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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两点都有很大的难度。第一点,朝廷本就对盐铁粮食等物严禁走私,但却多年来屡禁不止,晋商们反而越来越嚣张,甚至与边将坑壑一气,大国难财。
第二点,囤积粮食应对六月间即将开始的青黄不接,但是有个重要问题,太原府库里没有钱了,一两银子都没有。不但如此,就连李信的联合商社里都没有钱,当然这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但是总而言之,就是一条,两个字,没钱!
“小人有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作为没有功名在身的郭师爷属于依靠了李信的提携才能旁听列席,但是听到一帮老爷们翻来覆去只说困难,却不想办法解决问题,便愤愤然,脱口便说了句意气话。
此言一出,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射向李信身后的小老头身上,弄的他一阵不自然。
“哼!诸位大人都不敢断言,你一介白身竟敢信口雌黄,说罢,若是存心消遣,后果你该明白……”
出言训斥郭师爷的是吕四臻,因为其子吕惠中牵涉进张石头杀妻案的缘故,他对此人好感全无,即便自己已经倒向了李信一方,也断然见不得这等小人得势般的摇头摆尾。
郭师爷表面上全然不把吕四臻夹枪带棒的威胁放在心上,可心里边却又后悔了,都说出头的椽子先烂,自己怎么还稀里糊涂的出头呢,而这个法子实际上也的确是登不得堂中诸位的法眼。但话已一出口,万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只好硬着头皮道:
“咱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李信差点怀疑他是否看过那部风靡后世的武侠小说。
“哦?请郭总办详细说说!”
郭师爷是商社里负责一方事务的总办,虽然威风但毕竟是贱业,在众位官员面前不值一提的,能以此相称呼的,摆明了是站在他一边。此人正式太原知府田复珍,两人曾在忻州城里有过一段同生共死的经历,其中交情自然不足外人道。郭师爷对他投之以感激的一笑。
“所谓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便是咱们也去做那无本买卖!”
此言一出立即满堂哗然,这还了得,大明朝廷乃堂堂正正之师,岂能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伎俩?于礼不合,非君子所为!等等说法不一而足。
李信双目一亮,这确实是个好法子,他们高价收购了肯定是要运出边墙的,只要瞅准了一并抢来,大明便是翻倍的赚了。
得了这个主意,李信觉得这个会也没必要开下去,便大手一挥宣布散会。郭师爷得到了李信的赞同很是得意,之前的忐忑一扫而空,在众人的不满声中昂挺胸,就像【创建和谐家园】一般。
这个法子自然好,但做起来却还需要有一套措施,范永斗的传统势力范围是在万全卫,绝大多数的粮食也肯定于此地出边墙,因为再往东去是蓟镇,那里都是险关要隘,明军肯定不会放行。而往西去则是李信三卫总兵的地盘,镇虏卫、阳和卫也断然不会放行,而且肯定还会将他东西统统没收,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留给他。
基于此点判断,李信决定将他新进组织的情报部队派出去,先往万全卫撒网刺探范永斗为幕后东主的出边墙粮队的信息,一面又令6九将所部骑兵悉数化妆成马贼,出边墙守候,一旦得到确切消息,便大举行抢。
本来李信已经不打算再让6九涉足前沿战斗,而专一负责情报工作,但形势使然,又只好让他重操旧业,至于刚刚有了雏形的情报部队则被交给了从步战营抽调来的顾十四。而顾十四性格阴沉,很少外露,亦是做这一行的绝佳人选。他接任之后,提出的一整套办法亦是让李信赞赏不已,他提出以商社各家商人在全国各地的分号为基础进一步扩展情报资源,如此一来只要整合得当,几乎便是一夜之间就可以建立胖大而又严密的情报组织。
