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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贼》-第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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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九点头。

      “一早就走了,法师有菩萨护佑,寒病都没能耐他何!”

      李信心道,屁的菩萨,不过是那货命大挺了过来。他已经接受介休和尚成为自己阵营中的心腹一员。这一次,介休去大同府的任务,直接决定了三卫总兵府的财源问题。

      6九期期艾艾了半晌,李信觉有异,便道:“有话只说!”他忽然小声道:“十三哥,俺,俺怎么觉得介休法师再撺掇十三哥造,造反呢?”

      李信心道,6九心思越来越细腻了。介休虽然从一见面开始便,有意无意的做各种暗示,但提出具体的策略却还是头一遭。

      6九继续道:“他那个积粮,积兵,好像,好像是在教十三哥拥兵自重……总觉得有点奇怪……”

      与此同时,与李信一墙之隔的曾敢也得到军卒汇报。

      “已经确实,李总兵麾下的大和尚奔大同府城去了。”

      曾敢陷入沉思,介休和尚去大同府作甚,李信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继续监视,主意不要暴露自己!”

      天色渐晚,太阳西下,整个镇虏卫卫城逐渐陷入黑暗之中。唯一完好的南城门突的悄然打开,只见一队队步兵静悄悄的开了出去,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山西行都司经历司经历曾敢。

      看城门的来那两个老军卒,抱着膀子相互嘀咕着。

      “京师来的兵,就是不一样,晚上还敢出城,这是要打谁去?”

      另一个声音则道:

      “爱打谁打谁?不打咱们就成,咱兄弟就是看城门,管不了那么多!”

      “老哥哥,您说是不是冲着顾……呜……”

      话到一半却打住了,似乎被人捂了嘴,只出呜呜之声。

      “活腻了?上边的事别瞎参合……让人听见,还想好好过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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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绝望曾敢

      天色彻底黑透,李信正伏案处理一天累积下来的公文,6九无事可做便搬了圆凳坐在火盆前取暖,一时间屋中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燃文小說,www.ranwen.org突然有军卒前来报讯,据说有一股不明身份的马队自白羊口边墙入关,且运动方向不明。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经常有响马游荡于边墙内外,劫掠牧民,打劫行商。刚开始他们接报之后还紧张的备战,但时间久了才现,根本没人会攻打油水甚少的卫城。

      6九相信询问了一些细节,那军卒一一回答,并未见有何异常,刚想让他退下去。那军卒却又似想起一件事,拍着脑袋道:“兄弟们似乎现了曾大人的护兵。”

      李信心头一凛,曾敢居然出城了?正疑虑间果真有探子来报,曾敢出城直奔野狼口而去,斥候直跟出去数里才确认他们行军的方位。

      6九见李信停下了手中的笔,居然沉思起来。试探的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妥?曾经历不怕死愿意出城,便让他去呗,咱们理他作甚?”

      李信摆手示意6九不要说话,他突然觉得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却又不得要领。沉思有顷,他猛的一拍桌子,“那个钱泰,你不是说他下午急急出城去了,现在回来了吗?”他指着6九突然问道。

      6九被李信吓得腾地一下从圆凳上站了起来,他的人确看到钱泰出城而去,而且在这之前似乎还与曾敢见过面。而且直到现在钱泰距离李信院子只有一墙之隔的驻所仍旧黑漆漆一片。

      “看样子今夜是回不来了,说是去了右千户所。”

      李信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几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和事串在一起,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妙,召集人马,随我出城

      6九反应也快,立即便觉察出其中的蹊跷之处,“如何?难道说关外那股马队是冲着曾经历来的?他们如何又有了瓜葛?”

      李信冷冷道:

      “他们没有,顾通却可能有!”顾通身为本地地头蛇,勾连响马并不奇怪。

      如果一切假设都是真的,镇虏卫的局势将进一步恶化。

      李信暗恨坏事,一旦撕破脸,曾敢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总兵府和卫司里的反对势力也就是顾通的左千户,说不得就要打个不死不休,到时候死伤损失必不可免,都不是他所乐见的。而且更为严重的是,暴力解决内部争端,虽然简单有效,但却会在人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他本来已经计划好更加温和的办法将顾通手中的权力一点点蚕食掉。

      如今曾敢竟然私下里瞒着他自作行动,眼看着一切计划就要付诸东流如何能不让李信忧心?

