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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末英雄》-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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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围攻战斗如去年一样在持续了不多久的情况下就结束了。张家取得了不小的胜利和看似辉煌的战绩,毙伤敌至少二百余人,除此还俘虏了一百一十余人。可自身也有十余人伤亡,大部分是张海那些外围及近战中伤亡的孩子们,还有两人伤重而亡。

      望着那些战时的惊魂和紧张旧旧难以安定下来的孩子们,张海以比平时和缓了许多的口气安慰道:“刘云和王山在这次战斗中牺牲,我会给他们的家里必要的补偿,至少是十年内可以吃喝不愁的财物还有力所能及的土地。而且我确定他们的名字在今后终究可以广为人知,你们和我家所有的经历也一样。暂时重伤而不能再短期内参加训练的王新如果残废,我家也将负责他今后的生活。不过我此时也到了向你们部分交底的时候了:类似如今这样死伤的风险,今后你们必然还会遇到过。而且可能是更大的阵仗。”

      沉默了许久,终于有孩子鼓足勇气哭诉道:“师傅,我想回家退出!不知道能不能行。”

      与孩子们想象的不同的是张海并没有生气或做严厉愤怒状,现在这些孩子与自己之间的关系不是家奴也不是军官和士兵,他们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

      “没有问题,不仅仅是死伤者,所有参加过战斗的人还可以去主宅那里领取赢得的报酬。如果家人不要你或者你改变了注意,一个月之内的话还可以回来。如果再久,为了我张家安全着想,我就爱莫能助了。”张海认真的说。

      ...

      第18章 堡垒战术

      进攻张宅的战斗失利之后王元等人并不知道张家没有追逐反击的打算,除了少部分逃散离开的帮手外大部分人都临时退到了王庄土围之内。围子里聚集的男丁反倒比平时多了许多,增加到五百余人。

      但是王元心中清楚,那些敢于作战的核心骨干在这次战斗中损失巨大,这些回来的人加在一起的实力可能还不如王庄之前那三百来号庄丁。

      “他们竟然私造禁器!不怕官府来追究?”有人抱怨道,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于张家的胆大妄为。

      但大多数人心里却清楚:或许有这样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没有想到张家的那些孩子和工匠们也有如此实力。早知如此,即便要找张家的麻烦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来。

      “唉,我大明的法令对那些私造禁器的人管的向来不如前朝严,最终的不过是流行没有死罪。这导致那些规矩在很多地方不过是一纸空文,仅仅针对平民百姓而已。我们这次不也是动用了许多火铳盾牌?”王家的管家有些无奈的说道。

      对于今后的事情,由于不少人的思维惯性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张家躲的了这一次还躲的了下一次?

      可接下来传来的消息却让所有人为之震惊。

      “什么?张家那群孩子竟然鼓动了许多乡里的同龄人在王庄门口不远修建营垒?”王家有人惊讶道,经过这次战斗没有人敢于再轻视这些孩子们了。

      “这样一来张家不免分兵,这群孩子暂时还没有工事依靠。难道还等着他们把营垒在王庄门口不远建起来不成?”吃过不少亏的王家老三愤恨的说道。

      虽然此时经过打击土围内的众人士气低落,但也经不起如此的挑衅。

      可当围攻张家的余部众人冲出土围打算教训这些孩子们的时候再一次遭到了似乎不用装弹就能发射的“连环炮”的袭击。

      近四十个孩子每人都携带了两三根一寸口径的重弹拳铳。虽然为了克服年幼带来的后坐力障碍只能采用倒插在土壤里的勾状支架射击精度大打折扣,可早已没有了当初勇气的王庄众人在张海的快箭与孩子们的连环炮之下仅仅遭遇了十数人的伤残就不得不退回了大门。

      张海在田地里看着那些退入院子的敌人也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当初在主宅房檐工事下近距离射击的时候还看不出来,野战中远距离的射击时孩子们打出的【创建和谐家园】初速的六两【创建和谐家园】竟然十不中一。要不是敌人骨干经历了严重的损失有些委靡不振,恐怕自己也只能选择向张家院子撤退了。

