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孙鉁毫不在意的道:“今日进宫见驾面圣,皇上已经答应了侧影李信守锦州的策略!”
“如果洪某没猜错,皇上只是答应了守锦州,可没答应说让你再回辽西吧?”
孙鉁一时语塞,的确如此,自己再提出这个要求时,皇帝一扫开始信誓旦旦要为他解决难题的态度,而顾左右言他了。想及此处,不由得一阵黯然。
洪承畴继续说道:“你在席间走后,张阁老亲口所言,内阁的票拟都已经送去司礼监了,只差批红便正式……”
看着孙鉁面色的变化,似伤心,似愤怒,洪承畴话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却听孙鉁突然道:“孙鉁去何处都是为朝廷出力,倒是亨九兄,只要你能返回辽西,孙鉁相信你一定会言出必践的,是吧,亨九兄?”
这一番话半醉半醒,再看孙鉁的表情却又已经是似笑非笑。
洪承畴那会刻意解释,孙鉁这一问若是寻常人便有当场翻脸的肯能,如此画蛇添足的质问,无异于侮辱其人格。
“这么快就醉了,来呀,快扶你家中丞回房休息去吧!”
他前半句是对孙鉁说的,后半句却是对侍立在一旁的家丁所言。
家丁闻言之后如蒙大赦,扶着孙鉁便离开了厅中。此时也早就另有家丁,来引洪承畴去客房休息。
孙鉁与洪承畴这顿酒算是尽兴,却也算是不欢而散吧?
后日大朝会,文华殿内四外品以上官员站了一群,一眼望去人头济济。百官议论纷纷,店内外亦是一片嗡嗡之声。
时辰到了,随着宦官尖利的嗓音,大臣百官们各就各位,等候皇帝临朝。其实,百官心里都明镜似的,一般军国重事也不会叫大朝会来议,皇帝早就事先召集几位内阁重臣商议完毕了,到了这种人山人海的大场面,礼以性质到是多过实用,无非是有大事仪式隆重,然后再宣布一系列的重大决定而已。
因此,对于这种大朝会,百官们都很放松,皇帝无论如何都不会难为到自己头上来的。谁知皇帝刚刚落座便问了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微感惊讶。所言竟是提出了一个重大的决策,皇帝决定再次对建奴用兵,不但要用兵,还要主动出击,策应坚守锦州的李信,彻底打败【创建和谐家园】,使这一次的大战转败为胜。
但是,皇帝的话音还未在殿中散尽,以内阁大学士张四知为的阁臣们便纷纷出言劝说。
“圣上,对建奴用兵朝廷一向谨慎,前一次便是贸然出击而险些功败垂成,以此作为前车之鉴,臣以为当慎而慎之!”
这一回阁臣们居然罕有的声气一致,一致反对贸然出兵。除了张四知以外,就属户部尚书李侍问反对的最为欢实。他反对贸然出兵的理由和他反对所有决定的理由都是一样,只有一个,那就是两字个,没钱!
户部没有钱,拿什么去募兵,拿什么去军饷粮饷?没有军饷,没有粮饷,又拿什么去打胜仗?
李侍问抖着花白的胡须,颤颤巍巍竟是掷地有声,他的理由很快便得到了群臣的支持,不但是几位阁臣,就连其他低级官员也都纷纷出言附和,一时间大有一呼百应的架势。眼见的人心若此,老头子李侍问也不自禁的洋洋得意起来,为官着许多年还从未如此威风过呢!
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被群臣挤兑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是啊,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朝廷没钱,又该拿什么去打仗?总不能出皇宫的內帑吧?
若是这个口子一旦开了,用不上两三年,从其父祖开始积攒下的內帑之银,便会被这帮吸血虫子一样的大臣们以户部的名义解空掏光,所以要用钱只能另想他法。
说不得也只好重提朝臣捐款之事了。
朱由检当庭下了上谕,凡在京七品以上官员一律为国借款,这笔钱会以户部的名义打上借据欠条,将来有钱便会还上。同时为了起带头作用,朱由检率先从內帑中拨出了白银五万两!
