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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贼》-第1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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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大人不要推脱,这两个人权当做田大人的助手,一个人总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通过田复珍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李信也能判断出来,此人更多时候都是亲力亲为的,派个两人过去照顾他起居,也可以省却他不少后顾之忧。

      李信能做的也只能到这种程度,如果礼遇在重一些,田复珍自觉无功受禄,恐怕还会让他难看的,毕竟在正统眼光看来,工匠之技都是些不入流的微末小技,只有吟诗作赋,才是读书人该做的事情。田复珍果然没有推辞,称谢告退。

      对艾伯特则不用如此遮掩,西方人看重实利,李信直接令人支取了一百两银子交给他,算是对他尽心尽力的奖励。这让艾伯特受宠若惊,满嘴的溢美之词,差点把李信夸到天上去。

      就这样,燧枪大批列装的想法被暂时搁置,目前还得由火绳枪来挑大梁。在李信的的亲自督导下,铁厂没等朝阳堡的迁址进度,而是抢先开工,冶铁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没有足够的有经验的铁工。此前,李信听取了艾伯特的意见,在各地灾民中重金招募。几天功夫下来前来应募者竟达三四百之多。

      至于如何从这些人里选拔出合格的铁工来,就不是李信操心的事了,一切都交给了艾伯特。事实上,就算李信想操心,也没那时间了。

      高时明一连三封加急快报,御河东岸的安置站出现鼠疫迹象,并且呈现扩散趋势,一日间就已经倒下了上百人,如果不抓紧想办法,这么多人聚居在一起,人口十分稠密,再加上已经进入阳春三月,搞不好鼠疫就得再次大爆。

      鼠疫这种病,李信总是强调防治,如字面所言,防在治之先,当然是防重于治。事实上,治疗的意义不大,这个时代没有有效的药物,染病的人只能听天由命。也因此,防的作用才被凸显出来,也就是彻底将健康人与染病之人隔离开来。

      看来这一阵疏忽了对瘟疫防治的强调,竟导致已经被控制住的形势又陡然恶化起来。

      李信不敢停留,立即带上史大佗,领着百余人纠察队直奔大同府城御河东岸的安置站而去。当天晚饭之前,一行人抵达御河东岸,工地上仍旧热火朝天,人们建设新家园的积极性很高,毕竟官府许了他们一个安稳的未来,为之辛劳便也有了动力。可他们并不知晓,一股死亡暗流正在涌动着,究竟有多少人能够看到那个安稳的未来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卑鄙之人

      当晚,所有工人回到临时营地休息的时候,都接到了禁止自由活动的禁令。∮燃∮文∮小∮说,www.ranwen.org同时,有从头到脚都穿着奇怪衣服的人逐人检查,从身份识别的木牌,到个人的身体情况,一旦有不合乎防疫条例的则立即被带走。骤然间,整个御河东岸的安置站都笼罩在一片惶然之中。

      终于瘟疫出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整个安置站,但是在官府的极力维持之下,人们终究没有违背禁令,他们心底之中还有一线希望,据说三卫总兵李将军亲自来到安置站坐镇,相信瘟疫不久之后便会给根除。

      突击检查的结果让李信触目惊心,疑似患病均被连夜圈进远离安置站临时开辟的一处隔离院中,这个数字与高时明所掌握的出入很大,足足有数百之多。更加有问题的是,在检查中还现了上百人没有识别身份的木牌,对这些人的处置也极为棘手,经检查这些人之中绝大多数都是疑似鼠疫患病者。

      识别身份的木牌在李信所建立的几个安置站中作用重大,任何由官府放的生活物资都需要拿着这块在总兵府有登记的木牌来领取,否则将一律不予放。

      这些没有身份识别木牌的人,要么是丢失了,要么就是从外边混进来的。木牌丢失可由十个以上乡亲作保,经总兵府验证登记信息之后可以补。至于新来的灾民走正规渠道,经过体检以及个人信息登记之后,也可以享受和其他人一样的权力。

      旭日初升,高时明居住的大帐内,数根牛油大蜡着的劈啪作响,案头则堆满了纠察队送回来的报告,消息一个比一个骇人,这么多地方出了纰漏,把高时明急的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何至如此,何至如此……”

