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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傅友广也打发赵顺帮我们联系好了去峡州的船只,不过要一个星期之后才出发。
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吧,虽然接张思淑这事儿是比较急,但也不能急这么一两天。从安庆去峡州路途遥远,也不可能天天都有船。
傅友广因有伤在身,不便出门,因此他让赵顺带着我们在安庆城内转了转,并告知了我们一些黑蛟帮的联络点。说是下次我们从峡州返回安庆后,让我们一定要来找他们,傅友广要为我们接风。
我一想,这也好,以后在安庆也算有个熟人了。这在中国,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有熟人好办事。中国就是一个人情社会。
傅友广的伤口我也帮他换过两次药。就在我们准备乘船去峡州的前一天,我帮傅友广拆了线。
傅友广对我是相当的感激。这也难怪,在江湖上混的人就是讲义气。这次是我们救了他的命,他肯定是感激我的。
第二天,傅友广和赵顺把我们送到了船上。他说他马上也要渡江去池州那边找帮主并安葬王六子。这元军没功夫一直和他们黑蛟帮纠缠,等我们返回的时候,黑蛟帮在安庆的业务又会恢复。并一再叮嘱,我们回安庆后,一定要来找他们。
我爽快地答应了。
就这样,我们在安庆分别了。
从安庆走水路至峡州,因为是逆流而上,至少也得两个多月时间。
好在走水路,也不用干什么。天天就是在船上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在船上看看风景、吹吹牛逼,也没什么其他事。
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发明了麻将没有,反正船上是没人打麻将,也没见过这个东西。
扑克牌就更是没有了,那是西方的产品。
好在船上有两副象棋,这天天没事,大家就下棋玩儿。不光我们六个人,这船上的其他人,什么水手啊,押货物的啦,大家都玩。
我可是天生就不晕车不晕船,陈元贵、裴德龙、崔道远三人都走过一趟这个路,因此也还好。陈定邦除了刚上船的两天不适应,后面也好了。
就是罗仁有点晕船。本来他是我的小跟班,来照顾我的,这下搞得我经常去照顾他。好在陈元贵他们几个经常来帮忙,这罗仁总算是慢慢适应了船上的环境。
直到船行了两个月,都到了沙市港口,这罗仁才算是彻底恢复了。每天能吃能睡,也不吐了。
当然,这到了沙市,离峡州也就不远了。
在沙市稍作了休整,我们又跟着船继续前行。也就是十天以后,我们到了峡州。
当时的峡州远不及现代的宜昌这样繁荣,地盘也很小。
宜昌在古代称为峡州和夷陵,位于西陵峡出口,“上控巴蜀,下引荆襄”,史称“三峡门户”。
从公元前278年秦国大将白起把夷陵作为入川的军港,宜昌就成了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但直到隋朝以前,宜昌也只是一个军港,经济地位并不重要。
到了隋代,随着大运河的开通,江、淮、河、海四大水系得以沟通,当时四川的布匹,经夷陵运到北方的涿州,宜昌开始成为过往商船的泊地。