      李信又唤6九去查问可有顾通的消息,经过一番确认,顾通的确带着一部分亲信于午间离开左千户所,但去向不明。

      ……

      现在的曾敢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读书的小秀才,高阳一战后颠沛流离,他带着数千流民直飘荡到卫河边的静海,一路上大风大浪凶险无比,幸运的是每次都化险为夷。这些经历最终让这个莽撞直接的小秀才生了改变,正如今夜他可以毫无畏惧的带着数百护兵于黑夜中做急行军。

      曾敢心里还是有着小小得意的,李信啊李信,别看你在高阳一战与京师城下出尽了风头,可到了这西北边陲如何便畏畏尾了?区区一个顾通还能狠过【创建和谐家园】?何必与之啰嗦,快刀斩乱麻便是了。若是那日在卫城中借故将其斩,整个镇虏卫早就在他总兵府治下,无一人敢于与之作对,今夜他又何必冒着酷寒与危险来此设伏?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李信再想要有所作为,那便绝然绕不过自己了!

      出于隐匿行踪的需要,所有人的护兵虽然都随身携带火把,却都没有将其点燃,而是摸着黑在前进。

      据史大陀的情报,顾通于明日一早才会经过野狼口,而这野狼口于两山之间呈现梭子状,两头紧窄而中间宽阔,是个上好的伏击地点。

      来到镇虏卫以后,曾敢将这方圆百里的地图都从卫司衙门那要来,看了不知多少遍,早就烂熟于胸。那史大陀刚一提出顾通准备去后千户所,他便立即断定,野狼口为必经之地,如果顾通不走此处,恐怕还要多翻过六道山梁,一个来回恐怕也要两天还不止。

      很快,前方有护兵来报,距离野狼口已经不足三里,是于口外就地安扎,还是进了谷口再行决定?

      曾敢思讨片刻,便决定立即进谷,毕竟谷外视野开阔,护兵们生火取暖很容易暴露目标,进了谷则不同,只要守住两头,任凭里边闹的天翻地覆,外边的人都休想窥得一丝半点痕迹。

      “进谷安营,整军休息!”

      曾敢虽为文官,但有了之前统率流民大军的经历,指挥几百人丝毫不在话下,自是自信满满。护兵们起了一阵低低的欢呼之声,这些人毕竟都是京城里出来的老爷兵,平日里未经大战,对这种摸黑顶着酷寒的急行军还真有些吃不消。

      护兵们有了盼头,便有了动力。野狼口的路并不好走,属于起伏起的地势,刚一进谷口是一段下坡路,往前出去一里左右又是一段上坡路。

      这一番下破上坡将护兵们最后一点体力都压榨了出来,开进谷中之后便一个个累的不成样子。曾敢也知道今夜路走的急,便下令休息一刻时间。

      得着命令之后,护兵们便如烂泥一般纷纷瘫倒在地,享受着难得的放松,虽然这放松是在酷寒之极的野外雪地之上,他们仍旧舒服的永远都不想起来。

      随着一阵突然而至的鸣镝之声,一名护兵胸口顿时爆出暗红色的血液,映着刚刚点燃的火把,一支长箭赫然钉在了胸口之上。一条活生生的汉子顿时命丧当场,就此永远都无法起来。

      曾敢第一个反应过来,暗道不好,有埋伏。面对如此危机,哪容得下他再做他想,摆在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是立即撤退,二是组织防守反击。

      但是野狼口的地形他通过此前的了解十分清楚,防守反击几乎不可能,想逃走?人家既然摆明了车吗在此埋伏,又岂会让你轻易离去?

