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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李信否定的答案后,田复珍庆幸谣言非实,否则他一旦迎娶郡主,这手中的官职和全力都要统统放弃,他们的一切计划都将因此而搁浅流产。
同时,田复珍有不停的埋怨李信行事太过草率,现在倒好,想收场亦是不能。
李信只好连连附和,一并表示,这一回是真真失策了,说到此处他才想起高时明来,若不是他撺掇,自己如何会头脑热便回了总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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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田复珍却笑道:“高监军自打随将军去了一趟汾河边,回来以后就病倒了,高烧说胡话,挺凶险呢?”说着他又一脸神秘的压低了声音,“听说这事挺邪的,他嘴里不停的念叨什么红毛天师,什么邪术,他府里的小太监已经请了城中的法师道士驱邪……”
李信哭笑不得,心道这高时明也胆小的过于夸张了吧,随即又像看怪物一般看着田复珍,看得他心里直毛。
“大人看甚,田某身上哪里不对吗?”田复珍所有查探自身,试图找出李信盯着自己的原因。
“子不语管理乱神,田大人如何也信这调调?”
田复珍哈哈大笑:“大将军说吧,那红毛天师究竟是谁,若田某没猜错的话,当是城西煤矿的艾伯特!”
李信边将火力提水机引汾河之水来灌溉农田的试验已然成功的事实一一讲了出来,田复珍大喜过望,他深知李信所言如果属实,只要汾河水不干掉,玉麦的耕种就有眉目了。
“大将军可还需要知府衙门做些工作?”
李信摇摇头,“暂时不需要,有艾伯特黄胜和郭师爷他们操持就足够,田大人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这当口,此前派去调查李用的人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李用带着数百锦衣卫由京师出后,在真定府一带遇到流贼残部,打了几场仗,连战连胜,竟然一直追着那支残部往黄河方向去了。
田复珍暗暗腹诽,不愧是亲兄弟,打起仗来都是出了奇的福将,没战必胜啊!还没等李信将这个消息彻底消化,打探消息的斥候又说出了一则道途听来的消息,亦是让李信和田复珍目瞪口呆。
李自成据说逃往了湖北,杨嗣昌肃清河南,已经向朝廷报捷了。
田复珍在短暂的震惊之后,是由衷的欢喜,就算再不喜欢杨嗣昌其人,但大明朝打了胜仗,又不全是他一个人得益。可李信却觉得这件事背后未必有如杨嗣昌报捷上所言的那么简单。
其中隐情,恐怕非亲历者而不能得知了。
……
大明天子朱由检听说河南流贼被基本肃清,心情大好。但是总有人会在他心情大好之时便上来泼冷水,这一回也不例外,很快吏科给事中杨修文启奏,北直隶山东两省有大批不明身份的粮商,以高价收购粮食,他怀疑有不法商人准备囤积居奇,希望这件事能够引起皇帝的重视。
因为粮食之争,最终可能演化成百姓之争,俗话说民以食为天,数月来滴雨未下,若是按照以往的规矩,皇帝早就下罪己诏,然后率领文武百官去天坛祈雨了,可今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内阁大臣们都有意回避这个问题。
杨给事中虽然位卑言轻,却深具使命感,认为有必要提醒皇帝,注意这等民生大事。但内阁大学士张四知却颤巍巍的站出来斥道:“糊涂,谁见过哪家的商人肯花数倍于市价的高价收粮来囤积居奇,这明显有违常理!这肯定是谣言!”同时又对皇帝道:“圣上,臣请彻查谣言源头,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在朱由检看来,自己的老师所言还是甚为有理的,不过民间有人收购粮食也未必是空穴来风。
“查吧,这事就麻烦老师了!”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查谣行动开始了,抓了一批又一批,一时间大牢里人满为患。谁都不知道,就在数天前,山西镇总兵官关于此事的奏折已经被内阁扣下了!
次日群臣陛见之时,有人当众出示了李信关于高价收粮的奏折,指斥谣言幕后主使乃是李信。
第三百零七章 公报私仇?
