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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贼》-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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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有德心道,这哪里是审讯,倒像是在请教问题,不过他更清楚,李信能如此悠哉的提问,与自己这恶人不无关系。

      豪格略一思考便将他所知道的一些计划和盘托出,一是他害怕再受折辱,二是即便说出来,他李信区区6oo人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阻止大清铁骑南下。

      “多尔衮去河间府就是协调各部人马,打算调集重兵,围剿一直交缠不休的卢象升,此时如所料不差,前锋当已经到了真定府的武邑一带!昨夜这才被你钻了空子,倘若多尔衮、拜音图等俱在,此刻身为阶下囚的恐怕就是你们了!”

      李信承认豪格所言不虚,现在想来,昨夜的冒险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存在,如果不是那些谋主悍将都去了河间,自己想把偌大的一个军营搅个天翻地覆还真未必能够成功。除此之外,让他心惊的是清军行动竟迅如斯,在他印象里攻打河间之战也才没有几日光景,一番波折下来,大明军队竟败的如此彻底,居然让清军长驱直入进逼到了真定府南部。

      自打穿越以来,在高阳修城墙时,他曾恶补了一阵明朝北方的地理。尽管当代的地图画的极为幼稚,但大致地域还是看得明白。真定府自山西中部横贯整个直隶,将直隶一分为二,其向南是顺德、广平、大名三府。巨鹿县便在顺德府的东北部,卢象升就是在此处战没身死,蒙受不白之冤。

      如今清军前锋已经直抵武邑,距离巨鹿不过百余里,难道任凭自己如何努力,历史的车轮还是会无情的按照原本的轨迹向前一路碾压吗?想到这里,李信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忧伤,对于两世为人的他来讲,始终没有将自己彻底融入这个时代,在这里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属于自己的家园。他唯一的牵挂就是希望历史上的遗憾不再重演,他想要改变明末悲惨的运势,保住这历史上最后一个汉家王朝。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似乎都没有阻止满清【创建和谐家园】南侵的铁蹄,高阳城一度似乎稳操胜券,卢象升似乎也不必战死。但绕了一个大圈子之后,李信突然现自己力量渺小的可怜,即便改造了高阳城的城墙,抓了皇太极的长子豪格,那又如何?

      清军因此就不强攻高阳了吗?不追杀卢象升了吗?不劫掠直隶山东的大明百姓了吗?

      当然,也不排除豪格惊怒之下信口雌黄,故意夸大清军的战果,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有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能从容的应对各种突事件。

      “孔兄,豪格就交给你看管了,一定要好生招待。”随即唤来两名左营军卒。“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听从孔兄调度,明白了吗?”

      两名左营军卒轰然应诺。

      豪格见李信不再理会自己,又急又怒道:“李信你要食言吗?”

      李信淡然一笑:“我又没说何时放你,押下去!”

      孔有德见李信并不排斥自己,知道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他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每天面临的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从毛文龙到孙元化,又到皇太极,降叛数次,最终多数与其并肩战斗的人都死光光,他能保住一条老命靠的不光是运气,这听风使舵的本事才是关键。

      其实,孔有德实在冤枉的很,原本在清廷那里做恭顺王,不管是不是奴才,好歹也是个王爷,总比在大明朝当每地位让人瞧不起的丘八强多了。皇太极又是个极为重视人才的人,只要有一技之长,只要能为他所用,皇太极从不吝啬赏赐他权力与地位。孔有德一度打算就如此为满清拼命到死,哪成想人算不如天算,偏偏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叫李信的马贼,一夜之间又将自己打回原型,重新过上了疲于奔命的日子。

      他想过趁乱离开李信的队伍,但如今不管大明朝还是满清都容不下自己,被哪一方抓住都难免死路一条,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李信这里算是最安全的,便暂且栖身于此。

      李信之所以不杀孔有德一是他性格使然,二是此人精通火器的制造与操控,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孔有德不闹的过分,便留下他又有何妨!

      将孔有德打了,李信又将6九与张石头招至身边。

      “现在天色尚早,我已经派了人前去铁灯盏侦查,只等摸清了情况,天黑下来便开始行动,你们两个召集本部人马,原地休息,养精蓄锐。”

      张石头本是不赞同贸然偷袭铁灯盏巡检司,但李信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他便不再提出异议,刚想应诺,别听李信道:“石头,你的右营还有多少弹丸火药?”

