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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贼》-第1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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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有罪,不该自作主张,下次一定惟大将军马是瞻!不不,没有下次,从现在起,小人一定惟大将军马是瞻,大将军说往东去,小人不往西…….”

      这一番表白说的李信哭笑不得,看来他苦口婆心的话是白说了,唾沫费了有二两半,最后这货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李信刚想在强调几句,提刑按察使吕四臻急三火四的又来了,他也是来找李信拿主意的。

      “大将军,大将军快救命……”

      吕四臻此人虽然狡猾,却从不曾如此失态,见此情景,李信心里咯噔一下子。

      “按察使何故如此?慢慢说!”

      “哎哟我的大将军哪,此事慢不得,火上房,要命啊!那张阁老将卢家告到按察司了,下官,下官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李信纳闷道:“有何困难?无非秉公处置便是!”

      “若真能如此便好了,大将军难道没听说那卢家的手段吗?”吕四臻声音里极为焦虑,反问起李信是否听过卢家的手段,这他还真不知道,可是听吕四臻的意思,好像这卢家的手段了得啊,连他堂堂按察使都要忌惮不已。一念及此,反而激起了李信的好奇心,倒要看看一介商贾之家究竟能使出什么手段来让一省大员如此畏畏尾。自己堂堂镇总兵手握兵权,初到此地时,也没见谁如此畏惧过。

      “大将军果真没听过那卢家的手段?”

      李信摇头,吕四臻便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

      这事还得从大军出征后那日说起,那日午后,张方严突然得到家丁禀报,卢府的人不由分说,将他在城东的一处宅子给强拆了。他当即动怒,令家人拿了自己的帖子去阳曲县令那里状告6家的家主卢金吉。

      阳曲县令得着张方严的告状之后,不敢怠慢,直接便令皂隶去卢府拿人。结果连晚上都没到,那卢金吉居然就被开释回家了。

      紧接着张方严家的麻烦就来了,他家的仆役去购买蔬菜肉类时,居然被商贩拒卖。不但如此就连他家的亲戚一并都被拒卖了,城中可不比乡下,能自给自足。张府上上下下百十口子人,日用开销大的很,光产出的垃圾一项就比寻常人家多上不知多少倍。每日收粪水的贱民也不敢去收他家的粪水了,结果都积攒下来,不出两日,府中上下几乎臭不可闻。

      这还不算,张方严去条例委员会办公,就连轿夫都【创建和谐家园】了,说不敢抬他,宁可被撵回家去。无奈之下,他只好骑了马去,老头子也当真硬气,七十岁的人上马下马干脆利落,都不用人扶。不过,张方严能在卢府的打压下坚持得住,他的家人可坚持不住,每日里找他哭诉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他小儿子的外宅还被人在半夜里砸烂过窗户大门,这就让张方严无法接受,也无法忍受了。最终为了家人的着想,直到今天早上,他亲自休书一封,送到卢府去求和罢战。

      孰料,他年逾九旬的老父不知由何处听说了此事,心疼被扒了一半的宅子,便带着两个家丁去看看,便被受人指使霸在那的无赖给打了,结果老头子回家之后连一刻钟还没到便咽气了。

      张方严终于出离了愤怒,老父含恨而死,是他这做儿子的不孝,此前服软也是出于为家人的考虑,如今局面至此,便再也顾及不了其他,先后派人给提刑按察使司和太原府递了帖子,随后又亲往拜会告状,田复珍不再知府衙门,便将吕四臻于按察使司衙门堵了个正着,要他为自家老夫申冤。

      吕四臻当时头都大了,张方严是致仕的内阁大学士,卢府又在本地呼风唤雨,也不想遭了张方严的后尘。但此事又断然不能置之不理,于是他便想起了李信。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卢府总不能没有任何原因就去扒那张家的房子吧?”

      李信所怀疑的是卢金吉的动机。吕四臻拱手赞道:“大将军明鉴,动机么,有一近一远两点。前者么,大将军可曾还记得张石头杀妻案的顾诚?卢金吉之妹是那顾诚的母亲。”

      李信恍然,原来还有如此一层关节,后来顾诚被判流放云南就是张方严一力主张的,没想到这个仇报的也真快,不但快还变本加厉。由此种种,李信对这个卢府的感官也急转直下,越来越差。

      吕四臻说到半路又在叹气,“后者嘛,却是牵扯到晋王!”

