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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贼》-第1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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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纸大肆报道了布政使司衙门的皂隶仗势欺人的种种劣行,对补拿黄南雷一事则简单一笔带过,绝大多数篇幅都浓墨重彩的描绘了刘令誉的家丁的种种劣行,甚至连布政使为此特地向太原知府衙门递了条子,说了小话这等隐秘事都一一挖掘出来。

      城中看客们大呼过瘾,倒要看看这位布政使该如何反击。

      刘令誉的确是气坏了,但却不知该如何反击,他突然现自己在太原城竟然被孤立了,布政使司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不论按察使司还是太原府均一边倒的靠向了李信一方,而自己除了有个“上差”李曰辅在背后出谋划策,真正能与自己并肩战斗,一起打击李信的人半个都没有。

      只不过太原全城人的胃口都被吊起来以后,刘令誉居然没了声息,似乎认怂了,人们大失所望之余,纷纷笑言布政使软弱,这一局显然是总兵李信赢了!

      但有消息灵通之人却从特殊渠道得来了消息,其实刘布政使的几个家丁并没有遭到流放,而是递解出太原后,便回了京师。全城关注布政使司与总兵府大战的热度降下来以后,人们的关注点才重新回到了这件事的起因上,人们这才惊觉,为何司府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年轻人斗了起来。终于有人回忆起,当时似乎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在报上了一篇文章。

      好事之人又开始翻寻几日之前的那篇文章。终于,这篇“工商皆本”的文章在全城传了开来,没想到却惊起了另一重轩然【创建和谐家园】。

      第三百二十七章 微服私访

      署名南雷的文章在城中传开,总兵府的态度似乎也在不言之中了,山西将重商的风言风语很快席卷开来。∮燃∮文∮小∮说,www.ranwen.org这其中利弊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但眼下对太原府的【创建和谐家园】却是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太原府尤其以太原城遭受流贼破坏最小,如今又聚集了大批矿工与筑路工,这些人通常都是携家带口劳作,然而在生活上却没有自给自足的能力,围绕着吃穿住,从中就产生了的商机,大量的商贩聚集于此,场面之嘈杂繁浩,连太原本地人都叹息,这是百年未见之景况。于此种情形大有助力的还有李信施行的一系列措施,比如只要合法的办理山西行商通行证,并对货物缴纳一次税款之后,便可以在整个山西境内通行无阻。

      甚至有直隶的行商听到风声后还专程到此来考察行市。顾安霖便是其中之一,近年来直隶连连遭灾,天灾**不断,再加上十几里便设置的税卡层层盘剥,整年忙活下来,倒有一多半的银钱是为他人赚的。在听说了山西如今已经安定下来,又将取缔税卡,代之以通行证之法后,他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都说树挪死人挪活,既然直隶的买卖做不下去,何不去山西碰碰运气。

      于是顾安霖结束了在真定府半死不活的买卖之后,进了一大批南北日杂赶着货车便由井陉进了山西。过了井陉以后于苇泽关遇到进入山西的第一个税卡,据说税卡乃是由总兵府与太原府直接派驻下来的,不归任何地方州县。

      税卡的官员在称量了他的货物以后,填了货物以及货主的详细之后信息,便给了他一封盖有总兵府印与太原府印通关文凭,同时还在其上标注了,所欠税金多少多少,然后便准其通行。

      顾安霖大感迷惑,如何便不收税了?

      税吏却笑道:“通关文凭上不是写清了你所欠税银么?等货物卖了自去太原府补上便是!”

      又费了一番气力,顾安霖才明白,山西的税银不但见面到只交一次,而且连税银本身都可以先欠着,待货物卖以后再自行去有司补齐所欠税银。不过,顾安霖还是有疑问。

      “若我卖了货物,却不去不交税银,官府岂不是亏了?”

