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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聚和常遇春心里也是急啊!按时间来推算,师妹到峡州至少有一个月了。这师妹的脾气他们俩也是知道的,要是左等右等不见常遇春来,说不定她就自己回来了。
这一路上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女孩子家的,真是让人担心。
好在稍微能让他俩安心一点的是,常遇春当时从峡州返回的时候,曾拜托过唐勇,一定要让师妹在峡州那里等。只要是有唐勇陪着,应该是出不了事情。
但怕就怕时间拖得太长。此时如果从锥子山出发,至少得一个多月到安庆。然后从安庆走水路向上,因为是逆江向上而行,估计至少也得两个月。
这一来,至少也要到冬月才能到峡州,就怕这中间出什么岔子。
而且这些都还不是最关键的问题。最关键的问题是,常遇春现在受伤了,谁去峡州接张思淑?
等常遇春恢复了再去,那至少还得三个月,那肯定是来不及了。
刘聚说他想去,但他一走,这锥子山怎么办?锥子山的好多事情还指着他。
常遇春说他先坐马车到安庆,然后乘船去峡州,但这也行不通。他这身体刚刚才能下地,这要再经过舟车劳顿,就是铁人也熬不住。
正是因为刘聚和常遇春对此事都不知如何是好。当晚,他们又把我找来了。
听了他们各自的看法后,我觉得这事也挺棘手。
这刘聚肯定不能去。他一去,常遇春又有伤在身,阿古达木要是来了,我们怎么挡得住?
你再好的计谋,再有利的地形又能怎么样?
象他这种高手,如果没有一个高手能拖住他,就凭我们锥子山这一百多号兵,任你排出什么阵形,他一个人来都能把我们搅得鸡犬不宁。
常遇春更不能去了。这身体刚刚看到恢复的起色,他这一去,身体肯定吃不消。到时候就不是他去保护张思淑了,而是反过来张思淑得保护他了。
于是,我就把这些想法都跟他们说了。
他们也觉得我说的确实有道理。但关键问题是,他们两个都不能去,那谁去?
总不能对那小师妹不管不顾了吧?
我试探着问:“五头领带人去怎么样?”
我这话一出口,刘聚和常遇春都同时摇头。
刘聚道:“杜黑子不行,论功夫他也不咋地,真要来个稍微有点本事的他都敌不住。论计谋,他就更不咋地了。他要真去了,我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
我看看常遇春,他也表示同意刘聚的话。
那还能谁去,蓝玉?
这小子倒机灵,但也太小了,他去估计还不如杜黑子。因此,这说派他去的话我都没说出口。
最后,我犹豫了再三,试探着问道:“要不,你们认为我去怎么样?”
此话一出,他们两人都没作声。
沉默了良久,常遇春率先发话了:“胡先生,要说咱锥子山,眼下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还适合的人选。但此去路途遥远,一路上多有风险。你是我们父子的救命恩人,我真是不希望你冒一点风险啊。”
听常遇春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我要真心想去,他们肯定会成全。
眼下,也只能我去了。为了锥子山的弟兄,我就搏一次吧。
于是,我接着说道:“常大哥,你这话说得就太见外了。要说我现在也是咱锥子山的四头领,这锥子山有事,我理当站出来作贡献。如果你和刘大哥还拿我当个兄弟,还看得起我胡硕这个人,就让我去吧。”
这下,常遇春没作声,而是刘聚发话了,“胡先生,这次你要是带着我师妹安全返回锥子山,你就是我们师兄妹三个的大恩人。说实话,眼下这锥子山,除了你去我能放心,再找不出来第二个人了。”
我听刘聚这么一说,便道:“二位大哥放心,只要我胡硕还活着,就决不让三当家的受一点损伤。”
刘聚道:“既然都是自家兄弟,我们也就不再说客套话了。你看这次准备带几个人去?”
我想了想道:
“这次只是去接应三当家的,人多了也起不到多大作用。这兵荒马乱的,大队人马前行,反而易引起蒙古官兵的怀疑。
我准备就带四个人。今天回来报信的那两个肯定得带上,毕竟这一路上的情况,他们是最熟悉的。
罗仁和陈定邦这两小子我想带上,这两小子上次跟我去黑石岭,表现很不错。”
常遇春道:
“这四个人,是不是太少了点?
这次两个送信的办事倒也还干练,功夫也还不错。上次我送他们过去的时候,我们一共带去了四个人,有两个跟我回来了,其中一个在今年那次攻定远县的战斗中丧命了。
还有一个叫陈元贵的也还不错,办事也很沉稳,功夫也不赖,现在也是个班长。
要不你把他也带上,总共加上你六个人,行不行?”