      李信也不埋怨高时明,这个秉笔太监得罪不得。现在他做了这么多事,弄了一个又个安置站,甚至将触手都伸到三卫以外的地方,向大同府城左右均被染指,往南还有浑源州。计划中还要再建立几个安置站,由于解决了当地州县的麻烦,州县官么都巴不得他早点把安置站建起来,可他们并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将来瘟疫一过,如何收场便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渐渐的地方治民之权或多或少就要潜移默化的分给了三位总兵府。

      这些都要有高时明这个中使身份来给李信撑腰,自然要好生的敬着了。事实上,大同府地界的灾民自打入了三月之后,便异常的多了起来,灾民多数都是从太原等几个南部州府逃难过来的。很多人甚至是慕三卫之名而来,因为诺大的山西只有三卫禁绝了瘟疫,官府还统一给放粮食,这等好事在任何地方都不存在,他们不赖这里又要去哪呢?

      但随着灾民越聚越多,大同府的治安也在急剧下滑,甚至小规模的暴乱都时有生,弄的当地周线官员们疲于应付,几至束手无策。

      大同府的压力陡然紧张起来,弄的高时明更不敢上路返京,宁可在大同府陪着李信担惊受怕。说来也怪,高时明害怕民变却不惧怕瘟疫,他得到鼠在安置站疫扩散的消息之后不但没有逃走,反而【创建和谐家园】息派人向李信求援。此人还真是个矛盾复杂的结合体,李信横竖都揣测不出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高公勿忧,只要隔离的彻底及时,形势当可被控制住,安置站也很快就会没事!”

      “咱家如何能不忧虑?李将军不是咱家不相信你,验看着就开春了,地鼠子也都从地里钻出来了,你能隔离了人还能将这地鼠子也都隔绝了么?”

      李信刚想再强辩几句,好好宽宽高时明的心,一个纠察队军卒在外边说有急事求见,高时明不耐烦的回绝道:“能有甚事?不见,不见!”

      “且慢!高公,还是见一见吧?万一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不处理恐怕不妥!”

      高时明仅是心烦意乱才想将人打走,听李信说又有火上房的事,苦着一张脸,“你们说,你们说,咱家眼不见为净!”走了几步,但终究是没出大帐。

      军卒应诺进帐。

      “禀大人,小人在没有木牌的鼠疫病患里现了一个蒙古奸细!”

      “奸细?还是蒙古奸细?”

      高时明大惑不解,怎么蒙古人又参合进来了。只听那军卒详细的汇报着现奸细的细节。

      “这个蒙古奸细大人也识得。”

      “我也认得?”

      李信搜肠刮肚也没想出来自己认识哪个蒙古奸细。

      “大人怎么忘了,大人第一次来阳和卫时,有个商人叫金大有的,还给郑四九带了绿帽子那个!”

      原来是他,李信一拍脑门,这才想了起来,可是那奸细如何又到了安置站中,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敏感的事情。说来也是巧合,这军卒和郑四九是老相识,此前金大有与郑四九整天打的火热,后来又闹的惊天动地,他这才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所以,小人怀疑蒙古人有什么阴谋……小人已经将金大有单独关押,这厮染了鼠疫,眼看活不上多长时间,小人已经着人伺候着呢,争取在咽气前把他的真实目的问个清楚明白。。”

      “好,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既敏感又冷静,还处事果决,虽然只是个军卒,却也是个好苗子!

      “小人姜来勇,是毛镇抚招募纠察队时才投的军!”

      李信嘱咐道:

      “此事不要声张,问出了结果来报我。”

      纠察队成立之初就有条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施行体罚肉刑。所以姜来勇才来找李信,如今李信既没反对也没赞同,那便是默许。

      三木之下,多坚强的人也会受不了,姜来勇的手段也还了得,区区不到一个时辰便将金大有折磨的死去活来,哀嚎连连只求死,最终还是扛不下,将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都招了出来。

      姜来勇闻言大惊失色,立即去见李信,如果金大有所言属实,这次鼠疫爆事件便是惊天的阴谋,也就是说由**导致。虽然金大有坦言,与之接头的是个外地口音的陌生人,并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但用鼻孔都能想得出来,此事与谁有关。

      先前谁最激烈的反对在御河东岸设置检查站,谁的嫌疑就最大。

      李信与高时明得着汇报之后,亦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为一己私利就拿数万百姓的性命当作儿戏,这个帐我迟早要找他去算!”