当天夜里,所有相关人等便连夜出了太原城,直往北而去,作为情报头子的顾十四亦决定亲往万全卫一趟,部署任务。
除此之外,李信还针对满清做了进一步部署,在范永斗的挑唆下,他们既然停止了对大部分晋商的借款,那么在加强物资禁运的基础上,对所有产自山西以及途经山西的货物进行大规模提价。其中尤其以盐铁皮革粮食为先。
李信之所以敢如此提价,究其原因他是有底气的。每年大批的财货出边墙其中有十之七八都是出自山西。南方虽然也有货物,但路途遥远,一路上人吃马嚼,花费甚至还要高于货物本身的价格,因此除了南方特产以外,其它东西都是就近的货物最有优势。
而山西一旦提价,把紧了边墙出口这一关,对关外无论是满清【创建和谐家园】还是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其打击都是极为严重的。如今山西排的上号的十几家商社尽数被笼进了联合商社,可以说是一呼百应,自然也就有了全山西商路的话语权。
同时,6九一方再对万全一带的汉奸商队进行马贼似的打击,双管齐下,久而久之不愁【创建和谐家园】不屈服,而重新依赖其他晋商,而放借款银子。只要皇太极能继续借款放银子,李信就有办法借机生蛋,再一点一点将满清掏空。
田复珍虽然也觉得官军扮贼抢自家百姓有些不妥,但所针对的百姓实际上都是汉奸,是出卖大明朝利益的人,一想到此处也就释然了,代表太原府一方同意了这个计划。
商社中代表司礼监一方高时明更是没话说,他没有道德包袱,一切以实际利益出,既然对方不仁,己方不义也是理所应当。不过他显然还另有主意。
“咱家还有个建议,6九既然扮作马贼,代表的就不是大明朝廷,所抢之物当见者有份才对,咱们几方人都得分上一份,诸位看如何?”
作为十八家商社代表的黄胜双目顿时放光,“高公此言绝妙,小人看来,不但可以抢汉奸通虏的财货,就是附近【创建和谐家园】部落也可以一并抢了,如此收益想必还能扩大……”
郭师爷亦频频点头,赞同高黄二人的意见,李信则陷入无语之中,坐地分赃,这是真把自己当马贼了。
第三百零五章 红毛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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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省省,现在什么都没有呢,就想着坐地分赃,饥荒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成败在此一举,争取近忧远虑一并解决!”李信打断了两个人的拌嘴,给今天这场商社内部的会议做了总结。
“收缴的战利品分成两份,一份上缴府库,另一份作为商社资产,至于各方红利一概到了年底再!”
高时明有些不满的撇嘴,“分一半给蠹虫们,真是便宜了那帮老家伙!”
“也是没有办法,吃独食是要惹众怒的!只有你好,我好,诸位才均好!”一直默不作声的田复珍竟然也插了一句。
各方在如何应对建奴满清的策略上取得了一致,若果真能顺利实施,便连将可能到来的饥荒问题都一并解决了,但结果如何还要看范永斗和满清是否配合,更要看前线三卫军的执行效果。
大事商讨完毕,高时明起身弹弹长袍上的褶子,悠然道:“郭师爷这一计出的好,咱家还想着要不要和宣府军务总监李凤翔打个招呼!”
“高公这个招呼可不能打,否则咱们上哪里分红利去?”黄胜煞有介事的阻止道。
岂知高时明却哈哈大笑,“你放心,咱家这招呼一打,他便有想卡一卡行商们的心思,都得给灭喽!”
看着高时明一脸的戏虐,黄胜摸摸后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司礼监的情形李信是比较了解的,高时明在司礼监得罪人实在太多,人缘也不好,即便现在由共同利益牵扯在一起,可假若由高时明特地打了招呼,他不会痛快配合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散了,散了!”
说罢,高时明冲着屋子里的人虚一拱手,出门而去。
次日一早,艾伯特便来太原城中兵营请李信去检验火力提水设施,李信闻言吃了一惊,“如何,才一日功夫就修好了?”
