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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王首辅》-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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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十五日下午,亦乐堂内赵教习眉头紧锁,案面上正摆放着徐晋这次例考所作的八股文章,分数评级只有“中下”,换而言之,就这水平是根本过不了县试的。

      本来考试之前,赵梦阳还对自己这个新入门的【创建和谐家园】信心十足,谁知考出来的结果却是让人大跌眼镜。徐晋的试帖诗和策论都写得不错,均获得了“上”的评级,偏偏八股文章只得了“中下”,而科考主要看的就是八股文,连经义这一项都通不过,后面的就算得分再高也休想过关。

      这时,徐晋走进了亦乐堂,来到了赵教习的案前站定道:“赵师,您找【创建和谐家园】?”

      赵梦阳点了点头:“徐晋,这是你这次例考的文章,作何感想?”

      徐晋瞄了一眼卷子上朱笔批的“中下”,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不过还是有些尴尬,道:“【创建和谐家园】惭愧!”

      赵梦阳轻敲了敲卷子道:“为师不怕直说,如果年后回来的一月份例考,你的文章还是这种水平,还是再磨砺一段时间,等后年再参加县试吧。”

      赵教习虽然说得委婉,但潜台词很明显:以你现在的水平还不够格参加明年的县试。

      徐晋晓是心理素质好,此时亦禁不住脸有些发烧,点头道:“谨记赵师教诲,【创建和谐家园】会加倍努力的。”

      坐在邻桌的方兴生嗤笑道:“科举取士靠的是经义文章,诗词对联等只是小道,作得再好也不顶用。”

      上次的消寒文会徐晋出尽风头,方兴生被人背后嘲讽有眼无珠,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终于寻到机会贬损徐晋,自然是不会放过。

      赵梦阳顿时面色微沉,正所谓自己的孩子自己打得,别人却不能碰,方兴生当众讽刺徐晋,赵教习自然不干,淡道:“徐晋,你目前的八股文水平确实难通过县试,但为师闻说,你月初才开始接触这方面,所以得了“中下”还说得过去,正所谓知耻后勇,希望放假这段时间你不能松懈,争取迎头赶上。”

      方兴生顿时被噎得无语,徐晋若是月初才接触八股文,到现在才半个月时间,能考出“中下”的水平确实已经不错了,而且他对自己那位同窗郭百川的水平也十分了解,考了一辈子都未曾通过院试,自身水平有限,如何能教出高水平的【创建和谐家园】。

      “卷子你拿回去,自己认真反省总结,嗯,还有这是你【创建和谐家园】兄卫元正的例考文章,一并拿回去揣摸学习。”赵教习把两份卷子都递给了徐晋。

      徐晋瞟了一眼【创建和谐家园】兄卫阳的卷,但见上面用朱笔批着“上”字,不禁暗汗,【创建和谐家园】兄不愧是考霸。

      古代的评卷方式不会给出具体分数,一般只给出等级,分别是:上(上上、上、上下)、中(中上、中、中下)、下,评分低于“中”就代表不及格。

      “是,学生谨记!”徐晋接过两份卷子退出了亦乐堂,暗暗捏紧了拳头。

      徐晋打算回讲堂,经过墨香亭时,见到一群内舍的学员,正拿着刚发回来的例考卷子在那讨论,其中一人正是那个李辰。

      “李兄,这次的文章得了“上下”,排名甚至比上舍的某人还要靠前,嘿,明年县试的案首非李兄莫属了!”

      “预祝李兄摘得县试案首!”

      李辰这次显然考得不错,一众同窗都在恭维他。李辰嘴上谦虚着,但却难掩脸上的得色,那张丑陋的脸仰得高高的。

      徐晋正想走过,亭中的李辰却瞧见了他,高声叫道:“那不是摘得消寒文会魁首的徐咬定吗?大家正在讨论这次例考的文章,何不进来交流一下?”

      徐晋才拱了拱手道:“在下还有事!”继续行过。

      “徐同学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你手里拿的可是这次例考的卷子?岂不正好让大家见识学习一下!”

      徐晋没有鸟他,径自走远了。

      “嘿,这徐晋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不给李兄面子!”

      “人家是文会魁首,山长都对他赞誉有加,听说当时文会上,山长还开玩笑让县尊点他为案首呢!”

      李辰轻蔑地嗤笑道:“就徐晋的经义水平想夺县试案首,作梦吧,你们知道他这次例考拿了什么评分?”

      众书生顿时来了兴趣,忙追问:“李兄有内幕就别卖关子了!”

      李辰嘿了一声,吐出两个字:“中下!”

      “才中下啊,连我都不如!”

      “没想到徐咬定的诗词这么好,文章却一塌糊涂!”

      “切,诗词水平高顶什么用,这次县试案首非李兄莫属了!”

