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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贼》-第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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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敢下了马站在队伍最尾部,面无表情的遥望居庸关,直到李信的铁甲洪流隆隆而至,他才将目光收了回来。转瞬间百十人便奔至眼前,曾敢耷拉着眼皮,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别耽搁了,黑天之前得赶到怀来。”有了昨夜的经历,曾敢再也不敢选择夜宿荒野,所以这才急着赶路,准备在怀来卫过夜。

      6九原本对曾敢的印象不错,谁知自昨夜重逢以来,这厮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连话都不会好好说了。若是以往的脾气,早就拎到面前左右开弓,扇他十几个嘴巴算是教训。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初那个惹事小秀才如今已经是大明朝廷的正六品命官,自己一个不入品级的武官哪里还有资格教训人家?恐怕没等他近身,曾敢身边的护兵就得将他给拿下了。

      若是说起动手,6九从小到大就没怕过谁,跟着十三哥打家劫舍做马贼的时候,不怕官府。后来投了朝廷当民壮,抗击【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一样无所畏惧。现在他之所以忍下不是因为惧怕曾敢,而是不想给李信徒惹麻烦。

      6九看着曾敢那一张死鱼脸便觉得阵阵心烦,索性离他远点,眼不见为净,大和尚介休却没这个觉悟。

      他留下来绝对是要恶心死曾敢的,只不过狐狸尾巴还没来得及露出来。

      一行无话,直走出去两个时辰,一个意外竟然引了一场小小的骚乱。原来李信的麾下骑兵临出京师时个个都装了满满一袋子的熟羊肉。午间开饭时,他们拿出来一顿大嚼,将护兵们看的口水直流,无奈只能啃着手中的粗面饼。

      而护兵们自讨曾救了他们一命,见这些人有肉也不说分一些来,心中便存了不满,这口气一直憋到上路。护兵中的刺头忍不住便趁其不备,将一人装肉的布袋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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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兵们原本心里上便有着天然的优越感,再加上自觉有恩于人,如何能容忍这些人“忘恩负义”的行为,便仗着人多势众,对方人少,来了一次反包围。双方如火药桶一般,见火就着,点着就炸,乱哄哄一片纠缠到一起。

      曾敢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以为闹了兵变,关键时刻还得是身经百战的人能撑得住场面。李信遥遥一指6九,让他去看看生了什么。

      6九当真凶悍,抽出雁翎刀,直接杀入乱兵之中,暴喝他们停手,凡是在他身边之人,只要不听吆喝,挥刀便砍。铁甲骑兵们自然了解6九的脾气,眼看着6九哥飙,都退了开来,噤若寒蝉。护兵们可都不认识6九,自持得理,不依不饶。6九也不客气,一刀便将手拎钢刀冲他而来的一名护兵给砍了,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翻滚着跌落在雪白的地上,鲜血喷溅数仗之远,淋了护兵们一身。

      再看6九鳞片铁甲之上斑斑血迹,面露狰狞,直似杀神一般,护兵们何曾见过这种血淋淋的阵仗,顿时被吓的气焰全无。最前排的护兵甚至在悄悄的往后方挤,生怕那活阎王哪根筋搭错了,再把自己也砍了。昨夜一战侥幸取胜带来的信心,瞬间一扫而空。

      一场很可能演化为兵变的骚乱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为代价,在眨眼之间平息了。6九处置的果断而又不拖泥带水,大和尚介休鼓掌叫好。一旁的曾敢面色却难看之极,6九砍了自己的人,他身为护兵们的主官,自然要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哪怕这个公道不是公道。

      曾敢没直接与6九交锋,而是转向身侧的李信。

      “李将军的好手下,果决狠辣!”

      李信装作看不出曾敢的不满,拱手道:

      “曾大人谬赞!不值一提!”

      曾敢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历经数月的浩劫,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心思单纯的少年人,更不会直接将心中的怒气表露出来。

      “你我合兵在一起,看来是疏忽了一个问题!”

      李信揣测着曾敢的葫芦里准备卖什么药,这货的改变与几步几乎是一日千里,眼前此人与当初那个中二少年完全判若两人。

      “愿闻其详!”

      “俗话说无头不行,两家合兵也同此理,政出多门,更是兵家大忌!”

      “曾大人的意思是?”

      “统一军令,一体管理!”

      一旁的介休觉出曾敢的意图。

      “不知曾大人打算令出何门啊?”

      曾敢面无表情的道:“朝廷祖制以文御武!曾敢不才,勉为其难!”