艾伯特面色黝黑,裂开嘴来露出一嘴洁白齐整的牙齿。
“锅炉和汽缸都是拆的现成货,垒炉子也就半天的功夫,连带安装调试,再有半天的功夫也就够了,大将军阁下催的急,工人们连夜赶工,也就修建好了!”
李信大为高兴,早饭也顾不上吃,即刻便要随艾伯特出城去汾水边检视那火力提水设施,一出门却正好遇到高时明。
“李将军急吼吼的,这是要作甚去?”
“走,跟李信去瞧件稀罕物!”李信一脸的神秘,连拉带拽将高时明哄了出去。高时明本来想赶早去城中开化寺进香,又实在拗不过李信,便只好半推半就的跟着去了。
汾水距离太原城不过数里之地,众人都不坐轿骑马而去顷刻便到,只见河边一处硬实的开阔地已经砌起了两丈多高的砖墙,两面砖墙之间则垒砌了两座丈余的穹形火炉,想来锅炉便安装在其中,有工人正忙着往里面送煤添柴,显然是准备引火。
昨日见矿场上烟雾缭绕又距离远,甚都看的不清楚,这回近距离接触,李信不禁对古人的智慧啧啧生叹,虽然所有机械部分做工粗糙至极,但造型粗犷的机器却能带来人力所不能及的强动力。
工人们从现在开始添柴引煤,若要烧到火旺高温,少说也得一个时辰,李信便不紧不慢的仔细观摩着艾伯特加以改进创造的火力提水机。仰头望去,但见巨大的木制摆臂下根本不是什么铁链,而是一根形状奇怪的连杆,也看不出是何种材料制作,想来应当强度和韧性不低。
摆臂的高度实在不亚于一座小城城墙的高度,摆臂外侧由连杆连接的则是粗大的铁管泵体,直直插入汾水河面之中,两丈多高的水泵顶端有木架支着几排引水的木槽往十几步远的小山包上而去。
李信这才注意到,小山包上似乎也还修建有其它设施,木质的水槽绕到小山包上然后才又往田间延伸而去。
“小人自作主张在远处那高地上准备修一个蓄水池,泵出来多余的水可以蓄在那里。”李信却有些疑惑,在高地上修蓄水池,此时又没有放水材料,如何能存的住水?艾伯特似乎也学会了时人极善察言观色的本领,没等他开口相问便又解释道:“挖坑容易,只是防水却费些气力,须以木板咬合,再刷上三遍桐油,总需要几日的功夫,所以眼下只有水槽通到了田里!”
李信收回目光来,又转向了火力提水机的锅炉和汽缸。原来艾伯特口中需要时时有工人看住的插销,竟然是锅炉和汽缸之间的一些类似龙头一般的物什,却不是李信所想象的泄压装置。他捣鼓了半晌才弄明白,这个往复式的活塞气缸组合,是由汽缸旁边的一个小水箱向其中注水来降温减压,由此带动活塞来做往复运动。
参观了一圈之后,李信连连汗颜,真真不能小瞧古人智慧,自己知道的那点东西,在艾伯特这个“机械专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就算让他来造也未必能造出成熟可靠的动力装置。
火炉中的煤越烧越旺,锅炉的排气阀也已经咝咝作响,艾伯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示意工人去拨弄连接锅炉和汽缸管路之间的几个龙头插销。
随着刺耳尖厉的汽鸣之声骤响,汽缸隆隆晃动,只见巨大的木质摆臂在连杆的推动下开始缓缓动了起来,仅仅片刻功夫摆臂便已经做了两次上下的往复运动。与摆臂另一头连接的水泵很快就抽起了清亮的河水,由顶端开口处源源不断的倾泻进木质的水槽之中,缓缓流向远处的荒田。
现场顿时爆响了不绝于耳的欢呼声,更有甚者,几名矿工还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这里绝大多数的工人都是农民出身,整整一个春天滴雨未下,所有人都清楚这意味着大旱、绝收、饥荒。虽然他们已经在瘟疫和流贼的祸乱中逃离家乡失去了土地,但出于对土地的感情,仍旧激动的仿佛那河水被引入了自家田里。
在绝大多数人眼中,木槽中缓缓流动的不是水,而是昂贵的油,是土地萌芽结种收获的希望。
高时明被眼前这个咝咝怪叫的庞然大物所惊呆了,直以为是李信请的鬼神之力,吓的就差抱头鼠窜了,好在他还自持监军的身份,不能在这些泥腿子和那红毛番鬼面前跌了面子,竟生生杵在原地忍住了逃走的想法,然后扯了一把李信低声道:“我的李将军哪,你这借鬼神之力就不怕折了阳寿?遭了天谴?”