      税吏龇牙笑了,“看你就是头一次来咱山西,大将军说了,行商当以诚信为本,所以在这套收税条例施行之初,就定好了诚信之法。这所欠税银的凭据一式两份,都记录了欠税人的官凭路引。等此间结算后便送往太原府,以一月为期统计,若有一次违约,便会将违约人的信息往各站,一旦现此人再次出现,钱货没收不说,还要送官法办,守信与否都各自斟量。”

      “钱货没收,送官法办”八个字听的顾安霖打了个冷战,赶紧辞别那税吏,踏上了山西的求富淘金之路。

      不过一路上他还是琢磨了一番如何逃税避税的各种法门,比如官凭路引的信息也不是不可以作假,只要买通了县吏,想如何填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等到了太原之后,顾安霖现,销售货物需要去一个叫专管工商的衙门办理许可证,等到办理许可证时他又现,衙门将太原府周边各区划分了几大块,每一块名额满员之后,如想在这一块区域销售货物须等上面下了新的名额才可以办理许可证。顾安霖等不起,便选了一块还剩有不少名额的区域办理许可证。

      有一件事出乎他意料,办理这个许可证居然是免费的,当他拿到不花钱就到手的许可证以后就像捡到了大便宜,竟有几分兴奋和得意。不过他的兴奋之情在抵达许可销售之地后,便被当地的情形打击的一丝不剩。

      眼前分明就是难民营地,真怀疑这些人有没有能力购买他的杂货。这是一处工场集中地,将要建一个大规模的铁厂,据说是在为修什么铁轨做准备,每日有数万工人拖家带口汇集于此作息生活。

      往里走却别有一番洞天,他能体会到一片勃勃生机与拥挤肮脏的环境,所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感受。这里俨然已经是一处小城,一座没有城墙的小城,摊贩集中于踩出来的路边,购物之人摩肩接踵,其间往来车水马龙,竟是好一派激动人心的景象。

      他很快又现,这里的人买卖货物用的既不是铜钱也不是白银,而是一种纸券,莫名之下便上前来到一处贩卖羊肉的老者处打听。

      “老丈,您这羊肉如何卖?”

      老者显然听出了他的外地口音,便提醒道:“外乡人一看你就是跟咱一样的买卖人,老汉提醒你,咱们买卖收的都是债券,现银和铜钱不收的!”

      “如何如何?”

      顾安霖又费了一番力气才了解到,债券也是工商衙门所行,可以兑换一种叫粮券的东西,也可以兑换等价白银,在官府的优惠倡导下,竟然在流动中很快扮演了银钱的角色。

      老者对顾安林的懵懵懂懂有所疑惑,便解释道:“债券原来是总兵府和太原府联合行的,专门借钱哟个的,开始没人敢买,后来还是有胆子大的禁不住高息诱惑买了些,再后来官府果真给逐一兑换,渐渐买的人就多了起来。所以啊,咱们交易用的债券是带着利息的,将来你去兑换还能收一笔息钱。”

      老者说的啰哩啰唆,顾安霖听了个七七八八,反正他明白了一条,那就是这些工人和商人由于某些因素,对这种叫债券的东西产生了极高的信任度,甚至可以将其当成钱币来使用。由此看来,自己这一回的交易恐怕也得收这种叫债券的东西了,等货物卖完毕再拿着收到的债券去工商衙门兑换成现银。

      他顿时明白了,为何山西官府可以有持无恐的提出欠税之法,根子原来在这呢,债券只有换了现银才能拿到外省去,而到了换取现银的工商衙门里,想换取现银恐怕就得先缴齐了欠税。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避税的招数,既然这种债券在百姓间的信用度很高,是不是可以找富户将债券兑换成现银呢?大不了付出一些差价,也还是有得赚。

      很快他就没工夫想这些事情了,由直隶带来的杂货销量出奇的好,看到周围的商贩都是收的债券,他也壮着胆子收了债券,而货物才卖出去不到一半便已经收回了本钱,这让他对前景充满了期待与希望。

      但中间还是有几桩怪事生,曾有人放出风声来,所有商贩都严禁将货物卖给某个场矿的人物,顾安霖胆小还为此忐忑了一阵,以为是不是有变故要生,但后来一直平安无事便也就将此事忘了。

      顾安霖对债券从心底里是不信任的,债券收的越多也不放心,当货物卖出半数后他终于忍不住,便去太原城中的工商衙门兑换现银,衙门对此果然一一兑现,在缴纳了税金后,还有着非常大的利润空间,这让他十分满意。正好打听到太原城中下了一批新的许可名额,便将城外场矿的名额换了一张允许在城内销售货物的许可证。

      这一日,李信带着田复珍于城中暗【创建和谐家园】情,前几日总兵重商的风言风语似乎让城内外产生了一股涌动的暗流,他想在民间得到没有被筛选过的第一手资料,而不是经过下属层层汇报上来的。