      “呸!今儿算是大开眼界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说罢又转向李信道:“施主,那参将说的对,咱们都是骑兵,一日之间便可直抵万全卫,歇息一日再起行,午间便可到镇虏卫治所,何必在这受他那窝囊气!”随即又一指那曾敢然后提高了调门。

      “曾大人也听说了那尸骨无存的县令吧?李施主是个念旧的人,不忍心丢下你们不管而离去,这才勉为其难留下来。真没想到,曾大人的护兵当众行抢,你不但不予惩处,还想夺了人家兵权。贫僧倒想问问,你的脸都吃狗肚子里了吗……”

      介休和尚嘴损,将一向自诩伶牙俐齿的曾敢抢白的哑口无言。只见曾大人面色忽红忽白,显示心中怒极却无处泄。

      6九也在旁边补刀。

      “曾大人文韬武略,统率俺们这百多人真屈才了,何不取代了卢大人,总督宣大军政!”

      李信哈哈大笑。

      “曾敢哪曾敢,李信还是高估你了,你拍拍胸脯问问自己,究竟能指挥得动我这百多人不?”随即立马洒然道:“让你下令便是!”

      曾敢话一出口便已经后悔了,什么以文御武,那都是扯淡。所谓以文御武也得名正言顺,他不过是山西行都司经历司的一个主管公文往来的经历,和人家三卫总兵并没有统属关系。即便退一万步讲,有统属关系,这百多骑兵都是李信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可能听他曾敢的话呢?

      曾敢为自己出的这一记昏招后悔不迭,奈何话一出口,自昨夜一战获胜取得的优势主导权此刻怕是损失殆尽了。李信之所以对他容忍再三,还不是看着那一夜的救命之恩。自己谋夺人家的军权,什么情分都伤没了,他此时此刻便是弃之而去也完全说得通情理。

      谁知李信大笑之后,声音陡然转的低沉。

      “曾兄弟,我李信之所以没有丢下你们独自离去,是还念着当初一起并肩作战的情份。现在将话说在明处,我的兵你夺不走,不但是你,谁都不行!也请你放心,这一路上我李信会与你共同进退,直到大同府为止!”

      曾敢被说的满脸通红,他明白自己刚才妄作了一把小人,亏得以往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摘别人,现如今被人家挤兑的说不出话来,多年来养成的道德信仰在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

      但是,临出京之时恩相的敦敦叮嘱赫然闪现眼前,大是大非面前个人得失荣辱又算得了什么?瞬间的功夫,曾敢心里平衡了,面色亦恢复如常。

      “既然如此,赶路要紧,原本也是句玩笑话,李将军怎么还当真了?”

      曾敢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连李信都感到愕然,这还是那个嫉恶如仇,敢作敢为的曾敢吗?怎么会在几日之间便有如此之大的改变?连介休和尚都有种一拳打空的无力感,在他的计划里,曾敢定然会恼羞成怒而出言反唇相讥,到时候便算彻底掉进自己为他挖好的坑里了。

      谁知这厮竟然脸皮厚到如此程度,一句玩笑话便轻描淡写的将他们所有的力道给化解了。

      很快,天色将黑。李信与曾敢带着马步兵顺利抵达怀来卫!

      ……

      怀来卫城外三里一处土房之中,火盆中石炭烧的通红,七八个大汉围坐四周,为的大胡子口中振振有词。

      “机会不多了,明晚之前,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若不是有官军来援,再多挺个一时半刻,那人此时恐怕已经人头落地!”

      “嗯,今夜总要拼尽了全力,将取那人项上级,否则丢了咱们……的名声。”

      一帮人七嘴八舌,嗡嗡议论,最后那大胡子举双手示意大家安静,竟是有些不满。

      “咱们家本是行商,可不是专做杀人越货买卖的贼寇,如今做这等杀官的大事也无非是受了恩主所托,你们都记下了,此事一了休要再提!”

      众人纷纷点头。

      突然,门被从外边打开,一个面目俊逸的青袍男子随着呼呼灌进屋里的北风闪了进来。

      “老掌柜有信来,行动取消,所有人回家!”