在他看来,红毛鬼就是天师神汉,而李信身杀人如麻又身份尊贵,气场早就异于常人,那天师神汉想来是借了李信的贵气与煞气来驱使这钢铁怪兽来吸水的。
李信在身边,高时明才觉得有了一点安全感,腿软的感觉稍稍退去。
“李将军哪,要不咱家先回去?你请的那红毛天师咱家瞅着实在瘆的慌。”
李信哭笑不得,任凭他如何解释,高时明都固执的将艾伯特当成了天师神汉,张口闭口红毛天师,说什么也不在汾水边上待着了。李信无奈之下,只好结束汾河之行,送他返回太原城去。
谁知刚到军营,便见一个衣着颇为利落考究的仆役上前行礼,“小人给大将军见礼!”同时双手奉上一方木匣,“这是郡主殿下送与大将军的!”
李信下意识的顺手接过,刚想说点什么,那仆役却已经再次行礼匆匆告退而去。李信打开木匣,一阵浓郁的植物芬香扑鼻而来,木匣内铺绸缎,之上竟然放着一根棕黄色的植物根茎,瞅着倒有几分像人参,心道,难不成这是郡主让他补补身子?
胡乱猜想的当口,高时明凑了上来,当即就笑了却并不言语。李信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送个人参来,你笑甚?想要就拿去,给你补补压惊!”
高时明不在意李信挖苦他胆小,却指着那“人参”道:“这是郡主在劝你回家呢!”
“何以见得?”
“当归,当归,大将军说呢?”
李信愣愣不语……高时明却又道:“咱家说话李将军别不爱听,郡主毕竟住在你的总兵府里,人家好歹也是天家儿女,也要脸面的,人一个姑娘家都到了这份上,你再总躲着不见也不是个事,你说是不是?该是时候解决了。”
高时明所言不差,躲着的确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既然如此,便不如借着眼前的机会回去,将话说清楚,省得拖延的久了,伤人伤己!
高时明瞅着李信似乎像开了窍,便不再多言扬长而去。但李信却想不到,他回去后就病倒了,高烧不退,口中胡话连篇……红毛天师驱使钢铁怪物吸水的邪术当真是邪门……
第三百零六章 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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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总兵府外,便见早有仆役家丁候在大门外,就像是一早要知道李信要回来一般,等李信走进了都毕恭毕敬的行礼,口称大将军,然后几个人极有规矩的要给他引路。
弄得李信一阵唏嘘,这究竟还是不是自己的府邸?如何产生了一种到了别人家的错觉?进了府邸正堂洒扫的竟一尘不染,很多地方亦都焕然一新。看来王府中仆役与亲兵就是不一样,收拾东西打扫卫生都井井有条。
李信走着神便又跟随引路的家丁进了后宅,也就是李信平素安歇的一进院子,他这才陡然警醒。等想退出去却已经晚了,只见郡主朱徽妤已经从东厢房中款款走来,到李信身前又盈盈万福一礼。
郡主给大明臣子行礼,这明显于礼不合,李信就算再菜,这一点也是知道的,想去扶又觉得尴尬,不扶岂不干受了一礼?无奈之下只好闪身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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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将军还怕了一个弱女子不成?”
