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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这场闺学比试要到年底才进行,她还有时间仔细思量,总能想出对策的。
尽管如此宽慰自己,叶绥眉头还是忍不住皱了起来。夺魁首,压下闺学这么多姑娘,谈何容易?
与此同时,在长公主府内,长史赵奉正在向长公主郑薇禀告闺学比试一事,末了侍立一旁,等待长公主示意。
郑薇倚靠着绣花软枕,目光落在手中的书本上,随意问道:“闺学比试……确是坤宁宫传出来的意思?”
赵奉微弯着腰,恭敬回道:“禀殿下,这的确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碧山君与谢凤池先前【创建和谐家园】去了坤宁宫,随后就定下了这场比试,用来选拔魁首。听说,皇后娘娘会有重赏。”
长公主府在宫中当然安插了许多耳目,赵奉又是人精,这些消息,他很轻易就得到了。
听到赵奉这么说,郑薇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唇角微提:“比试,重赏……本宫的好皇嫂对京兆闺学还挺关心的。”
赵奉腰弯了弯,眸光中有丝笑意,语气依旧恭敬:“殿下说的是。京兆闺学的姑娘都十分优秀,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懿德泽被这些姑娘,这是她们的福气。”
郑薇摆了摆手,似笑非笑道:“好了,本宫知道此事了。你将闺学第三等姑娘的情况送来府中吧,本宫倒想看看,是哪位姑娘有福气得了皇嫂的青眼。”
赵奉恭敬领命,豆眼闪过一丝讶异。听殿下的意思,是打算插手此事了。过去殿下极少理会京兆闺学的事宜,不想接手修葺濯秀园后,倒有些变了。
罢了,难得殿下有心理事,他只须照殿下的吩咐去办就是了。京兆闺学姑娘的情况么,当然要尽快呈至殿下面前了。
京兆闺学的比试,毕竟是姑娘家这么小的范围内,况且还没有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但就在闺学姑娘们为比试努力准备的时候,有一个大消息传了开来,引起了整个京兆的剧烈震动。
这个消息,叶绥已有所预料。当它真的到来的时候,她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其所引起的动荡。
第36章 消息露
九月下旬,在宣正殿的早朝上,京兆府尹秦昉上了一纸奏疏,引起了朝中轩然【创建和谐家园】。
秦昉奏称:京兆府地方狭小、年久失修,府中官员挤在一起处理公务,滋生了不少事端。此等情况持续甚久,府中办公实在有诸多不便,故奏请将京兆府搬迁至阳嘉大街,云云。
末了,秦昉抬头看着永昭帝,眼中似乎还有水光在闪烁,切切请求道:“恳请皇上准许臣等奏疏,臣愿为大安肝脑涂地,请皇上恩恤,请皇上恩恤!”
在秦昉之后,京兆少尹徐燕亭等官员也出列附言。此外,门下侍郎顾名璘、尚书右丞范稀声等官员也赞同。
满朝官员都被这个奏言震住了。一时间,除了附言之声,宣政殿内竟然没有旁的声音。
直到龙椅上的永昭帝问了一句:“诸卿可有异议?”,众多文武大臣才回过神来。
京兆府搬迁?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如果京兆府搬迁至阳嘉大街,那么自家在长隆大街置下的产业怎么办?必定会遭遇巨大损失!
很快,便有官员站了出来反对秦昉的奏疏,道京兆府乃是京兆要地,关系着京兆城的兴衰繁荣,绝不能轻易搬迁,恐招致灾祸,请皇上三思,等等。
还有生性谨慎的官员,在不清楚上意如何的情况下,只说京兆府搬迁乃朝中大事,需众臣从长计议,搬或者不搬请皇上示下。
对这些反对之言,秦昉笑了笑,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一起,高声说道:“国朝建立以来,京兆府几度搬迁,为京兆带来了诸多兴盛繁华,为何如今就不能搬呢?恐招致祸害,那也太站不住脚了!”
说罢,秦昉回头冷冷看了那些反对的官员一眼,毫不客气地道:“以本官看来,诸位大人反对京兆府搬迁,非是为了国朝兴盛,而是为了自己的钱袋子吧?长隆大街的铺子属于哪家,本官可是清楚得很!”
听到秦昉这么说,不少官员都窒住了话语,气得直翘胡子,眼神死死盯着秦昉。
秦昉这个莽夫,竟然就在宣政殿说这样的事!就算……就算这话是真的,也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在朝为官讲究的是应对迂回,迂回懂不懂?怎么能这么直接打脸呢?