不过群臣纷纷响应,捐款如潮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恰恰与之相反,文华殿内前所未有的安静,所有朝臣竟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此前放松的心情早就一扫而空,代之以忐忑和不安。
眼见大臣一个个吝惜银钱若此,朱由检面色阴沉,又了一道上谕,“今日在场所有四品以上官员,若不借款便不许回家,都在宫中呆着吧”。
йÁËһͨ£¬ÖìÓɼìÁ¬½ñÈÕ¼¸×®´óʶ¼²»Àí»á£¬Ò»Ë¦ÅÛÐä¾¶×ÔÀ뿪ÁËÎÄ»ªµî£¬Ö»ÁôÏÂÁËÂúµîìþìý²»°²µÄȺ³¼¡£
大批的皇宫侍卫将文华殿包围起来,果真是谁不借钱便不让离开的架势,终于有人耐不住,向殿中负责受理借款的宦官承诺认捐,并当众写下银钱数目。
这第一个耐受不住的正是当朝内阁大学士,张四知大笔一挥在捐款簿上写下了白银一千两五个大字,然后摇头晃脑的离开了文华殿。
既然内阁大臣已经做了表率,下面的大臣们自然不能过了他,于是自白银一千两以下,五百两有之,三百两有之,甚至五十两也有之。等文华殿群臣走光之后,宦官整理了捐款簿,却是两手一摊,说什么也不敢去见皇帝。
王承恩奉旨来查看捐款簿因何迟迟不呈上去,小宦官见他来了便如蒙大赦,将捐款簿交给了王承恩。
“王公您看吧,算上万岁爷认捐的五万两银子,总数也才十二万两,这,这可如何去向万岁爷交代啊!”
µÚËİٰËÊ®ÆßÕ ɱ¼¦ÙÓºï
¾©ÖÐÉÏÏÂËÄÆ·ÒÔÉϵľ©¹ÙÓÐÊý°Ù½üǧÈË£¬×ÜÊýÊ®¶þÍòÁ¾Òø×ÓÆ½Ì¯µ½Ã¿¸öÈËÉíÒ²²»¹ý°ÙÓàÁ½¡£¡Ç¡Êȼ¡Ç¡ÊÎġǡÊС¡Ç¡Ê˵£¬www.ranwen.orgÍõ³Ð¶÷Ãæ¶ÔÕâÑùÒ»·Ý¾è¿î²¾Ò²ÊǼ±µÄÂúͷ𺹣¬Ëûµ¹²»ÊDz»¸ÒÃæ¶Ô»ÊµÛ£¬¶øÊÇÅ»ʵÛÒòΪ¼±Å¹¥ÐÄ£¬Í·ÌÛµÄÀÏ벡ÓÖ·¸ÁË¡£»ÊµÛÍ·ÌÛµÄ벡һµ©·¸ÁË£¬ÄǾÍÊÇÕûÒ¹ÕûÒ¹µÄ˯²»×žõ£¬Éí×Ó¹ÇÒ²¾ÍÒ»ÌìÌìµÄÊÝÏÂÈ¥£¬¿´µÄÈËÐÄÌÛ¡£
但终究是躲不过去的,朱由检性子急就是这路上的功夫又一连派了两个小宦官来催促。王承恩只好硬着头皮去见皇帝,将那份可以引雷霆震怒,山崩海啸的捐款簿放在了御案上,等着即将刮起的狂风暴雨。
朱由检拿起那份捐款簿,盯着纸面足足看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最终出乎王承恩预料之外的,竟然没有作,而是起身踱了两步,在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
“这捐款簿上之人,皆可杀!”
短短十个字听的王承恩心惊肉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万岁慎言,万岁慎言啊,杀了他们还不是白白成就了那些贼子的名声,却,却是坏了万岁的一世英名啊!”
王承恩以头触地,痛哭流涕。朱由检连连冷笑,声音散着似乎能让水结冰的寒意。
“看看,这就是朕的臣子,这就是朕的好忠臣。”朱由检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王承恩!”
“老奴在!”
