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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贼》-第2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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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将的态度竟似有所缓和,吕惠中听闻是洪承畴传唤,便不疑有他跟了去。

      一路上往西而去,军将马走的快,吕惠中几乎撒开了两条腿玩命的狂奔,才将将跟住,但如此出去数里之后,便已经精疲力竭摇摇欲倒了。就在此时,他忽然觉得身体腾空而起,大惊之下才觉那军将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前,一把将其提了起来放在马鞍后。

      吕惠中直觉身体腾云驾雾,不知奔了多久,战马在一处军帐前停了下来,军将又将其一把掷于地上,由于在马上颠簸了一路,身体酸麻不已,双脚刚一沾地,险些站立不稳而跌倒。

      军帐之外立即有军卒上前来问明来人与意图,待听了吕惠中的解释后,冷然道:

      “军情紧急,大帅去前敌督战,你且等候吧!”

      仅仅一句话就将吕惠中轰出了军帐几十步外,吕惠中甚为尴尬屈辱却也只有默默承受,冷静下来后侧耳倾听,只觉得远处的喊杀声竟隐隐越来越近,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又过了一阵,突然有大股人马疾驰而来,边走边呼喊,“【创建和谐家园】势大,大帅有令,中军大帐东撤五里……”

      只见这支人马多有带伤者,衣甲上更沾满了血迹,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战,看的吕惠中心惊肉跳。洪承畴不愧治军有方,仅仅一声令下之后,军卒们们便收起各处军帐,打点装备开始徐徐后撤,这期间既没人搭理吕惠中也没人告诉他该去做些什么,之后浑浑噩噩的跟着一同往东走。

      东撤五里后,军帐重新搭好,米琰赵白生等人也赶来过来,恰巧一同赶到的还有准备往边墙外给李信传旨的司礼监随堂太监高铿。高铿自从随了李凤翔就任宣府以后算是彻底走了背字,被连累的无人愿意收留,也无人愿意为他说句好话,眼看着就要被赶到南京养老,恰好便有了这个出边墙传旨的机会,这一去到处是【创建和谐家园】,又在边墙之外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危险,谁都不乐意去,他正好将这差事请了下来。

      所幸就堵上一把,据高铿所知李信其人颇有能力,为人也极好,对它们这些阉人似乎多有亲近之意,去给此人传旨没准就能跟着立上几桩大功,捞回重返司礼监的资本。

      赵白生瞧见吕惠中一副狼狈模样,便出言讥讽了一番,吕惠中刚想反驳,却有一队精骑轰然而至,所有人都被赶到道路两旁。只见将旗飘荡,众多军将簇拥一人疾驰而至,不是洪承畴还能有谁?

      吕惠中忐忑的去看满面严肃的洪承畴,谁知洪承畴却压根没理他,径直回了军帐。过了不多时,有人传出了军令。

      “传吕惠中进帐!”

      吕惠中哪里敢耽搁,几乎是一溜小跑的跟了进去,见到洪承畴再也不敢托大,规规矩矩的跪倒于地,磕头行礼然后才起身,侍立当场。好半天都没有动静,他偷眼去瞧,洪承畴伏案疾书,桌案上堆满了如山的文书,心中不由暗叹,洪部堂果真忠君勤事。

      “说吧,一路行军可有感悟?”

      正在吕惠中胡思乱想的当口,洪承畴的话如天神般在耳际炸响,惊得他差点又跪了下来,城隍惶恐的如实回答:“惠中愚钝……还请部堂明示!”

      吕惠中又偷偷抬眼皮看了一眼正前方,洪承畴仍旧在奋笔疾书,头也不抬,也不看他。

      “读书读书,所为何事?”

      洪承畴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吕惠中想也不想,下意识的答道:“忠君报国!”

      岂料却换来了洪承畴的一阵冷笑,紧接着又质问道:“忠君报国?那你昨夜之言又作何解释?”

      吕惠中无言以对,他昨夜的建议,初看固然对朝廷无所损益,但归根结底是存了极大私心的,坐看同袍城陷,不是正与之前所言背道而驰吗?

      “将国家公器视为争权夺利的工具,吕惠中啊吕惠中,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还有颜面说读书是为了忠君报国?”