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秦昉对官员们的各种眼刀当没看见,转过头继续苦着脸奏道:“皇上,自臣接任京兆府以来,就面临着这样的艰难境况,请皇上体恤恩准!”
第19节
永昭帝在龙椅上端坐着,仿佛没有听到文武官员的争辩,神色莫辨,最后下令道:“此事,朕会听取中枢官员的意见,容后再议!”
于是,殿中官员退回原位,只是各人心中自有思量,脸上表情不一。
退朝之后,官员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几乎所有官员的目光都落在了秦昉身上,眼神深意,自然无须细说。
秦昉就像没事一样,头高高抬起,大踏步离开了宣政殿。他离开宣政殿不久,便遇上了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上面绣着四翼鸣蛇。大红官服衬得此人肤色雪白,容貌更显俊美,只是此人神色太淡,眼神太冷,似有一种无形的杀意,让人下意识畏惧退避。
这个人,除了是缇事厂督主汪印,还能是谁呢?
秦昉在见到汪印的瞬间,便微微低下了头,避开那种令他战栗的感觉,随后恭敬请道:“见过督主。”
缇事厂督主,不过是四品官阶,然而缇事厂执掌诏狱、专司缉捕,督主的权力岂止四品官阶?再者,汪印深受皇上信任,兼领内侍省首领一职,真正是权势滔天。
在这样的人面前低头,才是应该做的事。——秦昉虽然出身粗野,却并不愚笨。
更重要的是,对秦昉来说,汪印不仅仅是一个权势滔天的大宦官而已……
汪印神色不变,淡淡道:“秦大人客气了。本座有公务在身,先行离去了。”
说罢,他便带着身后几名缇骑离开了。只是他在越过秦昉的时候,走了个外八字的步伐,因他走得迅速,跟在他身后的缇骑并没有发觉。
但一直低着头的秦昉,看见了……
傍晚时分,叶居谯回到了太平巷的家中,便立刻唤来了当家的朱氏。
朱氏不明所以,匆匆来到了延光院。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叶居谯沉声说道:“京兆府即将搬迁至阳嘉大街,即刻去那里买铺子!长隆大家的铺子,要逐步撤出来。府中在那里的铺子,有多少?”
听了叶居谯的话语,朱氏愕然至极,随即心底涌出了无数惊慌,差点站都站不住了。
京兆府即将搬至阳嘉大街,阳嘉大街那么僻静,怎么可能呢?
她瞪大了眼睛,唇色都有些泛白,紧张地追问道:“老太爷,您说京兆府要搬,这……这是真的吗?”
叶府在长隆大街附近的产业不少,肯定会遭受损失。但这对偌大的叶府来说,不算伤筋动骨。但对于她来说,却如同遭受灭顶之灾。
因为她的私产,几乎都在长隆大街那一带!
她当家这几十年以来,小心翼翼地做假账,从公中挪出了许多银子。这些银子,变成了长隆大街附近的铺子。如果京兆府搬迁,那么她就完了!
叶居谯点点头,道:“是真的,京兆尹上疏奏请。虽然皇上还没有下旨,但此事【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你速速去阳嘉大街买铺子,绝不能拖!”
可是,叶居谯这个时候或许还不知道,他现在所下的这些吩咐,已经太迟了。
第37章 赢了
叶居谯想起了宣政殿中的事,神色不由得暗沉下来。京兆府搬迁,这么重大的事,他竟然半丝风声都没有收到。这代表什么,代表着他和叶府的消息太闭塞了。
还代表着……世代簪缨的叶家,现在算不上什么势力,压根就接触不到朝局顶端的消息。
叶居谯藏在宽大袍子的手紧了紧,最终脸上出现了颓然之色。他实在不愿意承认叶府的窘况,却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
现在让他稍感安慰的是,从宣政殿的情况看来,像他这样一无所知的官员,占了大多数,当中不乏三品大员。
这么一想,他心里才好过些。然而,在看到朱氏惊愕得难以反应的样子后,心生不满,喝道:“现在不是【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速去办事,免得连阳嘉大街的铺子都抢不到了。”
叶居谯的担心不满是有道理的。有了京兆府搬迁的消息,短短几个时辰,阳嘉大街的价格就高到吓人了。
能出仕为官的人,没有几个是真的愚笨。叶居谯想到的事,别的官员自然能想到了。
因此,在宣正殿早朝结束之后,伺候在朝臣身边的随从,便各出奇招往自己府中赶,务求以最快的速度将此消息送到府中,以便尽早应对。
像叶居谯这种,已经算反应慢的了。
当朱氏身边的松妈妈去到四方牙行,打算唤牙子来办事时,却惊愕地发现四方牙行里外都是人,密密麻麻水泄不通,她根本就挤不进去!