      身居高位以后,他悲哀的现,各层级信息的获知很容易就出现蒙蔽偏听的情况,下属的讨好,报喜不报忧,种种前所为想过的情况层出不穷,难怪明朝的皇帝要搞锦衣卫,要搞东西厂,这都是让下边人给逼的。不过这方面还是清朝的皇帝做的比较温和,他们只搞了个密折专奏和织造出来,算是监视地方之用。

      天气渐热,李信和田复珍没一会变浑身是汗,口干舌燥,碍于体面长袍是万万不能【创建和谐家园】的,再热的天出来见人也得穿戴整齐了。田复珍早就习惯于此,只弄得李信叫苦不迭,后来终于忍不住提议找个地方歇歇脚。

      酒楼茶肆是体察民情民意的最好地方,李田二人找了一处人满为患的茶肆,刚刚落座,便听其间有人在大声的议论着一件似乎颇为有趣引人的话题。

      两人举手投足自有气度,茶博士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其身份非是寻常之人,所以陪着小心而又殷勤的问李田二人要什么茶。李信对茶叶一窍不通,信口便说来壶龙井,田复珍也附和着,示意便上此茶即可。

      茶博士却赧然道:“两位贵客,由于年后闹瘟闹兵,明前的茶便没进来,目下小店只有雨前,不知……”

      那将就两字却只在嘴边转悠而不出口,田复珍点点头,告诉他尽管冲一壶拿上来即可。

      如果喝好茶也不会来这茶肆了。再看李信则已经听得入了神,田复珍也起了兴趣,才听上几句便不由得面色一变,如何此事竟已然闹到这般满城风雨的地步?

      第三百二十八章 使鬼推磨

      ¡°Â¬¼ÒÔÚ̫ԭ¸ùÉîµÙ¹Ì£¬ÓÖÓнúÍõ´óÊ÷³ËÁ¹£¬ÕÅÉÐÊé·Ç°Ü²»¿É¡£¡º¡Üȼ¡º¡ÜÎÄ¡º¡ÜС¡º¡Ü˵£¬www.ranwen.org¡±

      茶肆里乱哄哄一片,有嗓门大的便就城中传闻表自己的看法,有人对这种看法却不以为然。

      “未必,张尚书毕竟在朝为官多年,又当过内阁大学士,卢家再势大也脱不出去还是个商人,如今在咱大明商人还能骑在堂堂大学士头上拉屎不成?”

      先前的大嗓门嘿嘿一笑,“若是换在以往,兄台之说某亦赞同,但如今形式却未必!”

      茶肆里你一言我一语,乱嗡嗡一片,李信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卢家,什么张尚书,败了胜了的,究竟生了何事,看情形似乎也在城中算是轰动一时了,如何自己却只言片语都没听到过?存着这个疑问,李信将目光转向了田复珍。田复珍立刻就读出了李信眼神中的不解与不满之色,刚想解释一番,却听又有人陡然提高了声调。

      “这还不明白吗?头几日司府之争里谁得了上风?”

      “那还用说,咱这太原城中与总兵府做对还能讨了好去?那又与此事何干?”

      “何干?兄台怕是忘了司府之争所为何事!”

      这句话一出口,茶肆里竟然有一瞬间沉默了下来,紧接着便又是片乱嗡嗡。

      “难道,难道是那署名南雷的‘工商皆本’之言?”

      茶肆中立即嘘声一片。的确,总兵此举无疑是在为城中商人张目,众人也骤然记了起来,重商之风气就是在那位前将军的大力扶持下而掀起来的。如今张尚书与商人较力,岂非就是与总兵较力?

      立即便有人失声道:“难,难道卢家的背后,竟,竟是山西总兵?”

      茶肆众人口中张尚书与卢家因何而起了争执,李信不清楚,但也听明白了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城中很多人都在认为是自己给那个卢家撑腰。

      这时田复珍才低声解释道:“百姓口中的张尚书便是条例委员会的张阁老,两家因为城东的一处宅子起了争执,张阁老曾为此告到阳曲县令那里。”

      阳曲县治便在太原城,民事【创建和谐家园】找县官父母正是合适不过。

      李信哦了一声,原来是财产【创建和谐家园】,这种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总兵府肯定不适合插手,而且张方严为人方正又有原则,想来他是不会仗势欺人的。

      若是这等事,田复珍不来说与自己听也算合乎情理。只听田复珍突然没来由的说话了一句,“田某只觉得奇怪,大将军所颁行的新税条例,虽然对绝大多数商贩有利,却是伤了巨贾大商自身,因何民间却在传,大将军是几家大商背后的靠山?”