      这个消息够劲爆,如何又牵扯到了晋王?

      田复珍和郭师爷都听傻了,但却都隐隐的感觉出,这里面的水很浑,也很深,怪不得狡猾如吕四臻都来找大将军喊救命。

      “张卢两家的渊源还要从十年前那桩土地‘投纳’晋王的案子说起。严格说不算案子,也是闹的满城风雨。不过这事却与张阁老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他的老父和他那败家的胞弟。”

      十年前,张方严的胞弟借了一大笔钱搞盐铁生意,结果被马贼抢了所有货物,血本无归。张父以自家十顷旱以十年为期田抵押给卢家,借得一笔钱,算是替儿子偿还了债务。转过年来,张弟又借了一笔钱继续搞盐铁生意,结果赚了个盆满钵满,新账旧债一并都能还上。

      问题就在此时出现了,张家抵押的旱田过了抵押期,卢家自行处置,已经将其全部“投纳”给了晋王府。明代土地表面上也是一体纳粮,但执行的其实也是【创建和谐家园】制,藩王勋贵的土地是不在纳粮范围之内的。这就给了很多人钻营的机会,主动将田地投入藩王勋贵门下,当时便称之为“投纳”。

      至于卢府是以什么条件作为“投纳”的交换,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土地“投纳”,木已成舟,要,是万万要不回来了。再者,也的确是过了抵押期,卢家有权自行处置,当时的卢家家主也就是卢金吉的父亲出于息事宁人的态度,便补偿了张家一所宅子,就是被拆毁的城东宅子。

      “这和卢金吉命人拆了那宅子有和关联?”

      郭师爷不解,既然十年前宅子就已经给了张家,为何十年后还要搞这一出戏,再说屋契地契白纸黑字,他卢家如此做不是无法无天吗?郭师爷此时大有深意的看了李信一眼。

      李信却没有注意到郭师爷的深意,他此时正在纠结一个问题。经过各方描述,以及他的了解,这桩案子于他的形象越来越立体了,当年的“投纳”肯定有猫腻,他只是担心晋王是否已经牵扯进来。甚至除了晋王以外,这背后还有没有隐藏的更深的黑手在操纵……他有一种直觉,此事未必如眼见耳闻这般简单。

      吕四臻继续叙述。

      “坏事就坏在当初这房子没有房契地契,只签了个置换契约。谁知道卢金吉现在却拿出了房契地契,指张家霸占他家宅子十年不还。”

      说到此处吕四臻摇头叹息,“当初张阁老的老父和胞弟将此事瞒了在京为官的张阁老,可怜张阁老被蒙在鼓里十年都不知真相,恐怕就算到了现在他还不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呢!”

      至于此案该如何办理,李信最终的态度斩钉截铁。

      “必须秉公办理,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纵一个坏人。这个案子可由太原府和提刑按察司一并办理,总兵府就是你们的后盾,不要有任何顾虑,你们尽管放手去干,去查!”

      末了又补充一句。

      “还有,让牛蛋带一队人,归你们差遣!”

      6九和张石头还在宣府,程铭九也在宣府,目前李信的嫡系尽在外面,牛蛋此前对黄姓年轻人的处置,李信也比较满意,觉得他可以胜任此案,便打算再给他一个机会。

      第三百三十章 人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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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望,他已经对山西的政策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识和理解,太原府是真心支持商人们的,以往的各种税吏都不见了踪影,而街上的治安比之以往他待过的任何一个城市都好上了不是一点半点。

      带着白色臂章,身着样式新奇深红色军装的宪兵,于街上随处可见,地痞恶霸们没有了生存的土壤,生意一开张,上门的除了顾客还是顾客。这让他多少还有点不适应,为了应付地头蛇之用,早早就备下几份礼盒,如今眼看这用不上,心里头还有些没底了,难道地头蛇真的不来闹场了吗?