“分派你下面的人,拿着朕的旨意,按照着个名单,挨家挨户的上门去借。除了那些翰林院的编修还有那些清水衙门,凡是实职衙门里的,四品官以上至少借出白银一万,四品官以下不得少于一千两。”
“老奴这就去办!”
“慢着!”
王承恩领了命便要推出去,朱由检却又将他唤住。
“告诉他们,借不到银子就不用回来了!”
“老奴遵旨!”
不过这一回王承恩却没有立即离开,他有预感,皇帝的话还没说完。果然,朱由检又缓缓道:“宫里的总管太监们一个个不比那些朝臣穷,有些还要富,富的多,别以为朕不知道,让他们也捐。至于捐多少朕便不做强求,就看他们的心意了。行了,去吧!”
王承恩这才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皇帝的话让他大有伤怀之感,因为那一道口谕里用的是捐,而不是借,这一字之差却是大不相同。大臣们的钱是借给户部的,有户部衙门出具的借据欠条。而他们这些内宦,用的却是捐,捐了就是捐了,这钱便等于撒出去再也回不来了。
宫中的人都是些身体不全之人,不能娶妻生子,唯一可寄托的就是这积攒在身边的银钱,要掏他们这些人兜里的银子,就等于掏他们的心窝子,掏他们的命根子。但他们毕竟是万岁爷的家奴,荣华富贵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这钱啊,是掏也得掏,不掏也得掏。
当王承恩将皇帝下旨捐银子的事通知了宫内十二监的头头脑脑们后,便立即掀起了轩然【创建和谐家园】。
各大太监都炸了锅,这其中以监军中协王之心最为上窜下跳,因为众所周知,宫里最富的的大太监既不是前司礼监掌印太监曹化淳,也不是现在炙手可热的王承恩、方正化,而是这个不显山露水的王之心。
只是他们虽然对外嚣张跋扈,可在宫里面毕竟是天子家奴,万岁爷要捐银子,给朝臣们规定了最低份额,可对他们这些家奴却说全凭心意,既是留了情面,可也是居心叵测的试验之举。
捐的合了皇帝的心意自然是大家都好,可若是捐的忤逆了皇帝,那么下场之悲惨却是可想而知了。这个王之心上窜下跳一阵之后,也就消停了,最终还是乖乖的在认捐的薄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又勾了一万两白银的份子。
这也是有讲究的,既然皇帝规定了四品以上的京官至少捐银一万两,那么王之心便觉得自己按照这个数捐就肯定没错。但是接下来其他几个大太监6续的签名登记,却将王之心看的心惊肉跳。
曹化淳捐银五万两,方正化捐银三万两,王承恩也捐了五万两,相比之下王之心那一万两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于是乎,大明京师内一场轰轰烈烈的宦官上门大借款开始了,几乎所有在京的官员门口都堵上了宫里的宦官。紫禁城宦官有数万众,就算一家官员分派个两三人也够用了。
百官们纷纷被逼无奈,有硬气的大骂宦官之余却是无可奈何,但终究是不肯多拿出一两银子。户部的一位堂官甚至为了凑齐捐款,居然当街变卖家具,搞的大街小巷上聚集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此等稀奇事,官老爷居然也开始甩卖家财。家具卖的便宜,却无人肯买,准确的说是无人敢买。谁要是买了,将来不得被这些当官的给折腾死?
