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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子是真的懂相术,亦或是暗示什么……毕竟那天我们都那样子了!”费如意一颗芳心扑通乱跳起来。
入画并不知道费如意正在患得患失,见自家姑娘的精神似乎不错,便问道:“姑娘,厨房里煮了粥,要不要吃点?”
费如意感觉还真有点饿了,于是点了点头。入画不由暗喜,看来小姐的病果然快好了,徐公子真是厉害。
其实费如意只是普通的着凉罢了,最主要是受到了惊吓,经过徐晋的开解,把心结打开了,心情开朗,再配合吃药,自然大大好转了。
另外,之前把门窗都关死了,屋内酷热烦闷,人的情绪能好才怪,现在房间内空气流通,呼吸顺畅,自然倍感轻松。
入画刚走出房间便碰到送走徐晋后返回的赵氏。
“上哪去?如意现在怎么样了?”赵氏随口问道。
“姑娘好多了,现在想吃粥,奴婢到厨房拿粥!”
赵氏不禁讶然自语:“啧啧,这徐晋还真有点本事啊,糟了,如意这丫头说不定真瞧上了那小子,不行,我得尽快给她定一桩婚事!”
第85章 遇袭
书房内,费宏将刚写好的奏本墨迹吹干合上,然后拉了拉绳铃,早就等候在外面的随从便推门行了入来,驾轻路熟地取了奏本退出,动身送往驿站。
明朝地方官员的奏本是通过驿路系统一级级上递的,最后汇总到京城通政使司,通政使司记录登记后转送内阁,内阁给出初步处理的意见,再由司礼监转到皇帝手里批复。
费宏尽管知道自己的奏本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到不了正德皇帝的案前,但见到江西目前糜烂的局势,还是忍不住上了奏本痛陈宁王之种种恶行,不为青史留名,只求问心无愧。
“老爷,晚饭准备好了,是回夫人房间,还是送到书房来?”红缨行进来福了一礼问道。
“送来书房吧!”费宏沉声道,这两天女儿费小玉还被他禁足在房间,为了这事夫人正与他呕气,他也懒得听老伴喋喋不休,干脆吃睡都待在书房里,眼不见为干净。
婢女红缨很快就把饭菜送来了,费宏忽然醒起了侄女费如意,便问道:“如意的病有好转了没?”
红缨答道:“刚才婢子到厨房正好碰上了三姑娘的丫环入画,听她说三姑娘已经好多了,正要吃粥呢!”
费宏闻言放心下来,点头道:“那就好,看来清和堂的大夫还是有点本事的。”
红缨目光一闪,笑道:“老爷,哪是清和堂的大夫本事,是徐公子有本事才对。”
费宏微微愕道:“怎么回事?小徐今天来过?”
“今天大少爷带徐公子去看过三姑娘了,徐公子不仅给如意解梦,还看了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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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宏还不了解自己这个门生?满脑子奇奇怪怪的东西,侃起来滔滔不绝,天马行空,连地上的母猪也能给你忽悠上树去。
……
傍晚时份,徐有财和儿子大伢回到徐家村,这货鬼鬼祟祟地把那瓮五香羊杂藏回家中,这才盛了一小碗放到篮子屁颠屁颠地跑去找族长徐德铭献宝。
“好,太好了,晋哥儿真乃吾徐家村之千里驹也!”
徐德铭听完徐有财的回报,喜得在屋中来回走动,徐晋竟然把府试案首也摘下了,作为徐氏一族的族长,老脸大大的有光啊!
徐有财嘿嘿笑道:“孙儿以前就觉得十弟是文曲星下凡,嘿,瞧瞧现在,十五岁不到就连拿县试府试第一。”
徐德铭对自己这个孙子那还不了解,既惫懒又爱占小便宜,这次进城估计在晋哥儿那捞了不少好处,指了指徐有财提来的篮子问道:“这里面装的什么?”
徐有财连忙把那碗五香羊杂端出来,嘿笑道:“这是十弟家店里卖的,孙儿特意买了一碗回来给您老人家尝尝。”
徐德铭睨了徐有财一眼:“真是你买的,别以为我老糊涂了,就你小崽子那德性,不可能!”
徐有财讪笑道:“本来我是想买的,不过老十家的不肯收钱,让我带回来孝敬您老人家。”
徐德铭冷哼一声:“就知如此,说吧,老十家的让你带了多少五香羊杂回来?”
“就一碗!”
徐德铭举起拐杖便要打,徐有财这才改口说带了一大瓮回来。
徐德铭冷哼一声道:“兔崽子,就你那点小伎俩还想骗老夫,早有人跟我说你带了个大瓦瓮回来,偷偷摸摸地藏回家里,哼,还想私吞,马上给各家各户都分一些,还有郭夫子也要送一份。
瞧瞧你这德性,净盯着眼前那点蝇头小利,小家子小气,能成什么事?也不想想你十弟如今这势头,将来指不定能当上多大的官,之前在村里你就恶了他,现在还净干些惹人生厌的事,你猪脑子吗,瞧瞧人家有光是怎么做的?”