      洪承畴说到最后已经变得疾言厉色,吕惠中当即就傻眼了,跪倒请罪,万没想到洪承畴是个一心为公之人。同时也被洪承畴骂醒了,是啊读了十几年圣贤书,口口声声忠君报国,到了紧要关头却被名利冲昏了头脑,险些铸成大错。

      到了此时此刻,吕惠中已经万念俱灰,想来自己的拙劣表现落在洪部堂眼中,必然已经让他对自己不齿至极,可接下来洪承畴的话却让他差点落下泪来。

      “起来吧,本帅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骨子里还是有一腔忠君报国的热血,只是年轻气盛不得其法而已,今后如不引以为戒,不但是你们自身祸患的根源,更是朝廷的大害,记下了吗?”

      语气与先前判若两人,说出来竟全是对后辈的尊尊教诲之言。吕惠中忽然觉得身子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拖了起来,定睛一看竟恍惚了,觉得眼前情景是如此的不真实。

      “部堂……”仅仅说了两个字,吕惠中泣不成声,这其中有委屈,也有失意,从太原到新平堡,又从新平堡到宣府,他经历了人生中数次前所未有过的打击,一直被坚强的外表所深埋心中。这份坚强此刻竟被轻而易举的击碎,他任由洪承畴将其扶起,又按在座上。

      ……

      高铿可不想等着洪承畴的接见,在听说前方战事稍歇之后,当即便要带着十几个随从北上,谁知出人意料的,米琰竟然站了出来,要求与其通行一道去寻找李信。

      “也算上我一个!”

      赵白生也站了出来,他对吕惠中已经彻底失望,此人已经彻底变的让他陌生不已,与其跟在一个不择手段往上爬之人的身边,不如跟了米琰和高铿去寻找李信。

      他知道李信是个一心打【创建和谐家园】的将军,跟了他去不会遇到这些让人堵心无比的事情。

      高铿眼见竟有两个读书人愿意通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自然是欣喜不已,但却还是有言在先。

      “此去前途未卜,说不准有去无回,也说不定死无葬身之地,两位可想好了?”

      米琰绝然道:“在下既然提了出来,自然早就有了决断,高公自可放心!”

      赵白生也跟着附和:“在下与元长兄一般,早就受够了这乌烟瘴气的鸟地方,与其在后面堵心,不如痛痛快快的找【创建和谐家园】拼一场去!”

      第三百八十二章 险恶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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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铿和赵白生的意见是李信此时一定在东方,应该往东去,沿着山梁外的密林行走,一旦遇到情况还可以躲进大山里,如此还可以保证一行十几个人的安全。

      但是,一直沉默不语的米琰却有不同的看法,“不然,据传闻大将军在下水海与圪儿海之间,往东去不是南辕北辙吗?咱们可先往西去,然后再折往北方!”

      赵白生不解问道:“如是圪儿海,直接往北走不是更直截了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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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白生恍然,这一番解释果真鞭辟入里。三个人达成一致,便纵马疾驰直往西而去,直奔到夜幕降临……

      夜幕降临,经过一个白天的忐忑不安与精神上高度的集中,李信仍旧处于一种亢奋之中,这种亢奋不是因为打了胜仗,也不是因为危局解开了,恰恰相反,这一仗不但没有胜利的希望,而且更加令他担忧的是经过一日一夜的等待,本该到来的补给物资竟然迟迟没有抵达。

      派出去查探情况的游骑没有一个回来,到了现在李信已经有一种严重不妙的危机感,但是此刻已经被架到了火上,想要撤已经不可能,好在对方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并没有于今日白天时动攻击,反而与部落联军和三卫军陷入了一种对峙状态。

      三卫军昨夜一战击退了对方的先锋大军,大战之后弹药告罄,火枪的弹药耗尽便比烧火棍强不到哪里去,失去了火枪方阵,整个古斯塔夫方阵,想仅仅凭借长枪方阵便能抵御对方大军的冲击,有点痴人说梦的意思。

      李信只能寄希望于对方摄于三卫军的火力优势,尽可能久的延缓总攻决战的时间。补给,补给,此时此刻的李信已经满脑子都是补给,他从来没有如此为补给所焦虑过,等到子夜时分,派去下水海营地的探马回来了。

      ......

