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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越坡》-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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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士荣毕竟是近四十岁的人了,比我们稳重得多。汪耀南、罗仁他们又稍显年轻了一些。而我们这三个人应该算得上是同岁,所以说起话来也随便一些。

      这都快到子时的时分了,我们三人还没有散了的意思。

      这时,汪耀南的一句话改变了后来发生的很多的事。但当时,可能谁也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分量。

      汪耀南说的是什么呢?

      汪耀南说:

      “沈老板、常大哥、胡大哥,你们三个要说起来都是同岁。

      我以前听说书先生说过‘三国’的故事,那里面刘备、关羽、张飞桃园三结义的事让我们听了都觉得过瘾。

      今天我看你们三个人都这么谈得来,要不你们三人也来个三结义,我们这些人给你们当个见证怎么样?”

      当时还是元末,罗贯中先生还没出生,《三国演义》也就还没写出来。

      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的事也都是一些说书人口口相传。当然,罗贯中的《三国演义》里好多情节也都是从这些说书人口中听到的,以致于《三国演义》里好多故事和正史《三国志》中都大不一样。

      当时,大家都是酒喝到了兴头上。常遇春一听说要结拜,当即表示同意。

      沈万三也高兴啊,一下子又多出两个兄弟,想也没多想,也说是要立即结拜。

      也就是我当时还略微作了下思考。这两个人都是历史上的厉害角色啊!一个富可敌国,一个作战勇猛异常,就我没什么本事,这结拜了也是件大好事啊。

      就算我以后一事无成,但有这两个名人兄弟,他们随便讲几句话,我都可以得到不少好处啊。

      但据史书上记载,这两个人好象都没什么好下场。常遇春说是暴病身亡,沈万三好象是被朱元璋给整死了。

      那我以后会不会受到牵连呢?我能不能帮助他们呢?

      我还在思考这些事呢,郑奇就去另一个舱室里找出一尊小关公像,摆在了桌子上。

      原来这古人都信迷信,特别是这行船的,都要拜神。当然拜的神也是各地有各地的特色。这行船之人,有拜龙王的、也有拜妈祖的,当然还有一些拜的我也不知道是哪座神。

      但毛憨子这船上,原来拜的是关公。因此郑奇就把那关公像给请了过来。

      关公是古代讲义气的象征,这结拜兄弟拜公关也是最合适不过了。

      关公像摆好后,常遇春和沈万三都在我左边对着关公像跪下了,我还在思考人生。

      沈万三扯着我的袖子,把我也拉得跪下了,还对我说:“还在磨蹭什么呢,快点跪下结拜。”

      就这样,常遇春在最左边,沈万三居中,我在最右边,我们对着公关像拜了起来。

      我们各自报了生辰八字。我虽然是公元1985年出生的,但我肯定不能这么报了。按照穿越年龄,我和他们两个是同岁,于是也跟着他们报了至顺元年(公元1330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午时。

      这样算起来,沈万三是正月出生的,他自然在我们三个之中排行老大;常遇春是五月出生的,他自然排老二;我是十一月的,只能排老三了。

      反正当时,我是跟着他们说了一些,诸如我们三人今天在些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内的话。

      最后,我们起身后,这结拜就算是完成了。以后,我就称沈万三大哥,常遇春二哥,他们两个则称我为三弟了。

      这结拜完了,我们又是喝酒。

      我又将以前在安庆救了傅友广的事也给他们都讲了,说明天傅友广肯定得来找我。明天都腊月二十八了,我们就安安心心地在安庆把年过了,然后再一道出发,去和州。

      到了和州我们改走陆路,沈万三他们则继续行船赴苏州。

      当晚,直闹到丑时末的时分,大家才散了去睡觉。常遇春就挤在我和罗仁那个舱室里睡了一夜。

      第一百零二章 做客黑蛟帮

      由于前一天晚上睡得晚,所以第二天我们起得很晚。我起床的时候,都快到午时的光景了。

      我起来的时候,常遇春和罗仁都不在,估计他们早起床了。我胡乱地找了点东西吃了几口,就出了舱室。

      原来今天是个大晴天,他们都在甲板上晒太阳呢。包括沈万三、张思淑他们都在,看样子我是起得最晚的一个了。

      我看大家都在,就问:“这都快到中午了,等会儿午饭是在船上吃,还是我们上岸去找个餐馆大家坐一坐啊?”