      想到可眼下还来不及进行对拳铳战术系统的研究和教导,想办法把王庄的人敢出乡里甚至敢出盐山县才是当务之急。

      在紧张的忙碌和临时聚集来的乡里孩子的帮助之,下经过一整天的忙碌,总算是在王庄正门外建起了两米高平均一米厚外带简单壕沟周长不过六丈长的小小“土围”

      然而张海知道这样的小土围是根本不足以在夜间抵挡住可能的偷袭和进攻的,至少他不想在如今这个时候再次平白无故的损失人手,因此没有命令孩子们去驻守那里而是大多数人返回张家。

      果不其然,夜里的时候有人借着并不是很亮的灯笼在小土围的外面燃起稻草借助亮光向小土围内投掷石块和标枪。

      早已守侯在附近的张海没有携带有可能暴露目标的火绳拳铳,而是以五斗猎弓加轻快支箭向那些偷袭的目标不断的在暗处放箭,化解了敌人企图破坏小土围的企图。

      经过张家人第二天的忙碌,只有两米围墙丈五见方的小土围变成了丈把高外墙、一人深以上深沟、内有简单崖孔藏兵洞的小方堡。夜里的敌人不再有决心在袭扰下破坏它了,而是打算派人占领之。

      第三天白天虽然发现修建的小堡被人占领了,但早有预料的张海似乎并不为此如何忧虑:“现在是我们展开兵器测试的时候了。”张海对再一次带着拳铳赶来的孩子们说道。

      小堡在第二天收工的时候尺寸就被精确的测量过,在附近完成了拳铳最大抛射射程测试的孩子们在标定的距离上从各个方向对那个小堡展开【创建和谐家园】射程测验。上百发的【创建和谐家园】虽然精度不是很理想,还是有十几颗落入小堡之内,很轻易的便砸碎了敌人用于防备寻常石块箭矢的盾牌挡板。【创建和谐家园】除了相交射击直接打击外,在丈五见方的小堡内还形成不小的溅射反弹杀伤。人数有限的敌人除了死伤的只好赶紧跳出小堡向王庄逃去。

      当孩子们再次占领那小堡的时候,敌人就没有类似的手段能够对小堡内的孩子们展开有效的攻击了,一颗越长越高越长越大的钉子终于在王庄的大门前成型。

      没过多久,时间再一次到了秋后交租的时候。并不仅仅是张海一个人独自袭扰的情况下,终于彻底的阻决了王家的财路甚至是基本的出入。逐步陷入绝境的王庄只好派人出来寻求接触。

      “冤家易解不易结?这个道理我虽然明白,但去年以来可是你们屡次找上门来挑事儿,你们的信用已经玩完了。”连**的面都没有见到,张海便坚决的回绝道。

      “你们真的要把我们逼入绝境么?”前来的人似是威胁口吻说道。

      张海冷笑道:“也不是没有任何转换的余地。”

      “你们想要什么?”前来接触的人问道。

      “要么你们滚出盐山县,把王庄还有全部的土地让出来。要么,那数百荫户的二百来顷地归我们包租,每年替你们负责应交税款和一成左右的租钱,你看如何?当然,你可以选则转身走人回去商量。”张海回到。

      “这是**的意思还是你自作主张?”

      “既然是我替我父亲来和你们谈此事,这当然也是家里的意思。”

      若在平时王庄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这样的无理要求。可如果不答应那么不要说今年秋冬的收益,就是寻常的交通往来也会被彻底封锁,不得不最终做出了妥协。

      ...

      第19章 规则底线

      发生在沧州盐山县一带的事情虽然算不上民变,但也多多少少的在士林局部引起了小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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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以为我远在潍县就对老家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件事情首先是你的不对。虽然父亲病逝之后这个家暂时由我来当,但是因为我的资历尚浅,不可能冒风险借助父亲的势力乃至官场上的人脉帮你搞定这件事。”陈家虽然是进士家族出身,但同那些远离京师的江南豪强不同,做事还保持着相当的的谨慎。

      王家派来的人早就对陈家的家风有所了解,知道着陈家人好名不好利,而且多少还算是有一些抱负的人:“那户新冒出来的张家张扬跋扈还是小事儿,我担心武艺出众的他们似乎并不像是打算将来为朝廷所用的人。现在北方连续多年来年景不好,早晚他家在盐山必然闹出事端。”