      这个他是谁,不用明说,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

      “咱家总觉得这事来的蹊跷,那位爷再金贵,即便能找出合适的染病者,可若想如此周密,没有官府的配合恐怕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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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御河安置站命不该绝,各方负责人配合的都很到位,尤其是坐镇的高时明,应对举止可圈可点。其实李信终究还是小瞧了太监,能在复杂的斗争当众做到司礼监秉笔位置上的人又有几个是简单角色,当然不排除他们之中有性格缺陷,但形势决断绝对都是人中的佼佼者。

      高时明现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眼睛里岂能容人揉沙子,一旦有了熊开元涉事的判断,便打算带人去找他算账,却被李信拦住。

      “高公不要冲动,目前要务是将鼠疫彻底隔绝开,只要移祸的奸计无法得逞,他便还会有后招,到时候最好来个人赃并获。若是现在去找他算账,咱们手里没有一星半点的证据,所凭的都是猜测,做不得数的。万一是你我猜错了呢,那岂不是冤枉了人……”

      “熊开元这杀才是哪门子好人,他那人品还不如屁,不能便宜了他,给他写信,要粮食,要药材,要工具,看他给不给!”

      ……

      一连几日,熊开元端坐在府中等着高时明手下那一干灾民土崩瓦解的消息,可左等没消息,又等也没消息。难道是鼠疫没起作用?这如何可能呢,他一连找了百十人混进去,为的就是一击毙命,哪怕传染率只有一成,他也稳赢不输的。

      好消息没传来,熊开元虽然心中忐忑,却是淡定的很,这件事人不知鬼不觉,成功与否,谁又能现他才是幕后的主使,即便派人移祸的事情被人识破,背黑锅的恐怕也得是大同府城中那位爷。

      一想到此处,熊开元就得意的笑,一帮饭桶,与他熊开元斗还欠点火候。很快,安置站调拨物资的文书到了,熊开元表面上极力配合,大笔一挥,大印盖上,物资悉数调过去。而且做戏做足,他打算亲自押送,好一探究竟。

      第二百一十五章 误入陷阱

      当天午间,熊开元亲自押送着物资过了御河,工地上仍旧干的热火朝天,但与此前不同,能明显感觉戒备森严。『≤燃『≤文『≤小『≤说,www.ranwen.org出来迎接的却不是高时明,而是三卫总兵李信,这让他颇感意外。

      相对色厉内荏的高时明,熊开元的潜意识里更惧怕这位三卫总兵。李信的到来让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难道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经手办这件事的人,隔了好几手,想把证据查到自己头上比登天容易不了许多。

      再看李信的态度也一切如常,仍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熊开元也明白自己坑李信的次数太多,按理说自己与这厮结下的是解不开仇疙瘩,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实属不易。

      两个人简单的寒暄一番,自有安置站的军吏出面接收物资,李信只是冷眼旁观,并不插手具体事务,也没有让熊开元进帐休息奉茶的意思。

      熊开元好歹也是一府的长官,受到如此冷遇自然面子上过不去,干干的咳嗽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岂料不咳嗽还好,一咳嗽李信直接以有事处理为由告退了。

      看着李信的背影熊开元也不动怒,心里揣测着安置站的稳定恐怕是标现象,而且李信似乎应该是猜出了一些端倪,而且还意识到了应该与他有关。还有那个高时明,对他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其中肯定有蹊跷。不过他并不害怕,这种无端猜测也只能停留在猜测上而已,想抓他的证据想也别想,能留下证据的环节早就被他处理的干干净净。

      正干站着的空当,有小太监来请。

      “您就是支付达人吧?高公有请!”

      熊开元释然,高时明还是需要自己的,要不是这个大太监逼他逼的太过,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高时明大帐中,李信端坐案前,高时明则在帐中来说踱步。

      “高公您就别来回晃了,晃得李信眼睛都块花了!”