春末夏初之际,大同府镇虏卫城已经渐显燥热,吕惠中一身短打已经破烂赃污,被汗水打湿后,汗津津的黏在身上,离得老远就酸臭扑鼻。¢£燃¢£文¢£小¢£说,www.ranWen.org他毕竟是富家公子,从未吃过行军的苦头,即便是流贼祸乱之时,闯逆出于长久霸占太原的目的,亦未对城中绝大多数的富绅动手,官员多数或殉节或逃难,或被杀死,但他躲在叔父家里逃过一劫,也因此没受过多大的罪。
这一回却不同了,吕惠中随着战地服务队一路北上数百里直到这座人烟荒芜的小卫城,全是凭借两条腿走来,一双脚底的水泡不知起了多少遍,血淋淋的没一处完好,直到后来疼的都麻木了。但他与生俱来的骄傲硬是使他坚持了下来,生生挺住了路上的苦楚,没有喊一声难叫一声屈。
经过数日急行军,战地服务队三十余名成员最终抵达终点镇虏卫城的,只剩下二十几人,余者不是半路逃了便是不知所踪。其中成功抵达镇虏卫城的还有米琰,虽然作为陪审诸生中唯一一位没有参与舞弊之人,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战地服务队与大家一同吃这行军之苦。
大同府镇虏卫城虽然与太原同属山西行省,但生活环境与饭食却大不相同,看着不知是何物做成的糊糊粥,还有蔫黄的菜叶子汤,有人不满的将饭碗顿在地上,嚷嚷着要牛肉,要羊肉吃。
岂知负责饭食的卫所兵,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的道:“一群贼配军,充的甚公子哥?爱吃不吃,不吃的都放下,晚上还是这等饭食……”
配合斥骂的卫所兵,立即又拥上一群卫所兵,将顿在地上的饭碗汤盆都收走,有硬气的战地服务队队员本来还想将就着吃,但见这伙人言语难以入耳,又欺人太甚,便将手中陶碗摔在地上,以示【创建和谐家园】。
双方很快争吵起来,甚至动了武,战地服务队都是富家公子,平日里都是娇生惯养,哪里是这些自小在北地长大的卫所军汉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到在地。
吕惠中抱着头蜷曲在地上,也数不清有多少只脚踏在他的身上,直到有人来厉声喝止这场群殴,噩梦般的踢打才算结束。
闻声而来的正是6九,只见他阴沉着脸,扫视着打成一片还未及分开的卫所兵和战地服务队队员。
“都长本事了啊?”6九指点众人,怒气冲冲。“眼看着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就要来了,你们有能耐都冲那【创建和谐家园】使去!”听说【创建和谐家园】要来,在场众人都不由得打了冷颤。6九看在眼里一阵冷笑。“瞅瞅你们的怂样,窝里斗一个比一个争勇好狠,听说【创建和谐家园】来了就都跟圈里的羊一样……”
数落了一阵,6九喝令卫所兵离开,亦没宣布处罚哪一方,狠狠瞪了战地服务队的人一眼,冷冷道:“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抓紧养好精神,日落之前开拔去新平堡!”
随后6九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创建和谐家园】要来了!”
就是这句话,使得原本还要闹上一闹的战地服务队诸生精神上都突然一紧,愤愤不平的气焰顿时矮了下去,他们还没做好和【创建和谐家园】作战的准备,经历了漫长而又艰辛的行军之后,所盼望的都是痛痛快快吃一顿饱饭,然后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可不是【创建和谐家园】都没坐热就要去和【创建和谐家园】拼命。
看着目瞪口呆的诸生,6九又啰嗦了一句。
“别太紧张,打仗有战兵在前边顶着,非到战兵支撑不出的时候,不会让你们上阵前送死的!”或许6九这句话是想安慰一下诸生紧张的情绪,谁知却适得其反,听说还有连战兵都支撑不住的时候,那他们再上去不就是送死吗?
吕惠中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在抵达镇虏卫城以前,一直自欺欺人认为他们都像官方的说法一样,自愿来的战地服务队队员,可直到连卫所的丘八都不给他们好脸子看,还一口一个贼配军的叫着之时,他彻底醒悟了,战地服务队的所有人都是待罪配而来,没有任何其他选择。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承受承受再承受。
想到此处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侧表情淡然的米琰,曾几何时,他虽然倾心结交此人,但骨子里总是有着一股优越感,在米琰面前永远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而今,他竟能义无反顾的加入到战地服务队中来,进行自我流放,这种心志和底气他是万万没有的。
此时此刻,自记事开蒙起便自信豁达的吕惠中,竟然自卑了!
“子安兄,快将这粥喝了,肚子里没东西,晚上可行不得路!”
一只瘦弱的手端着粗陶大碗递到眼前,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糊糊,手的主人是米琰。吕惠中的眼睛湿润了,他的粥碗在之前的混乱中被扔在地上摔的粉碎,而米琰竟在庭审之后,第一次与他搭腔了。
“元长兄……”吕惠中的声音哽咽著,却是再说不下去。
大军果然在日落之前再次启行,镇虏卫城原来也不是终点,战地服务队也随之上路。一路山地坎坷,他们终于在夜半时分抵达了新平堡。
尽管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吕惠中还是为眼前城堡的破败简陋而吃惊,镇虏卫城就够简陋的了,这新平堡简直都已经不能称之为城,除了一人高的夯土城基,其上都是以全木捆扎钉成,说他是座寨子也不为过。这样的寨子能抵挡住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吗?