      太原城中卢王周三家大商巨贾,李信此前也了解了一些他们的信息,这些人均以贩盐起家,避难返城之后似乎又极为低调,也都是工商衙门里的重点关照扶持对象。

      “田某还是不明白,既然大将军鼓励工商,对于这些背景身家都极为雄厚的大商巨贾理应拉拢才是,可为何还以新条例对其加以限制?”

      茶肆里议论张家与卢家的矛盾已经不能吸引李信的注意力了,他颇有耐心的给田复珍做着解释,“野马想要为人所用还要给它上马辔头,这些大商巨贾们都野惯了,若是不以缰绳驭之,恐怕将会与本帅展工商的计划上,成为一大阻力!”

      卢王周三家虽然是以贩盐起家,但如今所涉猎的却是各种吃穿用的南北货物,若是都由这几家垄断,中小商贩在山西在太原府也就失去了存货的土壤,而自己扶持工商的策略,最终就会成为服务大商巨贾往往自己兜里捞钱的帮凶。

      田复珍似懂非懂,他于工商一块知之甚少,比较之下,当是与权术相类似,既用且防,如此才能游刃有余的驾驭他们。其实,田复珍还是没有理解李信的用意,李信的用意与其强调的扶住工商一直是高度一致的,只是他习惯性的便想到了权术用人上头。

      两个人闷头喝茶,外边却有人找了进来。

      “可算找到大将军了!”

      田复珍面对大门口,一眼便瞧见了是暂居与总兵府中郡主的从人,手中还捧着一叠报纸。每日里都是此人将郡主做好的各式吃食,送去兵营,他也没少一饱口福,对此人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如何,今日郡主又送来什么吃食?”

      那人赧然一笑,道:“让府尊失望了,今日吃食没有,报纸却是有一份。”

      田复珍奇道:“如何?郡主送的报纸?”

      “小人也纳闷,报纸这东西不当吃也不当用,难道大将军还买不到么,非要郡主买了送来,当真奇怪!”

      李信突然意识到,这很可能是郡主有东西要给他看,并且这东西就记载在报纸之上。报纸不用看都知道是《太原午报》。并且整个太原城中的报馆也只此一家。只不过由于报纸整日里印的大都是些城中隐秘之事,这种八卦周刊他也没有功夫去多看一眼。他上下翻了几翻后,目光终于落在其中一页的记载之上。

      标题极具震撼性,“有钱能使鬼推磨,尚书商贾较力今败北”,李信顿时便了然,这说的肯定就是今日茶肆中议论纷纷的张卢二家的经济【创建和谐家园】一案。李信又翻了一遍,确信这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文便是郡主让他看的内容。

      如何张方严竟败了?在李信脑中先浮现的是如那六尺巷一般的故事,张方严宽宥大度,“让他三尺又何妨”,可看正文就全然不是所想的那般了。

      依照其上所言,据张方严府中杂役透露,老头子一早唉声叹气,感叹自己堂堂大学士竟然敌不过一介商贾。然后便遣了家丁送拜帖,妥协去了。

      这种结果着实出乎李信意料之外,但所载只有张方严如何认输,却对两家矛盾语焉不详,因为一处宅子就让堂堂大学士低头认输,这太叫人匪夷所思了,李信只好再次询问田复珍其中是否还有隐情。

      田复珍却道:“这等【创建和谐家园】都是公说自己有理,婆也说自己有理,若非审案查实,田某也不敢断言。城中只疯传,卢家拆了张家于城东的宅子,两家官司也打了有些时日,至于两家如何博弈,便也没再去关注。”

      李信看着那“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标题若有所思,这篇文章里虽然只字不提谁对谁错,但却能从字里行间中,无时不刻都透出卢家仗势欺人的味道,但对方是致仕大学士,可不是软弱可欺的百姓平民,其中是否还有挑唆民意的意思呢?李信顿时便想到了郭师爷,这厮一直撺掇他打压城中卢王周三家大商,认为这三家将是联合商社的劲敌,事实上因为他们的返回,联合商社这个月的收入已经有了减少的趋势。

