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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贼》-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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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最关键的时刻,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而险些坏了大事,6九最终还是觉得自己高看了史大陀,这货急智或许有一些,但绝不是一个可以托夫大事的人。

      恰巧此时,侦骑终于带回了那支神秘马队的消息,竟有一支千人规模的马贼进入边墙之内,目标不言自明,有很大可能便是镇虏卫。

      6九放心不下十三哥,便留下了自己的副手看着那史大陀,又带着人匆匆往镇虏卫,这才出现了钱泰手指援军的那一幕。

      史大陀清洗左千户所的详情,李信不知,自然是紧张左千户所,生怕6九离开之后,别有用心之人趁机掀起乱子,便催促6九尽赶回左千户所去。

      非是李信无情,而是特殊时期,一点点的失误都能导致他们万劫不复,李信和6九都不是矫情人,自然分得清孰重孰轻,简单寒暄一番之后,6九连城都没进,便带着人打马而去。

      大军得胜回城,经过这一战之后,李信的威望在护兵与军户中再一次提升。至于那个白白净净的经历大人,在城中军户口里却落下了极坏的口杯,什么贪生怕死,明争暗斗,甚至还有人公然怀疑是他给马贼通风报信。李信听了一笑置之,曾敢却被唾沫星子淹的连大门都不敢出一步。

      顾十四等军户得到卫司衙门的命令,就地安置在丙营之中,等待总兵大人的进一步命令。这是一个极为有利的讯号,顾十四甚至已经到处逢人便肯定的说,总兵大人需要他们!

      军户们听了顾十四的话,欣喜不已,却很难相信这个事实,明军大获全胜给他们的震撼无以复加,那杆猩红色的战旗一直被大家津津乐道。第一次,这些军户有了一个钱财之外加入镇虏卫募兵的理由。

      李信的军令下达的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当天晚上,钱泰便带来了公文,日间参与守城之战的军户们全部被破格拔入募兵训练营,从正月十五开始,将进行正式的训练。

      关于这支即将成型的军队,李信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冠以镇虏之名。

      “镇虏军?好名字,好彩头!”

      钱泰对镇虏军一名赞不绝口,他对李信成立镇虏卫新军的决定举双手双脚赞同,当今就表态,将不遗余力的支持李信组建新军。

      深居简出的曾敢对此不闻不问,不论如何,过了正月十五,他便也该去大同府赴任了,若一直耽搁在镇虏卫,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都司府中恐怕也容不得他这种行为。

      在李信取得大胜的次日,天还没亮,曾敢便卷铺盖带着护兵不辞而别。李信早就得着守城军卒的报告,现如今若没他的肯,南城门又岂会在非常之时打开?

      曾敢带走了护兵,城中唯一能指望的力量便是还在组建筹备中的镇虏军。而那八百军户便是镇虏军的第一批战士!

      过了正月十五,军户们被钱泰拉到了甲字号军营,然后钱泰又留下一个让他们匪夷所思的命令,便匆匆离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令行禁止

      军令的内容很简单,让所有人在原地站着,没有新的命令不许离开。∮燃∮文∮小∮说,www.ranwen.org这么没头没脑的军令,大家都甚感奇怪。但是碍于军令最后的补充,大家都不得不站在原地。钱泰在离开又扔下一句话,擅离者将会被严惩,至于如何严惩,却没有提及。

      整整一个早晨,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等待着总兵大人的出现,等待着卫司衙门的人来给他们分期盼许久的大明官军红衣罩甲,还有制式的雁翎刀。一直枯等到中午,到了饭口时间,连送饭的人都没有出现。天上又稀稀拉拉的开始飘起雪花来,渐渐的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果然,很快就演变为鹅毛大雪。军户们开始不耐烦起来,总兵大人如何将他们放在这里便不管了?是被遗忘了吗?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很快便有人嚷嚷着,要去卫司衙门一问究竟,他们要训练,要衣甲,要武器!

      一向喜欢站在风口浪尖的顾十四却罕有的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冷冷的看着大伙们吵吵嚷嚷。立即便有好事者凑上前来,“顾十四,怎么今儿如此安静?是被马贼吓落了胆么?”

