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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闺秘录:厂公太撩人》-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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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自然不在意这些嗤笑了,但她又不是有病,何苦硬凑上去接受这些不屑嗤笑呢?

      至于人际网系什么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

      前世她没有靠闺学姑娘的助力,只是靠着自己一步步艰难往前,最后不也荣显至极?昔日那些闺阁姑娘面对她的时候,谁不恭恭敬敬竭力亲近?

      靠人不如靠己,她实在不想上什么闺学了。

      陶氏暗暗叹息了一声,不得不狠下心肠,冷声道:“阿宁,你若还记得你如何能进京兆闺学的,就不会这么说了。”

      叶绥倏地抬头看向娘亲,脸色瞬间变了变,随即她眼神既自责又后悔。

      良久,她才小声说道:“娘亲,我一直都记得。我……我中秋后就去闺学。”

      她怎么能够忘记呢?她之所以能够进入京兆闺学,不是得蒙四品京官的祖父之庇荫,而是姐姐放弃了一切进宫才换来的。

      姐姐当时进宫前做的事,就是为她求来了京兆闺学的名额。这些年来,她成绩虽差却还一直安稳在闺学内,定有姐姐的情分在。

      若是她不去京兆闺学,怎么对得起姐姐的付出?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姐姐,这个闺学她非去不可!

      京兆闺学的势利嗤笑,她又不是第一天遇到,有何觉得畏难的呢?旁人嗤嗤笑笑,她便当耳边凉风好了。

      陶氏想着她是勉强这么说,便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发顶,劝慰道:“阿宁,去闺学对你是件好事,你不要在意那些姑娘的看法,这些都会过去的,以后回头看看就不同了。”

      听了这话,叶绥突然浑身一僵,脑中先是轰隆巨响,然后渐渐清明。

      娘亲说了什么?这些都会过去,以后回头看看就不同了……以后回头看看就不同了!

      她重活一世,总想着改变前世的命运,其实就是一直囿于前世的经历。殊不知,今生和前世已经不同,进入京兆闺学,这何尝不是她新的开始呢?

      改变前世命运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不是她重新活一次吗?这一次,她要换个活法,不像前世那么憋屈艰难,才不枉重活了这一次!

      不想,娘亲的一句话,竟然令她顿悟了!良久,良久,她灿然一笑,娇声道:“娘亲,我想明白了,我现在都有些期待去闺学了。”

      京兆闺学还是京兆闺学,闺学姑娘还是那些闺学姑娘,但她叶绥已经不一样了。她在闺学的日子也必定和过去完全不同了。

      其实想一想,当年嗤笑她的那些闺学姑娘,也颇有有意思啊……

      中秋节过后,叶绥便带着丫鬟佩青,坐上了陶氏特意准备好的马车,一路缓缓朝京兆闺学而去。

      京兆闺学的位置有些独特,既不在繁华大街上,也不在深门宅院中,而是在京兆最为出名的园林濯秀园内。

      濯秀园原是定国公府的私家园林,后来定国公夫人彭氏联合了一众勋贵夫人开设京兆闺学,便特地划拨了濯秀园的一角作为闺学之用。

      因此闺学姑娘们也得以欣赏濯秀园的四时美景,这也是闺学姑娘们津津乐道的荣誉之一。

      哪怕叶绥这种考核成绩如此差的人,提到濯秀园的时候都忍不住骄矜自喜,这算是她过去喜欢京兆闺学的唯一原因了。

      她重活了一世,心绪自和过去大为不同,但想到濯秀园内的美景,脸上不禁泛起了浅浅笑意。

      闺学旁边有淙淙清泉,还有各式时花,每当清风徐来,枝头上的繁花便会簌簌落下,花瓣落在泉水上,有一种难以形的意境……

      不过这是修葺之前的濯秀园,修葺之后的濯秀园她还没有见过,不知道是怎样的?

      听说主持这次修葺的人是彭氏的长媳,也就是长公主郑薇。长公主一向深居简出,叶绥对其所知不多,只记得自己出嫁之前,长公主就薨了,皇上还为其赐谥“仪德”。

      容貌秀美曰仪,言行嘉善曰德,想来长公主的为人应当是这样的,就是不知道礼部上谥的官员是否秉着谥法无私之心了。

      只待她见到了修葺后的濯秀园,对长公主的为人心性,大概也能知道个七八成了。

      她之所以这么在意长公主,还是因为顾璋说了一句话。那时他喝了酒很高兴,难得多说了一句话,这样道:“幸好长公主薨得早,不然……”

      “幸好”是为何,“不然”又是怎样,这些话的意思她当时根本不懂,只是因为他高兴而满心欢喜。

      现在她也不懂当中深意,不过没有关系,现在她回到了永昭十八年,长公主还没薨逝,顾璋还能不能那么侥幸说出这句话,还未知呢!