      “昨夜一战耗费不多,总还够打个百十次。”

      李信点头道:“太好了,如此你的右营仍旧作为步兵使用,骑马快奔至战斗位置,下马作战!6九的左营则作为轻骑,袭扰侧翼,配合你作战!”

      李信如此安排张石头的左营,大致暗合了后世的摩托化步兵作战之道,乘坐交通工具快机动到战斗位置,与敌交战,从而弥补了步兵机动能力差的弱点。

      6张二人拱手应诺,转身离去。他们停留的位置地处偏僻,是一处废弃的林中矿场,鲜有人烟,只等养精蓄锐便杀个痛快!

      第三十三章 高阳之战

      ÀîÐÅÔÚó»ÏØÑø¾«ÐîÈñ£¬¶øÍù±±°ÙÀïµÄ¸ßÑôÈ´ÔÚ±©·çÖèÓêÖУ¬½øÐÐ×ÅÒ»³¡¿Õǰ¾øºóµÄ´óÕ½¡£¡Ç¡Êȼ¡Ç¡ÊÎġǡÊС¡Ç¡Ê˵£¬www.ranwen.orgÕ½¶·ÒѾ­½øÐÐÁËÒ»¸öʱ³½£¬±±³Ç³Çǽ϶ÑÂúÁË÷²×ӵĺº¾üʬÌ壬ÓÉÓÚζÈÔÚ³ÖÐøÏ½µ£¬±ùÀäµÄÓêË®ÖпªÊ¼¼ÐÔÓ×ÅѩƬ£¬ÂäÔÚµØÃæÉÏÓëѪˮ»ì³É°µºìµÄһƬ¡£È«ÉíÌú¼×µÄ¶àîìһ˫ÑÛ¾¦Òþ²ØÔÚÍ·¿øµÄÒõӰ֮ϣ¬ºº¾üÊ¿×äÔÚ¸÷Óª×ôÁìµÄ¶½´Ù֮ϣ¬¶¥×ÅÂþÌìÓêÑ©¼ÌÐø³å»÷×Åɽ×ÖÐͳÇǽ¡£

      高阳城头的抵抗十分激烈,即便在这种雨雪天气下,火枪失效,经改造后的高阳城墙失去了大部分的功效,高阳军仍旧爆出了惊人的战斗意志。与北城相较,西城的战斗则更为惨烈,巩阿岱为麾下满八旗军卒配备了不少楼车云梯,虽然雨雪突至,道路泥泞但多尔衮铁了心要强攻高阳,他也顾不得心疼军卒性命而再保存实力了。

      经过一夜营啸的满兵仍旧保持了相当的士气,不断通过云梯攀上城头,一度将高阳军打的手忙脚乱,但高阳军总能在最关键时刻凭着惊人的韧性将他们击退。巩阿岱对此并不急躁,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战场不在北城也不在西城,而是在南城。他之所以将进攻节奏推进的如此之快,不过是为了吸引消耗高阳城中的后备力量,为南城真正的主攻争取更多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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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高阳城中从【创建和谐家园】攻城开始就一直存着关于城外敌军主攻方向的争论。鲁之藩开始认为清军的主攻方向一定是南方,但随着战事的推进,西北两方的压力丝毫不亚于城南,而尤其以城西攻势最为猛烈,数段城墙几次易手。而让他更为确认城西就是清军主攻方向的是,半个时辰前多尔衮的大旆在西城的清军中竖起。

      五军营参将郑西尧的判断历程大致与鲁之藩相同,主张将大部分的生力军应用在西城。

      而一直保留没有使用的杀手锏开花雷,也被从仓库中一筐筐的提了出来,这些武器的制造材料随着【创建和谐家园】围城,得来愈不易,是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能使用,如今城西压力太大,城墙几度易手,几乎已经到了非使用不可的地步。