      顾十四身边的小兄弟横眉怒目,一把将其推搡开。

      “下落了胆的是你吧,不想挨揍就赶紧滚!”

      那好事者一看对方翻脸,立即向后退了开去,嘴里却依旧喋喋不休。

      “什么东西,明明就是吓落了胆,还装什么镇定!”

      顾十四的小兄弟当然不相信那好事者的鬼话,但顾十四的确安静的反常,便凑了上去,一脸的不解,就连语气都因为急躁而变的有点不满。

      “如何咱们便忍了么?哥哥倒是拿个主意啊!”

      顾十四对那好事者嗤之以鼻,又拍了那小兄弟肩膀一把。

      “我问你,咱们来干什么来了?”

      “那还用问,当兵吃粮!”

      “很好,你还知道是来当兵的,我再问你,刚刚钱知事传达的总兵大人军令是什么?”

      “是,是,是原地待命?”

      顾十四又拍了他建帮一把,道:“既然知道,还敢公然违抗军令?”

      那小兄弟一副恍然,又满是不以为然。

      “总兵大人都不来,咱们还守的什么鸟令,李二十八那怂货,以前什么时候敢在哥哥面前放肆!”

      顾十四见说服不了他,眼睛一瞪,恶狠狠骂道:“蠢货,老老实实呆着去!”

      那小兄弟立时便软了下来,嘴里却还强辩着,“站就站呗,骂人作甚,俺还不是替哥哥咽不下这口气!”

      刚才奚落顾十四的叫二十八,也是左千户所的军户,但出身比起顾十四来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顾十四所在家族几乎把持了左千户所的大多数百户和总旗,连千户顾通都是顾十四的族侄,可见其在左千户所地位是何等“显赫”。但李二十八就不同了,父祖往上数三代都是左千户所的穷军户,家里一穷二白,二十好几了到现在连一房媳妇都没能说上。

      但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顾十四身边能聚集其一帮“家世”相当的兄弟,李二十八身边同样也有一群苦哈哈、穷兄弟。加入镇虏卫募兵什么的,为的就是那丰厚的报酬,每年的饷银,以及减免的税负,徭役。至于军令嘛,总兵大人在,自然军令便如山,总兵大人不在,谁又能管得住他,军令便连狗屁都不如。

      他们谁都不知道,远处箭楼上有一双眼睛,正冰若寒霜的盯着他们。

      钱泰侍立其后,亦是看着甲字营校场内乱哄哄一片的,准镇虏卫士兵们。

      “总兵大人下官有一事不解,难道就眼看着他们如此乱哄哄下去吗?”

      钱泰不认为李信任由这些人胡闹是拿他们没办法,可他已经如此站了两个时辰,既一言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有什么本事你倒使出来啊,再这么闹下去,镇虏军什么的不都成了笑话吗?

      “您倒是说个话啊,总兵大人若是没注意,下官先去教训教训他们!”

      李信这才露出笑容,说道:“钱知事好生没耐性,让他们闹下去,才能看清楚他们的真实本性。”说着李信指点校场东北角一处道:“你看那里。”又指着正中闹成一锅粥的地方,“再看这里!能否看出些端倪?”

      钱泰之前只顾着着急,在李信身边团团转,经由指点这才现,东北角一处的近百人竟然都安安静静的呆在原地,而校场正中则与之截然相反,打闹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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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信点点头,“杀鸡儆猴不然,但已有警告在先,便勿谓言之不预!”

      钱泰心头凛然,原来总兵大人是挖了坑让这些傻子往里面跳呢。

      “总兵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这些违抗军令者?”

      李信冷笑,然后耐心的与钱泰解释。

      “处置不是目的,为镇虏军长远计,需让这些野惯了的人懂得令行禁止!”

