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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锦州解围,没有此人之功,老夫头顶这乌纱便宁可不要!”
说到最后竟是字字有力,掷地有声。
薛国观当即击掌附和,“范相之言正合我心,只可惜你我人单势孤,又如何能逆了圣意……此事休要再提……”言毕,眼中流露出几许不甘与失落,他有种预感,张四知此番提拔祖家叔侄一事志在必得,由此不仅打压了孙承宗,亦是在客观上稀释了正在中原剿贼的杨嗣昌的圣眷。
而那祖家叔侄或许就会成为第二个破格接受擢拔的武人,到了此时此刻,薛国观自然倍感力不从心,杨嗣昌的失势看起来不可避免,那么他也要跟着一条道跑到黑吗?可事到如今,又岂是他想下船便能下船的?
却是这个一向颇有耿介之名的范复粹竟似在一力怂恿薛国观与其一同对抗张四知歪曲事实,将功劳张冠李戴的阴谋。不过薛国观最终也没接茬,而是选择了静观其变,两人随用心不同,但终究是有利益契合点的,他突然现,这个范复粹也不全然是一块不通权谋变通的老顽固。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里,祖义作为祖家叔侄的代言人在大明京师中,一时间风头无两。阁臣吹捧,皇帝褒奖。更有传言说,皇帝有意擢任祖大寿为蓟辽二镇总兵官,总镇军务。更有甚者,皇帝欲使其配将军印。
如此下去,果真是了不得了。蓟辽总兵官这个差事前所未有,一旦成真将置蓟辽总督于何地?明显是武臣的风头即将压过了文臣的风头,但是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朝中所有文臣竟然破天荒的选择了沉默,而沉默便等于无声的支持。
也就在此时,出人意料的,范复粹忽然跳了出来,竟道破了一则令人目瞪口呆的秘密!
第五百三十八章 波折再起
范复粹在小朝会上当众向大明天子朱由检进言,直指辽西大捷与锦州解围李信其功不容置疑,霎时间引起朝臣一片喧哗之声。⊥燃文小說,www.ranwen.org这是公然与张四知唱反调啊,而且在皇帝的旨意里,亦对李信只字未提,这已经被百官们认为是皇帝态度的风向标。此人竟公然提出来李信有大功,岂不是要忤逆龙鳞的节奏么?
一时间文华殿内虽是乱哄哄成一片,却没一个人站出来加以附和。这种情形范复粹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若是良将功劳能被任意剥夺,张冠李戴,日后还有谁肯为大明出生入死?要知道,此前京中盛传李信心怀死志,以一腔赤诚热血荐我大明,闻者无不悚然动容,竖起大拇指来,叫一声好!
可眼下如何,却是只字未提,这等让国人齿冷的事,别人不敢出来指摘,他范复粹绝不能坐视朝廷自毁栋梁啊。
按照大臣们的臆想,御座上的皇帝在听到范复粹的谏言后应当勃然大怒,先将其贬斥一番,然后再拂袖而去。或是,范复粹言语冲撞,皇帝直接罢了他的官也未可知。
但出人意料的是,大明天子朱由检竟不置可否,压根就没有表态,居然就沉得住气,听凭范复粹在文华殿上慷慨激昂。
既然皇帝选择了沉默,那么此事的另一个主角也该粉墨登场了吧。果不其然,内阁大学士张四知抖着颤巍巍的胡子咳嗽了一声,却也没有出面,出面的是户部尚书李侍问,李侍问向来针对李信其人,这在朝堂之上已经是公开的秘密,由此人出面难道是张四知想将水搅浑吗?
“谁说李信当有功劳?依老夫看,在议功之前不如先给这丘八论论罪。没有部堂行文,便擅自调兵北上辽西此其一。手握我大明万余将士姓名,却贸然将其置于绝地,此其二。若不是祖将军勇武智计,只怕他是想以这上万尸骨,来堆出青史之上那片纸只字吧!”
这话说的可够阴损,何谓青史之上那片纸只字,以一腔热血荐我大明,那就是青史留名,芳泽百世啊,这要羡慕死多少文人,他们穷其一生不也是为了这青史之上能留下几个字吗?。李侍问如此指责,就是在骂李信以上万人的性命来替他买一个青史留名,何其恶毒!
但是,此话从侧面来理解似乎也不无道理,李信明明是在能有选择的情况下,选择了一个对自身最不利,也是一条近似于绝地的路。这一招兵行险棋能够安然脱身,真不知道他是命大,还是早就胸有成竹。不过这等诛心之言只能在肚子里转一转,百官们都知道,只要这话说出来,一个刻薄非议的名声是跑不了的,他李侍问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别人可是极为爱惜一身的羽毛,当然不会附和,但也断然不会有人替李信出头。
果然,李侍问此言一出,不但是众臣们,就连一意提李信争功的范复粹都被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是该替李信辩解,还是应当指责李侍问以公器泄私怨呢?