      与此同时,大批的后备军被从各处城墙调往城西,加入战斗。

      周瑾自知不通兵事,尤其是在那次擅自令民壮出城的惨败之后,很少再对如何用兵多加置喙。而县令雷觉民亦是对城防工作忽冷忽热,漠不关心。但却有一个人提出了不同意见,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由于清兵强攻高阳,攻势极为猛烈,高阳军大有招架不住的态势。坐镇城中的孙承宗令二子孙鉁集结所有家丁,又出钱在城中另募丁壮,凑齐5oo之数,一并交与典史鲁之藩统一调配。

      于是一向善计的孙鉁便被临时抓差成了这一队丁壮的指挥者,这个不同的意见正是孙鉁提出的。

      “鲁典史,郑将军,孙鉁认为【创建和谐家园】强攻城西与城北,不过是为城南的主攻吸引我高阳军火力。我们将主要力量投放于西城,恐怕不妥,毕竟南城没有进行过改造……”

      孙鉁向来谨言慎行,但那是独善其身,如今高阳危如累卵,不论当讲的还是不当讲的,只要对高阳有益,他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郑西尧属于客军主将署理高阳军务,而典史鲁之藩在兵士上又的确有些见地,因此绝大多数情形之下,他都对鲁之藩的意见表示拥护,这一次也不例外。但由于自己的身份尴尬,他又不好对孙鉁的说法第一个提出反对。

      鲁之藩自然不认同孙鉁的说辞,西城战斗之惨烈绝不是佯攻,城下层层叠叠堆积的尸体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创建和谐家园】。正因为这种惨烈才转变了他先前城西仅是佯攻的看法。而孙鉁并没有参与西城之战,想当然的认为南城才是主攻也并不奇怪。

      “二公子,兵事决策在独断而不赖众谋,之藩主意已定,勿须多言!”

      西城战事越吃紧,鲁之藩没有功夫和孙鉁一介书生争论,因此言语间极为霸道,也非常不客气。但都是公心谋国,孙鉁自然识得大体,不再与其争执。

      周瑾却突然开口了:“二公子之言也不无道理,孤注一掷未免太过冒险,不如折衷一下,生力军可调,但开花弹可先不使用,以防万一。”

      高阳城外北风愈强烈,大雨夹雪也逐渐开始变成漫天鹅毛般的雪片夹着淋漓雨滴,斜斜的砸向地面。遍野横尸慢慢被大雪覆盖,只显露出淡淡的白色轮廓。战场的惨烈不再那么触目惊心,却寒气逼人,无论攻方还是守方,都开始变得有气无力。

      不论城西、城北与城南,所有的清军也开始只见呐喊而渐少登城。

      位于城南将旗之下的多尔衮等的就是这一刻,抖开布甲上凝结的冰碴,大手一挥,身边的掌旗军卒便开始挥动手中令旗,随即战鼓隆隆骤响,沉闷的战场上竟然再次爆出震天的杀声,多尔衮一直隐忍不的生力军出动了。

      前戏做足,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场,这场大雨虽然令战斗变的艰难,却实实在在帮了多尔衮的大忙,高阳军善使火器,如今大雨断其双臂,真刀真枪的对战,八旗子弟放眼这天下还真罕有敌手。

      这股呼号狂奔的清军踏着满地的白雪与残肢断臂直冲到墙下,攀着云梯如蚂蚁般附墙而上。高阳城上守军几乎到了强弩之末,清军一鼓作气气便登上城头,随之是更为惨烈的肉搏之战。而高阳军在危急时刻似乎也爆出了惊人的耐力,最终还是将拼死将登上城头的清军赶了下去。

      战鼓隆隆如冬日惊雷,伴随漫天雨雪,数不清的【创建和谐家园】又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的涌向高阳城。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爆炸之声竟此起彼伏传了开来。由于雨雪的阻隔能见度极低,多尔衮分辨不轻究竟是何处传来爆炸,精神不由得为之一紧。

      隐隐约约可见伫立在高阳城墙外的楼车轰然倒下,爆炸之声仍在6续传来,最终报信的军卒终于带来了令多尔衮难以置信的消息。高阳城头在扔开花雷,登城攻势受阻,损失惨重,几辆楼车全部报废。

      楼车与云梯是登城的主要器械,没了这两样东西,难道还能填土攻城吗?如今的天气不适合不说,仓促之间又如何准备?多尔衮似突然醒悟,开花弹?如今这天气连雨带雪,什么火器还能正常使用?这明显与常识不符,但偏偏又是事实!