      钱泰还道李信有什么过人的见解,令行禁止固然重要,但技击阵法的演练才是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所在,若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气,在心里面想想也就罢了,但李信来到镇虏卫后的一系列措施,使他看到了此前从不曾看到的希望,一旦倾注了希望与感情在其中,他便连胆气都比以往大了许多,直言不讳道:

      “下官以为令行禁止固然重要,但是否应早些训练他们技击阵法之术?早些具备战斗力,镇虏卫在面临贼寇突袭时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钱泰的想法固然不错,目下大明官军里的主流便是如此,但这却不是李信所想要的。

      “嘿!钱知事拭目以待吧!”

      李信身为三卫总兵,乃是镇虏卫的绝对权威,钱泰斗胆进了一言,人家不采纳,也只好无奈的摇头,跟在已经移步离开的李信后边,倒要看看这总兵大人能有什么过人之处,以令行禁止便能练就一支无往不利的铁军。

      三卫总兵突然出现在校场之上,将乱哄哄一群军户们吓的不知如何是好,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这位面沉似水的总兵大人已经不知在校场边上站了多久。

      “【创建和谐家园】,点名!”

      钱泰依计而行。

      军户们静了下来,所谓【创建和谐家园】也不过是乱哄哄的挤在一起而已。皂隶翻开登记姓名的册子,一一念名。念到名字的,有回应便在其后画勾,没反应的便划叉。

      不多时,点名完毕,皂隶来到李信面前禀报。

      “报,应有人数八百一十三,应道人数六百九十四。”

      李信点点头,扫视了一圈挤在一起的军户们。军户们则像做了亏心事一般,被扫过便低下头不敢再抬起来。

      “在场诸位,你们过关了,恭喜你们,正式成为镇虏卫卫军的一员!”

      大家伙都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总兵大人说他们正式成为镇虏卫卫军中的一员,言下之意便是那些偷懒出了校场的人已经被淘汰了。很多人都拍着胸脯后怕,仅仅一念之差,便是冰火两重天啊,若是刚刚也随了大流出去,现在自己便已经被镇虏军拒之门外了。

      被镇虏军拒之门外也就意味着,所有的特权与既得的财富已经不属于他们。不得不说,现在这群人里边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为了这些好处才来应招募兵的。

      李信对此心知肚明,他也想要那种有着坚定信仰,有着明确目标的军队,但是现在这些人明显不具备以上两点所具备的条件。如此一来,精神力量难以为继,令行禁止便显得尤为重要。

      至于李信为何如此看重令行禁止这一点,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人群之中,刚才还劝顾十四也跟着一起离开校场的小兄弟,一脸的心有余悸。

      “幸亏听了哥哥的否则咱们的下场便要和那李二十八一般了!”

      李二十八嘲笑顾十四落了胆子,自己便带着一众兄弟离开校场,以此奚落顾十四已经是没胆鬼,他却没料到,因此便与已经唾手可得特权与饷银失之交臂。

      至于他如何去李信面前哭诉,请求网开一面,那便是后话了。

      正月十五这一天只练了这一项科目,便直接淘汰了一百余人。李二十八这些人被淘汰之后,直接被安排在乙字营中,而余下的人则成为镇虏卫卫军,继续在甲字营中训练。

      次日,三卫总兵李信早早的便等在了校场之上,与昨日姗姗来迟,截然相反。

      “今天,由我亲自带领大家进行队列训练!”

      李信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竟然是总兵亲自领着大家伙操练,这是何等的殊荣,可这队列训练又是什么?以往也没听过,有这样一个科目啊?

      很快他们便明白了李信口中的队列训练是什么,仅仅是站成一排排的横队,然后再前进后退。这样简单的两个动作,口令一下却被执行的一塌糊涂。

      钱泰终于知道了李信为何让军卒们做到令行禁止,原来竟然是为了队列训练。

      第一百五十三章 都司来人

      (这章算昨天的,今晚照常更新两章)

      如果做不到令行禁止,自然就做不到队列整齐,可钱泰新的疑惑又出来了,练这种慢吞吞的队形有什么用?战阵之上冲锋厮杀,要的是度,总兵大人反其道而行之,究竟是要做甚?