谁知次日一早,6九又传来将领,情况又有变化,大军要出边墙往宣府万全右卫的外围运动。而这一回,战地服务队诸生们却是说什么都不愿再走,他们已经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走不动,也不敢走了!
6九面色冷峻看不出情绪变化,竟也没再强求,只让辅兵留下了足够的武器弹药以及粮食,甚至还专门拨了5oo辅兵留下以做策应。
骑兵营与掷弹兵营还有辅兵营分三梯队一头扎进了边墙塞外的茫茫山野之中。
……
随着天气逐渐闷热,太原城中似乎也一扫冬季瘟疫与流贼两大祸患所带来的阴霾,或许老天还是开了眼的,自打糟了流贼之后,肆虐一时难以阻挡的鼠疫竟然就悄无声息了。
自打取消城禁以后,太原城城中人口明显多了起来,繁华街边也6续起了叫卖的小商贩,仿佛战事已经远去,太平光景又要到来。不过身在兵营的李信却苦恼的很,在上次与郡主的交锋中,因为心软而全面落败,这却给了世人一个错误信号,让他有口难辩。郡主偏偏又仿佛乘胜追击一般,每日都遣人送来他的生活日用,从中衣外袍到饭食引水,甚至连一些不起眼的物什,比如那束的网套都是精挑细选之物。
这些东西,李信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索性便不再穿便袍,而是随时随地都一身三卫军特有的上红下黑军装。很快,李信就顾不上烦恼了,一骑快马由北而南疾驰进了太原城,哒哒马蹄骤响惊起了一片闲散街边的路人,骑手满身征尘又让他们嗅到了一丝战争的味道,不祥的预感似乎像瘟疫一样,仅仅一个下午的功夫便又在太原城中扩散开来。
次日一早,打钟寺对面的报馆外已经人满为患,他们都在等待午时开门,买份报纸以了解昨日那匹北边来的快马究竟带回了什么消息。
报纸名为《太原午报》是一家商社新弄出的花样,就像朝廷的邸报一样,但却胜在所载之事都是时下第一手的要闻,从朝廷到地方的大事要闻,以及太原城中稀罕奇事,甚至连谁家媳妇偷了汉子这等事都会记载其上。这充分满足了人们的猎奇心里,所以一经推出竟销量出奇的好,每日开馆不过片刻就售卖一空。
第一个抢购到报纸的是个年过四十的秀才老爷,他上下左右翻遍了所有版面也没见到关于昨日那匹快马的消息。人们不禁都惴惴不安起来,快马南下肯定是有大事,究竟是什么大事,竟让这有总兵府背景的报关都三缄其口呢?
消息捂的越紧,就证明其中越有了不得的大事,城中好事之人颇多,这一回却不论动用何种关系,竟然都一无所获。
的确有大事生,昨日钱泰派快马来报,6九离开新平堡后,蒙古人突然大举进犯,可坏事就坏在战地服务队没有随6九一同起行,新平堡陷落,堡中众人不知所踪,想来已经凶多吉少。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大军长驱直入逼近镇虏卫城城下,所幸镇虏卫城墙早就修复一新,又有大炮坐镇,【创建和谐家园】一时间难以啃动这块硬骨头便又往北撤了。
只是这次【创建和谐家园】的入寇甚是可疑,既没有抢掠牲畜人口,也没有大举攻城,似乎另有目标一般,至于这目标是什么则语焉不详。
李信与田复珍正商量研究此事的蹊跷之处,却见吕四臻推门而入,神情慌张。
“大将军为四臻做主,6九他公报私仇,害了……”
第三百零八章 救与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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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复珍却插嘴道:“6九的案子是张阁老审的,又是本府代替官府提【创建和谐家园】讼,你一个辅审官,又没直接参与审讯,他报复你何来?”
“这……”
其实田复珍有意如此说也是专为挤兑吕四臻一下,他背地里做的勾当,就算不说又谁人不知了?吕四臻老脸一红,安静了不少,却不敢将自己曾做的那些龌龊事挑明了,毕竟还要仰人鼻息,让田复珍抢白一顿,倒比李信好言抚慰效果要好的多。
李信看在眼里却憋着笑意,打着圆场。
“镇虏卫来的战报也是语焉不详,又没确实了令郎受难,吕大人凡事要好处想,你且回去等候消息,有了准信保准第一个通知你!”