我听常遇春这么说,知道他也是一片好心。他推荐的人肯定也不会差,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
刘聚又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我说是越快越好,现在马上派人去通知这五个人,让他们作好准备。考虑到那两个送信回来的一路上也十分辛苦,明天就不用一大早就出发,干脆明天午饭后准时出发。
第七十七章 带队赴峡州
当晚,我让人通知了陈定邦、罗仁、陈元贵三人。让他们准备好行李,明天午饭都到二头领处去吃。刘聚、常遇春二人明天中午要为我们送行。
当晚离开常遇春家后,我亲自去拜会了今天回来送信的人。
这二人,一个名叫裴德龙,一个名叫崔道远。
此时他们二人也已知道我就是现在的锥子山四头领,对我是客客气气的。
我让他们不用这么拘谨,同时仔细了解了这一路的情况。
他们此次回来主要在庐州(今合肥)耽误了不少时间,因为当时红巾军正在那一带与元军主力作战。
不过现在了解到这个情况也就不要紧了,我们直接绕过庐州,从他们回来时的绕行路线走就没有问题了。
临走的时候,我让他们抓紧时间好好休息。明天中午直接去二头领家吃午饭,饭后我们直接出发。
第二天,我起得也还算早,太阳刚出来我就起来了。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是收拾自己的行李。
这衣服收了一包,虽然眼前还是夏天,但回来的时候肯定得到冬天,因此冬天的衣服也带了几件。
巡诊箱也得带,这路上谁要生个病、受个伤什么的,自己也能搞定。
最后是收拾了一个大包,估计得有三、四十斤。贴身还藏了一把短刀,算是防身用的吧
收拾完后,也才是巳时光景。反正闲着也没事儿,我就背起包袱去了常遇春那里。
这一去至少也是半年,我得先叮嘱他几句,必须是等到冬月的时节,才能开始练练功,骑骑马什么的,在这之前万万不可逞能。
我把该交待的都交待了,常遇春是满口答应了。但我还是不放心,又去找了正在安排午餐的蓝氏,对她又是啰啰嗦嗦地交待了一遍才放心。
毕竟这事有她帮着把个关,我还是放心些。以常遇春的个性,兄弟们的话不一定当回事,但有老婆管着,那情况肯定不一样。
交待完之后,我又来和常遇春扯着闲话,刘聚就来了。
我又把刚才那套说辞给刘聚也交待了一遍。
他拍着胸脯对我保证,让我放心,不到冬月的时节,他决不让常遇春摸兵器马匹。
这些话扯完,已是午时初的光景,陈定邦等五人也是陆陆续续地来了。
约是午时正的时分,蓝氏安排人在常遇春屋子里摆了张桌子,上了十来道菜,摆了坛好酒。
刘聚让人把酒拆封,除了常遇春每人都倒了一碗。
本来常遇春也是想喝的,但我不让他喝。顺便我又给刘聚和蓝氏都交待了,不到冬月时节,他常遇春也不能喝酒。
虽然常遇春觉得很扫兴,但他心里也清楚,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还是表示一定遵从我的嘱咐。
酒都倒好了,常遇春只好以茶代酒了。
刘聚端起酒碗道:
“兄弟们,这胡先生入伙后,我们锥子山取得的辉煌成就大家都是看见了。裴德龙、崔道远二位兄弟想必也有人给你们讲过了。
此次因二头领身受重伤,没办法去峡州接三头领。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只好让四头领带着你们几位辛苦一趟,去峡州把三头领给接回来。
你们几个人,也是四头领亲自点的将。我和二头领也觉得你们几个有这个能力与四头领一道完成此次任务。
按说三头领的武功可是比你们都要高出一大截,但她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江湖险恶她还未必能够亲身体会到。因此你们此次的任务还是相当艰巨。
虽然从排位来说,三头领在四头领之前,但在此次任务中,也就是在你们返回锥子山之前,一切听从四头领的安排。
师妹的脾气我是清楚的,有时小姐脾气上来了,耍耍性子是有的,但你们一定要分清主次。
我再次强调一遍,此次行动中,一定要听从四头领的安排。不能由着三头领的性子,而因小失大。
最后,这碗酒我先敬大家,祝大家一路顺风!到时各位安全返回后,我们锥子山摆酒为大家接风、为大家庆功。来,大家干了。”
说完,刘聚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大家也都是一饮而尽。
刘聚又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信是用火漆封了口的。
他将信交给我,并对我说,见到了三头领先把这封信交给她。
我把信收好。虽然不知道信里内容是什么,但大致可以猜出,一定是告诫他师妹这一路上要听从我安排之类的。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刘聚考虑问题还是十分周全的。这开场白他其实就强调了一件事,如果在此次行动中,我跟三头领的意见发生分歧,到底应该听谁的。
刘聚反复强调要听从我的安排,就是怕大家想当然,听三头领的。毕竟如他所说,张思淑还只是一个女孩子,有时候使点小性子是正常的。但大家的集体行动就不能由着她,必须服从组织安排。
大家喝完酒后,吃了几口菜。
我给大家都把碗里的酒都满上了,对大家说道:
“承蒙大头领和二头领的信任,让我此次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大家都知道,也是在大头领的亲自指点下,我现在才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此去一路上多有凶险,此次行动中,还要仰仗各位兄弟的鼎立相助。
我们的共同目标都是一致的,就是不辜负大头领和二头领的信任,安安全全地把三当家给接回来。
来,我先敬各位兄弟一碗。”
说完我就一口把碗里的酒干了。
众人也都是把碗里的酒都干了。
其实我这番话是说给陈元贵、裴德龙、崔道远三人听的。毕竟罗仁和陈定邦二人上次一起跟我去黑石岭出生入死,已经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但这三人还没怎么打过交道,所以得先跟他们套套近乎。
酒刚喝完,陈元贵就一抹嘴,道:
“四头领,你这话就说得见外了。
你上锥子山这三个月,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说起功夫,这锥子山也就大头领他们兄妹三个最好,你可能永远也比不过他们。但要说这运筹帷幄、出谋划策,这锥子山没人能比得过你。
你放心,这次下山之后,绝对是你指哪儿,我们打哪儿。只要我陈某人还有口气在,决不让你和三头领有半分闪失。”
陈元贵表完态,裴德龙、崔道远二人也都赶紧表态,最后是罗仁和陈定邦也表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