      一连几天,都是做这种枯燥而简单的训练,每天从太阳升起,直到落山,总兵大人都亲力亲为,教授镇虏卫军卒们队形操列。∮燃∮文∮小∮说,www.ranwen.org钱泰惊讶的现,总兵大人似乎很精于此道,而且很多各种口令与动作的变换都让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经过几天的摸爬滚打,军卒们基本都可以分清左右了,十二道五十人宽的横队,虽排的参差不齐,但每一排总算可以分辨出是一条并不平直的线形了。

      进步虽然缓慢,李信仍旧教的一丝不苟,不厌其烦。钱泰有感于总兵大人如此殚精竭虑身体力行,听着校场上声声有节奏的号子,一股希望在心里逐渐腾起。

      本来他已经对镇虏卫这处荒废破败的堡寨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了,在一段时间里,尽快调离此地,是他最大的人生目标。但李信的到来,以及到来以后的各种举措,使他重新看到了镇虏卫恢复旧日荣光的可能。

      钱泰不是个意志刚强之人,却也还有三分血性,总兵大人对重振镇虏卫展现出了乎常人的热情,这也激起了被他压制在心底里许久的热血。于是,他准备抛弃掉以往那点私心,准备与李信轰轰烈烈的在镇虏卫大干一场。

      可就钱泰他下定决心的时候,都司府上却又来了人,正是此前与之密谈的都司府都事。名义上是奉都司府令前来检视镇虏卫卫所的重建情况,可他总有种感觉,此人来者不善。

      虽然在名义上三卫总兵府与都司衙门互不统属,李信还是出于礼貌客气,极为隆重的接待了这位来自山西行都司府的使者,毕竟他还要在大同府的地面上展,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那都事给李信的初步印象也极是随和,自从将他在南门外接了进来之后,一路上总是笑呵呵的,只是不停的说好。钱泰开始还有些心虚,但见他一路上并没有露出难为人的意图,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

      随着一番寒暄下来,气氛也逐渐热络起来,那都事甚至还开启了玩笑。

      “哎呀,说实话,夏某若不是奉了都司府的令,真是不想冒昧来叨扰李总兵,这正月还没出,倒是想在家里多清闲几日呢!咱们抓紧时间,都走上一趟,咱也好赶着天黑前回去复命不是。”

      夏都事言下之意自己就是来走过场的,李信如何能不明白他的话外之音,他早就准备好了丰厚的程仪,如今镇虏卫没收的财货在镇虏卫城中堆成了山,出点血不在话下。

      “都事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卫司衙门一早就备好了酒菜,自当先洗尘再谈其他。”说着伸手拉住那夏都事的右臂,便往卫司衙门方向去。这种贸然接触对方身体的行为,在明朝时可说一种及不礼貌的行为。但李信是武官,行为稍许出格也不会让人立马就生出反感,再加上他态度又拿捏的恰到好处,那夏都事还顿觉对方热情直至。

      “如此,夏某恭敬不如从命了!”随即又赧然道:“李总兵虎手轻些使力,这骨头都快断了。”

      李信松开拉着夏都事的手,哈哈一笑,“原是李某孟浪了!”

      夏都事摆手亦笑道:“李总兵乃性情中人,请。”同时,伸出右臂示意李信先行带路。

      两个人一番毫无营养的虚应将钱泰看的越来越糊涂了,按说以他对夏都事的了解,此人来镇虏卫当不仅仅是为了点程仪,心里打着鼓,动作便慢了一步。

      那夏都事突然回头道:“钱知事何事愣怔啊?”

      钱泰闻言猛然警醒,连忙紧赶几步来到夏都事面前。“都事大人有何吩咐?”又抬头看了眼头前带路的李信,生怕他觉察出自己与夏都事之间的微妙关系。

      夏都事喉间微不可察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弄的钱泰心里更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也不知这夏都事心里究竟打的是甚主意。

      但大明官制,都司府的都事是正七品,卫司衙门知事是从七品,钱泰虽然低他一级,但却互不统属,原本不必如此恭谨小心,可他背后代表的是都司府的一位同知,都指挥使之位如今开缺,据说那位同知十有**会再进一步。钱泰与那位都司府同知的心腹有了瓜葛,虽然初时窃喜可以攀附高枝,但现在却生出了祸福难料之感,反不如跟随李信做事来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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