到了唐宋,宜昌码头更为繁盛。我们从欧阳修《峡州至喜亭记》“夷陵为州,当峡口,江出峡,始漫为平流。故舟人至此者,必沥酒再拜相贺,以为更生”的记述中可触摸到宋代宜昌码头民俗。
第八十一章 奔赴江夏
我们从七月中旬出发,到达峡州的时间已是十一月初,这一切都还算得上是顺利的。
当时,我们下船的小地名叫土街头,这个地方现在也还在。
我们下船的时间是早上。上了岸,我们吃了碗当地的特色小吃——红油小面,一人又来了个萝卜饺子,把自己的肚子是干得饱饱的。
这四川唐门在峡州的联络点也离土街头不远。我们在裴德龙、崔道远的带领下,直接去了联络点。
那堂口的小伙计认得裴德龙、崔道远二人,热情地把我们迎接了进去,并请出了这个堂口管事的。
管事的也姓唐,约四十岁的年纪。他听说我们是来接张思淑的,一拍大腿,说了声“不好!”。
这事还得从十天之前说起。
十天前,唐勇接到了蜀中的来信,说是他父亲唐宣老爷子染病了,而且情况很严重,让他即刻回四川。
唐勇是唐宣的长子,唐宣现在是唐门的掌门人。唐勇如果现在不回去,一旦他父亲有个不测,这唐门的掌门人之争就会产生变数。
唐勇和张思淑是六月中旬到的峡州,这在峡州都等了四个月了。张思淑早就等不住了,表示要一个人回锥子山。
但唐勇当初是与常遇春有过约定的,他肯定是不能放她走。但这下,唐勇要回四川了,他也没办法继续留住张思淑了。
但他临走之前,还是郑重其事地给张思淑讲,让她一定要在峡州等常遇春来接。
张思淑知道他要回四川了,心想他要走了,就没人留得住她了,就满口答应了。
唐勇还是不放心,又把这堂口管事的叫来,是反复叮嘱,让他无论如何得把那丫头留住。
这管事的也是保证一定全力做到。其实他也清楚,自己在唐门中的地位不高不低的,那小丫头和唐门的关系不一般。那小丫头如果真要走,他也是留不住的。
就这样,唐勇在十天前,就急匆匆地启程回四川了。
第二天一早,张思淑就来堂口找这管事的,让他帮她联系船只去安庆。
刚开始,这管事的还是苦苦劝说张思淑留下。
但张思淑哪管这一套,直接对他说:“你不帮我找船,我就自己去找了,你是不可能留住我的。要是将来唐勇问起来,我走的时候你连船都不帮我找,到时候有你受的。”
这管事的一听,也是这么回事。这小丫头要真是疯劲儿上来了,自己跑了,我到时还真不好交差。还不如帮他找个船,反正自己劝也是劝了,实在劝不住了,就帮她找了船。
反正从峡州至安庆的船并不是很多,有可能要十天半个月才有船。拖得了一天算一天吧。
当场,这管事的就出去帮着找船。直到晚上,他才回来。
张思淑这丫头也是有些犟劲儿,就在他的堂口坐着,等到他晚上回来。
本来这管事儿的还打算拖延几天,也是搞不成了。就说这船要五天以后,才确定具体出发日期。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张思淑给劝回去了。
五天后的一大早,张思淑又来找这管事儿的了,非要让他今天给她一个确切的出发日期。
这管事的,又只好出去,到了中午才回来。
张思淑当然是还在等他。他只好再次拖延,说是船只的货物还没备齐,要十天以后才能出发。
这下张思淑也明白了,这管事儿是在拖延时间。就吵着要他安排其他船只,没有到安庆的也不要紧,她先去江夏,自己从江夏再换船去安庆。
这管事的又劝她,说是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上路不安全。
这张思淑哪管得了这些,说自己的功夫好。还说她要女扮男装了出发,这谁知道她是女的?