      镇虏卫城下,清军里三层外三层将这座规模并不大的小城堡围了个水泄不通,清军白日间一连进行了三次强攻都被对方强大的火力所击退,图尔格对此痛骂不已,汉军旗就是不如满八旗的旗丁勇武善战,攻打这样一座小城,整整一天毫无进展不说,还死伤上千,简直难以容忍。更主要的是对不住多尔衮贝勒对他的嘱托。

      “固山额真不必动怒,想当初高阳城,睿王殿下大军不也束手无策吗?在下最是了解明军的这种守城之法,尤其是李信的守城之法!”

      图尔格没好气道:“知道又有甚用,还不是拿这样一座小城毫无办法?”

      话到此处,图尔格突然停住了,忽然眼睛一亮,语气中又充满了兴奋之意。“先生,先生快说说,可有破解之法?贝勒遣了先生来,一定是大有用意。先生一定要想出个对策,咱们可不能输给那拜因图,否则,否则贝勒的一番苦心可就,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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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之藩曾经是李信的上司,更领导了高阳城的守城之战,可以说整个大清国除了此人没有第二个人能更了解李信,更能了解李信的火器守城之法。因为只有深入了解了对方守城之精要,才能对症下药,一举破城。

      想通此理的图尔格连连后悔,这一路上只顾着讨厌鲁之藩这个南蛮了,却忽略了多尔衮的一番良苦用心,如果早早的能想通此理,恐怕现在已经在镇虏卫城中舒舒服服的泡热水澡了。

      “明军之中,三卫军与其他边军大为不同,几乎是自成体系,表面上所依仗的是大规模的火器,其实上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他们真正所依赖的是战术,围绕着火器所明的战术!只有充分了解了他们的战术精要之所在,才能对此制定策略,一一破解!”

      “战术?还请先生详细解释解释,这个战术究竟是什么厉害武器?”

      图尔格虽然也会汉话,但是并不如多尔衮那般精通,很多词汇并不能灵活理解,就拿鲁之藩口中的战术来说,他便理解成了厉害的武器之意。

      鲁之藩一笑:“固山额真不必着急,在下早就有了对策,只要如此……”

      图尔格听后一阵大笑,“还当有多难,不就是多伐木才,打造楼车吗?这等就叫战术?”但随即面色又沉了下来,“咱们东边还有姓洪的蛮子,今日一战,此人军队战力不俗,是个强劲的对手,怕是我大清军攻城的最大障碍!”

      一想到攻城将受到掣肘,就让图尔格很是郁闷,刚刚因为鲁之藩的计策而兴奋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谁知鲁之藩却一阵冷笑:“固山额真尽管放手攻城,那洪承畴在我大清军攻克镇虏卫城之前,绝不会真正掣肘的!”

      图尔格愕然,“先生何出此言?”

      鲁之藩笑的有几分凄惨,摇摇头,“固山额真尽管放手攻城,在下以项上人头担保,洪承畴在镇虏卫城破之前,绝不会放手决战!”

      “请先生明示!”图尔格虽然资质有限,但却胜在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多尔衮能够派了这个南蛮来给他当参议,绝不是随意为之。在以一己之力攻城受挫之后,立即便全面改变了对鲁之藩的态度,并且他在盛京时就听说了多尔衮对此人几乎是言听计从,于是在得到此人的主动献计之后便收起了不屑鄙视的态度。

      “固山额真可知明朝最大的敌人是谁吗?”鲁之藩没有回答图尔格的话,反而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还能有谁?自然是我大清!”图尔格说出此话时倍感自豪。

      鲁之藩突然冷笑了起来,只是这冷笑中似乎还夹杂了几丝苦涩。“请恕在下直言,明朝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大清!”

      图尔格愣住了,紧接着便气愤的质问:“先生这可是心怀旧主?”

      “固山额真休要动怒,在下于明朝不过一九品芝麻小官,大清睿王殿下待在下则为座上宾,孰轻孰重焉能分不清楚?但是,在下所言却句句属实!”

      “量你也不敢!”图尔格不满的扔出一句话,却又继续猜道:“难道是明朝的张李叛逆?”

      鲁之藩又摇摇头,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大明朝最大的敌人既不是大清,也不是张李之徒,而是大明朝自己!”

      图尔格让鲁之藩的话逗笑了,由床榻上起身,抖了抖因为久不过血有些麻的双腿。“先生莫要玩笑,明朝如何能成为自己的敌人?说出去岂不是可笑?”

      鲁之藩却没有跟着笑,而是郑而重之的看着图尔格,“在下绝不是戏言,在大明朝无论多大的官想干成一件事,其难度之大,远非固山额真所想!”

