子摔断了腿之后,朱氏便觉得事事不顺,现在还遇到了阳嘉大街这样的事。仔细想来,大房的不顺就是从仪鸾卫事开始的,这都怪愚哥儿不能让出仪鸾卫的名额。
若是当初愚哥儿放弃入仪鸾卫,那么钲儿便不会出事,反而三房步步风光,这明显是三房妨碍了大房的气运!
越是想,朱氏越是不忿,令松妈妈定要仔细查探,关于此婢女的事她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另外一边,叶绥听了季妈妈的禀告,觉得郝家和佩玉的确合适,便唤来了佩玉,与其说起了这件事,打算好好安置佩玉。
她万万没有想到,佩玉非但不领情,还差点害了她兄长!
在说这个事情之前,叶绥就设想过佩玉的种种反应,却没有一种是眼前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