徐有财被徐德铭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最后灰溜溜地离开,老实地把那一大瓮的五香羊杂给分了。
……
五月初八,徐晋向赵教习告假五天回乡祭祖,一大早便乘着马车离开了上饶县城,同行的除了三位舅子,还有费宏派来的三名护院,共计十人,分乘两辆马车。
本来徐晋的打算是从车马行租两辆拉货马车的,结果费宏直接让赵行等三名护院把费家平时使用的两辆精美马车驾来了,根本无从拒绝。
徐晋等人的马车刚离开了西城门,一匹快马便从旁边驰过上了官道,一路狂奔了数里地,来到一处树林外停下。马上的骑士朝着树林内打了个呼哨,一彪人便打马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约莫十五六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神情剽悍,水贼赵保保和邹二六均在其中。
这一群悍匪正是宁王世子派出来半途截击徐晋的,老早就在这树林中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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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骑士大声说着黑话,意思是说徐晋等人已经出城了,一共有十个人,有三个带武器的护院,还有两辆马车。
赵保保咧了咧嘴,嘿笑道:“姓徐那酸子倒是挺谨慎的,竟然带了护院武师随行!”
“切,那些看门狗顶个屁用,恐怕咱弟兄提刀冲出来就把他们吓尿了。”邹二六不屑地道。
众贼顿时得意地大笑起来,别说那些三脚猫护院,就算是官兵他们都宰过了,上次大当家带人冲进铅山县城抢掠,他们也有份参加,最后满载而归,有人甚至还掳了费家几名年轻的丫环回山寨玩,现在肚子都搞大了。
赵保保狞笑着挥了挥扑刀,大声道:“这次的目标是那个叫小奴儿的孩童,记住不可伤他性命,世子殿下要活的,还有那个姓谢的小娘皮也要活捉!”
“嘿嘿,保哥放心吧,不留着那娘干几把,都对不起石皮和铁臂三。”
众贼再次哈哈大笑,赵保保把朴刀往马【创建和谐家园】上一拍,胯下的马便飞奔起来,众贼怪叫着打马追上,顺着官道往徐家村方向而去。
此处离上饶县城太近,过往的商旅和行人不少,自然不能在这里动手,所以众贼准备到徐家村附近才寻一处偏僻的地方动手。
叮铃叮铃……
两辆马车在官道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车厢四角挂着的小铜铃发出悦耳的鸣响。
费家这两辆马车制作得十分精美,如果说车马行那些拉货的板车是五菱荣光,那么费家这两辆马车就是保时捷级别的豪车,所以说老费这次给足了徐晋面子,可以想像得出,这两辆马车驶入徐家村,会引起怎么样的轰动。
徐晋、谢小婉、小奴儿和谢三刀四人共乘一辆马车,两个大舅子和二牛乘另外一辆,赵行和两名护院武师则负责驾车。
马车的脚程要比牛车快得多,从县城到徐家村也就三四个小时左右,所以还没到中午,两辆马车便回到了徐家村所在的镇上,下了官道再走五六里的乡道便到了。
此时,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下了官道,顺着崎岖不平,长满杂草的土路往山中驶去。
谢二剑嫌坐车厢闷热,此刻侧坐在右侧的车辕上,双脚悬空,嘴里叼着一条草根,正与赶车那名护院武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后面的那辆马车上,小奴儿和谢三刀两个小屁孩各霸占了临窗的位置,揭起帘子,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景致。
谢小婉也是心情雀跃,一别大半年再回到徐家村,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而今相公已经是县试和府试的案首,有童生身份在身。虽然是短短的半年时间,想起当初的窘迫潦倒,简直恍如隔世啊。
谢小婉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穿着童生服,英俊沉稳的相公,心中不由生出满满的自豪和喜悦,这就是自己的男人!
徐晋正好扭头望来,两人目光一接,小丫头顿时红了脸蛋,徐晋微笑着握住了谢小婉的小手,仿佛又回到那个相濡以沫的寒冬腊月,虽然艰难,但甜蜜而温馨。
嘣……
正在此时,道旁的树林中突然传出一声弦响,一支利箭快如电闪般射向前面驾车的护院。
本来懒洋洋地半躺着的谢二剑眼中精光一闪,猛出一掌把旁边的护院打翻下马车,同时勒住马缰。
笃……
那支利箭正中马车车厢的横木,箭尾剧烈地抖动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声响。
谢二剑面色微变,伸手把利箭拨出握在手上,敏捷地翻下车辕躲到车厢后面,弓着身像头机警的猎豹,盯着对面树木茂盛的斜坡。
树丛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紧接着一群贼人杀气腾腾地冲了出来,利刃在阳光下发出让人胆寒的光芒。
“小心,有山贼劫道!”护院赵行厉叫一声抽出单刀跳下车。
谢一刀从车窗游鱼般溜了出来,一边打量四周的地形,一边低声问道:“老二,有多少人?”