      多尔衮一阵冷笑,好个李信,竟又骗了本王一次。只可惜大明朝重文轻武,注定这样的人才不可能得到崇祯那老儿的重用,你逃回高阳等于自投死路。

      随着开花弹的使用,高阳之战胜利的天平逐渐倾斜向高阳军,清军最后一波生力军的士气也逐渐损失殆尽。多尔衮长叹一声,情知今日攻城已然失败。

      片刻之后,金铁之声响彻整个战场上空,雪夹雨也终于变作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精疲力竭的清军如退潮般离开高阳城,倒卷回营。

      此战失败出乎多尔衮预料之外,终究还是诸多不利因素叠加在一起,假如没有营啸大大影响了军中士气,假如早知道高阳守军在大雨天气下也可以使用开花雷等火器……但事实没有假设,多尔衮能做的只有整军再战。

      他还有真正的杀手锏没有使出,那就是河间府图尔格正星夜赶回的万余大军。只要图尔格赶回来,高阳守军在今日一战早已元气大伤,看孙承宗李信还拿什么来抵挡大清的铁骑!

      百里之外的李信并不知道惨烈高阳战况,随着太阳西斜,天空竟然飘起了雪片,几乎在一瞬间便演化成漫天大雪。崇祯十一年迟来的大雪隐藏了李信这6oo人的痕迹,谁也不知道,在蠡县境内还有一支今后将影响整个直隶、山东战场形势的骑兵存在。

      当然,这一点连李信自己都不敢肯定。大雪突降使得他不得不提前了进击铁灯盏巡检司的计划,此时所有人身上只着单衣,大雪一下,转天温度就可能降到零度以下,解决这些人的棉衣竟然也成了当务之急。

      李信终于体会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句话的真正意义,更佩服后世那支在没有任何后勤保证的情况下,能够转战万里的红色军队。如今,他们面临的情况也是如此,附近各大县城几乎全部落入【创建和谐家园】之手,没有棉衣,没有粮食,一切都需要亲自去抢。

      “去铁灯盏的斥候还没有信吗?”

      李信能清晰的透过身上单衣感受到罩在外面铁甲的冰凉,6九亦是冻的哆哆嗦嗦。

      “该不是出了意外?”

      派出去的是高阳本地人,曾来过蠡县,也到过铁灯盏,迷路的可能性不大,但现在大雪弥漫,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能否迷失道路就不好说了。张石头搓着手,认为斥候迷路的可能性不大!

      “不等了,召集人马,现在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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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大明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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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十一年的第一场大雪大有一而不可收拾的趋势,不过一个时辰光景,地面上的积雪已经没过脚面。如果按照这种度下上一夜,恐怕会深可及膝,到时候行军都将十分困难。

      李信急于出正是基于此点判断。

      在左右二营准备整军出的空挡,李信找到了孔有德,由于他在清军中征战多年,对清军的行为习惯极为了解,所以他想了解一些,关于清军把守这种小型津要的部署惯例。

      孔有德自是将所知和盘托出,他也没有必要隐瞒,毕竟自己的安危已经绑在了李信这架战车之上。虽然他恨李信毁了自己的大好基业,由堂堂王爷变成了疲于奔命的贼寇,但现实便是如此,在没有足够力量之前,蛰伏才是上上之选。

      例如铁灯盏这种地方,通常会留下几十个【创建和谐家园】兵再辅助以百人或是更多的汉军,一可监视明朝内部的动向情报,二可保证各部人马之间的信息通畅。

      听到孔有德的判断,李信对这次突袭铁灯盏巡检司的行动还是充满了信心的,现在摆在他面前最大的敌人竟不是【创建和谐家园】,而是大雪弥漫的贼老天。

      再看军卒们,将身上仅有的干粮,一点点喂给了战马,宁可自己饿着肚子。左队马贼出身,爱护对战马更甚于自己。右队虽是民壮但亦有很多人是马户出身,自幼养马自然也知道战马的重要性。只有让战马吃饱了,它们才有力气在战场上驰骋。