      在忐忑中度过数日之后,顾安霖终于确信,他的这些礼盒应该是用不上了。但随之而来的,一股于无形间的压迫力却让他本来放下的心竟又悬了起来。

      就在旬日之前他又接到了类似此前的禁售令,与以往一样布禁售令之人不是官府,据说是城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但好在只是针对某个人,据说还是城中的致仕大学士,开始他还不以为然,都说民不与官斗,还能有好果子吃?但周边商铺无一不响应,他再不情愿也只好从众,结果消息传来让人大吃一惊,那张大学士居然服软了,据说还送了拜帖。乖乖,这禁售令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物?大学士那就是当朝阁老,搁在过去就是一朝的宰相,说收拾就收拾了?

      顾安霖终于意识到,这背后的人物绝不简单,对于神仙打架他也不甚在意,毕竟与他太过遥远。但禁售最近却频繁了起来,就在昨天他又接到了某些人的传讯,从今日起全城商户一律关张罢市,至于何时复市还要等待通知。

      此前的禁售令是针对某个人他还能跟着从众,可今日却是不许开张,这就让他无法接受了,借的钱每日都产生利息,若一日不营业,不单是亏一日的利润,还要算上数额不菲的利息,长此下去他如何受得了?

      一大早,顾安霖吩咐小伙计照常卸了门板,开始照常营业,他打算先观望一番,看看大家是否都遵从这并非官府所下达的禁售令,然后再做应对。他心里其实也自有一套想法,从来到太原后的所见所闻来看,太原官府是级重视工商业的,此前针对某个人禁售或许不会引起注意,若是这等集体罢市,必然会震动官府,那官府又岂会善罢甘休?单看每日街上全副武装的宪兵,他也不认为官府会默认了此事。

      果若官府果真默许,想到此处顾安霖长叹一声,那么他这一回于山西的豪赌肯能就要输的干干净净了。

      第一日竟然平平安安,由于城中绝大多数商户都不开张,顾安霖这一天所赚的竟是以往十数倍之多,心下还不禁有几分暗喜。

      麻烦终于还是来了,只是来找麻烦的不是却不是地痞无赖,而是债主。债主只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要么还钱,要么收铺。顾安霖所有的钱都砸在了铺子上,仓促之间让他上哪里去凑这么多钱。苦苦恳求之下,债主亦是毫不松口,被他烦的实在不行,只好如实相告。

      “实话说吧,我也不想毁约提前收你的帐,无奈卢老爷下的话来,不遵从就得和你眼下一般。你也别为难我,再宽你一日期限,去想办法吧,能疏通关系求了卢老爷更好,疏通不下来明日这铺子便收定了!”

      债主扔下这一句话以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了顾安霖愁肠百转。

      宣府方面,程铭九送来了军报,由于宣府局势长不稳定,新任的宣大总督还为到任,兵部下了调令让三卫军先留在宣府一段时间,他这是在请示李信该如何办。

      郭师爷和田复珍俱在,郭师爷当即就表示,这定是朝中有人使了手段,没准在打他们三卫军的主意,这个兵部调令绝不能服从。嚷嚷了一阵他看你田复珍在一旁默然不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故意问道:“田府尊如何看待此事?”

      田复珍这才悠然道:“兵部调令合情合理,就是跋扈如大将军,也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数营兵马本就在人家囊中。”

      田复珍这个人家二字用的郭师爷极为舒心,他一直担心田复珍身为文官,会对李信吃里爬外,所以每每总是话里有话的敲打他。田复珍也从不与他计较,这等以下犯上的行为。

      “这还不好办,平阳和泽州府远远还不太平,让他乱起来还不容易?”

      “胡闹!”

      岂料田复珍转而便斥责于他。

      “大将军也不会同意你这等恣意妄为!”

      李信当然不会同意,示意两个人不必争吵,冷笑道:“先按兵不动便是,咱们的人根子都在山西他们想挖也挖不走。”

      田复珍点头便是赞同,又问道:“朝廷方面的赏赐下来了吗?”

      “府尊自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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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朝廷大手笔,这几个家伙都进了广威将军!大将军也进了左都督,咦,不对,为何都是散官,朝廷这大手笔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啊!”

      直到将整篇看完,郭师爷此前言语中的羡慕变成了失望。

      “朝廷也真小气,斩一万五千余,就赏了几个散官?”