      µÚÒ»°Ù¶þÊ®ÎåÕ ÎÀ³ÇÖ®éä

      大明山西行省北部崇山峻岭蜿蜒起伏,自本朝开国之初洪武年间,便开始修建的边墙宛如长龙一般俯卧于山脊之上,极目放眼却如何都望不到尽头,数百年间饱经风霜雨雪的古老建筑斑驳沧桑,仍旧掩饰不住它的刚强坚毅。『≤燃『≤文『≤小『≤说,www.ranwen.org大明正是有了这座绵延万里的边墙存在,塞北的鞑虏才不得轻易叩关而入,烽火台比山林立,一旦有警,狼烟次第燃起,大同镇十数卫所的老军们便会纷纷望警而来,保得北部边镇平安。

      封冻的雁河如一条白练于山岭谷地间迤逦向东而去,千百年以来在崇山峻岭间冲击出一块平地,大明镇虏卫卫城便修建于此。只是如今这卫城却有负镇虏二字,自前年【创建和谐家园】破关开始,蒙古人不断袭扰,奈何精兵强将都调入关内剿贼去了,终是没抵挡鞑虏的袭击,被一把火生生毁了,但见残垣断壁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枯黄的蒿草驳杂其间,一副荒废已久的破败景象。

      只有城门楼子下立着两名无精打采的看门军卒时刻的提醒着人们,镇虏卫并没有完全废弃。城门里一名身着破旧绿袍官衣的中年男子手扶在残垣断壁上唉声叹气,此人正是卫指挥使司中剩下的级别最高的吏员,卫指挥使司知事钱泰。

      这位钱知事刚刚接到左千户所千户顾通的最后通牒。他手里经管的卫指挥使司仅存的一千零八十八两白银必须如数交付与其充作军饷。否则便要带着揭不开锅的军卒们,把他勉励支撑的卫指挥使司衙门给拆了。顾通所掌管的左千户所是镇虏卫中仅存的唯一一个建制完整的千户所。镇虏卫五个千户所在历次的入寇与征调中损失惨重,尤其是近几年户民逃往愈严重,前年蒙古人一战破城,除了顾通的左千户驰援万全幸免于难,其余四卫皆死伤殆尽已经名存实亡,剩下星星点点的几个建制不全的百户。

      偏偏漏屋又逢连夜雨,右千户所一名总旗将状子告到了卫指挥使司衙门,前些日子顾通带人将几个残缺不全的百户强行并入到他的左千户所中。

      并掉那几个百户所,顾通所得的不仅仅是百户所拥有的人力,更为重要的是他带着百户所世袭的丁额与土地。

      这年头,什么东西都没有土地值钱,得到了土地就等于得到了可以往出刨钱生金蛋的鸡。然若仅仅是简单的吞并也无可厚非,剩下的军户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总归是有个归宿,换个千户所的统属,日子还可以照过。但问题恰恰就出在右卫千户所原有的军户身上,顾通以人亡户消为借口,将其中几十个军户赶出了世代耕种屯田的土地。

      的确,经过连年的天灾**,镇虏卫五个千户有四个名存实亡,但总还是有星星点点的军户们坚持在这片日渐风雨飘摇的土地上。表面上,顾通以人亡户消为借口收地然后重新分配。实际上钱泰心里清楚的紧,他这是在清除反对他并吞其余四个千户所的反对者。否则,其余四卫还有数百军户,何以单单赶绝这几十个军户。

      这几十个军户推举了一个总旗陈四来卫指挥使司告状,他正是被这个陈四缠的没有办法才来城门口来透气,陈四的底细他也早就了然于胸,顾通打着吞并其它四卫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正是因为有着各种各样的阻力才得以作罢,其中这陈四便是军户们当众最坚定强烈的反对者。

      直到今年【创建和谐家园】入寇,蒙古人又来抢了一把,卫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镇抚全部阵亡殉国,整个镇虏卫的指挥体系名存实亡,几乎散了架子。现如今,指挥使司衙门里能管事的吏员除了钱泰这个正八品的知事,还剩下个从八品的隶目史大陀。

      只是这史大陀的妹妹乃是千户顾通的小妾,两人一早就勾搭连环,关系密切,指挥使司所有的底细也都是这厮泄露给顾通的。钱泰一人势单力孤,又如何能与掌握兵权的顾通相抗衡。

      由于直隶到处都是【创建和谐家园】,交通断绝,朝廷根本顾不上大同府区区一卫之事,都指挥使司也迟迟不派出新的卫指挥使,正是由于指挥使一众位置的长期空悬,才给了顾通实现非分之想的机会。

      只不,这一回,顾通不但要并掉其余几个千户的土地,更瞄准了指挥佥事的位置。他的这个想法也还算实际,一卫的指挥使是正三品,指挥同知则是从三品,多是由朝廷颁布任命。而指挥佥事则不同,由于负责一卫的具体事务,多由本乡本土人中提拔而来,以目前镇虏卫的状况,顾通扒拉手指头数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所以他对这个指挥佥事一样志在必得。