      她这般杂七杂八地想着,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原来濯秀园已经到了。

      甫下马车,她便与堂姐叶绅打了个照面。今日是闺学重开的日子,叶绅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了,她穿着一身湖绿的襦裙,罩着粉色的帔帛,帔帛上绣着跃跃欲飞的蝴蝶,头上插着的是一式的蝴蝶珠钗,看起来清丽雅致又灵动活泼。

      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才会站在门口这里。她见到叶绥后,眼中鄙夷一闪而过,嘴角提了提,倒没有说什么话。

      却没有想到,叶绅等着的人到来了,对叶绥倒是有了一番冷言冷语。

      第十八章闺学

      叶绥还没来得及离开,就有几个姑娘来到叶绅身边了。

      与叶绅眼含讥诮不同,但站在她身边的几个姑娘就直接得多了。其中一个淡黄衣衫的姑娘嗤笑了几声,状似好奇地道:“静云,上次考核的排名是如何?我快忘了啊。”

      被称作“静云”的姑娘,上上打量着叶绥,掩住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从头到尾,她们都没有说过任何鄙夷的话,但意思却表现了十足十。

      叶绅看到她们的举动,眉头皱了皱,仍旧没有说话。

      叶绥仿佛不明白她们意思似的,还走上前,神色飞舞地打着招呼:“阿宁见过堂姐。”

      她本来就有十分容色,今日又穿了大红的襦裙,臂上帔帛虽然是月白的,却绣缀着丛丛火焰,如今她笑得这般明媚,整个人看起来热烈张扬,真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几乎让人移不开目光。

      顿时,这几个姑娘呼吸都窒了窒,眼神既不屑,却又有一种掩藏得很深的嫉羡。

      哪个姑娘不想自己容貌绝美?可恨这个考核总是末尾的叶绥,竟然长得这么好,将她们都压了下去!

      说起来,大安朝崇尚风雅,尤其是京兆闺学的姑娘,每个拼命往这上面靠,无论是衣着妆容都极为清淡素雅,连鲜艳的颜色都不太敢穿,生怕被人笑是俗艳。

      过去叶绥也是这样的,都是穿些月白啊浅绿啊这样的衣裳,脸上妆容也化得极淡,偏偏她长得太过美艳,这样妆扮总是显得不伦不类。

      如今她重活了,当然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自己的。管它俗不俗,管它艳不艳,老身就是喜欢大红明黄,又咋样?就让这些姑娘不屑嫉羡去吧!

      在她看来,叶绅还是聪明的,却又不算十分聪明。换作她是叶绅,必定会亲亲热热地迎上来,还会笑意盈盈的,让旁人无话可说。

      毕竟,她们都是叶家姑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让别的姑娘嘲笑侮辱了,叶绅又能讨得什么好?

      说到底,叶绅还是太年轻了,城府修炼还不到家。或者说,叶绅也实在看不起她,连演戏都不甘愿。

      至于另外几个姑娘……她粗略扫了几眼,竟然没有一个是认得的。唔,能让顾老太君叶氏毫无印象的人,不是家道中落了,就是压根活不到显贵时。

      呵,她才懒得与这些小姑娘计较呢!

      她的笑容更深了一些,还微微抬起头,大踏步走进了濯秀园内,将叶绅等姑娘抛在了身后。

      此时正值秋日,濯秀园内枫叶红艳银杏金黄,还有阵阵菊花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情舒畅,叶绥脸上染上了点点笑意,心情越发舒畅。

      修葺过后的濯秀园少了之前的精心雕饰,枫叶银杏之外,还有清湍修竹,青芜空山,比之前多了天然韵味,境界更胜一筹。看来,长公主的林泉之心,比定国公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闺学所在的那一角,则是变化不大,依然有淙淙泉水,边上还有繁花,只是多了一些修竹。

      远远看着这些美景,叶绥忽然就明白了定国公夫人和长公主的用意。京兆闺学考核七艺,这是要求姑娘们学会世俗功利,但闺学却置于濯秀园内,却是在提醒姑娘们要保持闲静纯心。

      定国公府这一对婆媳,着实用心良苦!不知闺学的姑娘们是否懂得她们的苦心?至起码,以前的叶绥不懂,但幸运的是,她现在懂了。

      同时,她多少也知道长公主为人心性是怎样的了。如此忘却功利寄情山水的皇族公主,其实还真的很少。

      转眼间,她便来到闺学前了。甫进门口,她便见到了好友沈文惠,她笑吟吟地上前打招呼,却发现其面容憔悴,眼下有极深的黑影,连精神都是恹恹的。

      叶绥心底咯噔一声,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经历。这会儿还刚过中秋,沈家不会这么快就出事了吧?