      “亢龙有悔,对于这样的人就先让他们在那里肆无忌惮吧。你们暂时不要以强势或不服的态度来对待,让他们闹过了界限,要是有不轨之心自然就会自掘坟墓。”陈巽甫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给这件事一个最终解决的办法。

      至于民变可能带来的问题,做为有识之士的陈家以为并不值得忧虑。秦汉隋唐之时曾经有过有威胁的民变。但那些民变的基础确是建立在普及兵役制或其残余上的,除了大多数民众有过训练以外,他们还了解一些军事运作机制。而到了两宋,虽然存在辽金等严重外患,那些民变还不是只靠宋军正规军偏师一到就能迅速平定?元末农民起义能够成功首要的原因不过是元朝上层内部自己的瓦解罢了。而对于整体上对北方少数民族军事态势至目前看来还很强势的大明,任何民变就算能够在地方上风云一时,顶多数个月之内几万精兵一到还不是会被迅速铲平?大明自建国以来民变无数,但无异于自寻死路。

      陈家早已迁到了潍县,对北直隶河间府的这些事情并不以为意,稍做告戒之后便对王家来的人做了送客的姿态。还很年轻的陈巽甫还需要那些士林里的应酬,还需要考中举人和进士,没有足够的能量与时间去管老家的事情。

      万历四十四年秋收时节后的胜利并没有让懂得许多规矩的**因此冲昏头脑。张海的大哥张万勇倒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收获而欣喜的向张海提议道:“这样一来,我张家可以动员的人手可以多达几百人了。明年秋天的时候怕是能编连出一支几百人的常备强军来吧?”

      张海虽然不像父亲**那样拥有众多社会经验懂得众多规矩,但似乎记得另一位面的太平天国金田起义,似乎就是因为杨洪在乡里编练民户而和清军发生对峙和冲突,那还是在偏远的地方。

      因此谨慎的对大哥张万勇说道:“私造火器的事儿很多地方都存在,这属于法不责众。然而要是大张旗鼓的聚众开会甚至是练兵,这恐怕就是要触及官方的逆鳞了。这沧州虽然是江湖复杂之地,可毕竟离天子脚下也不远。我们不能这么干。王庄就这么乖乖把这些人地让给我们可能也包括了希望我们造反找死的意思。”

      做为自家的同辈人,张万勇知道一些张海那些徒弟们还不了解的事情,他自从见张海对这些孩子们如练兵一样用心就知道这位天才的弟弟将来是要重新像父亲那样闯荡江湖的:“可如果只凭现在我张家这么点儿人,即便长大之后不要说造反,就是占山为王落草为寇都是冒险。”

      张海对自己及这些徒弟们的实力更为清楚,如果等自己接近成年力量完全长成之后,这些孩子也再经过几年的整训,实际上已经具备了占山为王的可能。可如果说造反起义,那还很不够,至少差着两层。自己不能浪费每一寸时间又要尽可能的壮大自己的力量,应该怎样呢?

      “我想再招一批学童。”空闲的时候,张海向父亲提议道。

      **听到此言也很犹豫,认真的告戒到:“我们张家现在收着几十个徒弟如士兵一般演武,已经是很招人猜忌了。如果规模扩大到百人以上还这样聚众练武,即便在这沧州之地实际上就是触动了官府在此问题上的规则界线,即便是孩子也一样。”

      “我不是打算再继续收徒习武,而是读书的学塾。”

      “我们张家武人出身,不过是习得几个字而已。难道说你有把握做他人的先生什么?孩子你也不过是早年识得几个字而已。”**奇怪的问。

      沉默了许久,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到了展现自己前世记忆的时候,但张海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我自然是有把握才会开这个口。”

      不论是聚众练兵还是广收孤儿,都不是此时的张家可以逾越的红线。如果那样做,必然要引来官府认真的对待。就连此时在北直隶和山东一带颇有所名的联香教在此问题上也是谨慎的。

      可张海却有超过时代的知识与认识:习武练兵,并不是只有传统人们所认知的那一种。如果自己的学生精于数理测距和绘地识图,如果自己的学生精于火药的保管和拳铳的加工。并且在做事做工方面真正的贯彻了精确化的意识和精益的思维,何尝不是一批强有力的种子?