“李尚书此言有失偏颇,朝堂之上说起刀兵亦不过几句话而已,可在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兵凶无情,眨眼间就可能丢了性命,或是肢残体缺,又有几个人敢以性命邀薄名?且不论李信选择死守锦州的对错与否,单单是那份敢于慨然赴死的决心便让洪某汗颜不已,其时洪某亦在锦州,据实而论,即便让洪某与那李信异地相处,也未必能有此决绝之心。”
百官凝神看去,只见新进内阁大学士洪承畴站了出来,侃侃而谈,所讲所言竟是让人大为动容。的确如此,以死邀名,亦是烈士啊,李侍问所言或许有失偏颇了。
倒是范复粹对洪承畴有些另眼相看了,此人自入阁开始便有意无意的站在了张四知一边,可今日又敢为李信据理力争,亦足见其内心还是饱含着热血与正气的。而且洪承畴毕竟与李信曾并肩战斗在一起,如此重视袍泽之情谊令人感佩不已,尤其还是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为李信出头,使得这份袍泽之谊更显弥足珍贵。
就冲这一点,百官们也不愿与洪承畴争辩,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挟怨的小人,谁敢触这霉头?
就在所有人以为李侍问将偃旗息鼓的时候,岂知这老家伙居然越战越勇,一歪脖子看了眼洪承畴,继续激动的指摘李信的过失。
“你们袍泽之谊老夫不多加置喙,但这无部堂之令就调兵出省亦是实情,尤其现今情形之下又无尺寸之功,若非孙阁老与祖将军解围,又很可能全军覆没。他既没有功可以折罪,就当以朝廷法度论处,岂能因私情而害了公义?”
李侍问今日的表现也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令百官觉得亦是难以辩驳。的确,洪承畴所言虽然让人动容,可那毕竟是袍泽私谊,岂能因此了坏了法度?正所谓,于情于理择重而选,看当下貌似更多应偏向后者。
范复粹虽然不能说出李侍问所言的错漏之处,但还是一意为李信争功,先是冷笑了两声才质问道:
“谁说李信无尺寸之功,如此浪言,你又有何凭据?就不怕老夫参你个携私报复,攻讦功臣的罪名吗?”
百官忽觉范复粹所言似乎也有道理,是啊,李侍问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那是建立在李信无尺寸之功的基础之上啊,到目前为止皇帝虽然态度暧昧,若当众讲了出来,顶多也就是算个诛心之言。而这诛李信之心的言语出自李侍问之口,那不是泄私愤,还能是什么?
百官们虽不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可看热闹的义务还是要尽一下的。便已经有人在私底下指责李侍问了,更有人说话难听,传入了老头子的耳朵里,气得李侍问须颤抖,指着范复粹竟是半晌说不上话来。
只有张四知鼻口观心,似乎然于物外,不论如何李侍问将这潭水搅混了,皇帝投鼠忌器便不会轻易改变此前定下的旨意,祖家叔侄的功劳肯定是跑不掉的。
可皇帝的话还是让张四知眉头跳了一下。
“李信素来忠勇,提兵入辽西,当也是围魏救赵的勤王之举,功劳且不说,这罪肯定是子虚乌有的。”
此言一出,百官们顿时便糊涂了,就连范复粹也糊涂了,皇帝分明是在为李信开脱,那么也就是说李信圣眷犹在,可为什么功劳簿里没有他只言片语呢?
糊涂的还有张四知,只是他这糊涂里却比范复粹多了几分忐忑之意,原来皇帝还是念着李信的情份的,那么接下来弹劾其罪,褫夺其职的后招可能就出现了极大的变数。
皇帝一句话就等于为范复粹替李信争功一事盖棺定论了,大臣们都已经做好了散朝的准备,可就在此时洪承畴竟然又站了出来。
“启奏圣上,臣有本奏!”
洪承畴今日的表现给朱由检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是以对这位刚刚入阁的大学士极具耐心,抬手示意他有话但讲。
“永平府守将高平仁进京鸣冤,此事涉及李信,臣不敢擅专,还请圣裁!”
高平仁鸣冤?涉及李信?范复粹心头猛然一颤,难道这才是致命一击?百官们亦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纷纷支起耳朵,细听洪承畴究竟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
“大将军,咱们不是回山西吗?怎么一路向北?”
6九在李信身旁就像个长舌妇一般的不停聒噪,李信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他抬眼看了看天色,又将地图摊在马鞍之上,确认之后才扭头去看6九。
“三卫军使命尚未结束,接下来带你们玩一把更大的!”