      李辰傲然负手而立,信江书院虽然不是县学,但却代表了全县的最高教学水平,上饶县历年县试的案首,大部分都出自信江书院,所以在信江书院中拿到内舍第一,极大可能成为县试的案首。

      ……

      腊月十五日夜晚,铅灰色的天空又下起了小雪,雪屑像精灵般飘入千家万户,发出淅沥的细碎声响。

      费家前院的客厅内暖意融融,红泥小火炉中炭火正旺,炉上架着一壶小酒,酒香外溢。

      费宏、费采、赵教习三人对席而坐,桌上摆着各色干果,还有一碟花生米。

      “梦阳,现在铅山县附近盗贼横行,治安极差,你真的打算回乡过年?”费采面带忧色地问。

      赵教习与费采是同乡兼好友,又是同年进士,彼此极为相熟,明天书院就要放假了,赵教习打算动身回铅山县老家过年,所以今晚特意来费府小坐聚话。

      赵梦阳小酌了一口,无奈道:“家有高堂,为人子岂有不回乡之理!”

      正所谓百善孝为先,费采闻言也不再劝,提醒道:“那梦阳兄要多加小心!”

      赵教习点了点头:“我自省得,倒是你们更要多加小心,宁王反意已露,对你们又是恨之入骨,恐会再下毒手。”

      费宏淡定地道:“有劳梦阳提醒,但上饶县乃广信府治所在,墙高城深,而且离城不远就是千户所,宁王就算再嚣张也断不敢遣贼冲击上饶县城。

      日前老夫收到巡抚孙遂来信,他已经上奏请兵,相信铅山县的匪乱不久后就能平定,而且孙巡抚还暗中作了布置,宁王理应不敢轻举妄动。”

      赵教习欣喜道:“幸亏有孙巡抚等有识之士制肘,否则宁王更要无法无天了。”

      费采叹道:“奈何,今上终日嬉游玩乐,宠信奸臣,若当日听从我大哥劝誎,不允许宁王恢复三卫,何至于今日。费某在此断言,宁王他日必反!”

      费宏轻咳一声道:“子和慎言!”

      费采端起酒杯郁郁地喝了一口,仔细算来,他与宁王是连襟关系,因为两人都娶了上饶县大儒娄谅的一女。

      正是由于这种关系,之前宁王还想通过费采,劝说费宏同意他恢复三卫,当时费宏可是内阁大学士,手中的权力很大。然而费采深明大义,并没与宁王同流合污,反而支持大哥费宏阻挠宁王恢复三卫。

      正因为如此,宁王恨极了费宏和费采兄弟,让奸臣进谗言污蔑费宏,说他【创建和谐家园】,把自己堂弟费采留在翰林院当官。

      费宏逼于无奈,干脆辞官不做,费采也赌气跟着大哥一起辞官回老家。

      三人沉默了片刻,费宏岔开话题道:“梦阳,老夫听说徐晋现在你门下,刚进书院便一鸣惊人,前不久还摘得了消寒文会的魁首。”

      赵教习点头道:“确实如此,徐晋思维敏捷,诗才毋容置疑,但是经义水平就不敢恭维!”

      “哦,此话怎么讲?”费宏连忙问,他对徐晋的印象极佳,加上当日在船上,徐晋夫妻帮了大忙,说是救了费家上下几十口也不为过,自然心中感激。

      赵梦阳摇了摇头道:“这月的例考,徐晋的试帖诗和策论都得了上等,惟独经义文章考了个中下等。”

      费宏和费采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水平可过不了县试啊!

      “我听说徐晋以前村子里的夫子只是个童生,怕是水平有限,以梦阳兄的学问,以后悉心教导,徐晋定能突飞猛进!”费采道。

      赵教习苦笑道:“子和休要戴高帽,我可没本事让徐晋必过明年县试,更何况开始放年假了,我年后才会从铅山县回来,这一个月时间只能靠他自己了!”

      费宏沉吟了片刻道:“子和,你明天让懋中请徐小友来家中小坐!”

      第36章 开张

      腊月十六日,尽管昨晚攻书到凌晨,徐晋还是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要搬家了,而且徐晋还准备今天下午试营业。现在手里的银子不多了,打后一段时间内的收入来源都得靠那家小店,徐晋不得不谨慎对待。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商场如战场,徐晋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所以在等待俞老头腾空宅子这段时间,他已经找人重新修缉了一遍店面,换上新的桌凳和餐具等,今天上午只要把家搬过去,下午便可以开铺营业。

      勤奋的小丫头天未亮已经起床了,煮完早餐后,甚至把羊杂萝卜等食材也买了回来,此时正在收拾打包行李。

      “相公,你昨晚读书到深夜凌晨,这么早起床干嘛,仔细又病倒了!”谢小婉取来衣服替徐晋穿上。

      徐晋笑道:“相公现在天天锻炼,身体比以前好多了,那就这么容易病的,再说今天要搬家,不起来帮忙怎么行,累坏我家娘子,相公会心疼的!”

      谢小婉娇憨地白了徐晋一眼,小脸泛起一层红云。这段时间伙食好了,小丫头明显丰腴了些,肤色不再是初见时那种微黑泛黄,两边脸颊是少女特有的【创建和谐家园】腮红,更加好看了,眼睛大而有神。

      徐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谢小婉的脸蛋,滑滑的,后者羞涩地白了相公一眼,转身端来了热水替相公洗脸。

      唉,堕落啊!