      鸣镝过后,带着火的羽箭便如下雨般抛射进护兵队伍之中,很多人猝不及防纷纷中箭,火箭上的引火之物显然是浸了火油的,一经挨着护兵身上的衣物便将衣物也引着了,中箭者瞬间又成了火人……不过眨眼功夫,护兵们便已经乱成一片,胡乱奔腾,躲避黑暗中如雨般的羽箭,身上起火者则奋力在雪地山滚着,试图将火扑灭……

      电光石火间,曾敢已经有了决断,撤退只能死的更惨。为今之计只有就地防守。于是高声喝道:“大家不要慌乱,跟着本官,寻找掩蔽之地寻机反击!”

      都说将为兵胆,曾敢以一介文官,在遭逢生死劫难之际,竟然还能如此淡定,殊为不易。一片骚乱的护兵们听了曾敢的话以后,竟也镇定下来。

      大伙纷纷跟着曾敢向谷边山脚跑去,其间仍有十数人中箭倒地。很显然,这伙偷袭之人并不继续下谷肉搏,他们或许是要等到将猎物折磨的精疲力竭再使出最后的杀招吧。

      幸亏谷内的地形也不是平整一片,曾敢最终带着一部分人躲在了一处低地洼里侧,其余的护兵也纷纷寻找掩蔽身体的地方。羽箭射了一阵,度便逐渐放缓。

      曾敢躲在一块凸起的后边,放声喊道:“我们乃大明官军,有军务在身路过此地。如果是误会还请闪开一条路来,否则偷袭大明官军,就不怕三卫总兵剿了你们吗?”

      这番话软硬兼有,既给了对方台阶,又没堕了大明官府的威风。谁知,作为回应的竟是一阵更为猛烈的箭雨,护兵们已经将火把熄灭,黑暗中只听接二连三的响起阵阵惨叫。

      没一声惨叫,曾敢的心就哆嗦一下。此刻的曾敢由内到外已经冰冷一片,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去。既然他们以箭雨作为回应,那便表明这不是误会,而且不怕大明官军的报复!他有点后悔今夜的冒然行动,更恨那史大陀。到了现在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来,定是那史大陀串通了顾通来暗算自己。

      曾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顾通胆子竟然如此之大,敢于暗杀朝廷命官。但是,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就凭身边的几百个护兵,想逃出生天恐怕是难上加难,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油然而生。他不由得在心里长长一声叹息,想他满腔报国之志,本想来西北边镇一展拳脚,一舒报国之心,哪成想寸功未立便要埋骨此处,不禁悲从中来。

      但闻,哭号惨叫之声汇集成一片,还有护兵不断的在耳边请示,下一步该如何,曾敢都木然不觉,仿佛这个世界已经和他没有了关系一般……

      第一百三十七章 究竟是谁?

      曾敢就如此木然呆了许久,直到有护兵在小声的唤他,这才如梦方醒。『≤燃『≤文『≤小『≤说,www.ranwen.org山谷里静的令人寒,那伙不明身份的袭击者因何没了动静?有胆子大的壮着胆子吆喝几嗓子,却没有任何回应。如此又过了一阵,曾敢这才惊觉,撤退逃命的时机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不管前方有没有埋伏,都得拼命赌一把。

      一声令下之后,护兵们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纷纷朝谷口足狂奔。曾敢虽为文官,奔跑度却丝毫不输给任何一个护兵,那几个月的颠沛流离成为了他此时此刻一笔赖以求生的本钱。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曾敢终于带着手下残兵败将冲出了野狼口,直到此时他才确信那伙神秘的伏击者已经撤了。头顶朗星漫天,曾敢大有两世为人之感,不过现在还不是感慨的时候。

      黑夜之中,敌情不明,谁知道那伙人会不会再杀个回马枪,只要一刻没回到镇虏卫卫城,他们就一刻不得安全。

      曾敢带着护兵沿原路如丧家之犬一般急吼吼的赶路,竟然比临来之时走的还要快。护兵们竟然也没一人叫苦,都嫌走的不够快。受伤的护兵则都被用绳子固定在了马背之上,连曾敢都将自己的坐骑交了出来驼伤兵,一路上惨嚎连连,似乎在给这支败兵配乐一般。

      眼看着再有几里路便到镇虏卫卫城,大伙一路上悬着的心也开始放了下来。一阵沉闷似滚雷的声音于黑夜之中突然渐渐响起,并且越来越近,随之地面好像也开始颤抖起来。

      不但是曾敢,所有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是骑兵!骑兵来了!