谢二剑冷静地道:“十五个,还有一名弓手躲在那边的山坡!”
谢一刀皱了皱眉,人数太多,有点麻烦了,最要命的是高处还伏着一名弓箭手。
第86章 反杀
赵保保和邹二六带着众贼从树林中气势汹汹地杀出,直扑向山道中间的两辆马车。
赵邹二人虽然不知道宁王世子为何要抓那名叫小奴儿的孩童,但从宁王世子郑重其事的态度便可猜出,那小奴儿定是个十分重要的人物,只要抓到他便是大功一件,所以都像打了鸡血似的。
“相公,你们留在车里,我出去帮大哥二哥!”谢小婉说完嗖的钻出了马车。
徐晋知道小婉身手了得,所以也没阻止,冷静地把两边窗帘放下,叮嘱小奴儿和谢三刀趴下,免得被流矢所伤。
小奴儿吓得漂亮的小脸煞白,谢三刀虽然有些紧张,不过这小子大胆,半趴半跪像只小老虎似的,那姿势随时可以扑起发难。
自从上次经历过水贼攻船,徐晋这次镇定了许多,蹲在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徐晋忽然面色微变,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冲在最前面的赵保保和邹二六,这两个家伙正是当日袭击费家大船的两名水贼之一。
徐晋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很明显,这伙贼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百分之百是宁王世子派来的,这很符合他简单粗暴的风格,正如那天蔡英俊所说,自己那幅《采樵图》确实把宁王世子【创建和谐家园】得不轻,这厮竟然要杀自己而后快!
这时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当初写那首《采樵图》摘清自己之前,徐晋便早做了承受宁王报复的准备,只是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凶狠罢了。
所以,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两位武艺高强的大舅子了,但愿这两位不要掉链子,否则今天怕是小命不保了。
这时,躲在前面那辆马车后的谢二剑低声道:“大哥,擒贼先擒王,待会我放倒旁边那个贼子,你把那名使朴刀的大汉擒下。”
谢一刀平静地点了点头,旁边那名护院守握着单刀,怕得面色苍白,手颤腿抖,真不明白手无寸铁的谢家兄弟竟然这么镇定,还妄想擒贼先擒王。
不过,这名护院很快便明白,谢家兄弟并不是吹牛皮。
赵保保一马当先冲到马车旁,举起朴刀便向马车的车帘撩去,就在此时,谢二剑猛地跃起,手中握着的利箭劲甩出去,正中赵保保旁边的邹二六胸口。
邹二六当场惨叫倒地,赵保保吓了一惊,不过这家伙不愧是悍匪,朴刀嚓的劈向谢二剑,后者灵活地闪身躲过。
就在此时,谢一刀猛扑而出,单足往车辕上一蹬,身形再次腾起,势如苍鹰搏兔,趁着赵保保刀势用老还没收回时,右手五指抓向其咽喉。
赵保保吓得心胆俱裂,因为谢一刀五指还没抓到,那扑面的劲风便让皮肤隐隐生痛,显然修炼了内家功夫的高手。
赵保保急忙把朴刀弃了,纵身向后急退,谢一刀又岂会让他跑掉,五指往下一扣,正扣住赵保保的左手前臂。
赵保保顿觉像被铁箍箍住,一股巨力带得他向前急冲,直接撞入谢一刀怀中。
谢一刀右手用力一拧,把赵保保转了个身位背向自己,左手从其腋下探出扼住咽喉,动作如行云流水。
“全部给老子站住!”谢二剑冷喝一声,提起邹二六迅速退回大哥身旁,顺手把其背着的短弓和箭囊解了下来。
邹二六虽然胸口被扎了一箭,但卡在了胸骨上,并未伤到内脏,所以没有死掉,只是痛得不断惨叫,胸前的衣服瞬间被鲜血染红了。
后面的贼匪都惊傻了,下意识地停住脚步面面相觑。一众贼子气势汹汹而来,没成想领头的竟然眨眼就被人家活捉了,好像当头挨了一闷棍。
赵行等三名护院也傻了眼,显然没料到徐晋两位大舅子的武艺竟然这么了得,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徐夫人都那么厉害,两位哥哥又差得到哪里?
“妈的,那帮眼线干什么吃的,有这么厉害的高手也不打探清楚!”赵保保心中直骂娘。
谢二剑懒洋洋地道:“不想你们老大没命的话,全部把兵器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