其实,不用李信直言6九也猜得个七七八八了。三卫军出了锦州向西翻过努鲁儿虎山后,便停止向西而是转向向北,一路进入辽河河套,不过这片河套与众不同之处却在于其间尽是盐碱滩地,几乎寸草不生,没有半点人烟。
此间向西是科尔沁的放牧地,向东过了辽河则是满清的统治腹地。大将军领着大军由此地北上,其意图当然是不言自明。6九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闻着血腥味的饿狼一般。
“就等着十三哥这句话呢,娘的,在锦州城可把兄弟们憋屈坏了,如今也让狗【创建和谐家园】们常常挨打的滋味。”
与6九听见打仗就兴奋不同,步战营营官程铭九则与其相反,“以往我军无往不利,占的是地利的优势,如今深入敌后孤军作战,末将担心……”
李信则不容置疑的回答道:“担心个甚,【创建和谐家园】虽然未败,却士气大挫,其内部又因帝位而争权夺利,正是咱们偷偷跟上去反咬一口的大好机会。况且我已令别阔儿西返联络蒙古部落联军东进接应,即便打不过,狠狠咬上一口再由蒙古草原返回山西也是不迟!”
现如今的情形对李信还是颇为有利的,漠南蒙古大部已经被李信所统合,而东部效忠于满清朝廷的科尔沁诸部亦在此前一战中,人马损失颇重,短时间内根本就不是三卫军以及蒙古部落联军的对手。这就为李信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第五百三十九章 变化迭起
“传永平守将高平仁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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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仁自觉今日见了皇帝以后,家中祖坟都要冒青烟了,心里头则念叨着,改日定要将家族的祖坟好好修葺一番,以不负了这番际遇。
“你就是高平仁?”
高平仁颤颤巍巍的跪在大殿门外,皇帝的声音在殿中回荡传到其耳中,却如天籁一般。似高平仁这等人物,正如当初的李信一样,本没有资格入宫面君,能让他在这文华殿外三跪九叩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也正因为如此,高平仁才如此激动。听皇帝询问自己的名字,高平仁激动的浑身颤抖,直觉热血涌上脑袋,顿时连思维似乎都凝滞了。直到身旁的宦官忍不住以脚踢了他的【创建和谐家园】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急得汗如雨下。
高平仁鼓荡起胸膛,气沉丹田大吼了一声。“回,回万岁,是,是臣!”
“你且说说,你要状告何人啊?”
状告何人?高平仁正沉浸在无边的激动与兴奋中,陡然间听皇帝又问了一句,竟然反应不及,是啊,自己要告谁来着?他身后的小宦官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声提醒道:“高将军,高将军,皇上问您话呢,如此沉默不答,是活腻了吗?”
高平仁这才悚然一惊,一下就想起了自己所告之人是谁,对了,正是那征西前将军山西镇总兵官李信,于是当即连连叩头,带着哭腔吼道:“万岁,臣冤枉啊!请万岁为臣做主啊!”
文华殿中不知是哪位大臣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喝问了一句:“蠢货,圣上问你,所告何人,没问你冤不冤枉!”
高平仁被这平地一声吼惊得一身冷汗,赶忙老实回答道:“臣状告征西前将军山西镇总兵官李信!”
“说,状告李将军何罪?”
文华殿中又响起了刚才那官员的断喝,这一声问也是揣度了皇帝,才敢代为问出的,实际上皇帝也正要问这个问题的。
“回,回陛下,臣,臣状告李信纵容亲兵为害地方,抢掠财货,烧了,烧了永平城、永平城北门、北门”
“抢何人财货,又如何烧了永平城门?”
高平仁紧张的脸上汗水如豆落下,口中结结巴巴的道:“抢,抢臣的私产,以,以诈术烧了永平的城门。”
“那李信亲兵几何,破得永平重城?”
高平仁心道,怕什么来什么,却又不敢不答,可是答了也不敢答假话,否则一经查实就是个欺君之罪啊。
“回,回陛下,足,足足有十余人!”
此言一处,当即引了文华殿内的哄堂大笑。
殿中的文官们似乎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责问道:“如何,如何?足足有十余人之多?哈哈……哈哈哈……”
“你来说说,他们十余人是如何破了永平城的,若是所及不差,永平城中亦有守军三千吧?”
三千守军打不过十几个人,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果真如此,这高平仁可算是个出类拔萃的蠢货了吧。
高平仁当然不能将此事照实说,这等事无从查证,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是,不是他们破城,是,是末将听闻他们是李将军麾下亲兵,诚心,诚心相邀,这才,这才让他们得着机会趁虚而入!”