      张思淑见我一起床看见大家第一句话就是说中午吃饭的事,没好气地抢白我道:“我看你睡醒第一件事就是吃,成天除了睡就是吃。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什么变的?”

      这话可把大家都给逗笑了,张思淑自己也觉得好笑。

      我也知道这话也就是她不经意间脱口而出。平常生活中,我们也经常用这话挤兑人家。除了睡就是吃,那不就是猪嘛。

      虽然这话有点骂人的意思,但我一点儿也不恼。反而也跟着大家一起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关心大家的生活嘛。”

      正在我们说笑之际,我们的船边来了几个人。

      因为船头搭着跳板,供船上的人上岸用的。昨天晚上大家喝得太高兴太多了,都忘记了撤掉。这会儿,那几个人就准备上跳板到我们船上来。

      我们赶紧去船头看看怎么回事。因为刚才只顾着说笑,没注意看岸边的人。

      现在来到船头,我看清了,这打头之人不正是傅友广吗?

      我连忙叫道:“傅兄,你回安庆了吗?近来还好吧?”

      不错,来人正是傅友广。

      他见我认出他来了,也是快步来到船上,站在船头对我拱了拱手道:

      “胡大哥啊,你终于回安庆了。

      我前天去了趟池州,今天上午刚回来。我一回来就听说你昨天来安庆了,我这不都还没来得及回堂口,就来寻找你的下落了嘛。

      胡大哥这一路可还顺利?”

      我连忙说道:“一路上总体上说还算顺利,但肯定还是有些磕磕绊绊,来日咱们细细详谈。”

      傅友广道:“那好,今日我是专程来请各位兄弟去我们堂口。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这后天就要过年了。我想各位兄弟也不用急着走了,反正着急也赶不回家了,不如就留在我们安庆过年吧。”

      听傅友广说了这话,我也就不客气了,说道:“傅兄啊,实不相瞒,我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即使你不说这话,我也打算赖在你们黑蛟帮过这个年了。”

      傅友广听我这么说,也是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从胡大哥你这个打算来看,你就是没把我当外人啊。”

      接下来,我又将船上之人一一对他作了介绍。当傅友广听说,沈万三和常遇春是我昨晚刚结拜的兄弟时,对他们两个也是大哥、二哥相称。

      这一阵介绍完,也过去了不少时间,也都是近午时的时分了。

      傅友广忙拉着我的手说:“时候不早了,大家都跟我回堂口吧。我们待会儿边吃饭边谈。”

      我们一看这样也好。本来按照傅友广的意思是,我们船上的人全部下去跟他去堂口,我们的船由他们黑蛟帮的人帮我们看着。在这安庆码头,还没人敢动他们黑蛟帮的东西。

      但郑奇还是跟我说,他一个人在这里守船,让我们都上岸去。我一想也行,这小子对这条船也是真爱。

      傅友广见我这么安排也没表示什么异议。只是表示,这位小兄弟的饭食他们黑蛟帮的人会送过来,并安排了一个黑蛟帮的小喽啰给郑奇在船上打下手。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这个小喽啰去做。

      一切安排妥当,我们一行十五人就跟着傅友广上岸去了黑蛟帮的堂口。

      这黑蛟帮的堂口在安庆城内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离安庆码头不远。

      堂口所在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这四合院周围还有好些低矮的房子。据傅友广说这些房子也都让他们黑蛟帮买下来了,供黑蛟帮的人居住。

      进了堂口的这个大院子,正中间是个大厅。类似于咱锥子山的聚义大厅,一般的土匪窝子都这样。

      进了大厅,傅友广安排我们都坐下,他则坐在正中主位的旁边。那主位不用说是他们黑蛟帮帮主的位置,他肯定不能随便乱坐,即使他是二当家、是帮主的义子。

      陆陆续续地黑蛟帮的其他头目也来了,包括帮主吴啸天十六岁的独生女儿吴钥也来了。

      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傅友广说道:

      “各位兄弟,今天是我的救命恩人胡大哥来了,所以我让各位兄弟都来了,我给大家引荐引荐。

      本来帮主也说要亲自来会会胡大哥的。但大家都知道,帮主的身体现在很不好,我们也不方便打扰他休息了。

      待会儿,大家可都要帮我敬敬这几位大哥啊。”

      说完就给我们双方一一作了介绍。

      原来,自从今年那次元军针对黑蛟帮的突袭之后,帮主吴啸天虽然是逃过了一劫,便因连日奔波,身体终于是垮了。

      待得傅友广从安庆返回池州重振旗鼓之后,这黑蛟帮的事基本上是傅友广在一手操办。当然重要事情他还是会请示他的义父帮主。

      自黑蛟帮那次火拼之后,原来的二当家、三当家都战死了。傅友广成了二当家,帮主吴啸天的独女吴钥成了三当家,加上后来陆续提拔了几个年青人,都成了黑蛟帮的头目。

      但大事情是吴啸天自己作主,日常事务由傅友广和他的女儿吴钥操办。后来由于吴啸天身体不好,吴钥经常要照顾父亲,这里里外外的好多事务就落在了傅友广的身上。

      好在傅友广正处于精力旺盛的时期,小伙子人也精明。这黑蛟帮半年来,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并没有因为帮主染病而出现衰败的迹象。

      当天中午,大家喝酒也是喝得很尽兴,席间双方进行了深入交谈。

      傅友广了解到我这位新结拜的大哥沈万三是经商的,而且手中有江淮一带私盐的渠道,当即也是非常感兴趣。毕竟在那个盐铁官营的时代,一旦发生战乱,这种物资的供应立即紧缺。

      傅友广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沈大哥的商船从黑蛟帮的地面上过,绝对是一路畅通无阻,不收一分一毫的过路钱。

      沈万三也当即拍板,以后黑蛟帮的食用盐由他免费供应。等他这趟瓷器运回去换了珠宝、象牙之类的好东西,必定有黑蛟帮的一份儿。

      而且双方还达成了合作意向,如果黑蛟帮在安庆、池州地盘上卖私盐,由沈万三负责货源。

      一顿午饭从午时直到未时末才散了席。散席之后,傅友广带我们在这堂口各处转了转。

      我提出,虽然吴帮主身体有恙不便出来会见我们,我们作为后生晚辈是不是应该进房间去拜会一下他。

      一旁的沈万三、常遇春也表示应该去拜会一下。

      傅友广见我们是真心诚意地拜会,就答应了。

      于是我们三个跟着傅友广去了后院。其他人则在前院溜达,也有的说去安庆城里耍耍,于是他们就都散了。

      这吴帮主本不住在后院,因生病了,他又想静养,便在大夫的建议下就搬到后院一个僻静的角落住下了。

      傅友广敲了敲门,里面答应了一声,我们三个就跟着傅友广进去了。

      吴钥正在里面照顾他的父亲。我们进来以后就看见一个人坐在床上,背后靠着枕头。

      按说这吴啸天才四十多岁,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人看起来老了很多。精神状况也很差,看起来就象一个六十多岁的病老头。

      我们三个一见这吴帮主,立即就在他床前跪下磕头,傅友广给我们作了介绍。

      吴帮主听说我就是救傅友广之人,立刻说道:“快,快起来,咳咳。”

      我们起身来到了床前。我看他面容消瘦、双目无神,知道这人病得不轻。

      于是我问傅友广道:“傅老弟啊,这吴帮主可请过大夫了?”

      一旁的吴钥答道:“请了。都请了好几个大夫了,也吃了几个月的药了,但一点儿也不见好。”

      我问吴钥道:“那吴帮主平常都有些什么症状?”

      吴钥道:“爹爹经常发烧,这病了几个月,人都瘦了一大圈。一说话就咳嗽,睡觉平躺着也咳嗽,这好些天了都是这么靠在床头睡的。没办法,这躺下来就咳嗽,根本就睡不成。”

      我继续问道:“这平时咳嗽时可有痰?”

      吴钥道:“刚起病那几个月就是干咳,没有痰。只是这近一个月出现了痰,而且痰也不多。”

      我接着问道:“那痰是什么颜色的?”

      吴钥道:“基本都是白色的痰,但这几天偶尔也会出现黄色的浓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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