      曾敢面如死灰,胆气这个东西一旦泄了,想再重新拾起来却是不易。此战之前,他虽然自信慢慢,但却不是基于自身实力的客观判断,而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种自得意满。

      一战而面临绝地之时,曾敢突然现,自己简直就如傻子一般,居然被史大陀这样的蠢货都玩弄于鼓掌之间,甚至连性命都极有可能稀里糊涂的丢掉,此前基于那种自得意满所建立起的自信心于瞬间崩塌殆尽。他终于意识到,什么儒将,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都是彻头彻尾的笑话,自己在打仗这一行里什么都不是。

      既然左右都要死,总比在那山谷里憋屈致死要好上很多。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来个轰轰烈烈,没准他年青史之上还能有他曾敢之名。

      “都跟我冲!拼了!”说罢甩开双腿,一路冲了过去。

      那些护兵们就算再弱,毕竟主帅都率先冲了出去,还有什么理由畏惧退缩,于是也跟着向前狂奔!

      骑兵马队如狂风骤雨一般疾驰而至,火把之光闪成的一条长龙越来越近。曾敢默念着大不了一死,今天就拼个轰轰烈烈吧。但目光所及,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

      火把映照之下,一杆猩红的明军战旗赫然屹立其间。曾敢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突猛跳了几下,眼前顿时一片模糊,脸上似有水迹汩汩滑落,化作一片冰凉,心头却不可遏制的腾起了一团火焰!

      终于有护兵惊喜万分的叫喊着!

      “是明军!是明军!”

      “咱们得救了!”

      所有人都混成一团,疯狂的叫着,吼着,跑着,泄着内心中的恐惧与得救后的兴奋,然后便都如泄了气的猪尿泡一样,瘫软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不过片刻功夫,骑兵马队便已经奔到近前,一马当先之人的身影熟悉无比,曾敢曾经对这个身影于内心之中也充满了崇拜与感激!但这一切却在与恩相见面之后如梦幻泡影般破碎掉。

      曾敢忙转身低下头去于黑暗处,抬了把袖子,这才转过身来。马上之人不是李信还能有谁?

      原来李信通过种种迹象料到事情不妙之后,便立即派人于城中搜寻钱泰与史大陀,这两人果真都不在城中。与此同时,【创建和谐家园】人马,准备整军出城去接应曾敢。虽然此人讨厌至极,李信却不忍任其遭受打击。

      经过这一阵的耽搁,等出城来之时,曾敢早就中伏。若不是神秘袭击者莫名其妙的撤了,李信恐怕也只能赶得及为曾敢收尸了。

      李信见曾敢欲言又止便道:

      “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事曾大人随我回卫城再说!”

      的确,黑夜之中城外敌情不明,还是先返回城中才是上策。

      半个时辰之后,李信护着曾敢返回卫城。护兵经过清点,死二十三人,伤五十九人,其中重伤五人。曾敢咬牙切齿,誓要为死伤的护兵报仇!

      一旁6九却冷冷的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言下之意,就算你报了仇又能弥补你现在的过失吗?

      一向对6九嗤之以鼻的曾敢此刻竟然默不作声。

      事到如今纠缠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早有杂役将卫司衙门厅堂里压了火的石炭捅着,屋中顿时暖气四溢。6九将坐在炭火上的铜壶提起,又从墙边架子上哪了三个白瓷大碗,排开摆在桌上,将冒着热气的开水一一倒满其中,递了一碗给李信,自己则端起其中一碗,来了一大口。

      6九将第三碗热水狠狠的顿在曾敢一侧的桌子上。

      “喝吧!知不知道你险些坏了俺十三哥的大事?”

      曾敢忍了他许久,自己虽然中了计却不意味着能任由这马贼丘八呼来喝去。

      “本官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朝廷,何须向任何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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