      徐晋在谢小婉的服侍下洗涮完毕,照例在小院中慢跑了半小时,然后是晨读,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是最好的记忆时间,又怎么能浪费掉。

      吃完早餐后,徐晋找到房东清退房子,虽然只住了十来天,但交去的租金肯定是没得退的,倒是退回了两百文钱的押金。

      幸好家里的置的物品不算多,花十文钱请了个脚夫,来回几趟就把所有物品用板车送到西市的宅子中。

      这栋宅子要比原来租住的要大得多,更加宽敞明亮,关键还是自家的宅子了。

      谢小婉兴奋得像只小鸟般跑进跑出,自打卖了徐家村的田地搬到县城,小丫头其实心里一直非常忐忑,担心日后在县城站不住脚,而在村里又无退路了,一旦相公科举不中,情况会越来越糟糕,弄不好要流落街头。

      而现在自家在县城买了宅子,还有一片铺面,生活充满了希望,小丫头自然欢欣喜雀跃,幸福都写在了小脸上。

      徐晋站在院子中,微笑地看着整理新家的谢小婉,心里充满了温馨,同时又有些恍惚,穿越了五百多年的时空,自己在大明朝有了个家,家里还有个她,不知远在时空那头的家人现在过得如何?

      其实徐晋穿越前,家中老父前几年已经走了,走得十分安详,享年八十又一,正常的寿终正寝,而一对儿女都已经成家,所留下的家产也足够他们过一辈子富足的生活,所以对于时空那头的家人,徐晋没什么好牵挂的。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稍稍驱散了寒意,昨天下的那场小雪早已消融掉。

      徐晋对着天空的朝阳挥了挥拳头,活在当下,这一世他又有了要守护的人,自当努力活得更好。

      ……

      小店的对面是恒丰车马行的分号,听说后台能量很大,几乎垄断了整个江西地界的运输生意,包括货运和客运。

      近日临近年关,车马行的生意反而更红火了,有人搭乘马车返乡,而周围乡镇的农产品又源源不断地往城里运。

      阎老蔫是车马行的一名老车夫,今天刚从附近乡镇拉了一大车冬白菜回来,卸完货已经过了中午,饥肠辘辘的他走出车行,习惯性往对面的“俞记面馆”行去,准备来碗热腾腾的肉汤鸡蛋面驱寒。

      然而,当阎老蔫走到门前,发现大门紧锁,这才醒起俞老头已经把宅子盘出去,搬到邻省福建晋江享清福了。

      阎老蔫怅然地摇了摇头,惋惜以后再也吃不到五文钱一碗的肉汤鸡蛋面了,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吸了吸鼻,疑惑地道:“什么味道?”

      这时一阵阵的诱人的香味飘过来,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阎老蔫咕噜的吞了吞口水,仔细地辨别了一下,发现那香味似乎是从俞记面馆中飘出来的,连忙走到门前,把鼻子凑到门缝使劲吸了吸。

      正在此时,店门的一板门板突然打开了,谢小婉被正伸到跟前的一张脸吓得惊叫退后。

      阎老蔫同样吓了一跳,待发现开门的是名小姑娘,尴尬地干笑两声道:“小姑娘,里面煮什么东西这么香?”

      后面正拿着一面旗幡准备挂到店面的徐晋眼前一亮,意识到有顾客上门了,开门见客,好兆头哈!

      “老哥这是打算吃饭吗?”徐晋微笑着迎了出来,眼前这位穿着破旧的棉袄,满脸风霜,手上还满是老茧,一看就是对面车马行的车把式。

      阎老蔫探头看了看店里,发现桌凳都是新的,收拾得干干净净,真有点不习惯,讪笑着问:“小老板,你们这卖什么的,有面条吗?”

      “有啊,到里面稍坐,马上给你弄好,小婉,给老哥倒碗水!”

      招揽客人对徐晋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而已,麻溜得很!

      阎老蔫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店里拣了张靠边的桌子坐下,心里却是暗嘀咕,这位新来的小老板这么年轻,能做得好吃吗?不过闻着这么香,应该不会差吧!

      徐晋把写着五香羊杂的小旗挂到了店外的灯笼下。

      见到徐晋走回来,阎老蔫忍不住问道:“小兄弟,你们锅里炖着的是啥,这么香?”

      徐晋笑着把锅盖揭开,一锅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的五香羊杂便露了出来,瞬时间香气更加浓烈了。

      阎老蔫走到锅前探头瞅了瞅,愕然道:“萝卜也能煮得那么香?”

      徐晋笑道:“不是萝卜那么简单,这是我徐家独门秘制的五香羊杂,老哥要不要偿一碗?”

      阎老蔫使劲吞了口口水,点头道:“那给我来一碗,等等……多少钱一碗!”

      “不贵,十文钱一碗!”徐晋微笑道。

      阎老蔫不禁翻了个白眼,十文钱一碗还不贵?十文钱可以买多少斤萝卜了,当我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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