      顾通图谋这个指挥佥事的位置对钱泰一个小小的正八品知事原本也不算是个事儿,谁当上司不是当,一样在人手底下听差。谁知有一天,上头都指挥使司突然来了位都事,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镇虏卫的事朝廷已经有了决断,皇帝亲自下旨,任命一个姓李的将军为三卫总兵,将来镇虏卫、高山卫、阳和卫都是他的镇守范围。然后这位都事对钱泰面授机宜,只要……等那三卫总兵到任之时,便提调他去都指挥使司断事司做副断事。

      那都事频频暗示之下,钱泰心知肚明这件事的背后绝对还有大人物的支持,否则一个小小的正七品都事如何能有决断此事的能量。

      钱泰正是因为有了调他去大同的许诺,这才积极的参与到了镇虏卫的内部争斗中来,只是身在漩涡中心时,那种被排挤打压的感受令其苦不堪言,甚至一度产生了退却服输的想法。

      但是,今晨一只由关内来的商队自万全卫带回了一则令人振奋不已的消息,朝廷亲命的三卫总兵已经到了宣府治所万全,与之一同前往的还有朝廷任命的都指挥使司经历司的经历大人。

      钱泰扶着城墙叹了半天的气,又仰头忘了一阵灰败阴暗的天空,右脚一跺,口中念念,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也罢……”

      但声音含混,想听清楚却是不能。

      守门的军卒看多了这位知事大人被顾千户折辱却不敢翻脸的样子,久而久之对他便也都失了敬畏之心,而心生鄙夷。两个军卒在一旁捂着嘴窃笑私语,“钱土包又犯什么失心疯呢……”

      说到最后声音竟越来越大,大的肆无忌惮。

      钱泰人前人后听多了这种编排,他的嘴角泛起一阵苦笑,本想快步离去,眼不见心不烦。岂料两个门卒竟然变本加厉,又爆出一阵大笑。钱泰只觉的热血上涌,怒不可遏,都说士可杀不可辱,自己忍辱负重为的还不是脱离这鸟不拉屎的镇虏卫去大同府享福?这一回,他爆了!几步来到两个门卒面前,虽是疾言厉色,狠话却是放的不伦不类。

      “不好好守门,说得甚笑话,都站老实了!”

      若是以往,钱泰这个知事疾言厉色一番还有人在乎,如今他已经成了镇虏卫尽人皆知的土包,谁还在乎他变不变脸?现在的镇虏卫当家作主的是顾千户,他一个小小知事算哪根葱?还敢不自量力与千户大人打对台戏!简直就是最大的笑话!兄弟们给他脸那叫脸,不给他脸那就是鞋底子。

      正好一阵北风呼呼刮过,门卒们满脸不在乎的扯嗓子在喊。

      “钱大人说甚?俺们听不清!”

      钱泰果真忍的一口好怒气,门卒耍赖的同时,他便后悔了,自己与几个丘八理论岂不是自降身份,自取其辱?刚刚抬起的右手,使劲向身后一挥,重重的哼了一声,直奔卫指挥使司衙门而去。

      卫指挥使司原本气派的衙门早就被蒙古人一把火给烧毁了,如今暂时冲做公署的是三间夯土草房。推开破败的木板院门,几个带头的军户立即围了上来向他【创建和谐家园】。

      “知事大人,您得给俺们做主啊?”

      “俺们世代在镇虏卫屯田守边,如今那顾通说撵俺们走就撵俺们走,今后可怎么活啊?”

      “谁说不是呢,俺有八十老母等着赡养,今年刚出生的小儿还等着喂奶……”

      钱泰心中有了决断,便不再为耳边这些聒噪觉得烦躁,他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群情激动的军户们,双手虚按。

      “诸位,诸位父老都静一静,听我钱泰一言!”

      院子里的喧嚣吵嚷是静了下来,却有一个人突然道:

      “俺们知道指挥使司还有一千两银子,请大人先下点,给大家伙应应急吧!”

      “是啊,是啊!家里已经没半粒米下锅了!”

      “大人慈悲吧!”

      原来这些军户之所以来找自己闹也是为了这千把银子,钱泰计从心生,给你们这千把银子也不是不可以,但天下没有白吃的饭食,想拿银子就得先为我钱泰做点事情。

      于是清了清嗓子道:

      “银子可以下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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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土包,方言,鄙而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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