      “哦?究竟有多难?孙承宗仅仅是个致仕的大学士,不还是挡住了贝勒的大军?”多尔衮此时已经被皇太极贬了贝勒,图尔格自然不敢僭越称呼,反倒是鲁之藩这等身份,为了以示忠诚一直还称呼其为睿王。

      鲁之藩长叹一声,然后缓缓道:“皇帝昏聩,无识人之明,又无用人之魄力,朝堂中任用奸佞庸人为相,经略督师又多为嫉贤妒能之辈,视国家公器为晋身之工具而已。这还不算……”他似乎难以启齿,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愤然道:“整个大明官场已经朽烂到了骨子里,所有人心中装着的都有自家前途,至于什么朝廷,家国,不过是嘴上的一张遮羞之布而已!”

      图尔格就算再笨也听明白了,鲁之藩的意思是洪承畴出于某些个人目的,而不会放手阻止自己攻城,但他又疑惑了。

      “姓洪的蛮子今日与大清军交战,来势甚为凶猛,不像是留了余地的!”

      “这就是此人奸狡之处,如此力战而后退却,正可向朝廷有个交代!”

      “那,那城破之后,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有了,只要咱们破城,他当即便会倾尽全力,攻击咱们,到时候击败我大清军和克复三卫的功劳统统到手可谓是一箭三雕!”

      图尔格大惊,洪承畴的宣府军战力他在白日间已经充分领教,如果自己果然拼尽全力攻下这座城堡,到时候师老兵疲,想顶住对方全力一击恐怕不易!

      “如何?先生可有应对之策?”他突然又追问了一句:“第三雕在何处?”

      鲁之藩之说了两个字:“李信!”

      第三百八十三章 阁老风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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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之后,内阁大堂便炸了锅,奈何只有值班的堂官,几位大学士年岁都大了耐受不住熬人的酷热,纷纷回家避暑去了。急的几个五六品的堂官一面派人急往几位大学士家请人,又一面将这份军报抄录了送往文华殿。

      毕竟事情耽搁不得,如此做也无可厚非,大明天子朱由检接获这封战报之时,也正在纳凉小憩,展开之后只看了两行就霍然站起身来,将身边小几上的冰盆,酸梅汤带了个稀里哗啦,撒落的满地都是。

      “朕的阁臣们呢?立即传他们来见朕!”

      小宦官有些日子没见皇帝如此失态了,眼见满地狼藉也不敢收拾,扑通跪在地上,连连口称有罪。将朱由检看的一阵心烦,撵他去传召阁臣,小宦官这才哆哆嗦嗦答道:“内个的大臣们已经派人去请了,想来也该到了?”

      朱由检眉毛一拧,斥道:“如何?眼下这等局面,内阁连个值班的大学士都没有?”

      小宦官答不上来,只是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这让朱由检更加心烦,王承恩不在紫禁城,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找不到了,大臣们也个个都是尸位素餐,阳奉阴违,任他心力憔悴也难以改变这种让人绝望的风气。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被起用不久的内阁大学士刘宇亮第一个赶到了文华殿,只见这位头花白的老头子,浑身热气腾腾,满头大汗,来到丹墀下行三跪九叩大礼。

      朱由检摆摆手,令他从简起身,直接深入主题。

      “这是洪承畴自大同三卫送来的军报,刘卿且先看看,可有应对之法?”

      刘宇亮费力的起身,从小宦官手中结果转送来的军报文书,大致扫了一遍,不禁勃然色变,然后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重新看了一遍,久久之后倒吸一口冷气。

      “圣上,东虏果真若出兵十万众,恐怕只有从辽西山海关调遣孙阁老的关宁军赴不可,李信的三卫军虽然善战却只有万余人,又远在边墙之外,眼下行踪不明。洪承畴的宣府兵战力也不俗,但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万余人,其中三有其二还都是新募之兵,再者又经历了数次变故,其究竟能否一肩独挑重担,还是值得商榷的……”

      刘宇亮侃侃而谈,将各种利弊一一摆在了朱由检面前,这个老头子此次复出以后,果然比以往更加的谨慎了,看其眼下的言行,倒也算忠于分内之事。

      朱由检对刘宇亮的表现比较满意,但是从刘宇亮口中得知了李信的各种不靠谱行为,终于也在这一刻使得他的不满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李信出边墙究竟作甚去了?内阁和兵部有没有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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