反倒是向那个堂官逼借银子的宦官被众臣弹劾,弹章雪片一样的飞入紫禁城,就连朱由检都为了平息群臣的怨愤,而下旨斥责了那个宦官。但是,银子该借的一分都不能少,卖家具这等丢了朝廷体面的事却是决不允许的,于是又下旨申斥了那个甩卖家具的堂官。
岂料那堂官却上书陈述冤情,真真是家中没有多余的钱了,为了朝廷甩卖家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最后逼的朱由检没有办法,总不能落得一个逼迫臣下甩卖家财的名声吧?这等刻薄吝啬的名声一旦载入了史册,可是遗臭万年啊。
眼见着皇上被那哭穷的堂官治的没了声气,百官们纷纷有样学样,以同样的方法来对抗强借银子的宦官,最后竟生生逼得上万宦官不敢回紫禁城复命。
不但是百官们哭穷,居然连勋贵们也跟着如法炮制的哭穷。其中表现最为夸张的便是武清侯李国瑞,这货祖上是万历皇帝的外祖父,李太后的亲爹。家中经过几代人的积蓄,家财不说富可敌国,在这京城中怕是也没几个人能出其右。
就是这样一个的大财主居然也当街甩卖自家的家具,甚至本人身穿蟒袍亲自上街哭诉。这就触碰了朱由检的底线,也是朱由检要找个人**来震慑一下肆无忌惮,公然抗命的百官们。
这个任务他交给了曹化淳,曹化淳被一直冷落在宫中,虽然也身为十二监之一的领太监,但掌管的却是没什么实权的神官监。
朱由检阴沉着脸一五一十的做着交代,“武清侯毕竟是皇亲国戚,要先礼后兵,此番借银四十万两,若有不从,你自安排!”
“老奴领旨!”
曹化淳这回可是卯足了劲头,准备大干一场,他要通过这次的表现重新进入皇帝的视野中。所以,来到武清侯李国瑞家后,自然是气势汹汹,直言圣上有旨意,分摊给武清侯李国瑞四十万两的份子。而且,他甚至早就做好了准备,事先让户部将四十万两的欠条打了出来,只要武清侯应允点头,他便率人提银子。
不过李太后虽然已经死了几十年,但武清侯家的架子却还是在,一听曹化淳张口就要四十万两银子,当即就叫苦不迭,他不敢翻脸,却是敢装傻充愣。
“曹公啊,您是不知道,今岁大旱,咱买了不少的地,全都绝收了,这花出去的钱到现在还没收回来呢!要是曹公觉得咱这地还值点钱,就将咱这地契拿走吧。要不何至于到街上当着满京师百姓的面丢这个脸呢!”
曹化淳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当即面色一变。“武清侯,你家富可敌国满大明谁人不知?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咱家可是带着锦衣卫来的!”
武清侯李国瑞见曹化淳突然就翻了脸,这可是他没想到的,自己毕竟是皇亲,这些狗奴才们不看僧面难道还能不看佛面吗?心里有了主意,便认定了这是曹化淳在吓唬他,当即也翻了脸。
“怎么着吧,爷就是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要是看爷这条命值钱,就拿去充数吧!”
曹化淳岂能被武清侯李国瑞这点伎俩难住,冷笑之下,当场下令。
“拿人,抄家!”
跟曹化淳来的锦衣卫一早就得到了授意,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进屋锁拿武清侯李国瑞。等锦衣卫将脚铐锁链加到李国瑞的手脚之上时,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皇亲国戚也彻底傻眼了,难道曹化淳要动真格的了?
但是,他还抱有最后一道希望,那就是皇帝,皇帝一定不会容许这些狗奴才胡来的。李国瑞虽然心中大骇,但仍旧强作镇定,只是惊慌之下指着曹化淳结结巴巴,却早就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你,你,你……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他突然现,自己所能依靠的只有皇上,什么武清侯的爵位,人家根本鸟都不鸟,可是曹化淳怎么会给他见皇帝的机会,大手一挥。
“关进诏狱里去,好生的伺候着,不得慢待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 孙鉁南下
ÔÚÚ¯ÓüÀͨ³£Õâ¸ö²»µÃÂý´ýºÍºÃÉúËźò×ÅÓÐÁ½ÖØÒâ˼£¬Ò»¸ö¾ÍÊÇÕâ»°µÄÔÒâ£¬ÕæÕýµÄºÃÉúËźò²»µÃÂý´ý£¬ÁíÒ»¸öÈ´ÊÇ·´»°£¬ËùνºÃÉúËźò£¬¿ÖŲ»ÖªÒªÈçºÎÕÛĥĨ¡£¡Ç¡Êȼ¡Ç¡ÊÎġǡÊС¡Ç¡Ê˵£¬www.ranwen.org
武清侯李国瑞虽然没进过诏狱,锦衣卫的各种手段也没少听过,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处斩官员也不是没见过,一听曹化淳如此交代,当即就吓的尿了,瘫软在地,连声求饶。
“别,别把我关进诏狱,曹公,曹公你不就是要钱吗,要多少,我捐,我全都捐……”
曹化淳面露微笑,但一双眸子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他深知皇帝要他来绝不是仅仅在武清侯李国瑞的兜里掏银子出来,而是要用李国瑞做杀鸡儆猴的鸡来震慑百官。于是他一脸厌恶的,抬腿将李国瑞踢开。
“还愣着作甚,把人压下去!”