这管事的终究是没拗过张思淑,只得帮她去联系船。
为了安全起见,他给张思淑联系了一条运货去江夏的船。因为货船上人少,而且这条货船上的船老大他还认识。
于是,他就跟这船老大说了,说让他帮带个人去江夏。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他还将这丫头准备女扮男装去江夏的事儿也说了。
他也是担心万一这一路上船上这帮人不知道张思淑是个女儿身,有时会带来不便。这跟船老大讲一声,好歹也可多个照应。
可这管事儿的还真不知道,就他这一句实话,差点害死了张思淑。当然这是后话,他当时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这条船定于三天后出发,也就是我们到峡州的两天前,这条船出发了。
只怪当时通讯不发达,两条船在长江上面对面驶过,但不知道对面船上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也顾不得在峡州找客栈休息了。
我对那管事的说:“你迅速帮我们联系一条去江夏的船,越快越好,最好是马上就出发。”
听到我这么说,这管事的连忙叫下面的伙计来陪着我们,他亲自去联系船只。
说实话,他也是担心这小丫头一个人在路上出了什么闪失。
不到一个时辰,这管事儿的就回来了。说是船已联系好了,吃了午饭就开船,现在船就停在港口。
我们连忙拿起自己的行李,就往码头上赶。这管事的也吩咐伙计来帮忙,他自己也跟着我们一道上船。
同时,他又吩咐另一个伙计,在这附近最好的饭馆给我们点了几道菜,让他打好包给我们送到船上来。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船上。这也是一艘货船,他跟船老大商量,专门腾了一个舱室出来供我们六个人住宿。
趁着这个空儿,我又询问了一下,张思淑坐的那条船的情况。
那船老大姓毛,三十多岁,最大的特点就是左眼下有一个拇指头大小的青色胎记,大家都管他叫毛憨子。
这管事的还说,他有个远房的表弟在江夏开茶馆,姓龚名福,并告诉了我们具体地址。
因为我们在江夏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他。好歹他在那个地方地头熟,虽然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总可以避免我们到处乱打乱撞。
说完这些,那个伙计提着个大竹篮子就来了,无疑这是他给我们准备的午餐。
这管事的说话了:
“几位真是对不住了,那张姑娘我没能留住。
本来各位远道而来,我应该找个地方摆一桌给各位接风。但因时间仓促,各位也是急着去江夏找张姑娘,我也不能留大家了。
这准备了几个小菜,一壶小酒,聊表我的一点心意。他日若各位还有机会来峡州,我一定好好款待各位。”
说着对我们拱了拱手,又道:“对不住了,真是对不住了!”
我连忙道:“唐兄太客气了,这张姑娘的事怪不得你。我们也是着急这事儿,这刚来就又要走了。还得感谢唐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帮我们联系好船只,又给我们安排吃食,真是谢谢了。”
此时,已是午时末的时分了,船上的水手们都已吃完饭准备出发了。那管事的赶紧与我们道别,下船去了。
我们几个也饿了,看了看桌上这几道菜,也还是蛮不错的,算得上是色香味俱全。尤其是中间的那一大碗鱼,做得真是不错,看着都有食欲。
这时裴德龙给我们介绍了,这是当地有名的长江肥鱼,很好吃。
也难怪,这小子和崔道远上次跟着唐勇、张思淑在峡州待了个把月,估计唐勇把当地好吃的东西都带他们吃了个够。
于是我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真是不错。一是食材好,取自长江的野生鱼,二是厨师做得也好。这个美味,我用语言真是无法形容。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是在船上继续过着单调的生活,好在还有象棋为伴。
我发誓,这次回锥子山了,一定要用竹片做一副扑克牌。下次再有机会坐船了,我就教他们斗地主。
这顺江而下,可比逆江而上就快多了。也就十多天,我们就在江夏靠了岸。
当时,这江夏县城在元朝时为武昌路及湖广行省行政中心。
七年以后,也就是元至正二十年(公元1360年),陈友谅杀徐寿辉,国号“大汉”。这江夏县并入了武昌,成了陈友谅的地盘。
直到朱元璋建立明朝后,这江夏县一直都隶属于湖北武昌府。
我们先找了家客栈,把行李放好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查找张思淑的下落。
这江夏在当时,不光是个行政中心,也是一个重要港口,人来人往的。要找张思淑谈何容易,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她坐的那条船下手。
于是,我们分成三组。我和罗仁一组,陈定邦和陈元贵一组,裴德龙和崔道远一组,分别去各个码头打听那艘船和毛憨子这个船老大的下落。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当天晚上,我们找到了那条船,但船老大毛憨子下落不明。
船上当时只有一个小伙计在看船,那运货的人早就把货卸了走了,船上空空如也。
我立即询问那伙计,这船上有几个人?是不是从峡州来的?什么时候返回峡州?
第八十二章 张思淑遭算计
那小伙计以为我们是走货的商人,准备要租他们的船的。就开始给我们介绍,他说他们是前天下午抵达的江夏港口,那些运货的人昨天把货全部卸完后,他们船上现在算上他就只有五个人了。一个船老大,一个大副,再加上三个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