如此说还算有情可原,但依旧有大臣对其不依不饶。
“就算如此,那十几个人又是如何在三千守军面前烧了你的北门,又是如何在三千守军面前明目张胆的抢你家私?”
“这,这,这,是那牛蛋卑鄙,劫持了末将,末将受制于人这才使其恶行得逞……”
众臣算是勉强接受了高平仁牵强的解释,但一个无能的印象已经落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毕竟不管对方如何卑鄙狡猾,他手中拥兵三千,就连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吗?真不知兵部是如何选了这等无能之辈,来守重镇永平的?
大明天子朱由检面色已经十分难看,沉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如此无能的将领,当真是闻所未闻,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一时间对李信亲兵抢掠烧城恶行的怒意都转移了几分。他恨不得上去踢他几脚,问问他若对方乃是【创建和谐家园】奸细,伪装袭城他又该如何?
这等蠢货朱由检懒得再多问一句,刚想命人送到都察院去问罪,却听那高平仁又继续说道:“末将是被,是被李信的亲兵队官牛蛋掳来京师的,他们昨夜故态复萌,在,在关厢纵兵抢掠,幸被五城兵马司所擒获,否则遭受涂炭的就是我大明京师的百姓了啊!”
说毕,高平仁伏地大哭。这句话让朱由检心头陡然一跳。关厢之外抢掠百姓,难道就是昨夜宦官禀报的那些人?
“老师可知昨夜有多少人抢掠城北关厢?”
这句话却是朱由检问张四知的,张四知根本没想到皇帝突然会问他问题,这事他只是隐约得了一句禀报,详情并不十分清楚,毕竟这等盗匪之事平素里不算少,他一个内阁大学士不可能天天去算计这等细微小事。但是,这等微末小事只要出得皇帝之口便绝不是小事,因为只要一句对答出错,便是失职失责。
张四知平心静气,“回圣上,只有城北关厢一伙人!”
具体数目不识得,可他却知道只有这一伙人,想来便是李信的亲兵无疑。张四知倒是有几分懊悔,如果他知道昨夜那伙袭击关厢的盗匪就是李信的亲兵,一定会好好的做一番文章,断然不会像今日搬如此仓促的使其上殿面君丢丑,好在所告之人乃是李信,此番不论这个叫高平仁的蠢货结局如何,李信算是有【创建和谐家园】烦了。
事到如今已经用不着张四知亲自出马,自然有御史言官来出面参劾李信,纵兵抢掠如果算是小罪的话,那么火烧城门可就是杀头的重罪啊!朝臣们有人在偷看李信的笑话,可张四知想的却要更远一步。如果能借此机会将李信彻底拉下水来,就算皇帝再宠信他,对于这等明目张胆的恶行,却也不便在这等众目睽睽之下包庇纵容吧。
张四知所料不差,朱由检眼下已经是骑虎难下。以他本心是绝然不相信李信会做出如此恶行的,想来必是其麾下之人冒名为之。因此,他的本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在群臣有意无意的撩拨之下,此事若不追究李信的责任,怕是无法向这满朝的百官交代了。
平素里朱由检可力排众议向着李信,那是因为李信占着一个理字,又有功劳加身,那些令人生厌的官员们,自然只能徒劳的聒噪几句。至于,此前他在圣旨中没有提及李信片语只字,也只是想等着李信的消息确实了再行封赏,因为他也不相信,李信会在整个锦州之战中毫无作为。
“报!山海关八百里急递!”
闻听此言,文华殿上百官们心中都悚然一紧,心道莫不是辽西的战事又出了反复?这可将百官们吓的有些失神,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包括朱由检都是神情紧张,甚至破例宣那传报人上殿。
竟允了那传报之人越过了跪在文华殿外的高平仁,入了殿中几步之后,才在宦官的指引下定住,刚要三跪九叩,却被朱由检唤住。
“不必行礼,你只说山海关有何急报?可是军情反复?”
朱由检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前倾,虽然声音极为沉着稳定,可依旧能看出他心中的急躁。
“回陛下,急递如何写末将不知,不过却是与锦州三卫军李信有关!”
百官心中又是一动,范复粹心头亦是一阵狂跳,心道既然与李信有关,又是八百里急递就怕不是好消息啊,看来今日一番筹谋只怕功亏一篑了,胸中不由得长长一叹!
“究竟干李信何事?”
那传报军将一边将身上急递交与宦官,由其转呈皇帝,一面答道:“惊闻李信带着三卫军匆匆撤离锦州,如今已经去向不明!”
前面半句话,仅仅是说李信撤兵了或可无妨,可那军将紧跟着又来了一句去向不明便指向性太强了。御座之上的朱由检脸色剧变,连丹墀下的大臣们都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