      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如果能够展现出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拥有的学识,毫无疑问会增加从学生、徒弟到父母的神秘感,从而为更为引人注目的历史预言做铺垫。

      不用主动宣扬或宣称自己是什么上天上帝之子神仙付体,做为自身势力润滑剂的准宗教自然就可以建立起来。

      ...

      第20章 贫民学子

      虽说传统社会更有些家国同构的色彩,但在这北方临近京师的鱼目混杂之地,却并不存在南方那种以血缘为纽带方圆多少里都是同一家族的豪门望族。这种家族纽带即便有,在临近王权之下也显得很弱了。

      不过,江湖上经历过很多风险的**还是对于如何在新得的这片地里选择可靠的人家心存疑虑。

      “我亲自去走几趟吧,毕竟做为同龄人我可以更方便的同那些人家的孩子们打交道,了解到一些真实情况。”张海自告奋勇道。

      迎着秋末初冬的寒风,张海似乎是第一次离开家独自来到者附近几里之外的他乡别处。除了一些荒凉野地里点缀的土坯房看不到一丝在外闲逛的人影。

      年景不好的情况下,已经没有多少人有闲心在冬季里做其他营生。早已了解到这种情况的张海当然选择了早上过来看看有没有出来坎柴烧火的人,可附近这不少的人家在早上只有零零散散寥寥几人外出砍柴,其中只有一个似是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摸样的人。

      张海见那孩子没有走出多远就坐在不远处的田垄上呆呆的【创建和谐家园】,似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忧愁。。

      “这临近冬天的时节,似乎只有你一个人从家里出来坐在这里?你的父亲才应该是家里的壮劳力吧?”张海问道。

      这个孩子并不认识张海,但看到似乎比自己大几岁也高大上许多的张海如此问也有些拘谨也有些悲伤,直说道:“父亲夏天的时候不知怎的在外就病倒了,再也没有起来。”

      “你的爷爷应该也年纪不大吧?”张文知道此时结婚年龄普遍较早,通常这个年纪的爷爷辈岁数也未必到半百。

      “爷爷先是身体发胖,瘦了下去;之后又是发胖、然后又瘦了下去,可很长时间没有再好转过来了。不知怎的,最近几天他总是在早上吃饭的时候赶我出门,我怀疑最近几天爷爷根本就没有进食。”孩子回道。

      “走,我随你去看看。”张海说道。

      简陋的炕上躺着年如花甲一般的老人,听孩子说这就是他的爷爷,实际年纪还果真不到百半。

      “我是张家的少主张海,我来送的饭难道你也打算拒绝么?”张海声音洪亮的问。

      似睡而醒的那位老者闭着眼低声叹了口气:“没用了。即便是有山珍海味送过来,饥饿之症也早已入膏肓。不论吃下什么都会原封的拉出来。现在想起来又是何苦?若是前不久尚有一些余粮的时候绝食而亡除了头两三天外也不会再遭现在这样的罪。”

      张海忽然间想起了前世所记得的一些常识:浮肿的人如果再被饿瘦,往复两次就再也难以消化食物并好转起来了。

      “不是刚刚秋收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张海不知道自己这话在底层的成人看来颇有些“何不食肉糜”的味道。一般来说对于底层百姓交过租的冬天是最难熬的,许多人家都选择囤积好足够的柴米油盐尽量避免出户的在家猫冬。

      老者哀求道:“我知道张家去年收留过一些孩子,今年还要再招收人么?求你把我的孙儿收下吧。本人也姓张,同是多年前从外地来本乡谋生的人,这孩子名叫张金。剩下的米也只够孩子一个人独自度过这个冬天的了。”说着,似乎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亲眼见到这早就有所了解的悲剧发生的时候,张海还是在震惊中陷入了沉默。

      不论张海的前世还是今生,都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贫困生活,也没有真正经历过什么变故或磨难。从前世影视印象中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到今生尚显优越的天资及生活环境,让张海无形中形成了一种只有仔细的反省自身才能认识到的阶级意识。