吕四臻虽然在官场上纵横捭阖,鲜有吃亏,但对厮杀战阵却无能为力,想走却又惦记着儿子。李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又劝道:“我现在就修书一封,让钱泰组织人去搜救所有战地服务队队员!”
吕四臻也明白,李信能给他的,大概也就是这个保证,惟望他真的派人去搜救。告了声罪便转身离去,至于6九公报私仇一事却绝口不提。
“吕四臻的弱点太明显了,真不清楚他是如何在险恶的官场混到今时今日的!”田复珍半是自言自语,半是疑问。
“这还不简单,当初他的儿子还小,翅膀还没硬,还没本事坑爹!”
“呵,坑字用的好,大将军最近妙语连珠!”
李信汗颜,一顺嘴又蹦出个当世没有的词来,“田府尊取笑!”接着话锋一转,“看看这封情报!”将案上一封信笺递给了田复珍。
“怪哉,怪哉!”田复珍一抖从李信手上接过来的信笺,“情报可属实?”
“顾十四亲自前去,当不会错!最近范永斗的大儿子和宣府总监李凤翔打的火热,可不是甚好兆头。”
田复珍却道:“李凤祥其人田某还是听说过的,为人还算忠厚,做事也能恪尽职守!”
“怕就怕在忠厚二字上,如果他似咱们那位高监军还真没有甚担心的。”李信一连的忧虑之色。
“兴许是大将军想多了,李凤翔能在人际复杂的司礼监做秉笔太监,未必就是易与之辈。”
李信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转回来。
“还说粮食的事,他们高价收来,为何不直接运出边墙,偏偏又先囤在宣府?”
田复珍对此亦是疑虑重重,“难道他们要用到手的粮食收买李凤翔?以换取在宣府数卫边墙间通行无阻?可五万石粮食也不是小数目……”
“亦有此可能,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范永斗舍得出这个钱!出了这个钱,他还能十倍百倍的在建奴和大明身上赚回来!”
“咱们也当准备一些相应的对策,不能干瞪眼呀!”
李信点头,表示赞同田复珍的提议,“当务之急是先让6九尽快与蒙古军中咱们的人建立联系,好尽快查清楚那二十万两白银的下落。二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想必也运不远,银子若是能抢回来,能解咱们的燃眉之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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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叹道:“也是没办法的事,前方的真真假假咱们离得远,具体细节恐难掌握,让6九和顾十四判断吧,也只能先从此人身上打开缺口!”
大明京师紫禁城文华殿,张四知言之凿凿,语言犀利,平素里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架势倒是极少见的。
“圣上,事情已经查明,各家商户之所以高价收购粮食是为了供应宣府军粮,以求庇护商道平安,如今又有宣府军务总监李凤翔的军报作证,足以佐证此前的谣言都是别有用心的。”
他指的自然是谣言幕后之的李信,朱由检如今一听到有人状告弹劾李信便感到厌烦,就连他的老师说这件事也不例外,于是摆摆手道:“没凭没据,又没甚恶果的事,还说来作甚?徒惹人不安,此事休要再提。再者,商人有此拳拳之意实属难得,可以按照旧例嘉奖一番!”
眼见张四知有些独木难支,户部尚书李侍问又跳了出来,“臣亦有本启奏!”
朱由检看见是他跳出来更加不耐烦,不用猜都知道,他一副公鸡斗架的势头准是针对李信。果不其然,“臣得到下属汇报,李信从北直隶、山东等地大肆收购玉麦种粮,形迹十分可疑!”
李侍问拿玉麦来说事,在崇祯年间也是成立的,从万历早年间开始玉麦一直都是宫廷【创建和谐家园】,因此才叫御麦,往后叫来叫去,又叫成了玉麦。等到天启朝的时候,玉麦便已经在黄河以北大规模种植,民间富户也逐渐开始食用。李信一介武臣,大肆收购这种还有几分敏感的物什,其内心用意,是值得人深究的。
果然,朱由检闻言之后便不甚急躁了,甚至还让李侍问细细道来。但是李侍问知道的只是一知半解,详细情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朱由检猛然想起,高时明的密报中的确提过几句李信收粮种,开荒屯田一事,虽然没说是何种粮食,想来就是李侍问所言的玉麦了。如此反而让他放心下来,天不降雨,收购些粮食来以备不时之需,也无可厚非,这些个老家伙们,为了打击李信,也不惜小题大做。
“朕知道了,玉麦一事此后也休要再提!”
重臣们连连劝告,说此事敏感不可大意,朱由检实在被烦的不行了,才同意妥协一步,“既然众卿执意,那朕便遣人去询问一番,如果有合理的解释与理由,诸位此后也休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