      李信的目光透过鹅毛大雪织成的帘幕在军卒们身上一一扫过,弹尽粮绝也不过如此,此战没有退路,只许胜而不许败。

      左右两营随李信转出树林,便是一马平川的开阔地,奈何积雪甚深,能见度又非常低,尽管李信一颗心脏能急出火来,行军度仍旧慢的难以接受。

      由于天气与路况极为复杂,几十骑被远远的撒了出去探路,以避免大队人马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与【创建和谐家园】军迎面撞上。张石头紧催了几下战马,与李信并驾齐驱。

      “教习,前边该是杨村一段的猪笼河,过了河便是铁灯盏巡检司的地盘,只不知水位如何,过不过得去。”

      张石头身为高阳本地马户,对相距百里的蠡县地形显然也十分了解,能在大雪漫天的情形下还能辨别出方位实属不易。他继续说道:“保险起见,咱们不如沿猪笼河逆流而上,猪笼河沿岸村子很多,不如找一个落脚,待雪停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他还是坚持之前谨慎从事的想法。

      “张队长此言差矣,兵贵行险,须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创建和谐家园】也会认为这鬼天气下,不会有人偷袭,咱们反其道而行之反而大有出其不意,一击必胜的机会。”

      说话之人用力抖落身上雪片,露出曾明瓦亮的明光铠,正是孔有德。

      李信对二人所言不置可否,但平心而论,孔有德的话更合他意。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由远及近,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呼哨,李信的心脏陡然一紧,这是约定好的信号,如此呼号便是遭遇大股【创建和谐家园】的示警。

      6九跟着也是一声呼哨,左队骑兵加往右翼驰去,与右营保持了约二十步距离,两营遥遥相望,互为犄角,进可攻,退可守。

      战马若隐若现在雪幕中,依稀可见四蹄刨地,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没命疾驰,骑手则隐约俯身于马背之上。片刻功夫,便疾驰至马信身前,骑手狠勒马缰,战马吃劲后蹄踏地,前蹄高高腾起,唏律律一阵怪叫。那骑手再也坚持不住,竟一个跟头跌落在地。

      “胡二狗是你?”

      张石头惊讶的现骑手竟是此前派去侦查铁灯盏巡检司的斥候胡二狗。李信也认出此人,连忙下马将其扶起,但见他面色苍白,身体一片冰凉,显然是冻饿之下,又急急赶路才至于此。

      “教,教习,前边,前边河口有,有【创建和谐家园】,很多,很多……”

      说到半路头一歪昏死过去,李信连忙将他放平在地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虎口,折腾了半晌现其身下竟是一片殷虹。张石头赶忙将胡二狗翻过来,才看到胡二狗后背心之处插着一根折断的箭杆,没入肉中不知深浅。

      “石头,安排两个人留下照顾二狗,行军耽误不得,此战之后再回来寻他们!”

      “教习!二狗他怕是不行了!何苦再搭上两个兄弟……”

      的确,胡二狗一箭中在背心,且不说野外缺医少药难以救治,单是这箭杆想取出来就难于登天,弄不好就得出血不止而死。

      李信一摆手。

      “不要说了,你们信任我李信,跟着我李信杀【创建和谐家园】,我李信便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人!”

      张石头不再言语,安排两个人留下照顾身受重伤的胡二狗,其余人马放缓度继续前进。【创建和谐家园】可能就在前方不远,李信在想胡二狗的话,很多究竟是多少?胡二狗又是如何受伤的?他究竟有没有抵达铁灯盏巡检司的驻地?又是如何遭遇的【创建和谐家园】?一个个问号在李信脑中腾起。

      很快,撒出去的散骑6续返回,带来的消息则解答了李信的一部分疑问。河口的确在过兵,成群的人马蜿蜒迤逦拖成了长长的一队,竟是不见尾,过了河又沿河岸向北而去,应是怕雪大迷失了方向。

      其实,半里外便是那河口,由于风雪所至,他们直到了跟前才现,猪笼河近在眼前。所幸李信他们是由西向东而来,而猪笼河是由南向北而去,才没与那长不见头的【创建和谐家园】队伍迎面撞上。

      也更多亏了眼前这地形。

      猪笼河西岸半里外实则是块山包,李信所部人马正是在这山包西部,正好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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