      报馆又是商社名下的产业,郭师爷身为商社高层,插手其间也是易如反掌。李信似乎看到了郭师爷于背后推波助澜的影子,但是作用几何则不得而知。

      与此同时,田复珍也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标题,立即便也猜到了郭师爷身上。他从李信越凝重的表情猜测,郭师爷这一回擅自搞小动作恐怕触碰了大将军的底线。不过他只猜对了一半,李信的确是对郭师爷搞小动作已经隐隐有了不满,但却不是因为他瞒着自己擅自行动,而是他在借用商社里力量公然打击合法商贩,这篇文章除了引用过张方严一句话,满篇都是臆想之词,若是为大多数人所接受,万一只是捕风捉影的事,那对局面的影响必然就不会小了。

      这种互相之间对立拆台的局面,绝对不是李信乐意看到的。一念及此,微服私访的兴致顿时便没了,实际上李信已经有所收获,对这件事的处置可大可小,一旦偏帮偏向,难免不伤了人心。他决定回去敲打敲打郭师爷,实在不行,只能先停了他的职务,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如此没有大局观的气局狭小之人,放在商社中如此重要的位置上是否还合适,李信已经在心中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几个人刚要离去,便听有人高呼:“午报来了,午报来了,出结果了!”

      “如何,如何?快说!”

      李信循声望去,只见一人手举报纸,一字一顿的念着。茶肆中众人听罢顿时又是嘘声一片,听其中隐隐然似乎还蕴含着对张方严这么快就服软而产生的可惜之情。他立即就明白了,这些人当是觉得此是了结的太快,没了好戏看,才觉得可惜。;

      李信大摇其头,现在的人啊,古今都是一样,唯恐天下不乱。正应了那句话,自己的喜剧是建立在别人的悲剧之上。乘兴出行,败兴而归,李信回到兵营中,【创建和谐家园】还没坐热,郭师爷便急吼吼的来了,离着老远,便一如以往般夸张而又急促的高呼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李信早就对郭师爷这种夸张见怪不怪,头也不抬的问道:“何事急吼吼如此?”

      第三百二十九章 牵扯甚广

      “张阁老年逾九旬的父亲故去了!”

      ÀîÐÅã¶×¡ÁË£¬ËûÉí±ßµÄÌ︴ÕäÒ²ã¶×¡ÁË¡£¡ÍȼÎÄСÕf£¬www.ranwen.org

      在两家相争的这种敏感时刻里,老头子死了,无疑使目前不安的局面雪上加霜。李信在犹豫,难道真要自己出手来干预此事吗?世人就是有捕风捉影,矫枉过正的毛病,他站在事实的立场上做出的任何决定,都能被世人做出各种解读来,比如“工商皆本”事件里,支持报馆,支持南雷,就使得绝大多数的人认为,总兵府将是商人的靠山。

      殊不知这种想法是极为可笑,站不住脚的,李信也因此更加谨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很少就某一事件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就怕他所说的话被歪曲的解读。

      郭师爷继续道:“张阁老本来已经打算息事宁人了,但这回也急眼了,他家的仆役传出话来,老头子说要与卢家抗争到底,大不了玉石俱焚!还说,实在不行就进京告御状去!”

      李信心下一阵恻然,也难怪张方严暴走,张父的死亡十有**当与卢家的矛盾有很大关系。

      “大将军您表个态吧,咱们商社该如何应对?小人这里早就准备好了。”

      郭师爷摩拳擦掌,似乎逮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时机。看着他那副德行,李信终于把之前累积的不满爆出来,对郭师爷一阵数落,到最后就差当场将他在商社里的一应职务都免掉。把郭师爷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在《太原午报》上针对卢家做文章的确是由他授意而来,只是他想不到李信竟然如此动怒,想来想去,大将军所气者也就是自己擅自做主这一条了。

      “咱们在太原第一要务就是要创造一个良好的商业环境,商业环境明白吧?既要在政策上有所倾斜,还要在氛围上做到尽量宽松,联合商社的背景,用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你如此大张旗鼓的针对合法商户,不是在拆咱们自己的台么?”

      而李信的苦口婆心听在郭师爷的耳朵里,也都成了针对他不经汇报便擅自行动这一行为在敲边鼓。等李信数落的差不多了,他才痛做悔悟。

      “小人有罪,不该自作主张,下次一定惟大将军马是瞻!不不,没有下次,从现在起,小人一定惟大将军马是瞻,大将军说往东去,小人不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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