这样的情况,莫说是唤牙子去叶府了,就连当场吩咐牙子办事都艰难。于是松妈妈立刻往府中赶,将四方牙行的情况急急禀告了朱氏,直令朱氏眉头跳了跳。
待朱氏辛苦挤进四方牙行里面、连发髻都凌乱后,却看到牙子陪着笑脸,无奈地说道:“叶夫人,实在对不住,阳嘉大街、连同相邻的几条大街的铺子,都没有了。”
“……”朱氏一口气哽在喉咙,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都没有了,别人的动作怎么会那么迅速?叶府连附近的铺子都买不到,以后定会让人笑话。更重要的是,以后经她手的银子,会大大减少,叶府当家夫人就更难当了!
越是想,朱氏心中越是难受,若不是有松妈妈搀扶着,她身子肯定软下去了。
与朱氏的困境相比,叶家三房的情况还好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陶氏看着手中长隆大街的房契,满脸愁苦,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京兆府若搬离长隆大街,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坏消息。长隆大街两间铺子的收入,几乎占了她手中私产的三分之一。三房这些年的开支用度,主要就是靠这两个铺子在支撑。
若京兆府搬迁,长隆大街的生意势必会受到极大影响,收入就会一落千丈。到时候,三房何以度日呢?
陶氏再次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脸上忧色始终不能散去。
现在的叶家可谓愁云散布,心情不受影响、甚至兴高采烈的,就只有叶绥和佩青这对主仆了。
三房得到的消息比较晚,在朱氏出发去四方牙行后,叶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和其他人一样,甫听到这个消息时,叶绥同样惊愕不已。不过,却不是因为这个消息本身,而是它暴露的时间。
现在是九月下旬,距离她买下阳嘉大街的铺子还不足一个月。若是再晚一点,若是她没能从运转阁得了三千两,那么她就错失这个天大的机会了!
这个时间点,令她心中一阵后怕。幸好,她提前买下了阳嘉大街的铺子。现在看来,她大胆想赌一把,投下的两千两银子,赢了!
很快,她便平静下来了,开始想找什么样的理由,将阳嘉大街的两间铺子送至母亲的手中。
她是平静下来了,可是她的大丫鬟佩青,始终处于惊愕凌乱的状态。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佩青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京兆府搬迁至阳嘉大街?前不久,她才陪姑娘去了那里,她知道阳嘉大街在哪里,清楚阳嘉大街有多僻静。
她更清楚的是,姑娘瞒着所有人,在阳嘉大街买下了十几间铺子!
之前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姑娘为何要在那么僻静的地方买铺子。现在看来,那里以后肯定会非常繁华。难道,姑娘能未卜先知?
佩青心惊不已,却还记得姑娘交代过要瞒着此事,便竭力平稳下来,尽量不让自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见到她努力调整心绪的样子,叶绥心中略满意,宽慰道:“你无须多想,就当没事一样就可以了。余事我自有安排。”
“是,奴婢知道了。”佩青低头回道,心中奇异安定下来了。
姑娘说得对,无论京兆府是否搬迁,都与她一个小小丫鬟无关,她只需按照姑娘的吩咐,当没事发生就好了。
叶绥还想说些什么,眼角余光注意到门帘撩了起来,便立刻止住了话语,只朝佩青使了个会意的眼神。
佩青点点头,恢复了平时木讷的样子,稍稍退了两步,便顺着声响看向了门口。
原来,是佩玉进来了。她睁着盈盈大眼,朝叶绥禀道:“姑娘,太太请姑娘去映秀院一趟。奴婢陪您过去吧?”
说罢,她便侍立在叶绥身边,低眉顺眼的样子,掩住了眼中的考量。
刚才,姑娘和佩青到底在隐秘说些什么呢?她一进来,她们就不说话,好像在防备着她似的,太奇怪了。
第38章 忿恨
这种异样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佩玉心底了。自从姑娘在天恩马场坠马之后,她就觉得姑娘有些不同了,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姑娘对她,没有过去那么看重信任了,她跟在姑娘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过去姑娘最喜欢带着她出府,现在跟着姑娘出府、去闺学的人,变成了佩青,反而总是将她留在西棠院。
仔细想来,自从余音袅姑娘的事后,姑娘便没交代她办过事了,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佩玉不由得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作为姑娘的大丫鬟,竟然没为姑娘办什么事,那么她这个大丫鬟有什么用呢?这是不是说,她对姑娘来说是随时可以被别人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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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姑娘这些时日的态度,她早已察觉自己惹了姑娘不喜。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