      李信也吁了一口气,“你头一天和朝廷打交道?让人担心的是,这幕后主使倒成了漏网之鱼”范永斗见势不妙在【创建和谐家园】难之前就连夜离开了宣府,后来尽管有重伤的李凤翔指控,但他都已经自身难保,谁还会将他的会当真?不仅仅是范永斗,就连蒙古军的几个部落领都成了漏网之鱼,被生擒活捉的只有土默特部的领巴图。

      这个巴图想来生就是被三卫军活捉的命,算这一回已经有三回被生擒俘虏了。

      几个人商议的当口,有家丁来报,郡主又派人给送衣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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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丁道:“这个,这个小人不知,郭老爷还是自问来人吧。”

      果然,那仆从已被家丁领在了门外,听到召唤便捧着衣物进来。郭师爷果然又将之前的文化重复了一遍,那仆役却苦着脸道:“郭老爷您还不知道吗?城中商户已经罢市三日了,人家一听是咱总兵府更是不卖咱东西。”

      罢市?李信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确视听说了城中有商户关门歇业的消息,但终是没往罢市上去想,又砖头去看田复珍,他是太原知府,对此当责无旁贷,如何能眼看着罢市而不理会。

      田复珍竟黯然点头,“的确罢市已有三日,田某在尽力解决!”

      李信这才恍然,难怪田复珍今日一直心绪不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原来是心里一直装着这件事呢。

      “如何解决?”

      已经令牛蛋派了宪兵去巡察不法之事,商户们配合罢市无非是畏惧不法威胁。

      李信暗暗摇头,田复珍还是将此事想的过于简单,商户们惧怕的是不法威胁吗?绝不是,他们惧怕的是被垄断了的太原商业资源,是垄断了商业资源的人。他万没想到,竟然有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建立起了一个“垄断帝国”,并在短时间内有了和他以非暴力手段叫板的资本。

      “实在不行便着人挨户去劝说复市,再不行便..….”

      李信冷眼看着田复珍,这绝不是他的真实想法,如何一向刚强的的他竟然也有畏缩的时候?难道他也有难言之隐?想到此处他又看了眼感概立在当场的郡主仆从。

      “去中军领些日用之物,需要什么尽管拿便是,回头写好清单送来。”

      仆从千恩万谢跟着家丁出去,李信这才沉声道:“看来是本帅亲自出马的时候了,倒要看看区区商贾有何本事能在太原府翻云覆雨!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根子上不解决了,劝业也没有用,让情报司去查,这次罢市背后究竟是哪几家在鼓动。就不相信了,敢绑架民意以对抗国家暴力机关,他哪来的胆子和自信!”

      话音未落,便有家丁又急吼吼进了厅中。

      “城南失火,有商户打横幅申冤!”

      郭师爷奇道:“失火和申冤有甚联系?”

      “回郭老爷,大火就是商户自己放的,还说不让他活,不让他在太原立足,大家就玉石俱焚!”

      “火势可控制住了?”

      田复珍担心火势控制不住,蔓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扑救还算及时,只烧毁了几家,纵火的商户目前也已经被宪兵拿问下狱!”

      李信连连冷笑,都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背后真相似乎也呼之欲出。

      “纵火商户可曾受伤?若是没有大碍,本帅有话要亲自问他。”

      第三百三十一章 逼死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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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府在山西尤其是太原府,于遭到瘟疫和流贼之前的确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多年间以银钱为开路先锋,拉拢扶持了一大批官吏,不但如此,其家族与达官显贵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点李信不知道,田复珍可能也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嘉靖万历朝名将王崇古是卢金吉其父的舅父,王家又是山西富甲一方大商巨贾,到了崇祯年间根基雄厚几无出其右,多年间又互为联姻,渐成同气连枝之势,后来卢金吉又娶了王家的女儿为妻。吕四臻还知道一个别人所不知道的隐秘关系,卢金吉妻妹嫁给了当朝大学士张四知的一个儿子。

      太原卢氏以联姻为手段在山西形成了盘根错节的庞大关系网络,且在京师又有强大的奥援,其势鼎盛之时甚至可以决断各州县的地方官升迁贬谪。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在瘟疫和流贼肆虐以后,这一网络遭到了严重的,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流贼之祸尤其以山西南部平阳等几个府最为严重,而蒲州王家便在其中,整个家族几乎被连根拔起。且祸不单行,山西各地官员又死伤殆尽,三驾马车断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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