      高时明停住脚步,来到李信的案前,恨恨道:

      “这厮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以为没证据咱家就不信治不了他。”

      李信一惊,立即出言提醒。

      “高公稍安勿躁,切不可……”

      高时明不耐烦的打断李信。

      “知道,知道!咱家怎么能办那没水准的事情呢。”

      李信便不再搭腔,他这一日来积攒下了不少公文,还得抓紧时间处理,尤其是组建火枪营,征军卒一事被交给了钱泰,其中长枪左营集体被转为火【创建和谐家园】,同时招募的新兵作为长【创建和谐家园】补充长枪营。

      高时明又自言自语了几句,见得不到回应,便哼了一声出帐而去。

      与此同时,安置站外不远的一处军帐之中,熊开元正吃着小太监责人准备的手撕羊肉,连酒都温好了,这般周到细心他若不欣然笑纳岂不是不美……只不过进进出出端茶递水的几个大汉甚煞风景。

      军帐布置的极为雅致,如果不走出去,绝想不到外边就是又脏又乱的工地。不禁喟然一叹,皇上身边的太监就是不一般,到哪都忘不了享受。一个大汉提了碳筐进来,将正中的炭火盆子拨拉旺了,帐中立刻便暖意熏人。

      熊开元惬意的抿了一口温酒,只觉得浑身舒坦的不得了。说实话,自就任这大同知府以来,他还时间没如这般好好清静过,一时间竟有了些醉意,如果身边再有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可就好了。

      突然哗啦咣当几声骤响,将熊开元好心情撵走了大半,竟是那填碳的汉子连人带框跌倒在了门口,他立即新生不悦。毛手毛脚的,还能干甚?

      外边显然有人已经听到了声音,也没请示便进了来将那跌倒的汉子扶出去,才将地上的碳筐简单收拾了一下。

      原本不打算追究的熊开元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他不相信高时明会找几个如此不开眼的人做仆役。不耐烦的撵那几个6续进来收拾屋子的大汉。

      “不用收拾了,都滚出去吧,别留在这碍眼……”

      岂料,其中一个大汉抬起头来一张嘴先是咳嗽了几声。

      “老爷,俺们这些人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您老在外边可能是身份尊贵,但进这里的人还没几个能活着出去的呢!说句不中听的话,您老还是得吃且吃,读书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叫什么及时行乐来着……”

      说罢,那大汉摇摇头,继续收拾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准备出去。熊开元被说的一头雾水,什么外边里边的,还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出去,这穷汉究竟是在说胡话么?

      “慢着!你细说,什么外边里边?”

      那汉子先是一愣,满脸同情的看了熊开元一眼,这才蹲在地上先喘了几口气,又摇摇头,似乎很疲惫。

      “唉!如此说老爷还不自知?如此说来您也是可怜人啊……”

      熊开元已经有了怒意,高时明什么意思,找了个穷汉来折腾他么?

      “大胆狂徒,本官面前休得胡言!”

      那汉子笑了,“别管您多大的官,到这都不好使。前儿还有个把总哩,一样被送进来了,想出去可不容易,您看外边那三丈高的木栅墙,想翻出去势比登天哪。”

      眼见那汉子不似消遣自己,熊开元开始暗暗心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再看那汉子似乎还很同情自己,更加觉得惊惧莫名,但碍于身份,不好急吼吼的起来出去查看情况。

      “看来您老真是一点都不知情,俺就实话跟您说了吧,这是瘟疫隔离院,能进来的人,用官府的话讲都是疑似鼠疫感染者,想要出去就要过几大关……”那汉子开始掰着手指给熊开元数那几关,但熊开元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再也顾不上身份霍的起身,案上碗筷被带倒在地摔了个稀里哗啦,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熊开元这才注意到,自己进的是个看起来整洁齐整的院子,实际上却到处透着一股沉沉死气。怎么开始便没注意呢,他连连吐了几口,想将一身的晦气都吐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可是为时已晚,把守寨门的军卒从头到脚包裹的极为严实,站在三丈高的塔台上,喝令他退后,否则便要射箭。

      熊开元心惊怒极,“我乃大同知府熊开元,看谁敢射我!”他有点后悔今日没穿官服,此刻似乎有点气场不足。果然,那军卒根本不尿他,“回去,回去,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成!”

      熊开元脚步没停,一支羽箭咻的一声钉在他身前,尾羽还在颤巍巍的打晃,他这才意识到对方是来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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