锦衣卫得令,将鬼哭狼嚎的李国瑞拖了下去。接下来,便是大规模的抄家,这次抄家完全是暴力抄家,不求其他只求一个快字。曹化淳的办事能力也果真了得,刚刚掌灯时分,便有锦衣卫来报:“禀报曹公,大致抄得现银五十万两之巨!”
曹化淳倒吸一口,仅仅一个下午便在这一处宅子里居然抄出来五十万两现银,这武清侯李家还真是富可敌国。再联想到李国瑞在街上卖家具器皿的闹剧来,更觉得这厮殊为可恨。
“你们接着抄,连一个铜板都不要放过,余下的人给我将银子抬到户部去。还有,先把这账册誊抄一份,咱家这就进宫去给万岁爷报喜!”
不消片刻功夫,朱由检便得到了曹化淳的捷报,李国瑞家中抄出来五十万两现银,他居然还敢哭穷,往皇家脸上抹黑。朱由检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容忍,当场就下旨削去李国清的爵位,责令其全家迁出北京,遣返原籍,李国瑞本人则待罪诏狱,听凭处分。
武清侯被抄家削爵的消息一经传开,百官们再也不敢用甩卖家具器皿这一招来对抗宦官们的逼借了,但仍旧是不愿意从自家兜里掏银子。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虽然户部是打着借款的名义,但是国库连年亏空,天下又到处是烽烟战乱,这钱借出去以后多少年能还,还是个未知数,这也就等于是打了水漂,和捐出去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换了个好听的名目而已。
面对这种巨大的压力,有些人已经逐渐失去了信心,将积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借给了上门逼借的宦官。有了一个人肯借,接下来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至越来越多。就在大臣们逐渐丧失了抵抗之心的时候,却生了一件意外。
武清侯李国瑞在狱中畏罪【创建和谐家园】了。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京师里皇亲国戚可不占少数,李国瑞的死让这些人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更激起了他们的同仇敌忾之心,公然上书指责朱由检不顾亲情恩义,凌虐亲人,实在是冷血至极。接着外戚们更是连结起来,共同【创建和谐家园】户部借款,一时间声势竟也极为浩大。
外戚们的半路杀出,当即就给了百官们以希望,再面对逼借的宦官时,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硬起了起来。
“反了,都反了!”
面对外戚的责难,朱由检也是心中有愧,在辗转反侧了一夜之后,居然反悔了此前的决定。在厚葬李国瑞的同时,又让李国瑞之子李存善袭了武清侯的爵位,更将那还没在手中捂热乎的五十万两现银,悉数退了回去。
有了武清侯【创建和谐家园】的这段插曲,京中再无人愿意借款给户部,任凭宦官们软磨硬泡,软硬兼施,愣是套不出银子来。
就在此时,山海关方向来了六百里急递,孙承宗坦陈关外形势,建奴大军并未撤走,仍旧留下了数万人在山海关外虎视眈眈,至于李信坐守锦州,则被代善所部近十万人围攻,而且据说由辽东方向也调来了大军加紧攻城,大有不破锦州不罢休的架势。
急递而来的孙承宗上书很长,其中主要阐述了锦州得失的利害,虽然没有明言,但朱由检看的出,失去锦州对朝廷的影响之恶劣。但他没有办法,眼下到手的银子不得不退回去,朝廷上征不出兵,便无兵可调,而山海关只有五万余人,和【创建和谐家园】根本就不在一个数量级上,贸然出去怕也是白白送死。
朱由检是真想保住锦州,但却束手无策,身为皇帝的他无时不刻都在体会着无能为力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徒劳的打转挣扎,却怎么也爬不出这热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