      叶绥记得,沈家出事是在十二月。那时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惠姐姐突然就定下了亲事,没两天就匆匆嫁到剑南道益州了。

      她听到消息后,立刻赶到了沈家,只见到惠姐姐不断垂泪,惊惶又无助地说道:“阿宁,怎么会这样啊?娘亲只是哭,我什么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到惠姐姐父母向来疼爱惠姐姐,他们这么做肯定有缘由的,便耐心劝慰惠姐姐。

      具体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忘记了。但是,她记得惠姐姐出嫁都没到三天,沈家就被朝廷官兵围住了。随后沈家子弟全被下狱,女眷则没入贱籍被流放到岭南道儋州……

      刚刚出嫁的惠姐姐侥幸逃过了一劫,但蜀地苦寒,惠姐姐又思念亲人,竟早早就去世了。

      她最好的朋友,就这么度过了短短的一生,而她却无能为力,一点儿忙也帮不了。

      如今她见到惠姐姐这副神色,昔日的遗憾怅然便浮上心头,忙问道:“惠姐姐,你……你怎么了?”

      沈文惠抬头看向她,茫然而无措地道:“阿宁,我昨晚不小心听到了一些话,好像是涉及父亲官职的。我十分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似的……”

      叶绥的心倏地沉了下去,劝慰的话语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因为她知道,惠姐姐的担忧是对的。

      当年沈家出事,最先就是从惠姐姐的父亲沈醉山开始的。沈醉山是工部屯田郎中,掌管国朝屯田事务,沈家之祸正正就出在沈醉山的官职上。

      正是因为沈醉山最先出了事,然后连累到整个沈家,惠姐姐自然不能幸免。

      而沈家出事的祸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是应该把事情告诉惠姐姐了……

      第十九章沈家之祸

      叶绥清楚,沈家之祸,与国朝屯田制度有关。

      屯田制度是国朝之本,也会有相应而严格的考核制度。每年的春、秋九月,司农卿、少卿都会对全国的民屯、军屯进行巡视,并且会根据屯田的数量、耗费的情况来评定屯田等级。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司农寺发现屯田数量有所减少,但渐渐地事情越来越严重,后来发展到民屯、军屯之争,因此引起了朝中极大的动荡和变故,作为屯田郎中的沈醉山首当其冲,成为了政局动荡的牺牲品。

      当年的事,有太多朝臣和势力牵涉其中,哪怕后来她细细查探,也还是有很多模糊的地方。譬如她的祖父、工部侍郎叶居谯竟安然无恙,这就是个谜。

      原本她还想找机会提醒惠姐姐此事,不想惠姐姐已经发现了端倪。如此看来,本该发生在十二月的事情,提前到现在了。

      她不知道时间为何会提前了,但听慧姐姐这么说,似乎事情的轨迹还没有变化。她断不能眼睁睁看着惠姐姐再罹此祸,一定要让沈家避过此劫才是!

      幸好,她多活了一辈子;幸好,大安后来出现有能之士,提出了解决民屯、军屯之争的办法。

      她想了想,趁着现在闺学先生还没有来,将沈文惠拉出了大门,一路去到没人的僻静之处,才停了下来。

      沈文惠被她这些动作弄糊涂了,随即想到什么一样,眼中蓦地迸出希冀的光芒,急急问道:“阿宁,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快快告诉我!”

      叶绥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了,才开口道:“惠姐姐,你不用着急。我的确从父亲、祖父那里听到了一些事,也是和屯田有关的。你回去跟沈伯父说:捐献粮钱可得田,王师外镇必籍边境营田,就能解决沈伯父之忧了。”

      沈文惠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捐献粮钱可得田,王师……什么营田?这指的是屯田吗?我怎么不太明白呢?”

      叶绥耐心答道:“捐献粮钱可得田,王师外镇必籍边境营田,你可一定要记住了啊。这个你也不用太明白,沈伯父会明白的。”

      沈文惠对自己父亲的职责不太了解,便懵懵懂懂点头道:“我知道了。阿宁,若是父亲问起,那我就直说是你告诉我的?”

      叶绥叹了口气,无语抬头看了看天。

      惠姐姐的心思大概都用在了诸如“汪督主很可怕千万不能惹”这样的八卦轶闻中了,旁的一概不多想。她怎么就不想想,我比她年纪还小,能想得出这样的对策吗?

      于是她正色回道:“惠姐姐,这个不是我想的。若是沈伯父问起,你就说是一个叫孙长蕴的人所说,就是不能提到我,知道吗?”

      这个对策的确是孙长蕴提出来的。现在她不得不用了孙长蕴的对策,却不能占了这美芹之名。不过……呃,现在孙长蕴应该还是童生吧?

      想到自己用了现在还是童生的策论,便是两世历练的她,都感到有些心虚。

      不过转念一想,童生乃是后来鼎鼎有名的尚书左仆射,她就感觉好多了,便再一次提醒道:“惠姐姐,你千万要记得,这是孙长蕴说的。”

      沈文惠一改先前的愁苦,笑着点点头道:“阿宁,我记住啦。糟了,现在闺学的先生应该到了,我们快快回去!”

      说罢,她便上前拉住叶绥的手,匆匆忙忙地往回走,还边说道:“阿宁,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了?不怕那些人说你俗艳啊?不过你这样真漂亮,估计她们都要嫉妒死了……”

      声音渐渐消散了,两个姑娘就这么说着话,离开了这里。

      她们不知道,在这僻静之所,在茂密树林的掩映中,还有另外的人在,并且将她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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