      “自己何尝不是同某些人一样、视‘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的残酷现实为一种天经地义呢?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究竟有多少真正是为了全天下所有受欺压和掠夺的人们,又有多少是仅仅为了自己的功成名就,甚至是庸俗的黄金屋与颜如玉?以前自我所暗自自恋的那些“胸有大志”可能还不如李自成的情操与动机更为高尚,不过是个条件更好的杨洪而已。

      无限的愧疚似乎更加坚定了张海的决心:“老人家请年放心,今年我一定会收下这个孩子。尽我所能将其培养成才。就算他实在不是块材料,只要不走上邪路我家也一定会安排好他的生活。”

      原本打算走访很多人家的张海再也没有了出发前的信心,他需要再好好仔细考虑考虑自己首先应该给孩子们带来的是什么。

      自去年以来,自己把太多的时间放在了同徒弟们一起习武上,今后还处于成长期的自己不能放下自身的锻炼,更不能放松对自己去年那些徒弟们的严格要求。用于真正教课育人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重导许多失败教育的覆辙,宁可牺牲一些务实的近现代文化技术课程也不能放松思想品德乃至政治方面的教育。尽管这种教育并不能确保他们中每一个人的未来。

      “师傅如今要交给你们一个新的事情去办。”回到张宅的时候张海对自己的那些还是孩子的徒弟们讲道。

      “还要修筑王庄附近的堡垒么?或者给那些曾经为难我们的其他人一些颜色看看?”有人问道。

      “都不是。是去本县但属于外乡的地方每人寻找三个贫雇农家但身体还算健康至少眼里还算好些的男孩回来,就像你们这样大或者略小些也可以。而且要说服那些孩子的家人同意来我们的学堂。”张海吩咐道。

      “这怎么可能?像我们家当年那种家境,没有人帮助是根本读不起书的。”还算是明白事理的一个大点儿的孩子问道。

      “我张家会负责那些孩子们的饭钱,但也仅仅如此了。其他的看你们的能耐了。”张海最后吩咐道。

      ...

      第21章 天授天机

      办学的事情其实早在万历四十四年秋天之前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筹备了,从房舍到所需的蒙学读物乃至备用的纸笔。

      常说穷文富武,可如果要想达到哪怕稍微高档一点儿的传统教学条件而不是像乡里寻常的学童那样靠着戒尺与死记硬背一年半下来认得千儿八百个能认不能写的字,然后长大后忘的成为半文盲,一个孩子的额外消耗也不亚于一个常练武的农兵。几万个大字一本书或者类似的纸张笔墨就要一两银子以上。难怪科举考试都要分南北榜,只有那些余粮余钱充裕的人家才有哪怕乡试的条件。

      张海当年的开蒙不过是父亲在练武空闲的时候指物而学识得几百个字,没有读过正经的蒙学读物。当仔细翻阅父亲托人从省城里买来的几篇“三”“百”“千”不由的陷入了两难之中。

      最基本的蒙学读物《三字经》也包括了很多道德乃至历史方面的内容,这就意味着张海要在这些孩子身上树立诚实守信言行合一的态度,必须开明宗义的就讲三观了。而不能像对待自己的徒弟那样久经磨砺考验后才讲出自己的志向和理想。

      回忆历代农民战争的经验教训乃至社会的现实,张海觉得还是不能放弃“宗教迷信”“自我神化”这个精神武器,特别是在自己拥有资质上的先天条件和先知优势的时候,如果不用,那就等于巨大的浪费。那就意味着自己无法在战争的考验之前建立一支有足够凝聚力的团队。

      但内从白莲教到太平天国,外到天主教会种种经验教训也是深刻的。教权在最大的情况下只能成为一种政治辅助机构,而不能靠以教代政、政教合一。如果让宗教成为等级化政治管理层的替代物,那将产生比儒家的消极作用更大也更难以约束的封建统治集团,也背离了宗教能够吸引人心的初衷。这可能也是后来的李自成虽然同教门保持着某种联系却不利用宗教做为统治工具的原因。

      “父亲,你看我改的这篇三字经及注释怎么样?”张海终于下定决心首先向最亲近的人展示自己过人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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