“郡主殿下哪是什么弱女子,敢于万马军中为百姓计而全节自尽,是女中豪杰,是女汉子……”李信的话到此便戛然而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明朝当没有女汉子一说,如果郡主问起来,他还真不好解释。
可偏偏怕什么便来什么,朱徽妤美目闪亮,果然对这个词起了兴趣。
“女汉子?女儿便女儿,汉子便汉子,两厢叠在一起,可是说女中豪杰吗?将军生造了一词,可是在夸徽妤?”
李信心中狂汗,多亏郡主自我感觉良好,否则意识到这个词里有调侃之意,万一起脾气来自己如何去哄?但随即不禁一阵气苦,自己何时在女人面前变的这等小心翼翼,因为他是天家郡主吗?
而朱徽妤已经揭过这一插曲,已经张罗随侍的宫女和仆役们开始打扫厅堂,准备饭食。
“将军还未用饭吧?请稍后片刻便好!”
朱徽妤俨然已经是一副此间女主人的做派,李信这才想起来,他此行回府是要和郡主摊牌的,而不是回来专程吃一顿由她张罗的饭食。
但又觉得贸然说出来似乎又很唐突,应该找个话头,瞥眼便瞧见院子里比以往整洁了许多,很多地方都多了一些显然是精心布置的装饰之物。
“家中原本混乱,郡主殿下妙手收拾的这般出彩,真是辛苦了!”
这本就是李信的随口客套,可他哪成想朱徽妤闻言之后竟然抽噎起来,李信连骂自己为何偏偏捡了如此一句话来做开场白。
“殿下……李信可是说错话了?”
“将军见笑,徽妤是想起了爹爹,这才,这才失态……”
看着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朱徽妤,李信胸口一震,这才想起,晋王遣了仆役送来生活日用以及财物一事,这既是逼自己表态不要拖泥带水,也是对这个女儿气急的表现。
朱徽妤义无反顾的来了,自己若真得与她摊牌,晋王府她此刻断然是回不去了,让她一个女孩又去哪里?自己这么做又于心何忍?瞬间,他又开始后悔贸然前来,懊悔间突然灵机一动,拍了下脑袋,“哎呀,看我这记性,军营之中还有一桩拖不得的大事要处理,李信得先告辞!”
朱徽妤一愣,人都来了为何说走就走?当即挽留,弄得好像李信是客一般。李信哪里肯留,逃也似的离开,除了总兵府便直奔军营而去。回到军营之后,他开始后悔今日的虎头蛇尾之行,又连连自责,孟浪,真是太孟浪了!
不过李信却不知道,他这一趟总兵府之行早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仅仅经过一个下午的酵,到了晚间已经传遍了整个太原城。原本,郡主离家未经六礼便入住总兵府一事就已经是轰动全城的大事,加上晋王的表态,更是将城中百姓们的好奇心吊到了顶点,偏偏李信又躲在军营,避而不见,这更让人遐想联翩。此前便有人传,李信早就始乱终弃,如今是薄情郎,负心汉。
但李信今日的回府之行,有人亲见王府的管事毕恭毕敬的将他送了出来,这让之前的谣言不攻自破,如果征西将军与郡主两个人产生了不睦,当也不会如此礼遇了。
也就是说,李信很可能将会在近期迎娶郡主,一时之间,各种揣测甚嚣尘上。当田复珍听闻此事,特地跑来向他求证之时,李信才知道自己的回府之行已经成了太原城中第一热门话题,而且要命的是,连舆论风向都变了,倘若自己再公开实情,关于他始乱终弃的谣言便如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在得到李信否定的答案后,田复珍庆幸谣言非实,否则他一旦迎娶郡主,这手中的官职和全力都要统统放弃,他们的一切计划都将因此而搁浅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